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御書房。“送這封信到天音樓給管事的。”沐政德拿着一張白色的信封向暗處招了招。信封亦然是兩個金色的字:邀請一陣風吹過,手中的信封不翼而飛,只有沐政德空蕩蕩的手壹停頓在半空之中。“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來呢?”
“皇家宴會的邀請。讓烙兒和翼兒去就好了。”纖手一動,手中的信件頓時像是着了火似的化成了一飛灰,飄落於牀下。
坐在牀上的月落櫻因爲紗帳被挽起,而清晰的看見牀裡的一切。沒了紗帳的遮擋,臉上的面紗也沒了,絕俗的容顏就這麼的暴露在了人眼前。尤其是此刻月落櫻的姿勢光看着就讓人有了一種想入非非的衝動。一條美腿平直的的放着,另一條美腿是弓起的。因此,長長的裙子縮成了一團,略顯凌亂的只遮擋住了一半大腿而已,如玉的美腿就這麼的露了出來,或許這樣的露腿舉動在哪二十一世紀的確是習以爲常。但在古代,在這天凌國卻是大逆不道,傷風敗俗的。拔了擋住臉頰的青絲塞於耳後止這無意之間流現出來的風情,怕是無人不爲其而傾倒。“是。”殘月的語氣中相比平時多了一絲凌亂。
紅紅的耳朵讓人清楚的猜到了殘月的臉一定是紅彤彤的。雖然殘月平時都是一幅雷打不動的冷漠面容,但終究還是古代人,不像月落櫻有着二十一世紀的靈魂,思想自然就比月落遠還要保守的多。
小姐的姿勢感覺好羞人哦。也好誘誘人。殘月低垂着頭,感覺自己的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劇烈的跳動着。
“皇家宴會的邀請,聽起來就感到無趣。”
月烙撇了撇嘴。
“孃親變狡猾了。”
居然把不喜歡的事都丟給了他和翼兒,自己卻去睡大覺了。
“……”
月翼無語,但銀眸一閃而過的不屑,厭惡之色清楚的說明了,他也沒興趣。
“沐政德那個老傢伙真是一個不討喜的老頭啊!”
月烙憤憤的說道。
“……”
無語的看了一眼街道上走動的人們,尤其是那些化過妝的女人們時,月翼的眼睛中滿是厭惡。“歡美會?那還真是美啊!”月烙諷刺的說道。
觀美會?本少爺看是觀醜會差不多。就憑這些胭脂枋粉裡出來的女人嗎?看來這觀美會也太過於有失水。準了。
“長的那麼醜,還敢出來。真是不知廉恥”一個劌刻薄又尖銳的聲音在月烙,月翼倆人的身後響起……………………
花語的話一出,就立刻遭來了街道上無數女人們的白眼與厭惡、憤怒等目光,只差沒有立刻把她掐死了。“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真是一羣沒有見識的人。”花語眼帶鄙夷之色的睨向街道上的人,一臉的得意之色。本公主一直知道本公主長的很美。
“這是從哪裡來的女娃啊!這麼沒有教養。”人羣中一個大媽級別的女人開口道,語氣中滿是不悅。
“你說什麼?膽敢再說一遍。居然敢罵本公主沒有教養,找死不成。”被人一語惹怒,花語氣的連僞裝也不裝了。完全十足的發揮出了和潑婦有的一拼的特質,拿出了在皇宮中那常用來訓婢女的架子,對着剛纔那個罵她的婦人就大喊道。
“公主?我們天凌國纔沒有這麼沒
有教養的公主。”婦人怒道,伴隨着話落的還有一籃子雞蛋。“你敢丟本公主的話,本公主就派人去誅……誅……啊……”看着往自己砸來的籃子,花語一幅得意的嘴臉頓時一變,但仍是底氣不足威脅道,但在中途卻突然變成了悽慘的叫聲。
“啊……該死的。這是什麼?”看了一眼從頭上滑落下來的粘糊糊的黃白交雜的液體,花語嫌惡的甩了甩頭,沒把液體弄掉,卻把一頭原本好好的盤着的青絲弄的更加的凌亂了。這時的花語就像一個髒亂的瘋子。
看着全身差不多都沾滿了的粘糊糊液體,花語凌亂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就被氣的下不可恕。“剛纔是你用這鬼東西砸我的吧。看本公主打死你。”此刻的花語就猶如一個瘋婆子,憤怒使她沾滿蛋黃、蛋白而顯的噁心至極的臉變的更加的扭曲。惡狠狠的朝扔雞蛋的婦人撲去,但沒有接近婦女,還差十步之遠的時候,就被一陣蔬菜雨襲擊了。從未見過這陣勢的花語嚇的停住了腳步,眼中流下了委屈的眼淚。“皇兄……嗚、嗚、嗚。天凌國好恐怖,我要回去。”花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人,未覺得有東西繼續砸到自己的時候,花語怯怯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對自己一貫都是冷冰冰的花霧正擋在自己的身前,像盾牌似的幫她擋去了所有被人們扔來的東西。
在這時候,花語覺得這個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哥哥是那麼的偉大。“皇兄,花語做錯了嗎?”投身奔進花霧的懷裡,花語有些迷茫的問。“是,一直都做錯了。以後得改。”花霧僵的身體讓花語抱,忍住想把花語丟開的衝動,淡淡的說。
在那雙毫無波動的冷眸中難得的閃過那麼,就那麼一絲微的細不可察的溫色。在花霧的心中,花語終究還是一個從小就被慣壞的孩子。
“還真是感人哪!”月烙看着眼前的一幕,略帶戲謔的說。“……”月翼無語。
不知道什麼時候,百姓們都停止了扔東西的舉動,愣愣的看着這並不和諧的一面,有的女孩子臉上浮現了薄薄的紅暈。“好英俊的男人哦。”衆女看着花霧帥氣的面容,團團眼冒紅心……衆女犯花癡中……
“真是無趣。什麼觀美會啊!還不如回去睡覺。”月烙淡淡的說。如果能和孃親一塊睡就更好了。
“我想去看觀美會上被稱爲第一美人的女人。”月翼淡淡的說,語氣淡的彷彿隨意的不能再隨意調調,淡的讓人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那就去看吧,我也很好奇。”月烙說。再怎麼看也一樣。因爲,在他的心中,孃親纔是最美的,誰也比不上。
“據我所知,天凌國的第一美人還不及你們孃親的一半。”冷天澈自以爲很帥氣的甩了甩扇子,悠然道。
而跟在三人後面的蘇憬像是有順風耳似的,在聽到有關月落櫻的任何信息,耳朵就會像狗狗似的聳了聳。天凌國的第一美人還不及二師姐的一半,那二師姐面紗之下的容顏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啊!
“天凌國的那些胭脂俗粉豈能與孃親相提並論。她們配嗎?”月烙的最後一句雖然看似在問,但語氣之中卻是清晰的聽出了不屑,還有對冷天澈拿月落櫻與她人相比時的不悅。
“她們不配。”月翼冷冷的說。睨了冷天澈一眼,冰冷的眸中清晰的閃過一絲殺氣。
“不配。她們怎麼能和小師妹相提並論呢?如果真要比的話,她們連小師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冷天澈討好的打着哈哈。姓月的人,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是不好惹的。冷天澈在心中想道。在這月家人面前,朕不管冷冥國如何的強勢。可是一碰到月家的人就註定了是屬於吃虧一方的。
“是一根毫毛也比不上。”月翼冷冷的強調。
“是,她們連小師妹的一根毫毛也比不上。”冷天澈打着哈哈咐合道。
跟在冷天澈身後的冷鷹,在來天凌國這段時間內,冰封的臉不知道又裂開了多少次了。自他跟了在冷冥國被國民稱之爲神一般的男人後,見慣了他的冷漠一面。如果讓他說出對這個男人的形容詞的話。那就是;冷漠,無邊無際的冷漠,狠戾嗜血。在冷冥國從未對誰服軟過,就連簡單的敷衍也從未有過的男人,居然在這裡對一個女人和倆個孩子如此的放等姿勢。就連這段時間中,在冷冥國也從未見到過他露過的表情,在這裡居然如此自然的露過的表情,在這裡居然如此自然的露了出來。在這一刻,冷鷹發覺他從未真正的看透過這個男人。
“話說烙兒,翼兒。你們真的知道觀美會的地點在哪裡嗎?”冷天澈突然開口問。
“緣湖。”月翼淡淡的道,腳步還是不停的向前走着。
“這可不是去緣湖的路哦。”冷天澈提醒道。一句活,成功的讓走在前面的倆個小小身影停住了腳步。“還是我帶你們去吧。”冷天澈一幅很好心的樣子說道。快速的轉過身,在轉過身子的一刻,冷天澈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噗……連路都不認識,還好意思說要去看第一美人。”蘇憬忍俊不禁的笑道。蘇憬的話剛落,就感到身上一陣陣發涼。彷彿有了察覺似的轉過身,看到的是,月烙、月翼倆人用殺人的目光正盯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蘇憬毫不懷疑的肯定自己已經成爲一具死屍了。
鎮凌王府。在一個空闊又不失美景的院落中。一個俊美非凡的男子負手而立。失神的望着樹上枝頭上的一對鳥兒。“她會去嗎?”男子薄脣微啓,聲音細不可聞的喃喃道。眼眸幽幽之中流轉着柔光。“不可能。她都有倆個孩子了,怎麼可能會去呢?”……“來人,給本王備車,本王要去緣湖。”突然,男子的面色一肅,對着站在不遠處的下人命令道。“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被男子這麼一喊,下人猶如受了驚的鹿,彷彿受了多大驚嚇似往外跑去。王爺居然要去緣湖,下不是真的如阿三所說的,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觀美會,地點就在緣湖。他清晰的記着王爺很討厭此類的節日。因爲四年前的一次糗聞,王爺被人傳成了斷袖不說,就連性情也突然大變,變的易怒無常。對男人很是排斥,就連女人也不例外,只除了老王妃和老王爺外,幾乎下人都不得近他百步之內。而今日,王爺卻突然提出了去緣湖,難道王爺不討厭女人了?還打算給他們找個王妃不成?不過,王爺再不找王妃的話,該急死老王爺和老王妃了。不知道,王爺會找回一個如何傾國傾城的王妃呢?阿虎邊跑邊傻乎乎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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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