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申忙把林乾等人的想法說了一遍。林擒智囑咐道:“明日我們準時到林木莊去林府,不能全去得留下一些人保護我們一家老小。剩下我們兩家最少也會有四十多人,我讓黃鬆愛送你直接回去。可不能再去關城了。”
鐵申擺手:“謝謝,不用。我依舊原路返回,小心些不礙事。”
林擒智嘆口氣說道:“我們就不送你了,爲了保險我們天黑前還要再找個地方隱藏。不能在一處待久了。明日我們再見。”
鐵申原路返回卻沒有發現可疑人出現。碰到包彪兩人再三觀察見無人跟隨纔回去。
肖笛裝扮成貨郎挑了一副擔子,兩隻竹筐,裡面裝了些針頭線腦。輕便之貨。叫賣着進了林木莊。順着木藝空、包彪講解指引的道路而來。
進莊往西在往南繞過林府、木府,眼見得快到木藝空、包彪所說的水化家所在,迎面過來一人。看了看肖笛嚴厲說道:“趕緊走,出莊。在林木莊叫賣會丟了性命,想活命趕緊出莊。”
肖笛沒有答話看向那人。那人又道:“記住了,我告訴你我叫景浩。如果你是木藝空的人就趕緊走。晚了就會沒命的。”
肖笛裝作聽不懂景浩說的話,還是直愣愣的看着景浩。
景浩笑道:“裝傻充愣也沒用,不管你是幹什麼的,想活命就趕緊走。水化家不能去,會害了他們一家的。有話可以找路晨非轉告,別人不行。”說完頭不回走了。
肖笛心中忐忑急忙前行。只見水化家附近可疑人很多,大都裝作晾曬農作物,還有裝作在閒逛聊天。但是眼睛都不時看向水化家。觀察水化家周圍情況。
肖笛不敢細看,徑直過了水化家而去。就在靠近一大戶人家門口時就聽裡面有人大聲說話:“劉管家,路平還在睡覺。你找他做什麼?”
慢聲傳來但是聽得清楚:“做什麼,問問他路寬去哪裡了?是不是找木藝空去了。讓他問問路晨非昨天賣蜂蜜的是不是木藝空派來的。”這聲音不高。
大聲傳出:“路晨非不是路寬家人,也不在這裡住,路平哪管得了。”
肖笛到了院門口剛想快步過去。忽聽那個慢聲傳來:“謝趙營、李善春攔住這個人,賣貨的站住。”
肖笛疾步快走,後面一夥人追來。想走走不脫了,肖笛索性停下轉身問道:“喊我嗎?”
前面領頭的謝趙營和一個白皙方臉、長相俊美,體態勻稱之人笑道:“是。就是喊你呢。”同時到了肖笛身邊。這夥人圍住了肖笛。肖笛發現舒統也在裡面。
肖笛問道:“喊我做什麼?”
就聽後面慢聲傳來:“李善春,把人帶過來。”
白皙方臉、長相俊美,體態勻稱的李善春把手搭在肖笛肩上溫柔笑道:“好事,過去就知道了。”
來到院門口,就見一個個頭不高的車軸漢子,面色微黑,頭頂六角員外帽。一身紫紅色長袍。袍角提起掖在腰中,露出白色滾褲。看着肖笛笑道:“桃花源的人吧。”
肖笛心中一驚,沒有表現出來,裝作不知道桃花源是哪:“不是。我販賣點針頭線腦。”
頭頂六角員外帽的人慢聲笑道:“我是劉成福,前天那人沒來,換你來了,是給水化送信呢,還是給林擒英送信呀。”
肖笛裝作一臉茫然:“你說的我不認識。我沒帶什麼信呀。”
劉成福依舊慢聲慢語溫柔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沒有帶信。對,怎麼會帶信呢,是帶話。”
肖笛慌忙作揖:“您放我走吧,您說的我都不知道說的啥。”
劉成福卻抿嘴笑道:“不知道,林木莊很少來貨郎,前天一個,今天又一個,不奇怪嗎。舒統打他,踹他幾腳。”
舒統慌忙陪上笑臉:“劉管家,我沒打過人。讓他們打。”
小矮個子謝趙營腆着臉笑道:“我來,還是我謝趙營來。”謝趙營擡起腳一腳把肖笛踹了個跟頭。
還想再踹時有人邊說邊走了過來:“劉管家,你們在我家院子裡幹什麼?我睡個懶覺都不行。”
劉成福慢聲狠道:“路平,實話告訴你,前天來了個賣蜂蜜的,蜂蜜罐子被水化打碎了。奇怪吧。然後去了水化家裡。昨天有人發現楊福良不見了,而且就是昨天你家的丈吏昊和高朗、閆銘辰去了關城,到現在沒見人影。還有昨天我讓孫培幀領人到山路莊去了,結果今天孫培幀、汪磊被人打殘了,舌頭都沒了。被人放回來了。奇怪吧。誰這麼大膽。今天孫培幀帶來紙條讓扶善幫的人去莊外小山坡去。你猜見到誰了。”
路平到了劉成福跟前搖了搖頭。
劉成福指着路平說道:“是藝空,木藝空。還帶着三四個人。”
路平面無表情:“木藝空來了不稀奇,該回來的時候就該回來。”
劉成福慢聲喝道:“路寬夫婦突然離家,準是有事。你不說,就是沒有治理你。”
這時有人跑來喊道:“劉管家,高鐵竿、狄應傑、鶴瑋回來了。”
劉成福轉身問道:“柳羽雲,說什麼了。”
柳羽雲跑到跟前:“聽鶴瑋說林擒勇、高家。人去屋空。”
劉成福追問道:“那甲蔭他們呢?”
柳羽雲笑道:“好像還沒回來呢。”
劉成福不再理會路平,出了院子說道:“把賣貨的帶着。走。”
李善春、舒統忙跟上,謝趙營慌忙拉起肖笛就走。出了院子就見迎面過來一人。頭上一頂破帽,身上卻是緊袖口的紫色綢緞,腳上軟牛皮薄底快靴。手上手臂盡是刀疤直入袖口內。敞開的胸口上也是刀疤道道。本來英俊的臉上也是被刀疤佈滿接入帽子裡面。
這人見謝趙營拖拽着不情願走的肖笛,到了肖笛跟前突然對肖笛喊道:“哎呀,表弟,你啥時來的。”同時出手打向謝趙營:“你孃的謝趙營,誰讓你拉拽我表弟的。”
謝趙營捱了一拳趕忙鬆手。喊着跑向劉成福。
劉成福回頭說道:“路晨非,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別找事。”
路晨非眼睛一瞪,一指肖笛:“劉成福,這是我表弟。”
劉成福手掐腰:“那他怎麼不說。”
肖笛急忙插話:“你們也沒問我呀。”
路晨非伸手來拽肖笛:“放了我表弟。”
劉成福慢聲喊道:“放了不行,此人可疑。”
路晨非狠道:“我看謝趙營還可疑呢。”
劉成福身邊的柳羽雲突然對劉成福說道:“我看那個人好像是跟甲蔭去關城的那個人,扶善幫的。”同時擡手一指岔路上。
劉成福順手指一看,果然一個瘦矮漢子跑來,劉成福回身說了句:“不能放了賣貨的。”迎向瘦矮漢子去了。
劉成福到了瘦矮漢子跟前問道:“蘇大俠,方扇大俠和甲蔭呢。”
蘇大俠慌忙說道:“方扇可能得活不了了。甲蔭讓人抓走了。就是你說的什麼華家人乾的。華家人去屋空。”
劉成福連聲應着。又有三人跑來,到了跟前問道:“劉成福、莊外小山坡是什麼人?”
劉成福急忙迴應:“是木藝空。高大俠、狄大俠你們回來了。”
高大俠歡呼道:“我去會會木藝空去。蘇皖善、狄應傑跟我高鐵竿走。”
蘇皖善、狄應傑跟着高鐵竿往南出莊去了。
剩下的人看了看劉成福問道:“劉管家,我回去休息了。”
劉成福見那三人走了,腰一挺:“鶴瑋,跟我們回去。你們怎麼還不走。”
李善春趴到劉成福身邊說道:“路晨非不讓帶走那個人。”
路晨非聽見罵道:“你孃的李善春,什麼那個人,是我表弟。”
劉成福狠道:“什麼你表弟,爲了明家莊。必須帶回去細問。”
路晨非怒了:“劉成福,你抓我表弟不行。”攔住不放。
李善春、柳羽雲見兩人相持不下,連忙勸道:“路晨非,劉管家只是叫你表弟過去問問,不會有事的。”
路晨非吼道:“都知道,到了你們那裡怎麼樣,萬一我表弟說不好怎麼辦,不行,不能去。”
李善春、柳羽雲看了看劉成福又對路晨非微笑道:“不會有事的,我們保證,絕對傷不到你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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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非聽了稍有緩和:“你兩保證不行,得劉成福說了纔算。”
劉成福見自己的人還是害怕路晨非,只能讓步:“路晨非,不管什麼情況,我不會傷了你表弟,行吧。”
路晨非知道達到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劉成福,說準了,有什麼差錯我兜着。不能傷了我表弟。”又對肖笛說道:“晨曉表弟,他們問什麼,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放心,有表哥呢。”這才走了。
劉成福回頭問道:“唉,小子,你表哥姓什麼?”劉成福問完忽然覺得自己問的不對,又“呸”了一聲:“你叫什麼?”
肖笛心想:“都喊他路晨非,一定是叫路晨非了。而且路晨非喊自己晨曉了。”張口說道:“我表哥叫路晨非。我叫晨曉。”
剛想走景浩迎面而來,看了看肖笛,拱手對劉成福說道:“劉管家,剛纔我看見路晨非在這裡和你鬧什麼呢?”
劉成福一指肖笛罵道:“他孃的路晨非,非說這人是他表弟,不讓我帶回去詢問。萬一是木藝空那小子派來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