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股怒意直直泛起,向知草什麼都沒有想,
大步邁了過去,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兩個人。
而此刻,大概是聽見向知草的聲音,應採心連忙掙扎着從姜磊懷中起來,
迅速站到辦公桌一旁,看了一眼姜磊之後,立刻又擡頭看向向知草,
聲音裡滿滿是愧疚和怯意,
“小草,你來了?你別誤會,我和姜磊沒有什麼的。”
狠狠地瞪着講話的應採心,向知草心中一股熱意翻滾,腦袋什麼都裝不下。
心裡的怒意一點點膨脹,胸口急劇起伏。
下一秒,向知草睜着有了紅意的雙眼看向身側的男人,
卻見到男人臉上沒有半點愧疚的表情,薄脣緊緊抿着,深邃的眸子如往常般淡漠地盯着她。
瞬時,向知草呼了一口氣,擡頭看向身側那很是無辜的美麗眸子。
“小草,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你別怪姜磊。”
一見向知草瞪向她,應採心立刻小聲地嘀咕迴應。
不管是應採心故意還是其他,向知草對男人的反應很不滿意,
即使是應採心的計謀,姜磊也不該是這般平淡的反應,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她誤會?
是不是也就是說,她在他現在的心目中壓根就沒有分量,
所以他壓根不在乎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想到這,向知草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洶涌的淚意滾上鼻尖涌上眼眶,
在淚眼有些微白色的模糊之時,向知草上前一步,
直接將懷中兩個飯盒向辦公桌旁的兩個人扔去,聲音抑制住哽咽,但還是忍不住有些顫音,
“這是我爲你們好好準備的!”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許是生疏又或者是心中仍舊不忍,向知草只是將飯盒和湯盒用力擲到應採心腳下。
頓時湯汁飯粒四處飛濺,應採心身上的白色短裙瞬間染上一大片黃色油漬,同時黏上白色飯粒。
不單是衣服上,頭髮上也黏滿了飯粒。
幾乎是猝不及防的速度,站在一旁驚訝低下頭看向自己衣服的應採心張開濺上滾燙油漬的雙手,
“啊”地一聲尖叫出聲。
下一秒,向知草恨恨咬牙,直接轉身離開。
“姜磊,對不起,我沒想到向知草會誤會。”
應採心轉頭,很是不好意思地盯着旁邊臉色頓時冷凝下來的男人,
同時抽起桌面的紙巾,滿臉嫌棄小心翼翼地擦拭身上的油漬。
盯着那抹在辦公室門口氣沖沖消失的身影,姜磊眉頭輕輕皺起。
邊擦拭手上衣服上的油漬,應採心邊瞟向辦公椅上的男人,
臉上的愜意慢慢顯露。
今天一大早在薑母的示意下,她以薑母的名義去機場接機。
在接到兩人後,喬麥突然要去洗手間,本來她也沒多想,卻發現喬麥去往洗手間手裡依舊緊揣着手機,
不由地,她衝身邊站着的姜磊說了一聲,也往洗手間走去。
果然,還沒走近洗手間,站着拐角處她就聽見喬麥打電話的聲音,
大意是讓對方多多努力,不要讓人有機可趁。
語氣聽起來完全不似談公事,相反,更像是和老朋友敘舊聊天的那種口吻。
下一秒,她就聽見喬麥又說了一聲,“對,少奶奶,就像昨天跟你說的一樣,少爺中午就在公司。”
緊接着,喬麥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衝電話裡面回了句,“愛心便當,這個不錯。”
聽到這個話,她也就猜出了一二。
於是,在他們回到姜氏後,原本準備回燕苑的她便折返了回去,
在姜氏大門口等待,在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熟悉人影從計程車下來,她便快速上樓,
以薑母的名義找了個託詞到了頂樓辦公室。
好在之前薑母領着她來過姜氏,前臺小姐完全相信她的託詞,並且通報了辦公室。
於是,在頂樓的時候,辦公室裡面的男人自然地就給她開了門。
只是進入辦公室後,男人頭也沒擡,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問她有什麼事。
氣氛很是冷凝,讓她不由緊緊皺着眉頭,
但是一想到她的計劃,立刻她上前,雙手將文件遞過去給男人,“這個是姜阿姨讓我帶過來給你的。”
早就和薑母商量好了,今天她特地給姜磊送一份資料過來,自然也就不會起疑。
估摸着時間,聽到辦公室門口的會議廳響起,她便知道此刻一定是向知草。
於是,下一秒,她故意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座椅上的男人猛地擲去,
如她所願,姜磊真的順手託了她一下,於是她便更加“順手”地環住姜磊的胳膊。
四目相對,即使過了這麼久,她心中還是忍不住激動,
一瞬之間差點就忘記她此刻是要做戲給另外一個女人看。
而就在此時,耳邊傳來熟悉的輕微悅耳的聲音,“姜磊。”
瞬間,她立刻起身,這纔想起她的目的,於是她“掙扎”着起身。
之所以說是“掙扎”,是因爲在她掉入他懷中的那一刻,雖然是四目相對,
但是她卻看不見男人眼底有一絲往日的溫柔,甚至她明顯感覺到男人將她身體往上推的力量,
他竟那麼迫不及待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這就更加溢發了她心裡的不滿,但是她還是皺下眉頭,
很是抱歉地衝面前一臉怒氣,雙眼有些紅血絲的女人小聲開口,
“小草,你來了?你別誤會,我和姜磊沒有什麼的。”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沒想到向知草竟然會這麼衝動,
將飯盒擲到她的身上,一身油漬甚至頭髮都沾滿飯粒瞬間讓她整個人很是不滿。
但是下一秒,在看到那個女人離開辦公室後,她心裡又浮現一絲快意。
在見到向知草一臉氣急加失落的模樣,她不由自主地想笑。
她應採心得不到的東西,別的女人也別想得到!
“走!”
突然男人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應採心的思緒。
下意識地回頭,見到男人臉上皺起的眉頭,以及緊緊盯着地板上的冷眸,
她本能地往地上望去,只見此刻男人的視線是盯着地板上那紅色的一塊愛心狀的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