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涼們俺回來了,很抱歉昨天沒有更新叫乃們失望,平時木有存稿下午直接又給睡過去了……俺今兒個中午才把所有的試都考完了,哎,這些天實在太累了,腦中的弦兒一直緊繃着,終於在此刻斷了放鬆了,嗯,這是個好事情,考試這個東西嘛,既愛又很吶,愛的是考完就放假啦,恨的是肚子裡的存貨有些磕磣人……o(╯□╰)o唔,所以說乃們平時一定要加把勁兒考試纔不會如此的難過啊,嗯,廢話不說了,正文開始吶。咦……一個月沒有寫,劇情都快要忘光了……前文俺就不提示了哈,大家一定記得嘿嘿嘿嘿。那啥,掉收了誒……我去蹲牆角反省……啊啊,那啥差點兒忘記,新的一年祝願姑涼們越來越漂亮!單身的趕緊找個伴兒,有伴兒的甜甜蜜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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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一分一分的流逝,靜謐的霧山周圍浮現着絲絲白霧,此處的山峰極多,一座座矗立高聳,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劍,直插天地間,生生把天地分割成破碎的數塊。
利劍般的山峰之上被風雨侵蝕出許多的溶洞,黑夜之中遠遠望去如同鬼怪張開的大口,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有座山洞中微微有些光亮,洞中十分乾燥,洞壁上還可以看得見灰白色斑斑駁駁的石灰,角落邊燃着一堆噼裡啪啦的火焰,火光映射中,可以看得見兩個相擁的年輕男女。
面貌俊朗,線條凌厲的男子,疏朗的眉宇間浮現着幾絲灰白的死氣,眉頭無意識的緊皺,修長的身軀整個兒被旁邊的女子緊緊擁住,女子的頭靠在他的肩窩看不到面容,耳旁的髮絲隨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渾身上下的衣服破損很嚴重,凝固的血跡昭示着之前發生過什麼。
她的手輕輕撫在他心口的位置,那裡有明顯動過刀子的痕跡,已經包紮了傷口。
墨語揹着雲行殊足足順着地勢走了三日,直到差點兒昏倒在路旁,她筋疲力盡,拖着身上這個昏迷的男人迅速找了個山洞,簡單的把了把脈,又餵了些藥水。
山上乾燥的樹葉多得是,她隨便撿了點兒乾柴點了火堆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雖然是春季,但夜裡的風還有些涼,她想,雲行殊現在的身體十分虛弱,會把他冷着的,這些日子以來她太累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爬到她的身邊摸索着抱住了她,她沒有醒來,只是尋着溫暖的胸膛靠了過去,把那人抱得更緊。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終於醒來,睜眼的瞬間,有些刺眼的陽光耀的她想流淚,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光在洞中掃了一圈,發現自己正窩在雲行殊的懷裡,這個人即使昏迷着,也依然會把最安全最寬闊的胸膛留給她,墨語扯開嘴角想笑一下,可惜這個動作失敗了,嘴脣有些乾裂,裂開了血口子,在這個茂密而深邃的地方,一根人毛都看不見,她感覺都過了幾個世紀了,因爲難過所以才覺得時間過得緩慢,可是真正過去的時間大約只有幾天而已吧。墨語放下雲行殊走到洞口,明顯的感覺到外頭的陽光很是炙熱,周圍的溫度被大喇喇一烤,幾乎要烤出滋滋的油水來,比業城最惱人的夏日還要受不了,只是這到洞口的幾步她的背上已然蒸出了粘粘的汗水,貼在傷口上十分難受。
墨語腦中轟然一聲,看着周圍明顯比昨夜要茂盛很多的草木樹葉,心都發涼了,這一覺睡得幾乎天地都變色了,從春季一下子就轉到了炎炎夏日。
兩人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山中不知今夕何夕,直接從春季走到了夏日,保不準過會兒就能看到纏綿的秋日風光,然後一覺睡起來直接就風雪滿樓了。
整個霧山寂靜無聲,偶爾有鳥兒撲騰着翅膀飛過,一頭扎進了深深的林子裡。
在霧山之頂,有一座空曠而華麗的殿堂,此時此刻,空曠的殿堂裡有幾人,幾個身着道服青年站在一起看戲般的表情盯着牆壁上那方亮堂的畫面,這幾人赫然就是墨語剛剛進山的時候碰到的那幾個修道之人。而屏幕上的畫面正是此刻墨語兩人的境地,屏幕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殿堂的穹頂之上開着一條縫兒,有一道陽光穿過天窗射了進來,正好投在屏幕之上,使得整個大幕布像是在演一場無聲的影響,若是墨語在此,一定會驚歎古人的神奇之處,這景象除了沒有聲音之外,跟現代電影簡直絲毫不差!
而正中央正有兩位老者圍坐一處,神情十分悠閒,看也不看那幕布,面前放着一方棋盤,其中一個面目長得十分可喜,盯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張佈滿皺紋的娃娃臉上滿是對對方的不滿,一手扣着一顆白子一雙眼睛瞟來瞟去,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滑稽搞笑,形象十分有損尊顏。對面那人五十多歲,身姿端正,一身青衫,花白的長鬍子,慈眉善目,十分具有長者風範,看着對面那抓腮撓耳的老小子,笑呵呵的不語。
那滿皺紋的娃娃臉趁着那修道老者不注意,突然朝着棋盤吹了口氣,那棋盤瞬間幻化,黑白子竟然直接扭轉了局勢!而這一切的乾坤只發生在一瞬間,那修道老者執着黑子的手一頓,麪皮僵硬了幾秒鐘,然後直接扔了手中的棋子笑道,“老小子,你的棋藝一直就着半吊子,幾十年了一點兒長進也沒有,還總愛朝我宣戰,你這性子真是惱人啊。”說着便起了身,籠着袖子看了一眼大屏幕,一看之下,露出一絲差異的神色。
此刻那幕布之上的墨語正拖着昏迷的雲行殊走進了一條陰溼的隧道,進去之前直接拍了拍山洞的某處,隧道中的風撲面而來,掠起了她耳邊的幾縷髮絲,而後墨語的面容看着有些恨恨的,看那口型,竟是在罵人說,“你這個死老頭子!用這麼變態的機關,一定是個長相猥瑣又心理變態的死傢伙!”然後又恨恨的朝着地下呸了一口,像是在發泄火氣。
青衣道者直接就摸着鬍子笑噴了,朝着那娃娃臉高聲道,“哎,看來世人真有不見藥師而知藥師者。嗯,不錯,這小姑娘不錯,能走到第六關已非常人所能,我說老小子,差不多就行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那娃娃臉看着墨語那口型,竟然氣的臉色發紅,又聽見那老道人這樣說,心裡的一口氣越發上不來,板着一張娃娃臉哼道,“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就讓他們去喂那些怪物去吧!”
青衣道者笑意一頓,眼睛一眯,道,“你竟當真?你可知那青年身份?”
“如何能不知?之前被那周混蛋威脅不得已施了一回手,想叫老夫再救一回,想也別想!”
“果真不救?這局棋你已經輸了,如何能抵賴?”
“我呸!”娃娃臉狠狠得跺了跺腳,“那姓周的混蛋的徒弟,想叫老夫再次救他門兒也沒有,你沒看見那那眉間都泛了死氣麼!當初老夫費那麼大的勁兒給他救回來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哼!輸了棋又怎樣,這麼多年輸的都習慣了,誰也別想拿這威脅老夫!”
這娃娃臉藥師一臉怒氣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幾分孩子氣浮現在那張皺巴巴的娃娃臉上,實在是很詭異,這麼一張麪皮,跟修道老者一比,簡直有些慘不忍睹。這種孩子氣無理取鬧的行爲搞得青衣道者十分無奈。那幾個青年見怪不怪的看着藥師的暴躁脾氣,恭敬地等待着師父他老人家發話。
果然,那青衣道者略一沉吟,直接道,“關掉第七八層的機關。”
“師父。”一位青年出列,“藥師沒說同意,這……”
“去做就是。世人都道霧山乃仙人之地,進不來乃是因爲仙家阻撓,卻不知是這些機關,這小妮子對於這種機關絲毫詫異都沒有,而且看那表情,雖然有些震有着一絲的不可思議,但那之後的狂喜是怎麼一回事?果真是有一番見識的,那老小子死鴨子嘴硬,明明都已經心動了,卻死活抹不開面子。”尊者不以爲然的順順鬍子,帶着幾分仙氣地大步走出了殿堂。聲音緩緩的傳了進來,“這姑娘若能在一個時辰內到了第九層,就關掉剩下的機關,不必來稟報了,直接準備迎接人。”
“是!”
霧山殿堂之上發生的這一切墨語卻是絲毫不知,此刻的她正正在震驚之餘努力地尋找這出路,這裡的一切機關技巧十分具有現代性,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使她有種奇異的錯覺,若不是身邊還有個喘氣兒的男人,她恐怕會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種熟悉之感叫她心跳加快,心思急轉,有一瞬的停跳,猜測着若是出口之處便是現代,那得有個多強大的心臟才能受得了啊!在古代活了將近二十年了,從小時候的期待,到最後失望,從沒有想過還會有回去的一天!
不過,此刻的她正把心思全部放在眼前的難題上,對面的隧道之中溼噠噠地往下滴着水,水滴落地的聲音傳在迴廊裡,顯得空曠而詭異。
摸出懷裡的火摺子,眼前的景象叫她倒吸了一口氣,只見狹小的隧道之中橫着掛滿了絲線,這些絲線泛着冷光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像是諸多的蜘蛛網。而那黑黝黝的盡頭就像是一隻無底洞,拼命地叫囂着吞噬着人的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