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乖乖的點了點頭。她也很想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但有時候就是力不從心。
“對了。”非歡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着阡睿寒,不解的開口:“上次,就是……就是我離開寒園的那天,芙蓉中了什麼毒?”
“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想着呢。”阡睿寒感嘆非歡記憶力真好。
“我是感謝她給我提供機會嘛。”非歡開玩笑道。
“她讓人下了春藥。”阡睿寒淡淡的開口。
“誰?”
“她說是你。”阡睿寒看向非歡,注視着她臉上的變化。
果然,非歡的臉頓時冷了下來,滿眼怒火。
“放屁啊。我沒那麼卑鄙。她的話你信麼?”非歡皺眉,盯着阡睿寒。
阡睿寒搖了搖頭。
“這還差不多。”非歡心中氣憤,當下就覺得,芙蓉真是死了都不足惜,“對了,最後怎麼解毒的?不會是……”
想到這裡,非歡心裡突然像堵上了一塊大石頭,睜大了雙眼,手指指着阡睿寒。害怕看到阡睿寒點頭。
“無聊吧你。”阡睿寒學着非歡的樣子,白了她一眼,“春藥又不是就那一種解毒的辦法。”
非歡這才覺得心裡沒那麼堵了。
阡睿寒陪着非歡在房內待了半個多時辰,月痕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阡睿寒,又看了一眼坐在牀上的非歡。看阡睿寒並沒有多少戒備,也就直接開口:“王爺,蓉側妃的孩子沒了。此刻正在蓉香閣大哭大鬧。”
“由她去。”阡睿寒沒有過多的理會。
月痕也退出了房間。
非歡好像也沒有多少感情了。芙蓉沒死,就已經是阡睿寒的寬宏大量了。試想,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更何況,阡睿寒是大乾王朝的三王爺。
這件事情之後,芙蓉果然變乖了許多。偶爾和非歡碰面,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飛揚跋扈,明爭暗鬥。而是學會了在夾縫中生存,儘量保護自己。
她更聰明瞭,凡事不會自己硬幹,而是學會了利用別人。
阿爾多多這個小丫頭,看見芙蓉不再針對非歡。她自己就急了。芙蓉在背後幫她出主意,她自然是樂意幫忙。
憑什麼阿寒哥天天對非歡那麼好,憑什麼都不去蓉香閣,不去多雅閣,偏偏就和非歡天天在王爺的房裡親密。
她不甘示弱。
這一日清晨,外面下着秋雨。
非歡閒來無事,坐在房內,讓如泠幫她梳頭。聽說是這樣可以通經活血,對孩子有好處。
阿爾多多從門外走了進來,走的非歡的面前,撒嬌似的拉着非歡的手:“歡姐
姐,多多在府上好悶,阿寒哥也不去多雅閣。歡姐姐都已經懷了阿寒哥的寶寶了,可不可以讓阿寒哥去多雅閣陪多多玩一會兒。”
“這你要去問你的阿寒哥,你問我也沒用。”非歡看着鏡子裡面返照進眼中的阿爾多多,輕笑一聲。
“可是,阿寒哥的眼裡只有歡姐姐。所以,多多才來求歡姐姐幫幫忙。”阿爾多多撒嬌的本領絕對一流。連非歡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不用說那些大男人了。
“我幫你問問唄。”非歡算是答應下來。
其實,她對阿爾多多的印象都還不錯。雖然,她之前被芙蓉收買過。但畢竟是因爲她真的太單純。況且,非歡這一次回到‘寒園’之後,阿爾多多根本沒有和她作對過。
“我就知道歡姐姐最好了。”阿爾多多高興的在非歡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開心的跑出了房間。
看着阿爾多多的背影,非歡無奈的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見自己臉上一抹黑色的印記,嚇了一跳。
一直在幫非歡梳頭的如泠,也從鏡子裡面看見了非歡臉上那抹黑色的印記。嚇得張大了嘴巴。
“小、小姐。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那黑色的印記越來越大,在非歡的臉上蔓延開來。
非歡也覺得臉越來越燙。忽然想起剛纔阿爾多多就是親的這邊的臉。
不會吧!
非歡不可思議的摸了摸滾燙的臉,對着銅鏡照了照。
那小丫頭也想害自己?
古盟國一直都是藥材之邦。善於用毒。這一點,非歡是知道的。而且,古盟國的毒,很多都是毒藥和毒蟲搭配起來的,毒性很強,解藥很難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配製的毒藥,均是無色無味,讓人很難發現。
“小姐,如泠這就去找王爺。”如泠放下梳子,無心再幫非歡梳頭。看着非歡逐漸變黑的臉頰,如泠心急如焚。
非歡皺着眉頭,看着鏡子裡逐漸陌生的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起阡睿寒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她又沒有學會保護自己。而且,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
非歡實在是坐不下去了。沒等阡睿寒回來,她就捂着臉一個人跑出了房間,跑出了‘寒園’。
月痕不知道非歡今天穿的什麼衣服,再加上,非歡的臉根本就不再是王妃原有的臉,月痕還以爲是一個小丫鬟從房裡出來。也沒怎麼在意。
外面正下着雨,雨水有些涼。
非歡感覺不到。她走在雨中,想着自己臉上恐怖的變化,心裡糾結的很。
一直走着,不知道方向。她之所以跑出‘寒園’,就是覺得沒有勇氣面對阡睿寒。
而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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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就是阿爾多多想要的。
阡睿寒乘着軟轎,從皇宮裡回來。因爲下雨,軟轎行的有些慢。阡睿寒無聊,撐着簾子,看着路上稀少的行人。
正走着,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停轎!”阡睿寒命令一聲,轎子停了下來。
一個轎伕掀開轎簾,拿着一把紙傘撐在外面,隨時等着王爺下轎。
阡睿寒走下了轎子,看着只留下背影的非歡,擡腳走了過去。
非歡認識阡睿寒的轎子,只是這大雨天,人本來就少,她無處可躲。
現在,感覺到阡睿寒正朝她這邊追了過來。非歡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阡睿寒原本以爲自己看錯了的。畢竟非歡此刻有身孕在身,他吩咐非歡要乖乖的呆在府上休息,不準出來。
可是,這個身影太過熟悉,而且,好像很怕見到自己。
阡睿寒更是增加了好奇心,想一探究竟。瞬間加快了步伐,一下子出現在非歡的面前。
非歡猛的撞上了一堵肉牆,停下腳步,擡起頭。
當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阡睿寒的時候,她又忙低下了頭。心裡很矛盾。既希望阡睿寒能夠一眼認出自己,又不希望阡睿寒看到這個樣子的自己。
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是醜極了。
沒想到的是,阡睿寒一句話都沒說。拿過轎伕手中的雨傘,打在非歡的頭上。拉着非歡冰涼的小手,進了轎子。又把非歡那已經溼透了的長裙脫下來,給她披上自己的外衣。
回了寒園,如泠和月痕正在府內焦急的尋找着王妃的下落。
看見阡睿寒拉着一個臉黑的跟鬼一樣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驚訝的不得了。
“準備熱水給王妃沐浴。”阡睿寒吩咐一聲,拉着非歡的手進了房間。
進屋之後,吩咐月痕生上一個火爐。
如泠把浴桶放在房內的外間,打好了水,又去‘歡非歡’幫非歡找好了衣服放在浴桶的旁邊。就關門走了出去。
阡睿寒也不管非歡願不願意,將非歡身上溼透了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抱着赤luo裸的非歡,走出了裡間,將非歡泡在了外面的熱水裡。
氣氛一直很安靜。
關於非歡的臉,阡睿寒沒問什麼,非歡也沒說。兩個人彷彿很默契,卻又覺得很陌生。
阡睿寒幫非歡洗完了澡,讓非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把非歡抱回了牀上。
“安靜的坐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拿解藥。”阡睿寒輕輕拍了拍非歡的手,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
“你知道我中的什麼毒麼?”非歡不解的看着阡睿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