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個都被各自心思相扯着的女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面具男!
他終於還是來了!
顏又影之前便覺得,他一直遲遲不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按道理來說,這種場合他不應該不來纔對,畢竟人是他綁架來的。
而對於時桑榆來說,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第一次映入眼簾的時候就是一種陌生感,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兩個各懷心思的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舉動。
“你可以離開了。”之間面具男先是看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時桑榆,緊接着淡淡的瞥了一眼顏又影,一句話直接道出了口。
聽到這話,顏又影先是呆愕的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離開?”她瞅了瞅時桑榆,又看了看面具男,滿臉的不解。
對於她來說這是解恨的好時機啊!而且,難道他將她綁架而來不是爲了跟自己一樣折磨這個女人嗎?
“不然?”面具男似乎對於他的不解感到有些不耐,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這般陰冷的語氣讓顏又影微微打了個寒顫,打心底,她還是有些懼怕這個神秘的男人的, 畢竟人們對於未知都是充滿了恐懼。
“我還沒教訓...”
“快點!”語氣越來越重了,這般無形而來的逼迫感讓她心頭一緊,下意識她還是朝前邁了一步。
緊接着有頓了下步伐,轉頭看向時桑榆。
“等會我再收拾你!你這個愚蠢的女人。”說完便罵罵咧咧的無奈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面具男跟時桑榆了。
對於這個神秘男人的身份,她是一點都不瞭解,而且爲什麼他要帶着面具?難道怕被自己認出來不成?
面具男沒有出聲,而是轉身反向朝着窗戶走去,靜靜地站在窗戶旁看着外面的一切,似乎沒有一點着急的意思。
“你是誰?”時桑榆忍不住開口質問他的身份。
聽到她的話,面具男轉過身來,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但是依舊沒有回答她的話。
按道理來說,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跟顏又影有關係,而且很有可能是合作關係。
只不過...
剛剛他對她說話的語氣,看起來又不像是合作關係,更像是老大與下屬的關係啊!
顏又影的身份跟她的爲人難道甘願做這個男人的下屬不成?
想到這裡她心中頓時暗暗驚訝,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至少不會比顏又影的身份低。
她心中暗自揣摩着這一切,卻沒發現面具男正盯着她的臉頰,一聲不吭。
“你別再猜了,我跟她只不過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而已。”
什麼!
竟然被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時桑榆的內心更加驚訝了,這個人,果然不一般!她的心中頓時升起一陣警惕之心。
不過...既然他跟她素不相識,那爲什麼他要將自己綁架來交給顏又影,卻又讓顏又影將自己折磨了一陣子之後再出現將她趕走?
這不是互相矛盾的一件事嗎?她有些沒想明白。
“既然你跟她素不相識,爲什麼要把我綁架到這裡?”懷着一顆試探的心,時桑榆淡淡的開口問道。
因爲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時桑榆心中沒有一點底,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告訴自己真相。
房間裡一下子陷入了寂靜,寂靜的讓人感到恐懼,兩人就這麼存在着,卻沒有一個人再出聲。
看來他並不想將這些東西告訴自己。
時桑榆心中明白了些許,繼續開口問道。
“那你能告訴我那天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現在的下落嗎?”可能他還不認識司南梟,不過肯定是她自己想多了。
面具男依舊沉默。
看着他一點消息都不肯透露,時桑榆也將心中的希冀之火直接吹滅,她現在就靜靜地等待着,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見她不再過問了,面具男終於開口了。
“我來,是想有一筆交易要跟你做。”聲音有些陰冷的可怕,這聲音簡直就如同九幽地獄的惡魔,冰冷無比!
不僅如此,似乎還帶着淡淡的嗜血...
“交易?什麼交易?”儘管有些害怕,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說不定只是要自己付出點什麼,然後就可以放過自己了也不一定。
只不過看來真的是她想多了,在他說出這個交易的時候,時桑榆簡直要驚呆了!
“司南梟跟司慕時的命...你要選哪個?”
面具後那雙漆黑無比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她的臉頰,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司慕時...?
這個姓氏?
不用猜了,肯定就是顏又影口中她的兒子,不過她還是先壓抑住了心中的惶恐,希望不是。
“司慕時是誰?”
“呵呵,你的兒子。”面具男對她的問題倒是感到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顏又影既然沒有將這些告訴她。
其實顏又影是說了,只不過沒有告訴她名字罷了。既然她沒說,那就讓自己告訴她好了。
果然!
還是跟自己猜測的如同一轍!
“你到底想幹嘛!”時桑榆惶恐無比的看着這個面具男,一瞬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現在最親的人,讓她做這種選擇,無疑逼她走上絕路!
可就在她話還沒問完的時候,只見面具之後的那張臉邪惡一笑,打了個響指。
門外立馬衝進來了一羣人,二話不說直接將時桑榆給擡走了。
“放開我!”她努力的擠出一絲力氣,掙扎着...但是一切都於事無補!
她轉身看向了面具男,只見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沒有絲毫的反應,而她的跟他的距離卻越拉越遠。
她現在滿腦子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司南梟跟自己的兒子!
他們這是要將自己帶去哪裡?她所擔心的事情難道已經發生了嗎?
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心裡不停的祈禱,希望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一股劇烈的不安感頓時埋上心頭。
不會的不會的!
她內心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而她直接被綁着扔上了一輛車,這是要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