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是誰下藥
112、是誰下‘藥’
哪怕索清秋心裡有了懷疑,但她必須問個清楚,要不然的話,在別人的眼裡,她那就是在誣陷姜晚漁。
“吸。。。”小宮‘女’哭得‘抽’‘抽’咽咽,“我,我也不知道。我家以前是開鏢局的。在我弟弟出生之前,我是我家唯一的孩子,所以打小爹爹便教我武藝。告訴我,誰說‘女’兒不如男,讓我好好練,以後家中的鏢局就靠我了。不過好在,五年前,娘又給爹爹生了一個小弟弟。”
小宮‘女’慢慢說着自家的情況。
“可是有一天,有人闖進了我家,把我爹、娘和弟弟全都抓了起來了,把我帶到了另一個地方。有一個男人跟我說,要我殺一個人。只要我把那人給殺了,那麼我們全家都不會有事兒,還會給我們萬兩白銀,讓我們離開江安城。”
索清秋點了點頭,表示她相信了小宮‘女’所說的。
小宮‘女’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要不是發生意外的話,她的一生都應該很美滿。
只是,這種事情,姜晚漁找殺手來做,不是更乾淨一些嗎?小宮‘女’畢竟不是殺手,已經失了先機。要是小宮‘女’從第一次接近她,便向她下毒手的話,她不一定能反應得過來。
姜晚漁爲什麼找了一個鏢局的‘女’兒如此冒險?
“你別哭了,把眼淚擦乾淨,指不定,還會有辦法救你家人的。”索清秋給小宮‘女’一塊手絹兒,讓小宮‘女’把臉給擦乾淨了。
小宮‘女’怯怯地看了看索清秋,哪兒還有半點之前她大喝索清秋,讓索清秋去問閻王時的威風。
小宮‘女’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然後巴巴地望着索清秋,彷彿是一隻無主的小狗兒,好不惹人憐愛。
索清秋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怎麼說,也是因爲她,小宮‘女’家裡纔會發生變故的。
要不是姜晚漁與她爲敵,又不知出何原因,沒找殺手,反找了普通會武的‘女’子,這個小宮‘女’不會被牽扯到這麼複雜的事情中。
“四王妃,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家人?”現在小宮‘女’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索清秋的身上,“四王妃,我沒有騙你。那些人都是‘蒙’着臉的,民‘女’也不曉得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小宮‘女’說着說着,眼淚又開始嘩嘩地往下落。。
“別哭了。”索清秋喝住了小宮‘女’,這麼沒完沒了地哭下去,看着也會心煩的好吧。
“嘔。。。”索清秋才說完,之前‘欲’嘔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抱着柱子吐了起來。這一吐,可是要了索清秋的老命了。索清秋頓感四肢無力,趴軟了起來。
索清秋估‘摸’着是不是自己吐得脫力了,要是在制服小宮‘女’之前,她就出現了這個情況的話,那麼她早已經死在了小宮‘女’的刀下。
“你,你怎麼了?”看到索清秋突然無力地坐在地上,小宮‘女’小心翼翼地看着索清秋,覺得索清秋的臉‘色’不太對勁兒。
索清秋吸了一口氣,皺皺眉頭,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姜晚漁敢派一個鏢局之‘女’來殺她了。她這吐,應該不是普通吃壞了東西的吐,而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等到她吐到了脫力,那麼只要是個有力氣的人,都能把她一刀給結果了。
“你不舒服?”小宮‘女’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索清秋,明白了自己跟索清秋此時的處境。
“怎麼,還想殺我?”索清秋冷笑,也是,小宮‘女’一家三口的命都還在別人的手上握着呢,小宮‘女’之前那是沒有辦法了,才哭訴的,現在尋到機會,自然要殺了她。
“四王妃,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家人死。你說的對,也許那些人給了我一線生機,真的沒有要了我爹孃和弟弟的命,我總是要試上一試的對不對?”小宮‘女’眼裡的眸‘色’有些暗沉,稚嫩的臉上有着不符合她年紀的老練。
“四王妃,外面的人都說你是菩薩心腸,所以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畢竟你的一條命,可以救我一家四口人的命了。嘻嘻,其他剛纔忘記跟你說了,他們的確是可以殺了我的家人,但他們向我保證絕對不動我的家人。你知道爲什麼我能信他們嗎?”小宮‘女’一步又一步地靠近着索清秋。
“其實不是他們找上的我,而是我找上的他們。我弟弟病了,我爹鏢局給賣了都不夠治我弟弟的病。因爲我弟弟,連着我娘都病了。我家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所以說,我之前跟你說的也不全是謊言,只要你一死,真的能救我家四人。”
“你很會演戲。”索清秋以爲自己看得很清楚,她在小宮‘女’的眼睛裡看到了痛苦,看到了絕望,可惜,事實上,與她想的,有所偏差。
“爹爹說,遊走江湖,不可以真面目示人。爹爹還說,其他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張不同的面孔,以此‘迷’‘惑’敵人。爹爹更說了,只要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僱主的東西送到,中間如何做,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小宮‘女’小小年紀,心思十分深沉,演起戲來更是爐火純青。
“你確定現在你就能殺得了我?”索清秋笑,她的笑容裡帶着冰渣子,彷彿臘月裡的寒風吹過,把人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凍結成冰,‘抽’走人身上的全部的暖氣。
“四王妃,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想逞能嗎?”小宮‘女’走到遠處,重拾了匕首,“四王妃,我爹還教我了。對待敵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不給對方留一點機會。因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以前凡是來劫鏢的,都被我爹爹給結果了。”
小宮‘女’是鏢師的‘女’兒,又經鏢師的‘精’心栽培,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陌生,甚至也不害怕。
直到這個時候,小宮‘女’纔有初見時那種讓你斃命見閻王的氣勢。
索清秋一個翻身,坐在地上,用‘腿’慢慢踢動,向裡面移動着,遠離那個‘欲’取自己‘性’命的小姑娘。“是嗎?”索清秋扯了扯嘴皮子,的確,按照這小宮‘女’爹爹說的話,她一擒住了小宮‘女’,就該直取了小宮‘女’的‘性’命。
也怪她太貪心,想要靠着這個小宮‘女’,抓到姜晚漁的把柄,沒想到成了農夫救蛇,自傷一千啊。
“那你爹爹有沒有告訴過你,任何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因爲你一放鬆,就是敵人要你‘性’命的時候?”索清秋笑了,笑得如三月陽‘春’裡,漫放着的鮮‘花’,晃人心神。子‘女’人清。
小宮‘女’鼻息之前,依稀彷彿聞到在‘春’天裡才能聞到的‘花’兒芬芳。‘春’日裡的暖陽,催走了深秋裡的蕭瑟。
募地,小宮‘女’臉‘色’大變,“你對我做了什麼?!”在如此深秋,自己怎麼可能聞到屬於‘春’天的芬芳?這太不合邏輯了。
“做了什麼?做了斬草除根唄。”索清秋笑着說道,但是退後的步子沒有半刻停歇。畢竟在毒發之前,小宮‘女’還有撒潑的機會。
要是小宮‘女’爲了家裡的那三個人,跟她拼個魚死網破,她絕對不是小宮‘女’的對手。
小宮‘女’一聽,就知道索清秋定是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小宮‘女’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索清秋,彷彿索清秋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侮辱了她對索清秋的信任一般。
“你不會以爲我真的對你完全放心了吧?”索清秋嗤笑,一個對她時時設防,句句參着假的人,怎能讓她對小宮‘女’全方位的信任。
她不是傻子,她防人之心向來極重。要不然的話,讓她接受慕容焰爲夫,慕容焰的兩個兄弟爲親人也不會‘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
只是,小宮‘女’滿臉你辜負了我的信任的樣子,取笑了索清秋。她真不曉得,原來自己在其他人的印象當中,是那麼好騙的一個人。
“你!”小宮‘女’氣急,的確,她真的以爲自己很好地騙過了索清秋,得到了索清秋的完全信任。只要取得了索清秋的信任,那麼她殺起索清秋來,會比之前更容易。小宮‘女’清楚地知道,自己第一次之所以沒能取了索清秋的‘性’命,就是索清秋的警覺‘性’太高了,對自己很是設防。
“既然如此,我也要了你的命!只要你死了,我的家人就有救,死我一個,又算得了什麼!”一人死總好過四個人死。
說完,小宮‘女’舉起了匕首,‘欲’刺向索清秋,這下子,索清秋可是避無可避,非死不可了。
索清秋皺眉,她的手腳越來越軟,怎麼看都是中了‘藥’物所制,難不成有人向她下毒?不可能,凡是毒物,必會被她發現。
索清秋恍然大悟,如果是一些不會傷人‘性’命的‘藥’物,再加上味道淡一些,或者是被其他東西的味道所蓋住,她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那隻能說明一點,她身上所中的‘藥’物,乃是在焰王府的時候就中了的。因爲她清楚得記得,她只在焰王府裡吃過或者是喝過什麼東西,其他的她一概都沒有碰過。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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