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料子搞的我很鬱悶,雖然我很想他開出來是一塊帝王綠,但是我明明感覺到他就是一塊變種料,不僅僅是我,在這裡看着的人幾乎都認爲他是變種料,所以我就很矛盾,一方面沒有信心,但是一方面又被事實打臉,弄的我有點較真了起來。
不過,我賭石有個慣例,一定要趁熱打鐵,因爲翡翠這種神物,往往要找可以降服它的人才可以搞定它,不然它很頑皮,會亂來,只要皮開了,如果還不變中,那我就切了他,媽的,我就不相信我看這種料子會走眼,不過,我倒是希望真的是我走眼了,因爲,那樣就是好幾億的賭石了。
過了一會,張奇用水沖刷原石,我看着料子,皮擦完了,張奇興奮的告訴我:“飛哥,你看,我們的石頭漲了,沒有變種,只有下面這點,有點磚頭料,這是伴生吧,但是隻有三分之一,不礙事的。”
我看着料子,媽的,我這輩子見過的料子奇奇怪怪的料子多了去了,但是這塊奇怪的料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難道,該變種的地方他不變種,我最期待的地方,他居然變種了,我看着那塊磚頭料的地方,就是那道白蟒的地方,媽的,那個頭塊地佔了三分之一左右,全部都是磚頭。
張奇很興奮,說:“飛哥,我是不是黃金右手?”
“真是運氣啊,這塊料子的色雖然不是頂級帝王綠,但是也算是帝王綠級別的了,好幾億啊,小夥子,你真走運啊。。。”
“真羨慕啊,趕緊去搶錢咯,廣東人還真是豪氣,把好料子都拿了出來。。。”
我聽着他們的議論聲,就嚥了口唾沫,我看着料子,媽的,真的有點意外,賭石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料子什麼時候能切出來東西,什麼時候又沒有東西。
有時候你往往很看重的料子,反而切不出來東西,反而不看中的,他就出了個帝王綠,真是意外。
我說:“不見得,裡面的棉還沒有確定是不是跟外面的一樣是雪花棉,木那的料子很少出帝王綠,這個色,可能真的只是假色,必須切,而且,還有裂。。。”
我拿過電筒看,豎着一道裂,我和張奇說:“就從這裡下刀,豎切,這樣可以有四片料子,料子你還要給我切厚一點,切一坨可以做大佛頭的。”
張奇看着我,說:“飛哥,你何必較真呢,這皮都已經扒了,這就是一塊帝王綠,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咱們出了好料子,你爲什麼不相信呢?是不是非得咱們輸了你纔開心啊?”
我聽着就笑了,我說:“我那是輸了纔開心,只是我覺得這塊料子變種的機率很大,但是他卻沒有變種,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小夥子,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真討厭。。。”
“就是,錢都讓你賺了,你還說這種風涼話。。。”
我看着不少人都義憤填膺的看着我,我皺起了眉頭,沒說什麼,可能真的是我看走眼了,不過,這卻是我的幸運,料子其實不用切了,因
爲皮都已經扒開了,整個料子都是帝王綠的色,這個色雖然不是最濃最正的,但是也算是三等的帝王綠,市場價應該達到了三千萬一公斤,這十公斤的料子,怎麼說也得三個億,算是賺了,但是賺的不多,如果是三千萬左右拿下來的,那麼賺的就多了,可惜,被朱貴給攪局了。
我拿着料子站起來,看着不少羨慕的眼光,我說:“這次公盤的料子真的是十足,大家可千萬別吝嗇手裡的錢。”
我說完,就看着哪些人,所有人都很羨慕,我跟張奇拿着料子離開切割場,我看着料子,真的很意外,這塊料子像個大土豆,全部剝皮,點點的雪花棉,張奇問我:“飛哥,這塊料子能買多少?”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大概三個億左右。”
李瑜有點奇怪,問我:“爲什麼?這塊料子很多瑕疵,你看,都是白點,爲什麼還能賣這麼貴?”
我知道他不懂,我說:“你仔細看它的特點,就是裡面有棉籽籽,就像小米一樣的可愛,我我們賭石界叫它雪花棉,凡是有這種雪花棉的料子,八成都是出自木那這個產口,所以可以這樣說,有這個特徵的料子可以劃爲木那系列,這種料子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種老,好比人,老了會長老年斑,翡翠也會,只是它的斑點有白色的,而這個白色又很均勻的分佈,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非常的漂亮,所以,這個雜質不但不減分,而且還加錢。”
聽到我的話,李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看到有大批的人過來,拉着警示線,開始把公盤現場給封鎖,我知道,到了中午休市的時間了,也就加快了腳步離開這裡,免得一會人多了,會產生擁擠。
我們回到了貴賓室,他們看到我回來了,就走過來,馬炮看着我手上的料子,很興奮,說:“飛哥,又賭贏了?這塊料子這麼大,這麼綠,跟他媽綠帽子似的,肯定很值錢吧?”
“三個億左右,木那帝王綠,種水俱佳,可是。。。”我想說還有什麼疑慮,但是始終沒有說出來,畢竟已經剝皮了,料子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只有一道裂,但是是大裂,順着切開就行了,不過不做東西,沒必要切開。
我本來要切的,但是張奇沒讓我切,因爲沒必要。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很興奮,馬炮說:“飛哥,不,飛爺爺,你給我多賺點毛爺爺,我請你泡妞。。。”
我笑了一下,馬炮真的會開玩笑,這個時候,我看到陳發他們出來了身後跟着許多人,都是那些各大城市的代表,看到我手裡的料子,他們都驚喜的走過來,陳發說:“邵飛,你真的厲害,居然又開出來一塊帝王綠,不錯,真的不錯。。。”
我說:“還是陳先生的料子好,如果不是把好料子拿出來,我再有本事也開不出來的。”
聽了我的話,陳發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吳海說:“邵飛,料子出手嗎?我想給我的未婚妻定做一雙手鐲,這塊料子很不錯。”
我看着吳海,我說:“三個億底價,出的起就拿走。”
“嗯?三個億?帝王綠,雖然三等貨,但是還是很便宜,我看看有沒有瑕疵。”吳彬平淡的說着。
他說着,就過來看料子,打燈,放大鏡,看着了一會,說:“有裂,影響不大,但是我很奇怪,爲什麼下面有三分之一的磚頭料?”
我皺起了眉頭,我說:“我也不知道,總之,價高者得吧,陳先生,你們有沒有興趣?”
“我兒子也要娶老婆,既然吳先生這麼提議了,那麼我們就鬥一鬥吧,我出個四個億。”何川平淡的說。
我聽了就皺起了眉頭,心裡有點無奈,何川居然爲了王翠這個兒媳婦能下這麼大的血本,這廣東人這邊的女兒,在自己家裡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在婆家的地位倒是不低,何川居然能出手這麼大方,花四個億給她買帝王綠的鐲子料。
這塊料子三對鐲子不是問題,留一對還能出手三對,不虧錢的。
聽到四個億的價錢,吳海就退步了,說:“那就讓給何先生了。”
“讓?”何川不屑的說了一句,但是沒說什麼。
但是言語中的不屑神色,倒是很濃厚,我看着吳海,雖然很想拿下這塊料子,但是他是量力而爲的人,並沒有逞能,或許他知道,他跟這些四大家族的人鬥,還差了不少。
我把料子交給何川,他把標書交給我,我們就算是交易了,至於錢,會在公盤第一天結束的當日結算,我倒是不擔心錢不到手。
“這個磚頭料真的有點礙眼,我給切了吧,大家現場看一看。”何川笑着說。
我看着那個底座的磚頭料,我本來也想切的,但是被張奇給攔住了,所以我現在很好奇這塊料子切開了之後到底是什麼料子。
何川叫來了師父,在貴賓室開了切割機,我們二十幾個人站成了一圈看着,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我也很緊張,如果料子切開了變種,那麼我就真的走運了,但是何川就倒黴了,花了四個億買了一塊變種料,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何川跟陳發他們商量了一下,看看是從裂切還是從底座切,商量了許久之後,終於決定,還是從裂切,因爲切開之後,就可以直接挖鐲子了,那個底座可有可無不影響的,免得在來第二刀。
要知道,翡翠有的很吃刀的,萬一底座切開了之後,裡面的切口理想,那就麻煩了,還得切,如果沿着裂切,就算下面不理想,但是也可以將就着打料子,不影響,至少不會浪費那麼多料子。
商量好了,就開始下刀,我看着師父從裂開始切,把這塊像是大土豆的料子從裂給剖開了,我們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着師父切料子,沒人說話,我很緊張,好與壞我都緊張。
過了十幾分鍾,料子被剖開了,當師父把料子拿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一看,不好。。。
“變色了,果然是個變色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