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箭的七個人有兩個沒被射到要害,自知活不下去的他們根本未進行躲避,擡起弩,朝着水面發射。
十二支弩箭扎進水裡,卻無法傷害到任何人,時間一到,兩個人中毒身亡。
只到此刻,普通的站崗人才反應過來,他們使勁地吹起哨子。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重新上箭,幹掉六個普通人,跑到岸上撿起兩把弩,往樹林裡鑽去,附近的普通人跟在後面追。
追着追着,失去兩個人的蹤影,公孫慕容二人躲過普通人的追趕,倒退着回來,翻身入水。
關注影像的人看到的是七個人的小隊被殺,他們無法在普通人身上設置影像,因此沒見到之後的事情。
附近的羽芒隊伍尋哨子聲跑過來,拉住一個追趕過程中受傷的普通人詢問情況,得到的信息時兩個人從河裡突然冒頭,射殺掉小隊的人,又跑到那裡撿起弩攻擊別人,最後逃進樹林。
於是各小隊的人追上前面搜索的普通人,得到的結果是暫爲找到目標,可能繼續向深處跑了。
警惕中的羽芒打着火把往回走,仔細觀察痕跡,腳印的數量正好對上。
“他們兩個想通過樹林逃跑。”一個隊員分析着說道。
“不,他們兩個應該就在這周圍,我的感覺告訴我,沒錯。”一個小隊的隊長晃動着火把盯着左右來回掃視。
“可是痕跡看上去不像。”又有人提出疑問。
“我的感覺一直很準。相信我,注意警戒。”這個小隊的隊長堅持着。
三分鐘後,在距離死掉一小隊的地方的下游一點四公里處。一隊剛剛沿着河跑過來配合包圍的七個人再次被箭雨覆蓋,但此時附近的普通人已經舉着火把往山裡跑了,沒人看見,只有看影像的人知道。
五個組的組長,心揪揪着,他們已經知道問題所在。人少了對付不了兩個人,人多了只要有一個地方出現事情。其他的人一動,原來的監視人員便失去位置。
尤其是很多普通人。他們自己都會受傷和死亡,跑起來亂糟糟的,火把晃動的時候別說照亮,不把人的眼睛晃花了就不錯了。
那兩個人應該穿着同樣的鞋。型號可能不合腳,但能穿則沒問題,好多人跑着,上哪知道腳印屬於誰?
而且方纔在觀察的人發現問題,有兩個人的腳印明顯是重複踩過,雖然用火把照明看着不甚清楚,但鞋底兒的紋理總不能絲毫不差,還有腳印的深淺,河邊的土本來就鬆軟。受過一次力和受過兩次力是不同的。
“說明他兩個又倒退着回到水裡,我們發現晚了。”說自己感覺不會出錯的小隊長神情沮喪地說道。
其他人面色嚴峻,遇到叢林戰的高手了。之前自己等人還不服氣,總認爲兩個目標只會玩陰謀,然,從兩個人突襲強殺一小隊人到冷靜撤退種已能看出,兩個人的戰術素養有多高了。
出現眼前的情況,根本不是兩個人刻意算計。而是屬於基本功,是的。基本功,千萬次地訓練後,一舉一動皆包含戰術目的,把動作練成了本能,在強殺時無須考慮,自然而然便會選擇如此做。
還能判斷出來,兩個目標的水性非常好,不像自己等人,基地在叢林,所以專門練習叢林戰,目標人物接受的訓練應該十分全面,叢林戰、兩棲戰,或許還有沙漠、雪地、沼澤、草原、火山、平原等能力。
目標懂潛伏、會暗殺、曉追蹤、精戰術、知戰略,讓人好心塞,組織究竟接了個什麼任務啊?
從各個方面分析,目標人物簡直是全能型選手,接任務的時候是誰評估的?
分析出情況的人暗自抱怨一句,無暇考慮太多的事情,只能繼續尋找目標。
有了普通人的‘幫忙’,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藉着夜色開始瘋狂殺戮,兩個人現在是一人雙弩,一弩一次上箭可連發六支。
他們沿着河尋找目標,只要遇到單獨的小隊,馬上跳出來嗖嗖嗖發射出二十四支箭,滅掉對方,補充箭支,再次尋找下一個小隊。
羽芒派來的普通人哨子聲響來響去的從未停過,跟催命似的。
當天亮時,觀看影像的人不用別人統計,他們知道數量,整整二十五個小隊被兩個人殺掉,死掉的人取得的戰果僅僅是讓那個男的目標腿上中了一箭,還不是扎進去的,是擦着邊過去的,露出一道口子,最後的影像中看着口子,大概有四寸長,一寸深。
正常來說,這道口子會成爲一個人在叢林中被奪去性命的傷,但落到那個人的身上,根本不算什麼。
除了這二十五個被目標人物殺掉的小隊,還有另外四個小隊被‘那年’的人給滅了,那年僅僅付出了六個人的代價。
天兩後,那年把影像放出來,告訴觀衆,四個小隊的羽芒是怎麼死的。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影像則繼續關着,羽芒依舊不公佈。
轉眼又是晚上,下雨了,很大的雨,還有狂風在吹,風大到把稍微細點的樹枝給吹斷的程度。
於是殺戮再起,趁着雨夜痕跡會被沖刷掉,防水的火把作用變小,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如幽靈般出現在一個又一個小隊的身邊,發動一次次突然襲擊。
由於他倆的能力比羽芒的人強,還能進行簡單的感知,所以總能隱藏在暗處。
一晚上,羽芒損失四十個小隊,加上‘那年’繼續參與而幹掉的五個小隊,四十五個小隊的人沒了。
“這是誰追殺誰呀?”三十七組的組長艾乙德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並使勁拍着桌子喊道。
其他四個組長無語,他們不曉得說什麼好,被羽芒追殺的人不但不玩命跑,反而非常執著地要殺掉羽芒的人,這是示威,還是表達對羽芒的不屑?
看那兩個人的樣子,他們不想離開,打算要殺個過癮,白天休息,晚上出來,怪不得先前萆家的人那麼生氣,誰的臉上被這樣來回扇能受得了?
“請求支援,既然他們要殺,就讓他們殺個痛快,我就不信我們的人沒有一點完成任務的機會,他們總會出現失誤,哪怕是死一個也好。”兩外兩個組的一個組長瑪盧科瞪着血紅的眼睛說道。
而後周圍附近的羽芒們派增援的兵,晚上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沿着河尋找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