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陽光總是那麼的冷,夏天一直待在牀上,目光直視着外面的風景,眼睛輕輕地閉上,直到感觸到那溫熱的脣落在自己的臉頰上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瞼,麥哲說:今天天氣很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依麥哲所說,陽光的確很暖,照在身上整個人都顯的懶洋洋的。原來,坐在病牀上看陽光與在外面看陽光是完全不一要的感覺。
“夏,陪我說說話吧,至少不要讓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他蹲下身子握住她冰冷的雙手,蹙起的眉角下滿是淚光含在眶中。
“我想爸爸了!”良久,她開口,他抱着她卻哭了。
帶着夢夢與應應回了夏天口中的家鄉,因爲擔心夏天的身子不未恢復,麥哲便自己開車讓夏天躺在後面寬大的車位上,一路上,應應與夢夢不時的吵鬧着,夏天一直很安靜,沒有說地一句話。
一天一夜的行程,抵在夏天的家鄉已經是清晨,那裡霧氣朦朦,單單二三米無就看不清前面的道路,麥哲將一子開的很慢,在夏天的提醒下,車子停在一座還算整潔的房門前。
門裡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門吱呀一聲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一位看上去約50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爸!”夏天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在中年男子未開口時淚已奪眶而出。
中年男子顯然怔了一下,繼而緩地神來拍了拍夏天的肩膀,老實巴交的臉上掛着一絲微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學會撒嬌了呢?”
夏天擡起頭,目光中的淚任舊在圈中打轉:“爸,我想你了!”是好想好想。
夏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很靦腆的笑:“說這些做什麼,快,天這麼冷,趕緊回屋坐坐去,你媽還升了爐子呢。”這可是他們平時都捨不得用的,若不是擔心夏天回來會受不了冷空氣,一個冬天倒也可以省下幾百塊錢的煤費。
此時,麥哲領着應應與夢夢下了車,夏父先是一愣望着麥哲有些發神。
“爸,您好!”麥哲彎彎腰向夏父鞠了躬,眉角仰起臉上帶着淡淡的笑
意:“我是夏天的老公,今日纔來拜訪您,真是對不起!”
聽到老公二字時,夏天並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對驚訝中的夏父笑笑,伸手將夢夢拉在身旁道:“夢夢,叫外公!”
“外公!”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慈善的夏父,小手握住他蒼老的雙手笑了:“媽咪,是不是媽咪的父親叫外公呢?”
夏天點頭,夏父已是拉着夢夢與應應進了屋,雖沒有說什麼,太臉上的笑從足已證明了一切。
“我們先不進去了,走走吧!”望着剛要踏進去的麥哲,夏天突然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麥哲愣了愣追上了她的步伐。
這是一個很小的山村,四周的景色早已調零,雖是淒涼但也讓人感受到了真正的冬天。
夏天的腳步很慢,麥哲一直攬着她的腰,不時望着她發呆,她的面容很憔悴,嘴扯扯的咬着,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知道離開你三年,我在做什麼?”她停住了腳步望着他眉角微微彎起:“每天晚上拿出本子寫你的名字,不知道多少個夜,寫着哭着,哭着寫着,每頁都花了。”語氣顫抖着,就那樣看着他,不停的流着淚。
麥哲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她的髮絲依舊那麼柔如,卻又彷彿她的心一樣冰冷。
“即使別人不看好,即使別人不同意。。”他竟一時激動的說出不話來。
“每天我都告訴自己,你已經變心了,可是依舊會想,依舊會想到心痛。夢夢出生的時候,我叫着你的名字,可是你不在,那時你應該守在另一個女人的身旁等待着你們的孩子的出聲。”她算什麼,什麼都不算。
“那時我也在想你,想你,後悔,後悔,想你!”三年的等待,他們彼此相愛,卻錯過三年的守候。
“我不知道,這樣一個搖擺不定的你,讓我拿什麼在去賭。”三年的時間,她已經輸的傾家蕩產,此時此刻的夏天,已經沒有精力在去賭。
她害怕了,這樣沒有未來的未來,又有誰能告訴她還需要多少才能夠得到。
彼此都沉默着,他只是緊緊地擁着她。
晚飯的時候,夏天與麥哲才趕回了有,夏天的眼睛腫腫的,顯然是哭了,夏父沒有開口,夏母端着菜走了出來,朝夏天笑了笑。
“媽,我幫您!”夏天伸手想要接過夏母手中的杯子,夏母搖頭拒絕了,夏父見狀將 女兒叫到身旁對着夏母的背影說道:“你媽就這樣,知道你要來,高興的幾天都沒睡好,這不知道你們一大早就會到,就提前準備飯菜,忙了她一整天。”
夏天有些感動,忍了忍眼中的淚水對着父親漸漸蒼老的面容笑笑,心裡很酸。
“爸,還喝酒嗎?”出來的太匆忙,就連基本要買的東西也忘記了。見夏父彎腰拿起桌腳處一瓶喝的只剩下一點點的白酒,夏天不由的挑了挑眉。
夏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幾顆還算白淨 的牙齒道:“都那麼多年了,習慣了!”知道女兒不喜歡自己喝酒,夏父碰觸到酒瓶的一瞬間還是收了回來。
“爸,我給您倒上!”苦笑幾聲,彎腰拿起桌腳旁的白酒替夏父酬上一杯,七分滿,並不是很多。
夏父顯然很高興,一邊招呼着麥哲趕緊坐下,又跑到廚房去對夏母說了些什麼。夏天看到父親轉身擦拭眼淚的動作,心又是一陣難過。
“陪我爸喝幾杯!”找個了乾淨的杯子放在麥哲的眼前,難得父親高興,她也不想掃了他的幸。
麥哲點頭,夏父端着香噴噴的魚走了出來:“咱們先吃,你媽等會就出來!”
夏天說:“你們先吃,我進去幫下媽!”不等夏父開口,夏天已是鑽進了廚房。
夏父樂了,說自己這個女兒就是孝順,是顯擺的意思;麥哲跟着應和點頭,見夏父坐下便端起酒杯說:“爸,我敬您一杯吧!”感謝您將這麼好的女兒送到了我的身邊。
夏父皺起眉見麥哲的酒是自己喝剩連忙說要去買一瓶新的來喝,麥哲說這樣的酒才更有情,夏父雖是沒有聽出什麼意思 ,但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下,放下酒杯,又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