爲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杜阮瑜繼續刺激着她。
“許琳達,其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死纏着父親,只要能讓我嫁給傅亦臣,我怎麼樣都可以。當初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爲了公司,他也同意娶我了的。爲什麼你做不到?”杜阮瑜想的並不是激怒許琳達,她要的是逼瘋她,讓她生不如死,享受一番當初她孤身在國外的時候,承受的一切痛苦和無助。
聽到她的話,許琳達神色一恍惚,是啊,當初她明明是有可能嫁給傅哥哥的,是父親阻止了,斷了她跟傅哥哥的感情。
隨即臉上出現了無奈的表情,回家她也質問過父親,但是父親的回答卻是讓她好好等待,等到磨平了傅亦臣的尖銳的菱角,他真心的低頭,結婚之後纔會對她好,否則她只會是第二個杜阮瑜。
想到這裡,她又被說服了。
現在聽杜阮瑜的話,似乎她的相信錯了。
因爲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傅哥哥了。
“想到了嗎?爲什麼你不能像我一樣呢?因爲你有顧忌,你的爸爸並不像我的爸爸疼愛我那般的疼愛你,你爸爸不願意付出自己的利益去成全你的愛情,而我的爸爸可以,爲了我,我的爸爸陪送了30%的正宇的股份,你呢?你爸爸會給你一絲一毫你們許家的東西嗎?不會,他甚至不會讓你嫁給傅亦臣,因爲傅亦臣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暢快的看着許琳達從一臉的篤定,到開始動搖,到現在的不敢置信,杜阮瑜笑的異常的滿足。
她根本就不知道許雲濤跟傅亦臣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齷蹉,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傅亦臣被清出傅氏,而許雲濤,作爲傅亦臣的師傅,卻在暗地裡收購了傅氏大部分的股份,最後支持傅景耀上位。
但是這個知情的多少並不影響她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只要拿着最重要的一點就夠了。
許雲濤在傅亦臣最爲困難的時候,選擇了落井下石。
而她,杜阮瑜的父親卻爲了女兒的幸福,選擇了妥協。
即便這個事實,現在想起來她都恨,恨當時的自己,卻可以拿來刺激許琳達,讓她發瘋。
“你胡說,你胡說,我爸爸很疼我的,他最疼的就是我了。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的,他會幫傅哥哥的,爲了我他也會幫傅哥哥……”許琳達被刺激的狀若癲狂,大睜的雙眸瘋狂兇狠,咬牙切齒揮舞着雙手,像是一個瘋婆子一般衝向前去。
杜阮瑜當然不會站在原地讓她傷害,在前面順着自己早就找好的線路一路引導着許琳達跑着,最終在一個拐角躲起來,在許琳達面前失去了蹤影。
沒有目標人物的許琳達傻在當場,臉上猙獰的表情都沒有退去。
那個地方是兒童玩具的區域,現場的顧客都是孩子和父母,大白天見到這麼兇狠的女孩,孩子頓時就被嚇哭了。
指着許琳達大喊着。“虎姑婆,壞人,壞人,我好害怕,媽媽,我好害怕啊。”
孩子尖銳的喊叫聲異常的淒厲,似乎是真的被嚇的不輕。
孩子的母親心疼的要命,摟着孩子一邊哄着,一臉怪責的怒視着許琳達。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誰跟你有多大的仇怨,
讓你這樣的表情面對別人啊?嚇着我孫子你負的起責嗎?”明顯是孩子的奶奶的老人家,指着許琳達怒吼着。“長得漂漂亮亮的,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臉要殺人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着急找着杜阮瑜的許琳達何時被人這樣怒罵過,想着找人要緊,不想跟老太婆計較,無奈人家還就不放過她了。
老邁的身體攔在許琳達前方,雙手張開不讓她離開。
“你將我孫子嚇成這樣,這就要走啊?不行,你必須跟我去醫院給我孫子做檢查,萬一要是有個什麼事情,你必須負責。”那邊小男孩一直哭個不停,神色畏怯的不停瞄着許琳達的位置,顯然是真的嚇得不輕。
“滾開,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你說,馬上給我滾。”眼神極爲焦躁的四處查看着杜阮瑜的行蹤,她可不能跑了。
“呸,誰稀罕你的錢啊,你必須跟我去醫院,別想就這麼走了。”老人家被許琳達不屑的話語氣到,抓着許琳達就不放,一定要讓她跟着去給孫子做檢查。
許琳達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頓時用力推搡着,兩人糾纏間,將老人家給推到地上。
“哎呀,你個小姑娘,脾氣太壞了,嚇着我孫子不說,還想害死我是吧?”一生經歷無數事情的老人家哪裡是好欺負的,摔倒地上馬上大聲呼喊着,將商場中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杜阮瑜躲在安全門後,聽到外面的喧囂聲,小心探頭出去一看。
失聲笑了。
許琳達的智商絕對欠費,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招惹上老人家的,還將人家給推到了,不知道現在某個保險公司都推出了馬路扶老人的保險了嗎?
可見推到老人的問題是多麼嚴重的問題。
不得不說,她的腦殘倒是幫了她的大忙。
眼看着人羣漸漸圍過去,杜阮瑜緩緩從安全門走了出來,沿着一排排的精美高檔服裝店走着,想要從大門出去。
這個商場正好就在杜阮瑜上班的公司正對面,背面是一整塊還沒有開發的荒地。整棟商場都是使用的透明玻璃裝修,在商場內就能夠看到對面公司的情況。
也是因爲後面的荒地沒有開發,整棟商場只有一個出口,就是那個被許雲濤等人注視着的大門口。
想到這裡,杜阮瑜擡頭看一眼許雲濤和傅景耀所在的位置,發現兩人已經發現許琳達的情況,正在往下走着。
側頭看一眼大門口距離她現在所處位置,至少還有一千五百米的位置,如果現在從這裡衝過去的話,還能撞上從扶梯下來的許雲濤。
紅脣緊咬,懊惱無奈的跺腳,只能緩緩推進身後的服裝店中。
她不敢去堵兩個狐狸能夠忘記她是誰,畢竟她曾經作爲傅亦臣身邊的女人,給他們留下的印象絕對深刻。
“不許吵,誰推她了,明明是她自己沒有站穩。我告訴你老傢伙,別想訛詐我啊。”沒有找到杜阮瑜還被一個老人家糾纏着不放的許琳達火氣很大,芊芊玉指指着老人家面目猙獰怒罵着。
那囂張跋扈的模樣盡入下樓的許雲濤和傅景耀的眼底。
許雲濤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傅景耀則是挑挑眉,沒想到許琳達私底下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
“琳達。”帶着怒氣的低喝聲不高,但是很有效的震懾了許琳達。
讓她將滿臉的怒火收斂起來,臉色微微有些不安的轉過身來,怯生生的望着許雲濤,喃喃不敢說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向溫和有禮的表情微微僵硬,望着眼前混亂的一面,低沉的聲音透着怒氣。
許琳達張開嘴巴正要說話。
老人家卻是搶先一步,朝着許雲濤就開炮。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我只想說,一個姑娘家的,你有天大的火氣,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應該在公共場合撒野。看看我的孫子,被嚇成什麼樣了?我都擔心會被她醜陋的嘴臉嚇得留下陰影。”老人家估計也是見過世面的,圍觀人羣見到許雲濤一羣人過來,不由得都是微微後退,生怕招惹上麻煩,唯獨她還能夠口齒清晰的說話。
“這位老人家,真是對不起,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給您造成了困擾還請您原諒。”許雲濤聽到老人家字字句句的說明,在看到許琳達那一副心虛的模樣,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事情跟老人家說的出入不大,乾脆利落的認錯道歉。
“你放心,寶寶不會有事情的,應該我們負責的肯定不會賴賬。”許雲濤瞟了一眼小男孩的方向,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聯想剛纔許琳達那副潑婦的模樣,被嚇到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眼神冰冷淡漠的往旁邊一掃,許琳達只覺得渾身一涼,腦袋恨不得要縮進脖子裡。
“老人家,您看這樣處理可以嗎?地上涼,坐久了不好。”輕瞟一眼坐在地上的老人家,矜持淡淡一笑。
意思就是事情我答應處理,但是你是不是也應該起來了,別想要搞什麼訛詐的一套。
“哼,她果然是你的女兒,總是將別人的心想的那麼惡毒,是不是你們就是經常這樣做的?”老人家冷聲大聲道,胖胖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的疼痛,右手不由得伸向尾骨的位置。
“媽,你怎麼樣?沒事吧?”小男孩的母親這時候抱着孩子上前關切問道。
“給你老公打電話,讓他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居然懷疑我是詐騙犯,走,去軍區醫院檢查去,那裡權威。”老人家很有底氣說道,一邊輕輕摸着小男孩的小臉,哄着他別害怕。
這句話一出,婦女去打電話去了,老人家則是哄着孩子。
聽進許雲濤和傅景耀的耳朵裡,就感覺像是驚雷炸響,望着老人家的眼神都帶着一絲的忌憚。
“老人家,您看我們也只是擔心您,什麼事情都沒有孩子跟您的身體重要,咱們還是先去醫院檢查吧。我這兒有車。”許雲濤笑容親切了很多,對老人家說話客氣多了。
老人家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不需要,我們不缺錢,等我兒子來了,該怎麼辦怎麼辦。罪魁禍首,別想跑。”說話的時候,瞟了一眼一邊的許琳達。
低頭裝死的許琳達聽到這話,忍不住擡起頭又要反駁,被許雲濤殺人一般的眼神嚇了回去,小嘴撅着,心中卻有種不詳的預感,惴惴不安。
許雲濤讓人盡心照顧老人家一家人。
自己則在一邊審問着許琳達,眼神陰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