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舅父覬覦,被自己哥哥覬覦。
她果真走上了母親的老路。她拼命要掩飾的真相,今天居然這樣血淋淋的被放置在所有人的眼底。
看着那瞄準自己的羽箭,她臉上綻開了奪目的笑顏:“陰玥,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你就是一個賤人。”
然後一把推開了那將刀架在自己脖頸上的侍衛首領,沒有一絲猶豫地跳下了城樓,那彎曲可見的護城河成了她芳魂最後的歸宿。
嫌棄她髒嗎?不知道,這護城河是否能洗掉自己身上的屈辱。陰玥,我孃親的那句話果然不錯:愛上,就輸了。
……
感覺到她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眼眸裡面帶着凍死人不償命的冷意。古非凡立刻伸出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臂上,
而顧傾歌感覺到他的靠近,微微向一側側了一下身子,躲開了他的碰觸。他眼眸微斂,輕抿了一下脣:“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自己和這個男人居然可以這樣的談笑歡聲。
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以前是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只當他是一個面容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然而自從那次談話以後,她已經明白。
這陌生人似乎要加一個雙引號了,這纔算是自己的正牌丈夫。如今這麼想來,自己和寒旭堯這算是二婚嗎?她不禁癟了癟嘴。
“很不愉快?”
“嗯,渣男的事情。”
她回答的很順口,古非凡狐疑地看了她兩眼。不知道是有預感,還是夢裡面有着他人發現不了的隱情,只見他的眸子迅速冷凍了下去。
“傾歌,若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呢?”
他還是想摸一摸她的底,從自己見到她的第一面前。
他似乎和她開始糾纏不清,第一次自己見到她的那一身火紅嫁衣,和自己夢裡面出現的好像有點相同。
“你都不是說以前了嗎?”
這已經算是側面說出了她的決定,以前就是以前,這是回不去的事情。就像人世間沒有後悔藥一般。
兩個人的談話最終以沉默結束。
直至她換上自己的車進了別墅,他依然站在別墅的門口。不認識嗎?他微微搖了搖頭。若是不認識,就不會在見到自己之後接二連三的失態。
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他敢肯定。
這個女人一定在害怕這層紙被捅破,想到腦海中那斷斷續續發生的畫面,他無奈嘆息了一聲,看來自己需要加緊時間尋找突破口了。
只要早早知道夢裡面發生的事情,他才能推斷出她爲什麼對自己諱莫如深。而且她眸色裡面給予自己的防備,似乎比北庭爵還來的厲害。
等他坐在後大座,前面助理拉動引擎的時候,手機鈴聲也尾隨響了起來。
看着是古雅兒的電話,他有心不去接,獨自一人舔舐一下傷口,冷靜一下。可那鈴聲像是不會停止一般。
“哥哥,你送一個人而已,我以爲你將人綁架了。”他剛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古雅兒的埋怨已經隔空穿了過來。
“我剛將人送過去。”
古雅兒膩在齊豫身上,滿臉的黑線:“老哥,什麼時候這段路程需要走兩個小時了。你在不接電話,我都準備報警了。”
其實她是給傾歌打了電話纔給老哥打的,也只有確定傾歌不在身旁的情況下,她纔敢這樣大大咧咧地和哥哥打嘴仗。
“怎麼,有沒有表白啊!你都悶了七年了,如果不說她怎麼知道。”古雅兒那邊對於老哥這個悶葫蘆也是沒有辦法。
“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是有丈夫的人。”
古非凡再次出聲提醒,這個妹妹原本以爲結婚會穩重一點,可怎麼依然沒有多少節操可言呢?
“好吧,我們兩個人的思想觀念是兩個星球的人。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我總覺得寒旭堯和她走不到一起。”
聽到這話,古非凡立刻來了精神。他示意助力將擋板升起來,才問她:“她和你說了什麼?”
“想知道?”
“嗯。”
“口是心非的傢伙,還說對人沒有非分之想。女人的第六感而已,信與不信在於你哦!哥哥,我還要勸你一句。”
對於她這鄭重其事的口氣,古非凡只能表示自己願意洗耳恭聽,只聽她帶着一點嚴肅:“一往無前的愛情,需要的永遠不是等待。女人的愛更不能等待。”
古非凡被古雅兒的話雷住了,她什麼時候掛掉電話他都不清楚。愛情不是等待就可以獲得,女人的愛更等不來。
她想讓自己幹什麼?若顧傾歌是一件木偶,自己還可以將她私藏起來,可她不是木偶。
……
對於兩兄妹的談話,顧傾歌自然不清楚的。本來一個大大的美覺,卻被耳朵旁不斷的追魂奪命催吵醒,
當她接過電話的時候。剛纔那迷糊的頭腦瞬間變得清醒了過來,那邊說了什麼我們不清楚,可從顧傾歌的臉色來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有沒有給北庭爵打電話,問一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東西都準備好了,他們不讓開工,這是想要毀約?”她一邊下牀,一邊問道。
那邊說了幾句,她咬了咬牙:“不要去打擾寒總了,給我聯繫北庭爵的秘書。然後聯繫他這個人。”
此時她就是瞎子也明白北庭爵想要見的人顯然不是寒旭堯,在港城等着自己,他還真的會擺譜。
想到這裡,她真的有罵孃的衝動。
昨天剛剛聽了陰玥這個不幸的消息,今天又偶碰到北庭爵這檔子事情。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命就這麼背呢?
這兩個賤男,怎麼一個比一個矯情。
這都不想安安穩穩過日了是不是。若是有可能,她覺得她都想撬開這些男人的腦縫,想看一看他們腦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
“讓公司做好隨時換下家的準備。”
她覺得這次的事情過後,應該好好和旭堯談一談。
和北庭爵合作絕對絕對不是長久的事情,這個男人那像女人的性子,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整出幺蛾子來。
那邊的下屬是何表情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北庭爵就是一隻貪得無厭的豺狼,這東西怎麼能喂得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