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丟車保帥
然而事情壞就壞在我的這一想法上,我所推行的政策實際上是一種懷柔政策,正是這一政策的實施使得邊界居民免於戰亂的困擾,同時也給了那奸佞小人以可乘之機。
大臣說白了只是皇帝手中的一顆棋子,他手中握着的是最要命的生殺大權,什麼時候他想來個“丟車保帥”的事也保不準。而我則正是君權制度下的犧牲品。
皇帝想辦我正愁沒有恰當的理由呢,這下可好,這一對我極端不利的奏摺正中下懷,我被判處斬刑,先收監,秋後再執行。就這樣我的人生似乎走到了盡頭,那麼要了我的命的那個措施到底是什麼呢?
很簡單,我在邊界放話出去,說具體點就是到處張貼告示,說明朝廷此次派兵並非要剿滅番夷,而是要教會他們生存的本領。給他們種子,教他們種地;給他們紡車,教他們織布;如果他們願意的話,還給他們書籍,來教化他們。
我的這一招開始並沒有馬上奏效,然而幾天之後,經過我軍士兵不辭辛苦的喊話,終於有部分的番夷肯出來領取饋贈品了。一旦這個口子打開了,緊接着更多的番夷們紛紛前來接受朝廷的賞賜。一場民族之間的戰爭就這樣化解了,雙方的民衆無不拍手叫好。於是乎,邊界一片祥和之相。我把後續的事情交代清楚後,班師回朝,勝利而歸。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其實皇帝也不傻,能夠不費一兵一卒而將邊界的騷亂平定下來,這應該是一件值得嘉獎的事情。然而對失去皇權的懼怕心理,使得他不得不犧牲手下這一員大將,於是釀成了我的悲劇。
我在等待執行死刑的這一段時間裡,想了很多的事情。我們兄弟三人可謂是從社會底層奮鬥上來的典範,我們從一無所有,到苦讀聖賢書,刻苦練武功,到考取功名,到在朝爲官,再到爲相爲大將軍,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比的神氣呀。光宗耀祖這四個字我們是徹徹底底做到了的。
然而,儘管我們爲官不貪,爲人不惡,但是卻跑不出“伴君如伴虎”這個隱形的圈子,最終成爲了皇權鬥爭的犧牲品。想想這幾十年真可謂是一場空啊,兩手空空而來,也要兩手空空而去。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老母親,不知道她老人家可否受得了?
當知道了自己最終的歸宿時,等待的時間就顯得是那麼的漫長了。還不如判個斬立決來得痛快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原以爲鐵板釘釘的事情又出現了波折。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在那位仁兄誣告我之後,奉皇帝的手諭,由他全權處理邊界的事情。可想而知,他必定將我的政策全部推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硬的姿態,這樣做在很大程度上大大激化了民族間的矛盾。搞得邊境是雞飛狗跳,怨聲載道。
再軟弱的人被逼急了,也會跳起來咬人一口的,何況番夷本就是十分強悍的民族呢?人家是游擊戰,打一槍換個地方。而這邊卻是陣地戰,人再多也架不住疆域大。非但制服不了對方,反而被拖累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