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其實有人,這幾個人她認識,是那個面具男的手下,應該是他派來看守自己的。
這些人根本不理會自己。
腦子裡不停的回放着自己昏過去的那一幕,司南梟被一羣人拖着緩緩走向狼籠...
不行!
自己一定要出去!想起他有可能已經身死狼口,她的心頭就忍不住一顫,這個事實她真的有辦法面對嗎?
在房間裡找了許久,她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站在窗戶旁,她焦急的看着外面的一切,心也漸漸沉了下來。
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窗戶外,讓她不由的一驚!
愛娜?
自己這是看錯了嗎?
她搓了搓眼睛,定睛一看!
的確是她!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她這麼悠閒的在這裡不知道在逛什麼,她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是什麼地方?
面具男將自己囚禁的地方,這裡戒備森嚴,而且依照那個面具男的身份跟做法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他怎麼會任由着一個小女孩在這裡逛?難不成他跟愛娜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她倏地感覺這一切完全不可能啊!
有些沒法想通。
不,一定是她不小心來到這裡了,自己已經要讓她趕緊出去,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她不停的呼喚着外面的愛娜,拍打着窗戶,但是似乎愛娜並沒有注意到這裡,焦急的她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又不能太大聲,害怕打草驚蛇,這樣愛娜就更危險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在她的注視下,愛娜離開了她的視線,不過到底去哪裡了她也不知道。
想起這個小妞,時桑榆也頓時一陣有趣,想當初跟她一起被人綁架的時候,她還一直口口聲聲唸叨着自己的哥哥爲什麼還不來救自己呢。
沒想到到後來才發現,原來零德竟然是她的哥哥,可想而知,她的身份可不一般!
依照零德的本事,應該不會讓她出什麼事,想到這裡,她也安心了不少。
自己還是先管管自己的事吧,司南梟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有自己的兒子...
她的黛眉再次緊湊起來...
太陽漸漸落山了,夜幕也悄悄的降臨,她已經將近兩天時間沒有進食了,身體傳來的虛弱感讓人非常的無力。
她默默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現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再大喊大叫了,這樣只會耗費她的體力,到最後指不定自己又因爲體內營養不足導致身體機能衰退,最後又昏過去。
剛剛坐了不久,突然門被打開了!
時桑榆急忙警覺了起來。
一個身影緩緩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依舊是他,帶着面具的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帶着面具?難道害怕自己認出他來嗎?
她一邊想着,靜靜地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面具男的手裡還端着一盤飯菜。
“把這些吃了吧。”將飯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後,面具男淡淡的開口說道。
但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時桑榆卻無動於衷,沒有絲毫要進食的意思。
她是很餓不錯,但是她絕對不會吃這個飯菜,自從上次被顏又影下了藥之後,她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怎麼?不吃?難道還怕我毒死你不成?我要想殺你只不過是一個命令的事。”對於她的想法,面具男不屑一笑。
被他看透了心思,時桑榆並不驚訝。
“司南梟呢?你把他怎麼了?”她冷漠的盯着他,看起來十分的鎮定。
見到她能夠如此鎮定的看着自己而且還有膽量問出這種問題,他心中微微驚訝,看的出來,這個女人跟一般的女人比起來在臨危面前,從容勝過了很多人。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想陷害我至少也讓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之前聽你說,你跟顏又影沒有絲毫的關係,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個問題她憋在心裡很久了,之前她問過一次,但是他並沒有回答。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若是有仇,那她便認了,好歹也讓自己死個明白。
他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時桑榆頓時一陣怒火涌上心頭,太過分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誰!
趁着面具男不注意,時桑榆一個衝刺來到他面前,伸手欲要將他的面具摘掉。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勢,他微微一驚,身體往後退了一步,一把緊緊地捏住了時桑榆的手。
她只感覺自己的手被一直大鉗子緊緊地夾住,再也動彈不得半分。
一雙陰冷無比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時桑榆的臉頰,周圍的溫度似乎一瞬間降低了不少。
但是她並沒有畏懼,對於這樣的行爲,她知道最差的後果是什麼,她本來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與其被關在這裡昏暗無天日,連司慕時跟司南梟的消息都不知道,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雙目對視,此刻的她沒有絲毫的害怕。
“哼!”面具男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臂,時桑榆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地上。
“我警告你沒有下一次,若是下一次你再敢這麼做,這隻手臂就不會掛在你的身上了!”面具後漆黑的雙眸加上毋庸置疑的語氣讓她微微一顫。
“呵呵,既然有膽量做,難道還怕被我認出來不成?”對於他的威脅,時桑榆也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嘲諷道。
“你覺得激將法對我有用?”面具男冷哼一聲,甩手直接離開房間,留下她獨自一人呆呆的站在那裡。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可以看的出來,面具男並不是很願意真正想殺死她,所以只要她不要太過分,她相信這個男人不會殺自己。
他到底是誰呢?爲什麼要這樣做?既然跟顏又影沒有絲毫的關係,那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夜慢慢的深了,周圍也寂靜了下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