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嵐心神不寧的被傅紹昕勸了回去,叫她好好安心的過日子就好了。
至於那個白眼狼,他傅紹昕從來沒放在眼裡過。
夏知一聽傅紹昀要回來,心裡便打定了主意要去接機,會會那個當年提出收購夏氏集團的男人。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機。”
是通知,不是商量,她太瞭解傅紹昕那賤人的性格了。
只能來硬的。
“怎麼,對我這個白眼狼弟弟感興趣了?”
“胡說什麼啊?”夏知沒好氣的進門,把傅紹昕反鎖在了門外。
“喂,開門。”
“不開。”
“開不開。”
“不開。”
“我踹門了。”
“隨意。”
夏知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成大字型撲倒在牀上,牀單被套雖然換了,可是牀上還殘留着那個混蛋的味道,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了。
過了片刻,門口悉悉索索傳來細微的聲音,她狐疑的坐起身子,看着一張白紙從門縫底下塞了進來。
夏知翻了一個白眼,下牀撿起來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大字:不許對你弟放電。
夏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又覺得好氣,這男人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啊,要說吃醋也不至於吧,他老人家不是在外面風流快活挺瀟灑的嘛。
於是,拿起筆,寫下二個大字。
滾蛋。
站在門口的傅紹昕笑眯眯的看着紙條又塞了回來,一勾腰,修長好看的指頭夾起紙片,低頭一看。
“死女人。”
滿意的聽着門口的咆哮聲,夏知終於勾着脣角,繼續舒服的睡大覺了。
——
第二天清晨,傅紹昕一打開門就看着夏知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盛夏的清晨,不到六點,太陽已經升起,陽光從窗戶中泄進來,斑駁的碎光灑落在她緊緻乾淨的臉上。
這一刻,彷彿她的笑容就像是荒蕪的冬季裡突然開出的花,本來動盪的傅家大宅,在她這樣的明媚裡,就有了春的生機,夏的熱情。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很不錯。
但,接下來,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夏知笑眯眯又十分認真的開口:“我跟你一起去接機”
傅紹昕眼裡一片陰沉,拽着她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從她耳邊穿過,抵在後面的牆上。
“你還認真起來了,這麼着急見他,你們見過?”
這女人,聽到傅紹昀回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大清早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還真是讓人不爽。
“沒有,我作爲你的未婚妻,去接你的家人,這也是出於禮貌啊。”
傅紹昕打量着她的眼睛,淡淡一笑:“也罷,讓你見了那白眼狼,知道,傅家還是本少爺的基因最優秀。”
夏知鬆了一口氣,從他的懷抱中掙扎出來。
“傅紹昕,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動手動腳的。”
“我對我未婚妻動手動腳,不犯法吧。”
“可是,我們是協議訂婚。”
“誰知道呢。”
夏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男人,你完全沒有辦法跟他正常的溝通。
———
車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不到六點的早晨,翼北市就進入了瘋狂的忙碌狀態。
行色匆匆的人們,臉上寫滿疲憊,但還是努力的在生活着。
夏知看着這尋常生活的點滴,突然生出些許悵然來。
傅紹昕轉頭看了一眼她,笑道:“若是覺得無聊,可以來公司上班,你的簡歷通過人事部的選拔了,很優秀。”
夏知眼睛一亮:“真的嗎?”
“我再考慮考慮。”
“你不逗我會死嗎?”
“能不能像個女人,這麼粗魯。”
“看到你就女人不了。”
開車的少軒看着後視鏡裡面二個拌嘴的人,覺得這一幕無比的似曾相識,突然,他拍了一下腦袋,樂呵呵的一笑。
“怎麼開車的。”傅紹昕有些奇怪的看着傻樂的少軒,少軒忙解釋道:“少爺,我爸媽就是經常這樣拌嘴的。”
夏知一聽立刻閉嘴不再說話,反倒是傅紹昕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脣角微揚着一抹弧度,偶爾偷偷的瞟一眼夏知。
——
安友兒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後,徑直走向了洗手間,並確定裡面沒人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掩上了,並在在門口掛上了清理中的牌子。
她握着手機,有些緊張的的舒了口氣:“是我,安友兒,你說的我考慮好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說。”
“我可以替你辦事,但是事成之後,你要幫助我進入傅家,做傅家的少奶奶。”
那邊並沒有猶豫,很爽快的一個字:“行。”
安友兒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傅紹昕正在談城西的一個項目,但是並不順利。”
“很好,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安友兒從洗手間出來時,臉上有一絲喜色,這麼早的時間,公司還沒有一個人,她仰着頭,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優雅悅耳的聲音。
想象着,周圍的員工都點頭哈腰恭順的模樣,就覺得愉悅無比。
她又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在資料間裡逗留了很久,纔將一份資料裝進了包包,轉身離開。
關門的時候,她甚至都可以看見,未來自己坐在傅紹昕旁邊位置的畫面。
“安秘書。”
安友兒剛剛關上門,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她後面,她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見是小王,這才舒了一口氣。
“安秘書真是勤快,這麼早來加班呢?”
安友兒尷尬的笑了一聲:“是啊,傅總要我過來拿點東西。”
小王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都說這安友兒和傅總的關係不簡單,看來是真的。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資料室還有些資料要整理。”
“好,你去忙吧,傅總知道你這麼努力,會很開心的。”安友兒明顯一幅女主人公的姿態,小王聽她這麼一說,簡直就是看見了自己無比光明的未來,當下也沒有多想,更加沒有意識到安友兒的緊張。
——
夏知坐在車上,漸漸的覺得眼皮有些沉重,強撐了幾下,還是抵不過綿綿的睡意。
她的頭左右晃動,傅紹昕怕她磕到窗戶上面,將她的頭撥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整個身子繃得很直,似乎是怕驚動了她。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一震,他低頭一看,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