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與風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讓她直接去辦理入職手續就好了。
結果,不知道是誰改了她的鬧鐘,等林逾靜憑着生物鐘自然醒來,已經有些晚了。
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雲晉堯乾的好事!
在路上,林逾靜匆匆忙忙地打給杜與風。
電話那邊,杜與風溫柔笑道:“沒事,時間還早。”
林逾靜鬆了一口氣,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罵着雲晉堯。
她辦完了手續,確定明天一早正式上班。
時間還早,回到家中的林逾靜決定帶着家裡的孩子出門轉轉。
反正雲晉堯一整天都是不在家的,晚上纔會回來,而且,對於撫養孩子這件事,他似乎也不太感興趣,很少過問。
“那我去收拾一下。”
育兒嫂立即去準備奶瓶,嬰兒車,毯子,尿不溼之類的東西。
外面陽光正好,曬曬太陽對孩子也是有好處的。
林逾靜站在一旁,看着育兒嫂一件一件地收拾,動作麻利。
她心裡不禁想道,好在雲晉堯肯花錢,不然自己一個人絕對會手忙腳亂,更不可能去沈氏工作。
帶着孩子出門,兩個人的話,一個人抱累了還能換着來。
他們去了附近的一處生態公園,路程並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鍾。
公園有不少人,大多是老人,孩子。
陽光明媚,空氣乾淨,是一個緩解壓力的好地方。
在這裡度過一整個下午,絕對能讓人心情放鬆。
公園有不少綠色植物,參天大樹,鮮花盛開。
綠油油的草地上,幾個小孩你追我趕,歡聲笑語不時地傳入耳裡,竟讓人異常暖心。
林逾靜看着躺在嬰兒車裡的寶寶,盼着他快快長大,也能和那些奔跑的孩子一樣,是個性格開朗活潑的人,可千萬不要像他的爸爸,冷酷得時常都繃着一張臉。
接近四點鐘,林逾靜和育兒嫂準備帶着孩子沿原路返回,卻意外地接到雲晉堯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兒?”
“公園裡。”
“去那幹嘛?等着,我來接你,帶你去一個地方,有人想見你。”
“誰啊?”
“見了你就知道了。”
不等林逾靜再問,電話被掛斷,裡面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林逾靜有些鬱悶。
收起手機,她轉身對育兒嫂說道:“你先回去吧,雲晉堯說有事,要來接我。”
育兒嫂點點頭,給孩子蓋好毯子,推車往回走。
林逾靜將他們送至馬路邊,目送着他們離開。
等他們徹底走遠了,她纔在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
十幾分鍾後,雲晉堯出現了。
林逾靜遠遠地就看到他的車,在車子停下的時候,她起身走過去。
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的位置,林逾靜繫上安全帶,扭頭問雲晉堯:“要見誰啊?”
雲晉堯踩了油門,車子迅速往市區方向駛去,卻並未立刻回答她。
林逾靜看他沉默的樣子,癟癟嘴角,以爲他不會理會自己,就將臉轉向窗外。
大約過了幾分鐘,雲晉堯才輕飄飄的丟出兩個字:“朋友。”
地點在市內的一家大型娛樂城。
這是北城最大的娛樂會所,聚集在這,能消費得起的,必定是北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林逾靜想着,也許是雲晉堯生意上的夥伴。
只是她不明白,雲晉堯爲何要帶上她。
服務生看到雲晉堯,熱情迎上前,引着兩人往電梯方向去。
進了電梯,服務生按了樓層,微笑退出電梯。
等林逾靜和雲晉堯走出電梯,門外仍然站着服務生,將他們引向包廂。
推開房門,雲晉堯先走進去,林逾靜緊隨其後。
包廂內的光線比較昏暗,但林逾靜認出中間有盛天驕和阮媚。
至於另外兩男一女就面生了。
那兩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林逾靜進來以後,打量的目光不加掩飾,將她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
林逾靜莫名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走至阮媚身旁的空位坐下,本想問阮媚,他們三個都是什麼人。
還沒開口,那個女人就先說話了。
她笑盈盈地看向林逾靜所在的方向。
“學長,眼光不錯嘛。”
女人語氣帶着調侃的味道。
話音剛落,一旁的男人便接話道。
“那是,畢竟學長優秀嘛。”
女人白了接話的男人一眼。
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不知爲何,林逾靜覺得氣氛莫名的詭異。
她伸手扯了扯阮媚的衣襬,眼神似在詢問,怎麼回事。
阮媚讀取她眼中的信息,往她身邊靠了靠,在她耳邊道。
“那個女的,是雲晉堯讀書時候的小學妹,我猜,也喜歡雲晉堯。”
聽到這話,林逾靜也不禁多看了那個女人幾眼。
雲晉堯的桃花運極旺,早不是什麼值得稀罕的事情了,可以說是令人司空見慣了。
可他這個人呢,卻偏偏能在任何情況下都裝作無知。
不知該說他腹黑還是“善良”,只要女方不是直接表白,他也不會戳穿對方,索性直接忽略掉對方的殷勤。
“原來如此。”
讀懂女人看雲晉堯的時候那種崇拜和癡迷參半的眼神,林逾靜牽了牽嘴角,抿着脣,嘲弄地笑了笑。
本和他們說話的雲晉堯卻剛好看到她這一細微的動作,微微獰眉。
“學長,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可得好好帶我們玩兒。”
女人殷勤地拽着雲晉堯胳膊和他說話,語氣如同撒嬌一般。
但云晉堯卻看着林逾靜,彷彿都沒聽見她說了什麼。
女人循着雲晉堯的目光看去,鬆開手,眼神無比失落。
至於盛天驕,全程都是看戲的狀態。
他這人有一大癖好,就是喜歡看雲晉堯出糗。
今日如果不是因爲盛天驕從中唆使,也不會有這樣形式的小聚。
而盛天驕主要的私心還是爲了阮媚。
阮媚就是盛天驕的軟肋,他盛天驕對任何人都可以不放在眼裡,獨獨在阮媚這裡,唯命是從。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中剋星吧。
“你叫林逾靜,是吧。”
圍繞在雲晉堯身邊的女人竟不知何時走到了林逾靜面前。
阮媚微微擰眉,提防地看着她。
“阮姐姐,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女人頗爲無奈地說道,神色流露出一抹受傷。
“我怎麼看了?當然用眼睛看啊。”
阮媚一向都是刺兒頭,反正和他們並不算熟,而且知道這女人對雲晉堯別有心思,自然是要護着林逾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