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榮軒大婚
慕容清清的話裡,句句帶銀子,更讓餘承志堅信,她定是掌握到金庫的秘密了,嘴脣失去了顏色,“慕容門主,真是說笑了,改天在下一定會親自登門造訪。”
一場風波平息,壽宴繼續熱鬧的進行着,不過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這個年紀輕輕的與門門主,更不知道在自己的身邊有沒有潛伏有與門的人,一時間,人人自危。
太后壽宴當日,清清可以說是大出風頭。
伍子揚當天就已經放回了與門,雖說渾身上下傷痛累累,但好在都是皮外傷。
他一見到清清立刻就跪在了清清面前,“慕容門主,子揚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子揚求你……”
“不用說你所求何事,你因爲何事居然敢連累之秋?”清冷的聲音如冰水一樣澆灌在伍子揚的心裡。
伍子揚猛地磕了一下頭,“慕容門主,求你借我五千兩,等着救命之用,要解釋的可不可以等子揚回來再說。”伍子揚心中着急,今日就是三日之期的最後一天。如果他食言,不知道思煙會怎麼想他?她還會不會再受到那個老鴇的虐待?
“傲天,拿銀票給他。”清清盯了伍子揚半晌,才沉聲說出這句話。以伍子揚的性格,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和宋之秋在一起,清清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更何況他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只是,他爲了急着用錢居然敢挺而走險去當強盜,這還真是讓清清沒想到。
“是。”楚傲天轉身向帳房走去。
“多謝你慕容門主,多謝慕容門主。”伍子揚沒有想過清清連原因也不問就直接答應了他。
現在是農曆三月,空氣已經隱隱有些悶熱卻久久不下雨,風吹過來的時候還有一些燙臉,清清看了看天,這應該還是春天,怎麼就這麼熱了呢?心中一動,“非雪,傲天。”
“是。”
“你們去把空出來的‘柳院’掏空,裡面什麼東西也不要留,叫人來把那裝璜一下,記住要弄得密不透風。”
“是。”雖然覺得奇怪,但兩人都沒有多問,就去辦事。
“四風。”清清看着速速出列的四人,個個身材高大,而且都是絕頂高手,心裡暗歎爹把這些人管得很好。
“屬下在。”
“你們分別帶上五十個弟子去雲天、平就、清水、白居這四個縣分幾次去買米,越多越好,但是,不能太過明顯,買回來之後就鎖進柳院,記住要派多的弟子日夜看守,你們四人記住,只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不可暴露身份,如果其它地方有大的米商,也可以去,多多益善。”
“是,屬下領命。”
“劍星,你找人去打幾口深井,可以用我們與門的名義,一定要找專門的人找個水源最好的地方去做,多花點錢也沒有關係。”
“好,我立刻去辦。”
清清點了點頭,眼中有着擔憂。
雖然她這樣做有點捕風捉影之嫌,但是,就當是未雨綢繆也是一件好事。她只是怕突如其來一個旱災,又有沒有良心的人趁機發國難財。這種人最該死,但偏偏世界上最不缺。她就是想要他們這個心願永遠不能實現。
“門主,三王爺求見。”門外的弟子進來通傳,上官羽風一聽臉色立刻一沉,他還有事沒有問清清呢,剛剛跑過來清清就開始吩咐人做這做那的,好不容易得空了,三哥又跑了來。
“傳吧。”清清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上官榮軒進來見到上官羽風,而後者並沒有上前行禮,卻是冷着一張桃花臉,他也是冷冷的盯着他。
“三王爺有何貴幹?”清清拉過上官羽風的手玩他的手指,以掩飾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裡隱隱的刺痛。上官羽風的臉色才稍微好轉。
“本王有事想單獨找你談談。”見此情景的上官榮軒臉色更是難看。
“好,我們到花園去走走。”難得的跟自己古代的初戀情人再次聚首,而且這次自己的心情還不錯,天氣有些悶熱,清清就想着去花園走走。
只是這句話一出口,上官羽風一臉的不開心,上官榮軒卻是神情一暖。
後來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去逛花園,就表示對他有情。
與門的花園之中奇花異草絕不會低於皇宮,一走近就聞得陣陣花香撲鼻,只是因爲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雨,花匠們只有經常自己挑水來澆灌。“清清,我有一句話想問你。”上官榮軒拉着清清的手,卻被她輕輕掙開,感覺到手中突如其來的失落,上官榮軒收回手,看着清清,“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他就連自稱也變了。
這個問題讓清清心裡微徵,臉上仍是神情淡淡,沒有任何表情,直視上官榮軒,“王爺,我們之間不存在原不原諒的問題,我們已經成爲過去式,不可迴轉。”
“爲什麼?”上官榮軒神情大變,“你可以接受他們,爲什麼不可能接受我?我已經放下作爲王爺的尊嚴,放下自己的身段,只是因爲我放不下你,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爲何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王爺。”見到上官榮軒的情緒太過激動,就連那些花匠也轉過頭看了看他們這邊,清清冷聲阻止,“王爺,巧兒與你相處幾個月你就沒仔細瞭解過她麼?她雖然貪錢,但心地善良,而且她對你有情,爲什麼你不去和你試着相處?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清清衣袖一掃,突來的情緒讓她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你就這麼想讓本王去找別的女人?”他從牙縫中擠出的話森冷非常。
“我只是提個建議,做不做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好了,王爺,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談的了,不送。”清清淡淡,沒有一絲表情,就那樣冷眼看着上官榮軒。
上官榮軒靜默半晌,突然放聲大笑,最後揚長而去。
清清看着他的背影,仍是不免心中一痛,季巧兒是她朋友而她又喜歡上官榮軒,自己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思煙見過門主。”
清清擡頭,見伍子揚上次以命相搏爲的就是這個青樓女子,身上的傷已經大好,未施一點脂粉的她清秀可人,一雙靈動的眸子是一個墜入風塵兩年的女子沒有的,可是她卻還能保有那份純真,還真是難得。
“起來吧,思煙姑娘身子已經好了嗎?”
“多謝門主關心,思煙已經大好了,本來想着前幾天來給門主請安的,門主有事,思煙不敢打擾。”舉止言行優雅動人,真不愧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清清注意到旁邊一直小心注視着她的伍子揚,暗暗一笑,“思煙姑娘言重了,我不是你的婆婆,你要想日日請安的話去見伍子揚就好。我想他比我更想見你。”
思煙望了一眼伍子揚俏臉立刻緋紅,更是顯得可愛,絲毫也沒有風塵女子的俗氣,清清淡掃了伍子揚一眼,伍子揚立刻跪在清清面前,思煙見狀也忙跟着跪倒在地。“慕容門主,通過這件事子揚明白了,以後子揚願意爲與門效力,萬死不辭。”
“子揚。”宋之秋輕呼,莫非子揚還是不肯原諒他,直接改投清清門下了?
“主子,爲你就是爲慕容門主,不是嗎?”伍子揚低低地說出這句讓他想了好久的話,也間接地讓宋之秋知道他已經明白他的心了。
從第一次和主子之間有了間隙,就是因爲他覺得清清的作風根本就配不上主子,可是,伍子揚溫柔地看向思煙,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是不會在意她的一切。在牢裡的那三天受盡了一切刑罰,那個餘尚書始終不肯相信他只是單純地想進去偷東西,讓裡面的人不給他飯吃,還頓頓鞭打,他沒有喊過一聲疼,只是擔心這幾天思煙的身子大好了沒有?他三日沒有現身,那老鴇子有沒有欺負她?他還來得及親口跟她說一聲,‘我也沒有當成青樓女子,那天給你錢只是不想你再被老鴇罵。’,可是他還什麼都沒說就被關了進來,怪只怪他天生沒用,想幫人結果被人冤枉是殺人犯,想救人結果把自己送進了大牢,還害得主子被打了二十大板。
“主子,子揚曾經說過這一生一世都會跟着你,永遠也不會離開。”宋之秋神色一暖。
“之秋,看來很快我們與門又要辦喜事了。”旁邊有人遞給清清一杯茶,她喝了一口,遞回去轉頭見到的卻是如華,這纔想起今天一整天沒見美景,“如華,美景呢?”
如華淡淡的笑了笑,“剛纔美景聽說藥廬裡面很忙,人手不夠,就主動跑去幫忙了。門主,要不你把美景留在藥廬伺候孟青更好。”如華跟久了清清也知道她是一個心地很好的主子,纔會這樣有些逾越的跟她開了一個小玩笑。
清清一愣,莫非這兩個小傢伙還假戲情真了?
“對了,下個月就是上官皓月登基三年,二師兄他們也傳信回來說會趕在皇上登基之前回來,現在恐怕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月兒,這次很順利,叛黨及同黨已經全部伏法。”清清前幾天忙得一直沒有時間說這件事,卻沒有見到藍月兒高興反而臉色一下就有些哀傷。
“清除的叛黨也是我的哥哥。”她的一聲輕嘆讓上官羽風也感覺到頗有同感,“我也終於知道爲什麼之前父皇會安排你們與門的人進各個王爺和重臣府上,想必是父皇不想見到如北雪國那樣,爲了一個皇位手足相殘。”見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上官羽風眯着他的桃花眼,走到清清背後,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坐上皇位還不如坐上我家清清的牀位?”
一個玩笑藍月兒絕色的小臉立刻紅了,雖然這些人經常會說這樣的話,但她仍然很不適應。清清見藍月兒的樣子,轉身兇狠的瞪了一眼上官羽風,接着在座的人都大笑出聲,好不開心。
京城再次爆出大新聞,榮親王將迎娶季巧兒爲榮王妃。
季巧兒是何方人物?
朝中百官聽也沒有聽過。
消息傳到與門的時候,知情的人都不經意的望了一眼清清,卻沒有見她有任何異樣。
清清喝了口茶,掩住眼裡的傷痛,她與上官榮軒朝夕相處五載,他們雖然名爲主僕,但他卻一直視她爲友爲知己,她也傾盡全力幫他,可是後來發生的一連竄變故幾乎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現在聽說他要再娶,而娶的還是自己的朋友,按理說她應該替兩人開心纔是,特別是季巧兒,她上次就發現巧兒對上官榮軒動了心,現在終於得償所願,最想要的錢也用之不盡。可是,她的心爲什麼這麼痛呢?
“門主,有位姑娘求見。”
“讓她進來吧。”這個時候會見自己的恐怕只有一人,清清掃了一眼在坐的,“你們都先出去吧。”她自己則站起身等着季巧兒的到來。
“清清。”季巧兒進門的時候眼角含春,嘴角帶笑。走過來就拉着清清的手,開心的看着清清,她甚至已經忘了上次上官榮軒在見到清清身子的時候的反應。“王爺他向我提親了,到現在我都覺得是在做夢一樣。”季巧兒並不知道清清與上官榮軒的關係,應該說整個京城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多。
“恭喜你,我也是剛剛纔聽說。”清清示意她坐着說話,如華進來倒了一杯茶之後也走了出去,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們兩人。
“可是我怎麼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我何得何能可以得到王爺的青睞?”季巧兒有明顯的婚前恐懼症。
清清掩嘴一笑,“巧兒長得清秀動人,王爺又與你朝夕相處數月之久,爲何不能對你動心?”
“清清,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到時候大婚當日你可一定要來啊,不然我會害怕的。”季巧兒是明顯有些緊張,王爺成親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市井小民,突然變成一個王妃,怕別人會在背後嘲笑。
“你即將貴爲榮王妃,到時候趕着來拍你馬屁的人多了,你怕他們做什麼?”清清掃了她一眼,“不過,既然你請了我,我肯定會來的,你成親用的所有金飾我給你包了,我與門的設計師,可是天下第一萬金難求,到時候你一定會是全天下最明豔動人的新娘子。”
“清清,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季巧兒頗爲感動。
“門主,三王爺求見。”
清清眼神一冷,“請他進來。”這麼快就來示威了?
“巧兒,本王剛纔去找你,聽說你來了與門,怎麼不找本王陪你?一個人到處跑很危險的。”上官榮軒的聲音溫柔如水,就像當年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一般無二。
“王爺。”有季巧兒在,清清不得不起身施了一禮,上官榮軒也只是臉色冷冷的點了點頭。
季巧兒臉上飛上兩抹紅暈,“王爺,我與清清是好朋友,肯定是要先來告訴她的,女兒家說些悄悄話自然是不方便叫上王爺,王爺聽了肯定會笑話巧兒的。”
“哦,這麼說來,還是本王來錯了?”上官榮軒臉色一沉眉毛一挑。
季巧兒臉色大變,慌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巧兒不是那個意思。王爺你不要誤會。”
上官榮軒哈哈大笑,將季巧兒的手緊握在手中,“本王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用這麼緊張。”伸手輕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季巧兒忙擡頭看了清清一眼,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本王之前買了一座大宅了,剛纔已經叫人送你爹孃過去了,請了專人護理,以後你就不用那麼操心了。”上官榮軒低頭看着季巧兒。
“啊?王爺,這樣於理不合,我們尚未成親……”
“沒有什麼合不合的,本王爺要做的事誰敢多說半句?”上官榮軒冷冷的阻止,眼睛卻掃了一眼清清,而清清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神情自若,似乎他們兩人現在說的話她什麼也沒有聽見,當兩人完全透明。
“慕容門主,既然你與巧兒情同姐妹,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婚宴。”
見話題突然又轉向了自己,清清冷冷的看着上官榮軒,“王爺還記得巧兒是清清的姐妹就好,不管是誰只要是有負我的姐妹我都絕不會輕饒,我慕容清清說到做到。”瞥見巧兒神色有異,清清臉上才浮起一抹清冷的笑容,“怎麼還沒進門就心疼你的相公啦?我也只是爲你強撐腰呢。”
聽清清這樣說巧兒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一直覺得清清王爺之間似敵似友,連她也分不清楚,現在聽清清這樣說總算是放下心頭大石。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便多打擾慕容門主了,想她門內事務衆多,巧兒,你還是趕緊去置辦大婚要用的東西吧。”上官榮軒再次回頭看了清清一眼。
季巧兒衝清清點了點頭跟着上官榮軒出去了,上官榮軒的手一直放在季巧兒的腰上,就像是小心翼翼的護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摔了般。
走到清清看不到見的地方上官榮軒立刻把手從季巧兒的身上拿開,一臉的冷然,季巧兒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不敢多問,只是低着頭跟在上官榮軒的身後。
深夜,一道身影飛快而輕盈的潛入了沈家堡。
清清出現在沈劍星的面前他還睡得正香,因爲清清的輕功超羣,他想發現也難。
清清看着他,剛纔上官榮軒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可是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的心都好痛,他來與門是假意,他是有意來氣她,讓她知道他不會讓她‘失望’的是嗎?清清將頭靠在沈劍星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沈劍星驚醒過來,那熟悉的香味讓他一下子就安心的笑了笑,用手撫着清清的一頭長髮。
“怎麼啦?累了嗎?”沈劍星對清清以前和上官榮軒之間的事並不清楚,只是最近與門裡面的事比較多,他以爲清清是累的。
清清擡起頭看着他,微微一笑“沒有,就是想要你了。”
沈劍星的臉一紅。
清清一把摟過他,“以前有沒有和別人做過?”
“有。”沈劍星隨口答着,一下子又反應過來,“只有一次,真的清清,我發誓。”
“親我。”清清聲音裡充滿了誘惑,“如果你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你打入冷宮。”清清逗弄着沈劍星,卻讓他‘怒火中燒’。
“居然敢小看我,看我不罰你。”儘管裝作生氣,但動作卻輕柔無比,一邊輕輕的挑開清清的衣服,一邊用火熱的脣舌親吻,一路往下。
清清的嬌軀微挺,嚶嚀出聲,腳尖不老實的勾住他的炙熱,沈劍星被她的動作引發一聲低吼,狠狠地親上她的柔軟,用力的揉搓,隨即又放得很輕柔,知道清清準備好了之後,一個挺身,“啊~”紅脣微啓,發出最爲悅耳的呻吟。
沈劍星身子一麻,從來不知道她的聲音居然可以這麼好聽,這麼誘惑,覆上她的柔軟雙脣,將舌頭滑入她香甜的嘴中,不停的汲取,身下的動作不停,兩人猶如連理樹般不離不棄,不停地糾纏,一次又一次。
清清躺在沈劍星的胸口看着他,伸手替他理了理額前溼透的長髮,現在這個天氣就連早上也這麼熱,而他們居然從晚上到清晨,纔剛剛停歇。
她想到當時那個黑色勁裝的少年,第一次相見,可是因爲種種原因居然一次也沒有用他來解毒,不由得暗暗失笑。
“清清,你在笑什麼?”沈劍星親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當時我和你約定第二個月的月圓之夜來找你,其實當時就是想要吃了你,可沒想到一拖就是這麼久。”
沈劍星的臉再次微微一紅。
“你這麼容易害羞?你的第一次是給了誰?”現在應該正視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和朋友一起第一次去青樓,我被人灌醉了,就……”
“哪家青樓,我等會就去叫人燒了它。”清清大怒。
“清清……”
“哈哈哈哈。原來堂堂沈家堡的堡主這麼好騙。”
見清清是故意嚇自己的,沈劍星出其不備的覆上她的雙脣,把清清未出口的話語全都融化在了舌尖糾纏之中,猛地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看來是剛纔我還不夠盡力,你還這麼有精神,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火熱滑入,兩人再次享受清晨的樂趣。
“老公,你好棒啊,我愛你~”清清聲音暗啞,卻更爲迷人,那句我愛你如催情藥一般讓沈劍星心中一痛,“我也愛你,我也好愛你,清清,我愛你,我要你……”
啊~~
兩人再次攀到最高峰。
宴後,上官榮軒因爲喝得太醉夜宿書房,季巧兒獨守空帷。
“真是沒有想到,王爺大婚王妃居然也會前來觀禮?還以爲王妃會恨王爺一輩子。”
季巧兒聽到外面有兩個小丫鬟經過,她們在輕聲交頭接耳,可能都以爲她睡下了。一聽這話趕緊輕輕的走到門口貼在門上聽。
“小聲點,你嫌你的命長啊?主子的事你也敢在背後亂嚼舌根。他們已經和離了,不能叫王妃了。聽說王爺和王妃兩人成親也全靠她的搓合呢?王爺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不然以王爺的酒量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醉了?”
“真的呀?”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但季巧兒的心卻如同掉入了冰天雪地。誰是王妃?搓合她和王爺的,是誰呀?不是王爺自己向她提的親嗎?怎麼回事啊?
連着十日,上官榮軒不僅是沒有進過新房,她就連見也沒有見過他一面。下人們都在背後偷偷地指指點點,雖然一個個見到她的時候都很恭敬,但是她卻知道個個都在等着看她的好戲。
“王爺。”季巧兒終於見到上官榮軒了,趕緊上去幾步,“王爺,你最近很忙嗎?好久沒有見到你?”
上官榮軒眉頭一挑,“本王是堂堂榮親王,莫非應該每日陪着你花前月下不成?”
季巧兒心中一冷,她也不是一個什麼好脾氣的主,“是你自己要娶我進門,我從來沒有哭着求着要嫁給你當什麼勞什子王妃。現在把我娶進門了卻對我不聞不問,任憑那些下人對我指指點點。”隨着季巧兒的手一指,所有的下人都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既然你這麼不滿意,你隨時可以走。”上官榮軒冷冷地掃了季巧兒一眼,越過她就往書房走去。
季巧兒呆愣着,掃了一下四周的下人,他們也敢緊都跑了。
“上官榮軒,我季巧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以前就是靠跟着男人騙吃騙喝的,現在不過是換了個主,卻任吃任喝任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季巧兒大吼,用足夠上官榮軒聽到的聲音。
“哼,隨便你。”頭都沒回只隨着風飄過來一聲冷哼,季巧兒渾身發顫,進了王府十天,連個貼身丫鬟也沒有也就算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也算了,可是這個榮王府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人把她當人看,她就像是一個擺設一般。
季巧兒一個人神遊出了榮王府,家是不能回的,她纔出嫁不到十日回孃家也應該由相公陪着,她的朋友好像只有清清一個,又悶悶地往與門走。
“清清。”
“巧兒,今天這麼好來看我?”清清剛剛忙完手中的事情,她前幾天出去看了看,河裡面的水位真的低了很多,不會真的發旱災吧?但是現在無憑無據,說給上官皓月聽他也不會聽,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不停地四處去買米,就是怕她這樣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最短的時間裡她多開了一個米鋪,這個以前是她沒有想過要開的。
她的米是直接通過朝敵廷中的米官拿的,用來放在米鋪用,但是仍是讓四風他們從周圍的縣城不斷的進米,放在柳院。與門的每一個院落都佔地較寬,又在與門偏後方,就如同宮裡的冷宮一般,做這些事情除了幾個高層就沒有人知道了。
“清清……”季巧兒話音一落兩行清淚就掉了下來。
清清忙起身走向她,聲音立刻顯得清冷異常,像季巧兒這種性格的女人,能讓她哭的只一件事,那就是‘情’。“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季巧兒忙拿起錦帕擦了一下眼淚,換上一副笑臉,“我太久沒見你了,一時有些感觸。”
見她不願明說,清清示意她先坐下,吩咐如華去倒杯茶來,“你去了幽熾國快半年時間回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哭,倒見你一來就指責我利用你,現在這纔出嫁十天罷了,就這麼矯情了?”清清邊說邊淡淡地掃了季巧兒一眼。
“對了,清清,你恢復了記憶和以前真的很不同了。”
“沒什麼不同。”清清接過她的話,“一樣是我絕對不會空口說白話。如果上官榮軒真的敢欺負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清清瞥見季巧兒的眼中神色一變,卻只是瞬間之事。
“清清,你和王爺認識多久了?”
對季巧兒突然這樣問清清不知道她目的何在,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等她說出下文,“清清,我聽那些下人說,王爺的王妃沒有過世,只是與她和離了,可有此事?”
“那些事已經過去了,真的有這麼重要再翻出來說嗎?莫非是因爲這件事對你和上官榮軒之間造成了困擾?”清清的四兩撥千金把話題交回給季巧兒。
“哦,不是,只不過因爲聽人說了心裡有些好奇罷了,沒事的。”季巧兒見清清似乎有些不方便明說便也不好再追問。
“等會在這裡和我一起用膳吧,我正好介紹我的夫君們給你認識。”
“清清,他們真的都是你的夫君?”季巧兒杏眸圓睜,上次清清說過她失憶了,醒來之後這些人就說是她的夫君,原來是真的?那這樣說城裡那個百姓的傳言也是真的了?堂堂沈家堡的堡主非但沒有提親成功,反而成了清清的裙下之臣?
清清淡淡地掃過她那似乎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個時代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卻不會個個都愛。我有幾個夫君但我們之間都是真心相待,有何不可?還是那句話,我不需要爲任何人守貞潔。巧兒,世界上最靠得住的是自己永遠也不會是男人。”清清意有所指,卻也是她心頭之言。
飯後季巧兒就離開了,她站在與門的門口,回頭看着這座宏偉壯觀的建築,一年前她還經過一次這裡,這個地方似乎乏人問津,她只知道這是一個鏽跡斑斑的舊宅子,卻不是空置的。沒有人知道里面住着什麼人。但是,只是短短的一年時間,居然有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皆因裡面那個看似纖纖的女子,淡淡一笑,只怕是整個天底下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跟她匹配的男人。
“你來啦?”
上官榮軒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似的,頭也不回就出聲迎接。清清的輕功已經登峰造極,不知道上官榮軒是怎麼知道她進來的。
“你身上的香味我聞了五年,早就熟悉,就算你的輕功再好,也難敵我鼻子的記憶。”上官榮軒緩緩轉身,“而且以你的性子必會在季巧兒去找了你之後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
“夠了,上官榮軒,我沒有空跟你兩個敘舊,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扮你對我的熟悉,你對我,根本是一無所知。你和巧兒成親十日,現在還稱呼她的全名?上官榮軒,你不要忘了那天我在與門跟你說的話,我不會跟你開玩笑的。”清清壓低聲音,站在離上官榮軒三尺之外的距離,但仍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上官榮軒的耳朵。
“季巧兒,季巧兒,我們之間的話題是不是永遠都只有一個季巧兒?”
清清對上官榮軒突然的憤怒感到莫名其妙,“我們之間的話題本來可以連季巧兒也不會存在的,只要你對巧兒好,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清清,我到底傷害你有多深?你明明知道這一切全都是幽熾國的人成心乾的,爲什麼你要那麼狠心把一切都推在我的頭上?我與秀秀同牀同枕,從小我就視她爲將來的王妃,她成心要騙我,我不是更可憐。清清,你爲什麼就不肯原諒我?”上官榮軒上前幾步抓住清清的雙肩。
“你現在已經娶了我的姐妹,再來跟我說這些話,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對上官榮軒的這番說詞,清清只能換到另一個話題,她知道錯不在他,可是,如果他真的相信她,愛她,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呢?
“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我娶她不過是想用她來氣你,是因爲你讓我去找她……”
‘啪’清清狠狠地打了上官榮軒一巴掌,“幼稚。我早就跟你說得清清楚楚,我們已經是過去了,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你爲何要一直執迷不悟?我告訴你上官榮軒,你如今已經娶了巧兒,你就要對她負責,如果你敢再做一件對不起她的事,再任由你的下人欺負她,在她跟前說三道四,我絕不會放過你。”清清飛身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那一縷熟悉的香味,門後有個人影在不停的發抖,季巧兒把手握成拳放進嘴裡,怕自己叫出聲來,血順着白皙的手腕蜿蜒地流了下來,她卻不覺得疼痛,轉身緩緩的走進她的房間。
怪得了誰呢?
慕容清清送自己離開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只講金不講心,也正是因爲這個她纔會答應去幽熾國,但是,她偏偏就付出了自己的心。就算是上官榮軒在她的面前撕下那張不屬於他的臉,可就算是他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她都知道哪個纔是真正的他。幾個月的朝夕相處,雖然每天都是在人前做戲,但她卻從來沒有感到那麼幸福過,曾經她還天真的想,如果真的有一個男人這樣寵愛自己,哪怕是假的,她也願意。當時他受到羣臣的壓力,讓他必須與皇后早日圓房,他被逼搬來和自己住在一起,但都是分開睡,連同一張牀也不曾,那幾晚她一下子就心安了,近二十年來,第一次覺得心安了。
可是他每夜都睡不安穩,就這樣同房共寢幾天之後,他就對羣臣說要帶她回國歸寧,也是爲了促進兩國的邦交,原來,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來換回他真正的身份。從最開始自己心甘情願當這顆棋子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這個天底下,誰能贏得過慕容清清?
上官榮軒換下的不止是一張臉,還有一顆心,不用在在別人面前演戲,他就變得冷血無情。
但是她一向視爲姐妹的慕容清清,她就是下人口中說的那個和上官榮軒和離了的王妃吧?她居然親手將自己推給上官榮軒,她明明就知道上官榮軒愛的人是她,卻什麼也不說,是因爲她肯定上官榮軒不會對她動心?還是她的眼裡只有錢?這就是所謂的好姐妹?季巧兒笑着流眼淚。
她先是被慕容清清利用,接着再被上官榮軒利用?
爲什麼?
季巧兒手上的血已經幹了,顯得更加駭人。
我季巧兒什麼也不會,但是最爲社會最低層的蟻民,我還有自我求生的本能,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可以好過?
今日是皇帝上官皓月正式登基掌權滿三年,全國上下同慶賀,免稅三年,與民同樂,大赦天下,此舉讓天下百姓齊聲歡呼,爲皇帝慶賀。
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一羣人特別的引人注意。因爲今日皇帝大慶,所有兵馬皆不得入城,鳳容若、皇甫雪宜在前面一左一右帶路,後面跟着一輛全身鑲滿寶石的馬車,在陽光下閃閃光眼,刺眼奪目,一看就知道車廂裡的人非富即貴。
鳳容若,俊美絕倫,五官似雕刻一般分明,挺直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脣,始終一臉像雲一般淡淡的笑卻可以讓所有人爲之窒息,皇甫雪宜,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有星河燦爛的璀璨,一張翩若驚鴻的俊臉,連這樣出色的兩個男子都在前面給車裡面的人帶路,那恐怕那個人非富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