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她做好了準備,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可是,爲什麼自己感覺到自己被什麼緊緊地抱住,纔不落得摔地而死那麼難看。
她恍惚地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世界在旋轉,而緊緊抱住她的卻是一臉緊張擔憂的聿修,用着暈眩的眼光望着臉色蒼白的聿修,她勉強地吐出含笑的話:“暈……怎麼又是你啊?”
藍茹冰的一句‘怎麼又是你啊?’把聿修的急得連忙道出一句:“是啊,是我啊!藍小姐,你怎麼樣了?”在看着她被馬兒高高拋出去的時候,整顆心猶如脫落了心房,硬生生地提到喉間。
在藍茹冰落地的那一瞬間,他施展輕功,飛奔到藍茹冰的身前,緊緊地抱住她的嬌軀。
這麼輕盈的嬌軀,怎麼經得了這麼一摔?他無法再想下去,用力地甩着頭,讓那般思想從腦海中消去。
“聿修……你抱得我一身骨頭隱隱生疼,你什麼時候才捨得把我放下來啊?”藍茹冰被聿修緊緊地嵌入懷裡緊抱着,似乎沒有一絲把她放下來的念頭。
聿修緩過神,連忙把懷裡的尤物輕輕地放下,臉龐延伸到脖子間的緋紅被藍茹冰看進眼裡,她微垂下頭顱,偷偷地嗤笑着,這帥哥居然再次臉紅,這麼容易害羞。
聿修輕咳一聲,眼神依然落在藍茹冰的身上,“藍小姐,你可欠了我兩條命兒,他日,你可得歸還。”
“聿修恩公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救命之恩,小女子他日必定涌泉相報。”藍茹冰恭敬地諾言道。
聿修一把把藍茹冰抱起,往愛馬走去,眼神一直直直望着前方,完全忽視藍茹冰投來疑惑的眼神。
直到把她放到馬背上後才緩緩說道:“藍小姐受驚了。”說着踩着馬踏飛身躍上馬背,穩穩地坐在藍茹冰的身後,拉過繮繩,把藍茹冰整個人環抱在懷裡。
“聿修,你要幹什麼?”藍茹冰緊張地問道,身子下意識地往前挪了挪。
“當然是回府了。”他低迷的聲
音在藍茹冰的耳根處響起,藍茹冰耳根一軟,身子也隨即打了一個冷顫。
聿修把藍茹冰細微的動作看在眼裡,嘴角處微微地揚起好看的弧線,認識不到一株香的時辰,他居然被她深深地吸引着。
***
馬兒在一幢莊嚴宏偉的府邸停住了,待馬兒安穩住馬蹄後,聿修才翻身下馬,然後伸出雙手放在藍茹冰的身前,溫柔地說道:“來,我扶你下來。”
藍茹冰按着馬鞍,把右腳轉向左腳這邊,平坐着,然後把手放到聿修的手心裡,藉着他的力氣,她躍下馬兒。
這時,府邸硃紅色的大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老實的長者,他搓着手掌,疾步走到他們的跟前,眼眉處盡是歡喜,咧着嘴說道:“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在大堂裡候着呢……”吐出的霧氣在半空中凝住,似乎想到了什麼,緩緩說道:“表小姐呢?怎麼不同少爺一起前回?這位姑娘是……”長者一副心神凝重地望了一眼藍茹冰,再看向一臉平靜的聿修,不解地問道。
“表小姐隨後就到。”說着把手上的繮繩遞給那位一臉沉重的長者,指着愛馬說:“孫管家,你先帶着藍小姐進去,給她佈置一間廂房,可不要怠慢我的貴客。”
孫管家領命後,對聿修鞠了躬,領着藍茹冰就往府邸裡走去,藍茹冰在門檻前停了一下,擡頭望着木匾上的燙金大字:聿府。
冷清的府邸散發着陣陣寒氣,讓這個寒冷的冬日裡更添上幾分格外沁寒的格調。
孫管家在前頭帶着路,睨察到身後沒了腳步聲,方纔回頭尋着藍茹冰的身影,只見她眉頭深蹙,瞪大眼睛擡頭望着門檻的上面。
孫管家這又折回到藍茹冰的身旁,沒好聲好氣地說道:“藍小姐,隋老身走吧。”
一路上,孫管家都是一臉沉重,也不與她交談,領着她穿過幾個院落後纔在一個不起眼的庭院前停下。
他擡手敲了兩下那扇木門,隨後從房內走出一位肥胖的婦人,他們低低地在說着,
那婦人是不是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婦人走到藍茹冰的跟前,挑着眉頭打量着她,“姑娘和聿少爺可是深交?”
藍茹冰詫異地望着婦人,不解她爲何出此之言,弱弱地問道:“大娘爲何出此之言?”
“你只要說是抑或者不是,毋須如此多言。”婦人這會不悅了,這丫頭竟這般不懂禮儀,頂撞長輩。
藍茹冰重重地搖頭。
婦人看着藍茹冰誠懇的表現,臉色頓時一變,僥倖的暈光在她滿是皺痕的臉上盪開,“可是聿少爺讓你來氣筱曦表小姐的?”
她是看着筱曦表小姐與聿少爺一起長大的,他們兩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刻了,她可不準關鍵時刻有人從中攪合。
“那你和聿少爺什麼關係?”婦人依然長舌地問過不停。
“沒……沒關係……大娘,我們可不可以進屋裡頭說話,這冷。”藍茹冰揪了揪貂皮衣,身子顫抖地說着。
婦人的目光這才落到藍茹冰的貂皮衣上,眉頭忽的糾結在一起,呼吸不禁加重。
這貂皮衣,表小姐前些天閒來無事,披上了聿少爺珍愛的貂皮衣試穿一下,聿少爺鐵青着臉用力地扯下來,這件貂皮衣怎麼會披在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身上?
“姑娘早些歇着吧……恐怕這時聿少爺無法招呼你。”婦人把藍茹冰領到一間乾淨寬敞的廂房內,從木櫃裡拿出一牀的牀褥放到牀上。
“聿修他去哪了啊?”在聽得聿修沒法子招呼她的時候,心裡沉甸甸地失落。
“竟敢直呼聿少爺的名諱?給老夫人聽得愣是不歡喜了。”婦人直起身子,望着我行我素的藍茹冰,這野丫頭,可真是沒家規啊,得找個時間好好地調教一下。
藍茹冰被這麻煩的規矩擾得心神不爽,亦步亦趨地走到婦人鋪張好的大牀,亦不理會婦人臉上的不悅了,直接脫開鞋子爬進被褥裡。探出個頭說道:“大娘,麻煩把門窗都幫我關上。”然後一臉舒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