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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麻羅曼丹的喊聲,還活着的戰職者紛紛望向他所盯着的地方。
與此同時,麻羅曼丹神杖一揮,規則化的手臂閃爍間,一個規則領域把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所在的地方籠罩起來。
兩個人知道這不是攻擊性的,娜拉莎依舊不高興,說道:“麻羅曼丹,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別招惹我們,我們的目標不是你,我數一個數,你不把規則領域撤走,我就認爲你是敵人,我要數了啊。”
‘嗖’規則領域消失,麻羅曼丹被嚇一哆嗦,他剛纔放出規則領域,是想禁錮來着,但領域出來了,他發現沒有目標,明明規則紊亂和隕石碎片亂飛的時候,他確信那裡有人。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領域籠罩,沒有,那裡是空的,但聲音卻明明從那裡傳出來。
他真的不知道誰還有這種本事,但此刻的他不敢賭,他覺得現在的世界變了,各種希奇古怪的事情全能出現。
收起規則領域的他不甘心地問道:“你們是誰?目的是什麼?”
“和你沒關係,準備吧,下次井路川瓊過來,可就不是像今天一樣好對付了,加油,我看好你們哦。走嘍!”
娜拉莎留下一句話,與公孫慕容追蹤着井路川瓊離去。
“盟主,那裡有人嗎?我剛纔聽到有人說話,好象是個女的。”一個腦袋裡面依舊很難受的人向麻羅曼丹問道。
麻羅曼丹沒回答。他表情嚴峻地看着那個地方,然後哆嗦了下。
他是真的害怕,領域已經形成。卻找不到目標,人,就在那裡,究竟是誰?和自己是敵是友?還是陌路?
更主要的是怎麼出現瞭如此厲害的人?規則領域感知不到,說離開就離開,再無蹤影。
麻羅曼丹一時間想不通,只覺得有個大山壓在自己的心頭。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則幫忙作宣傳。他倆通過別的冒險者的渠道,告訴所有人。一等神殿聯盟的盟主,右手已經規則化了。
消息很快傳開,在半天時間內,幾乎所有神殿系統的人全知道了。
麻羅曼丹同樣得到了消息。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苦惱。
以前他一直隱藏着,現在暴露出來,不少中立的神殿紛紛向他傳來友善的信息。
他可以像曾經的神子一樣,振臂一揮,把自己神化了。
如果是在兩年前,他覺得自己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會選擇收納更多的人。
不過目前並不合適,外面還有一個神子留下的戰爭武器。以及兩個神秘的存在。
自己不是最強的,現在當真正的領袖,除了要面對瀆神者。還要時刻小心着井路川瓊和那兩個存在。
在他糾結的時候,時間過去兩天,他想知道的消息也終於傳來,一小部分沒有跟着離開的一等神殿殿主的催眠自動解開。
他們恢復了原來的狀態,然後被專職戰職者詢問,他們想不說來着。可對方帶着儀器。
於是他們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而後他們很後悔,早知道一起跟着走了。現在還要幫着打,尤其是通過小道消息知道了一等神殿聯盟內訌的事情。
心寒啊,真的到了最後生死搏殺了,梵獄喀檗神殿的殿主井路川瓊已經與盟主和其他人戰了一場,井路川瓊重傷退走,盟主的勢力損失慘重。
那全是高等戰鬥力呀,你們不用來打瀆神者,反而消耗在內鬥上,我們卻要不停地調集物資,防線又向後延了。
第四道防線了,我們失去了前三個防線的所有地盤,雖說第二道防線的人被救了回裡,第三道防線的人早跑了。
但失去的地方還在敵人手裡,第一道防線處的自己人依舊被殘忍地對待着。
第四道防線,自己居然要頂上去,然後打不過再逃跑?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被詢問的一等神殿後悔了,有的後悔沒跟着一起離開,有的則是想,爲什麼不繼續讓我不想起那個事情?
“盟主,他們向後面跑了,我們應該立即派人去追。追上他們,讓領頭跑的人認罪,自裁。”有人知道情況後,向麻羅曼丹提議,同時仰着臉,等待誇讚。
麻羅曼丹恨不得一腳踹在這個人的臉上,因爲這人是當着很多人的面說的。
大家聽到後,全看着自己,看我幹什麼?我能派人去追他們?他們可是超過了一千九百萬個神殿,裡面可戰鬥的人員有多少?
尤其是當中還有五千多個曾經在第三道防線處與敵人征戰過的一等神殿軍團,加上其他零零總總的神殿戰職者,讓我派出去五萬個軍團去對付嗎?
他們是以飛行姿態移動,我派的人去空間跳躍?天知道他們能跳到哪去,後面的位置無人開發呀。
我讓人飛行着去追,誰給我提供補給?
麻羅曼丹看着提議的人是越看越生氣,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啊,我現在命令你去追趕他們,追上他們後,命令他們立即回來,如果他們不聽從命令,你就對他們進行制裁。”
“啊?盟主,不行啊,我的力量不夠,我打不過他們。”這人一下子懵了。
“我給你人,你要多少?”麻羅曼丹問。
“我,我我我,我覺得,盟主,我們應該告訴其他人,說敘郭善背叛了我們,取消他的暫時代理盟主的資格。”
這人從戰爭開始的時候就躲在後面,哪裡懂得戰鬥,所以他怕了,他提出了新的辦法。
麻羅曼丹這回理都沒理他。他知道這人幹不了什麼大事,傻!
說是去追,簡單。但誰來追?拿什麼追?對方的人數太多了,別看像逃難一樣跑,戰鬥人員卻有經驗。
與敵人在正面戰場上撕殺過的,和以前只知道欺負自己人的隊伍一比,顯然是前者更厲害。
“散了吧,諸位記得把能力突出的戰鬥人員放在我這邊,你們也同樣呆在我這裡。一起商討振興神殿聯盟的方法。”
麻羅曼丹只能選擇這樣的辦法,集中一切力量。準備對抗井路川瓊。
至於已經離開的人是不能追了,去的人少了,不夠對方殺,去的人多了。防線還要不要了?
其他人都低着頭,考慮着各自的事情,打算離開。
就在此時,有人空間移動過來,不麻羅曼丹發火,連忙說道:“殿主,不好了瀆神者已經突破很多地方,第四道防線的,他們還在穿插。我們的戰線頂不住了,請求支援。”
“告訴他們,增援馬上就到。死守,給我死守。”麻羅曼丹嚇一激靈,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敘郭善帶着人離開,井路川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打回來。瀆神者的侵略越來越霸道。
讓人怎麼活呀。
他怎麼處理是他的事情,張小寶和娜拉莎不會爲他操心。
兩個人已經跟着井路川瓊移動到了一個地方。
井路川瓊受傷很重。內臟的破損程度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他正在利用規則的力量療傷,眼睛也不再是血紅色。
公孫面容和娜拉莎躲藏起來看着他,同時搖搖頭,表現憐憫。
“慕容哥哥,你說他錯在什麼地方了?我怎麼覺得他就是運氣不好呢?”娜拉莎和公孫慕容說着話。
公孫慕容想了想後,說道:“他還真沒什麼錯,他使用機甲是沒辦法的情況下,他的連續失敗是我們造成的。
如果說他不應該保證他的副殿主的地位,那顯然不是錯誤,不護着自己的手下,還指望成功嗎?
非要說他錯了,那就是他的長輩教育的錯誤,是他命運的錯誤,他應該在知道奇哥荷李得貿易軍團存在後,第一時間收拾掉兩個人,他應該在發現我們神店的時候第一時間幫助我們。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哪知道我們能做到什麼程度?命運啊,總是在幫着人進行抉擇,有些時候有些事,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公孫慕容是真的沒法評價井路川瓊了,他認爲對方也是被動的,維護自己的集團利益錯了嗎?
在看到一個低等神殿發展的時候,等待一下,錯了嗎?
沒錯,錯的是命運。
而娜拉莎卻不認同,她問:“如果換成我們,我們會看這下面的子民受窮、被欺負而無動於衷嗎?不可能的,但他井路川瓊卻能這樣做,他失去了根基,他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所以他的失敗不是偶然。”
公孫慕容沒出聲,他覺得井路川瓊真的很可憐。
娜拉莎也繼續說道:“唉~!要怪就怪他的上面培養他的人,要怪就怪他的父母,要怪就怪這個神殿系統的制度,要怪就怪他們和平太久了,與個人無關。”
“對和錯,已經不重要,去看看他的水晶棺材機甲從哪裡來的,涉及到你的故鄉啊。”公孫慕容向着已經停下來治療自己的井路川瓊飛去。
娜拉莎眨下眼睛,說道:“好的慕容哥哥,記得到時候你要主動感知哦,我一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感知起來就苦難。”
於是兩個人移動到井路川瓊的面前,閉着眼睛努力恢復的井路川瓊並沒有察覺。
公孫慕容對着他專門進行感知,然後對娜拉莎說道:“就是這個情況,你故鄉的人簡直是瘋了,他們已經不擇手段了。”
娜拉莎讀取下記憶,跟着說道:“真的哦,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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