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臣緊緊盯着杜阮瑜,像是想要從她的眼睛裡,看進她的心。
而杜阮瑜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絲毫不退縮的盯着他,兩人誰也不願意先挪開視線,目光膠着不放。
半晌,傅亦臣先開了口,“你的臉,和她並不一樣。”
除了那雙比杜阮瑜有生氣的眼眸,其他的,並不相像。
“哦?”杜阮瑜聞言挑了挑眉,冷笑了一下,“我以爲,傅總眼盲,看不出來呢。”
杜阮瑜心裡清楚,傅亦臣不相信自己是雲朵,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但是她不怕,自己的身份做的幾乎滴水不漏,她相信夜楓的能力。
但是,杜阮瑜也在心裡提醒自己,眼前面對的這個男人,也絕對不容輕視。
“你很介意?”傅亦臣沉聲問,“雲朵小姐,你說,杜家對你有恩,那麼,杜阮瑜也就是你的恩人了,我在你的面前提起她,你應該,很高興纔對。”
杜阮瑜絲毫不懼,聲音清脆,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是,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我很願意從傅總的嘴裡聽到有關杜阮瑜的事情,但是,傅總好像忘了,杜阮瑜,是怎麼死的了。”
傅亦臣身體猛地一僵,臉色也有些微變,兩人之間的那點曖昧氣氛,彷彿也隨着傅亦臣的這一僵,有了消散。
和他靠得這麼近,杜阮瑜自然能察覺到傅亦臣的僵硬,她的心裡更是一陣的鄙夷。
傅亦臣,想必,杜阮瑜在你心裡,也是一根刺吧?
當年,她那樣纏上你,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下場,被人提起,你卻是這樣一副表情。
杜阮瑜心裡,泛起一陣冷意。
苦苦守了三年,換來了一紙離婚協議,自己幾乎家破人忙,這還不算完,最後,還害的自己被毀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杜阮瑜的心裡涌起深深的恨意,眼裡也有一些情緒流出,傅亦臣因爲杜阮瑜的話,情緒也有些變了,他先挪開了視線,所以並沒有看到,杜阮瑜看他時候,眼裡閃過的恨意。
但是她話語裡的嘲諷,傅亦臣一絲不落的都接收到了。
他直起了身,與杜阮瑜拉開了些距離,不過卻沒有鬆開她,“我說過了,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她。”
杜阮瑜無辜的眨眨眼,“傅總,您貴人多忘事,剛纔,應該是您先提起來的吧?”
她紅|脣微嘟,眼神無辜裡透着些狡詐,“是您問我,杜阮瑜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也只是,照實的回答您的話而已。”
傅亦臣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伶牙俐齒,總會讓他有想要把她嘴堵上的衝動。
雖然他不相信杜阮瑜死了,但是也受不了別人,尤其是這個他覺得就是杜阮瑜的雲朵,一次又一次提起,如果杜阮瑜真的死了,如果雲朵說的是真的,那杜阮瑜帶走的,還有那個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存在過,卻再也沒有機會見面的孩子……
想到這,傅亦臣的心裡就覺得煩悶無比,他強迫自己不要往那想,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他一把鬆開了杜阮瑜,徑直走回椅子上坐下。
杜阮瑜心知,自己的話,再一次的擊中了傅亦臣,她的心裡不禁有些滿足,就是這種感覺,不管傅亦
臣是爲了什麼會在意她的死訊,她都不關心,她只知道,這件事,可以讓自己以後充分的利用。
既能看到傅亦臣失態,又能達到目的,何樂而不爲呢。
“傅總,我說了,我可以答應,發佈會我會出席,事情,我也可以幫許琳達摘出來,但是,我要回報。”
她毫不退讓的再次說明了她的立場,父親的病情,已經這麼多年了,雖然已經沒有了痊癒的可能,但是,杜阮瑜還是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醫治。
就算不能治癒,她也希望,能最大程度的,減輕他的痛苦。
“據我所知,治療杜先生病的藥,一直都是你提供的,我希望,以後你能一直提供,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把他轉到隸屬傅氏的那傢俬人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
傅氏私立醫院,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傅亦臣這些年,陸陸續續的花重金,挖角了不少國內一流的醫生,其中一些,不乏在國外都很有建樹的領域權威。
自然,這樣一流的醫院,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費的起的,所以,傅氏的這傢俬立醫院,也被稱爲貴族醫院。
傅亦臣聞言眯了眯眼,“雲朵小姐,倒是很有良心,對於昔日的恩人,這般的涌泉相報。”
如果說雲朵只是雲朵,就調查的結果來看,她對於昔日資助過自己的杜家,這樣的回報,也確實讓人覺得感動,但是,傅亦臣總是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他心裡一直都有個聲音在說,這個雲朵,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好,我答應。”傅亦臣恢復了冷麪,黑眸看向杜阮瑜,沉靜的,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那麼,你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不就是新聞發佈會麼?”杜阮瑜不以爲意,“傅總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那麼義氣雲天,但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既然要做的像是交易,那就做的逼真一點,不然,那麼不專業,可不是杜阮瑜的風格。
“我說的,可不止這一件事。”誰知,傅亦臣竟然搖了搖頭,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杜阮瑜鳳眸一轉,裡面帶着絲絲疑惑。
傅亦臣只覺得心頭一緊,該死,這個女人,怎麼隨時隨地都能散發出如此誘|人的樣子!
可是看她的樣子,卻是一點都不自知。
這樣不刻意,不做作的風|情,卻更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尤其是,傅亦臣這個對她有說不出道不明感覺的,男人的欲|望。
傅亦臣笑了,雖然只是個淺笑,卻也足以迷倒一片,他朝着杜阮瑜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杜阮瑜配合的上前,並且裝出一副疑惑又好奇的樣子。
有時候,適當的演技,可以滿足男人的心理,剛柔並濟,效果往往會很不錯。
見杜阮瑜靠近,不過……
傅亦臣微微皺眉,一伸手,直接把她拉的更近,兩人的臉貼的極近,鼻尖已經碰在了一起。
呼吸,自然也不可避免的糾|纏在一起。
對於這樣的突發情況,杜阮瑜心裡有一瞬的驚訝,卻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面對的是傅亦臣,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發情的男人,就算是
他現在直接動手剝了自己的衣服,杜阮瑜都不會覺得吃驚了。
畢竟,雖然他從來不在辦公室裡亂來,但是,如果精蟲上腦,誰還會顧忌是在哪裡呢。
傅亦臣發現,他一時衝動,把她拉的這麼近,完全是個錯誤。
兩人幾乎臉貼着臉,他能看清楚她幾乎沒有毛孔的完美皮膚,紅|脣微翹,連她呼出的氣息,都帶着絲絲的甜意。
這甜若有似無,傅亦臣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都滿是這種甜甜的味道,不同於那些女人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化妝品的味道,這股甜,甜的一點都不讓人覺得厭煩。
反而讓人有一種,想要靠得再近,再近一點,是不是就能聞到更多甜香的錯覺。
他和雲朵不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了,但是這樣清晰又濃重的聞到這股甜香,卻還是第一次。
剛剛離的也很近,可是那香味,似乎,沒有這麼強烈……
“什麼味道這麼甜?”
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杜阮瑜再次裝無辜,像是聽不懂他的話,“傅總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味道這麼好聞……”傅亦臣把頭埋在杜阮瑜的脖頸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股甜香味再次盈滿胸腔,他覺得滿足的同時,身下也有了反應。
杜阮瑜依舊不動聲色,她輕笑,“傅總,在每個女人身上,都這麼說麼?”
如果是,那還真是老套!
傅亦臣一頓,接着,就恨恨的咬在了杜阮瑜嫩白的脖頸上。
杜阮瑜吃痛的下意識一縮,想要掙開,傅亦臣卻一收手,再次讓她落入了他的懷裡。
傅亦臣坐在老闆椅上,此時的杜阮瑜整個人坐在傅亦臣懷裡,因爲傅亦臣仍舊咬着她沒鬆開,杜阮瑜幾乎就是有些略帶狼狽的趴在傅亦臣胸膛上,兩人貼在一起,姿勢極其曖|昧。
而傅亦臣身體的變化,杜阮瑜自然也清楚的感覺到了。
她饒是再鎮定,此時也有些害羞。
傅亦臣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耳垂和脖頸,心裡那股衝動愈發的明顯。
他轉而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含慢碾,說話的聲音也是含含糊糊的。
“你說了,要陪我,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傅亦臣的動作,引起杜阮瑜身體微微的反應,他說話時噴灑在耳蝸裡的熱氣,則讓杜阮瑜有些顫慄。
她氣息也跟着有些亂了,傅亦臣發現後,魅惑的一笑,更加賣力的挑|逗她。
“雲朵,看,你也有反應了,”他的笑聲帶着磁性,不斷的傳入杜阮瑜的耳朵裡,刺激着她。
“怎麼樣,要不要,現在?”
傅亦臣邊說,手也一直不老實的上下游|走,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膽露骨,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杜阮瑜深吸一口氣,片刻之後,她的眼裡,已經恢復了清明。
“好啊,如果傅總想要的話,我自然不拒絕,”她學着傅亦臣的動作,朝着他的耳根輕輕的吐氣。
毫不意外的,下一秒,杜阮瑜發現傅亦臣的身體跟着一僵,手上的動作愈發的用力。
杜阮瑜壞心的笑,繼續逗他,“哎呀,說實話,辦公室什麼的,我還真沒體驗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