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佑開始還不明白爲什麼溫沫離會說他支走魏明會後悔,在上了一天的班以後他明白了。
魏明可以說是他身邊最會察言觀色的人,而剩下的這些人相比魏明就沒有那麼聰明瞭。經常會打擾到他跟他老婆親熱。
溫沫離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她一看到刑天佑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就不禁暗自發笑。
第二天她再去公司時,刑天佑則比較謹慎了。至少不會再在辦公室裡抱她,溫沫離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她至少可以不被打擾的做自己的事了。
“老闆。”在她看了片刻的文獻後,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刑天佑從文件裡擡了頭。
溫沫離也看了過去。
安洛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告知了刑天佑一個消息,“剛剛得到消息,旭日那邊的貸款辦下來了。”
“哦?”刑天佑來了興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現在這房間裡只要出現第三個人他就覺得不舒服。
安洛走後,溫沫離上前站到了他身邊,“你要開始大肆夠買旭日的股票了?”
“嗯。”刑天佑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老婆,你看着吧,看我怎麼收拾刑天起。他現在貸了款已經是騎虎難下。除非他發現中了我的計,不然他不會停止購買股票的。”
刑天起是個怎樣的人溫沫離看的比較明白。作爲大兒子一直都不得父親的愛,強大的家族給他的支持也很有限,因而他一直嫉妒怨恨總是能成爲大家焦點的刑天佑。只要有能打擊到刑天佑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她把手放到了刑天佑的肩上,看着電腦上的股票,柔聲說:“刑天起壞就壞在他的嫉妒心跟自負這上面。”
一般極度自負的人心裡其實都是有些自卑的。
刑天佑當即握住溫沫離的手,趁機把它拽在了懷裡,“不然我怎麼會有機會給他下套呢?”
溫沫離也不再說什麼,只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刑天佑卻緊拽着不放。
她挑了眉,聲音拔高,“刑天佑?”
男人回頭,一雙眼睛了寫滿了無辜,“什麼?”
溫沫離咬牙切齒,“手拿開。”
男人有些悻悻的鬆了手。
溫沫離坐回了沙發。
不一會兒,米小琪的電話打了過來。
前天晚上溫沫離讓米小琪幫她查一下那個電話號碼結果一直沒有消息,現在看到她打過來,她有些興奮。
“小琪,怎麼樣?”她首先問了情況。
“你給我打電話的那天我就查了,發現這個電話是從一個打騷擾電話的軟件裡打出來的。”米小琪把自己查到的東西告訴了她,“真實的號碼被掩蓋了,我查了很久,找出了一個號碼,應該就是真實的號碼。只是這個號碼一年前就被註銷了。我就順便查了查註冊這個號碼的人,結果你猜怎麼着?”她的聲音裡帶了些神秘,溫沫離只聽見她低聲說:“這人一年前就去世了。”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號碼是真實的,那我相當於跟‘死人’打了一通電話?”這樣說她又覺得不對,“可是也不對,如果這個號碼一年前就註銷了,他是怎麼給我打過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米小琪搖頭,她苦思冥想了一會兒說:“也有可能註銷的線索是假的。也有可能註銷之後又重新被用了,只是這方面的消息我們沒有查到。”
溫沫離一
向是個行動派,她覺得現在在這裡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細節。她當即對米小琪說:“算了,你把你查到的號碼給我,我打個電話過去試試。”
“嗯,好。”
米小琪掛了電話,把號碼發給了溫沫離。
從溫沫離接電話開始就一直關注着她通話的刑天佑,這時坐到了她身邊,“米小琪查到了什麼?”
“查到了一個號碼,但是一年前被註銷了。我在等她把號碼發來,發過來後我打電話過去試試,看能不能打通。”溫沫離握着手機,眼神一直放在屏幕上。
她的話說完,屏幕亮了起來,有短信傳來。
打開手機,她正要把號碼撥出去,刑天佑卻攔住了她,“先別忙打,我叫個人過來。”
溫沫離疑惑的看着他,“叫人?”
“嗯,如果能打通他就可以追蹤到那人的位置。如果打不通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他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機。
這個提議很好,溫沫離點頭,“那你叫他過來。”
刑天佑聽出了她的急切,他笑了笑,捏了捏溫沫離的臉。溫沫離揚手就要把他的手打下去,刑天佑卻指了指電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只好瞪了他一眼,等他講電話。
她聽見刑天佑叫了一個名字,讓那人過來一趟幫他查個電話的地址。不到五分鐘,那人提着儀器到了辦公室。
刑天佑簡短的給他介紹了溫沫離,“這是我保鏢。姓溫。”
那人朝溫沫離點了點頭,便開始整理儀器。
待弄好了,他看了刑天佑一眼,“老闆,好了。”
溫沫離點頭,把電話打了過去。
讓她意外的是,電話竟然通了!
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翻涌,手中的手機她都快握不住了。
電話響了一陣,被人接起,“喂?”
電話那端的聲音卻不屬於揹包男,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溫沫離愣住,“你好,請問您是這個號碼的主人?”
“你誰啊?這不是我的手機難道還是你的?”
“哦。沒有。”溫沫離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她的聲音低了低,“這個號碼是我一個朋友的。他在一年前去世了,我們生前關係很好,我一直捨不得刪他的號碼。但是現在我要離開這個城市,就想打個電話試試算是告別,我沒想到會打通。還以爲你是他的家人。”
“什麼?”她的故事說完,那女人的聲音高亢了幾分,“這是死人的號碼?”
“難怪那人這麼便宜地把手機賣給我。”她說這句話時的聲音很小,是在喃喃自語。
溫沫離聽見了這句話,知道掌握了一點線索,她忙問:“誰?誰把手機賣給你的?”
大大咧咧的女人這時卻有了防備心,她大喊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溫沫離還想再說話,電話已經被掛斷。
她再打過去,電話直接被掛了。
第三次打過去時,那邊已經關了機。
“怎麼樣?查到了嗎?”她也不再糾結那個女人的那句話,轉頭問着蹲在桌前的員工。
那人偷偷地瞄了她一眼,把目光轉向了刑天佑,“老闆,查出來了。這個電話的信號是從郊區的新華路傳來的。”
“我知道了。你乾的很好,收拾了東西就出去吧。”刑天佑神色柔和。
那人一副如臨大赦的樣子。匆忙地收拾了儀器,提着箱子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溫沫離指了指自己,調侃的說:“我就長的這麼嚇人?看來以後刑總要在這裡待客我得躲出去才行。”
刑天佑坐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你不會是現在才知道你是個母夜叉吧?”
溫沫離也不惱,她揚起一個笑容說:“也難爲刑總您嘞,整天對着我這張母夜叉的臉還吃的下飯,還這麼包容我。”
刑天佑笑着點頭,“我甘之如飴,甘之如飴。”
溫沫離撇嘴,正色道:“我看那人是有點自閉吧。他是不是在這公司裡就理你一個人?”
“有點。”他點頭,語氣裡有些惋惜,“也不是就理我一個人。只能說最聽我的話。”
“爲什麼他最聽你的?”溫沫離有點好奇。
剛纔看刑天佑的神色,她發覺他對那人特別的包容。說起話來一直是和顏悅色的。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但是刑天佑卻並非這種人,他從來不會因爲人的缺陷或者天生的不健全而同情那人,他對他們跟對普通人都是一樣的。
直覺告訴她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故事。
“因爲我當初救了他。”刑天佑言簡意賅的說:“就是這麼簡單。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他明顯在逃避這個問題,“現在查到了這個地址,你打算怎麼做?”
溫沫離也沒再問,跟着他討論起來,“我當然是要過去看看。”
“不行!”刑天佑皺眉,堅決的說:“這太危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那人耍的花招。”
她沒說話,也沒反駁,而是在思考。
刑天佑的話不無道理。那人之前滑的跟泥鰍似的,一點蹤跡都尋不到。他突然主動給她打電話說起他的目的,這本來就詭異。按照他的性格,不應該留下電話號碼這條線索。
溫沫離有點遠贊同他的說法,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不把這件事搞清楚她又很不舒服。 ωωω •TTKдN •¢o
刑天佑看出了她的心思,“我讓魏明過去看看,有什麼情況,他會跟你彙報的。”
“好。”溫沫離點頭。
魏明做事一向有分寸,這事交給他,應該不會有問題。
刑天佑便過去給魏明打電話。
新華路,溫沫離則覺得這個地名有點眼熟。
她是在哪裡見過這個路名呢?潛意識裡告訴她,她不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過的。
到底在哪裡見過?
她皺眉,有點困惑。
視線掃過整間辦公室,在看到辦公室牆上那副水墨畫時,溫沫離怔住。
地圖!她是在地圖上看過這條路!
想了這麼多天,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總算想出來了。她跟揹包男唯一的一次碰面就是在機場裡,那時揹包男正拿着一副地圖指着上面的一個地方問她該怎麼走。
她當時被揹包男的長相驚到了,也沒仔細看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只想着她受傷那天的事。
難怪揹包男在電話裡說他早就告訴她,他所在的位置了。
溫沫離仔細回憶當天他指的那個地點,她恍惚間記得是在新華路附近。
可是具體在哪個位置,她確實沒看清。
“如風。我出去一趟。”溫沫離拿起外套對正在打電話的刑天佑說。
“你要去哪裡?”刑天佑放下電話問她。
“去外面買份地圖。”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這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