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古代早就一槍崩過去了,畢竟這裡是法制社會,亂殺人是要被判終身監禁的,陳輝還沒有自大到要和現代國家機器作對。好在這幾天在古代神神鬼鬼的見得多了,心理素質也鍛鍊提高了不少。
陳輝的家在二樓,外面有防火梯的那種,要爬上個人來也很容易。一個身材高挑的妞站在樓下,靠着白色法拉利向上面張望,一邊低聲的對旁邊的另一個女人說:“不會玩得太過火吧?”
那衣着暴露的黑妞說:“過火什麼,今天是萬聖節哎,總不能叫咱們戴個面具去敲門,然後說‘不給糖就搗亂’吧,再說現在也太晚了。這中國小子也實在不夠意思,自從前幾天從超市請假之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好好作弄一下他怎麼行,怎麼也要把他的屎嚇出來纔好玩!”
黑妞旁邊的舊越野車裡坐着一個胖子,苦着臉說:“你們還真是夠無聊的哎,要玩就快點,停車場那邊的好戲馬上就開始了,再遲就有些趕不及了。”
黑妞不理他,向上面打了個手勢,帶鬼面具的男子回頭豎了一下大拇指,窗子沒鎖,輕輕擡起來翻了進去。
“哇!”陳輝突然從眼前跳出來,手電從下面打上來,照得臉部一片慘白,還趁機吐出鮮紅的舌頭,“哎喲我的媽呀!”男子話都說不利落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嗤的輕響,尿已被嚇了出來。脫掉外袍之後,陳輝身上的變色龍裝備早已啓動,特別又是處於黑暗中,要想被人發現還是很困難的。
“你媽的臭狗屎喬治,這樣就想嚇到人了?忘了我對你們這些西方鬼怪不感冒嗎。”陳輝拎起男子臉上的面具,看了看說:“死神?呵呵,算什麼玩意啊。”忽然看到喬治胯下溼漉漉的,意識到自己過火了,連忙倒了一下歉。早就聽到樓下的對話了,這四人都是在WR超市玩得比較好的幾個朋友,在一起共事快兩年了,交情不淺,如果不是這兩天忙於穿越的事,陳輝正打算去見見他們,畢竟身處於梅國這個異鄉是難得有朋友的,陌生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感到寂寞。
在梅國超市上班的普通員工,要麼是老弱病殘,要麼就是假釋的犯人,還有就是像陳輝這種很難找到好工作的華人,反正什麼人用起來成本最低最容易被剝削,超市就用什麼人,這也是他們進行成本控制的手段之一了。陳輝是老老實實的拿了兩年12梅元的時薪,才基本維持住在梅國的生活,如果不是從小就確信自己有穿越異能,從而日思夜想並最終實現,想必也就這麼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了。
喬治哭喪着臉接過陳輝扔來的一條牛仔褲換上,“媽的,製造恐怖氛圍還是你們這些東方人拿手,梅國電影都是以噁心場面入手的。”陳輝順手給了他頭上一個暴慄,“你才知道,難道你忘了那次上夜班,拉里凱德是怎麼從洗手間一路大呼小叫的跑到鮮食部的?”
喬治問:“陳,你可是一直都沒說是怎麼搞他的,看在我今晚出糗的份上就說了吧。”
陳輝笑笑說:“也沒什麼,就是在最裡面那個隔間掛了件女式的紅衣服,地上再用一點修剪過的深色紅紙鋪上冒充血跡,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我只是在他進去的時候用電器部拿來的錄音機放了點怪異的聲音而已,主要是他自己疑心生暗鬼。”
喬治換好褲子後吐了吐舌頭,“我靠,你可真夠毒的!超市節電洗手間晚上燈光很暗啊,難怪他從此再也不上夜班了。”
聽了聽聲音,老爺子呼吸正勻,睡得很實在,沒驚動老爺子直接往窗子外面的防火梯下了樓,“瑪姬,又是你想的主意吧?”陳輝向黑妞笑笑問。
黑妞瑪姬向陳輝比劃了一下中指,狠狠的瞪了喬治一眼,“不是叫你去捉弄他的嗎,怎麼我們在下面好像是聽到你在鬼叫?”喬治把死神面具摔給瑪姬,哼了一聲,接着感激的向陳輝點點頭,沒把自己尿褲子的事抖出來就是好的了。
那高挑的紅髮女子走過來,怯生生的叫了聲:“陳,坐我的車吧。”
陳輝冷淡的笑笑:“不用了,我這種人哪配坐法拉利啊,我還是坐羅伯特的車好了。”說着徑自拉開舊越野的車門坐了進去,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說:“走吧,他媽的只差十五分鐘就零點了,你還不快點走?”
瑪姬對那高挑的女子說:“艾美,別理他,這種小心眼的男人有什麼好的,走,我坐你的車。”
羅伯特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說:“陳,你是不是過份了點,艾美……”
陳輝打斷他,“不用提這事了,你看看後面,人家大小姐後面還跟了一輛車呢,看到沒有,無論到哪裡都帶着保鏢,我居然蠢到原來一直都沒注意。”
喬治識趣的開始打岔:“記得夜班那段時間,自從主管拉里凱德不敢來之後,羅伯特你不是還組織了個汽水瓶保齡球大賽,誰輸了誰賠全部被打碎的瓶子,一晚上汽水噴得到處都是,連貨架下面都淹起來,搞到最後差點沒法收場……”
車子駛出布魯克蘭區、越靠近市中心,燈光也越見繁華起來,大樓上閃爍變幻的巨幅廣告、交織如梭的車流,展現出整個世界的豐富夜生活纔剛剛開場。
來到一個地下停車場前,羅伯特遞過去50梅元,守住入口的兩人便讓開了,揮揮手,舊越野開了進去。艾美的跑車和後面一輛黑色轎車也停車付錢進入。停車場裡早已聚集了數千人,一輛輛光彩炫目的跑車,漂亮的女人、富家公子、車手、狂熱的音樂……這一切,都充分說明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地下賽車組織。
物質生活豐富了,可是人們也更無聊,更容易感到空虛,在這個充滿了速食和快餐的時代,尋求劇烈的刺激就是爲了給自己以鮮活存在的感覺。而賽車,正是其中不可替代的一個重要項目,高昂的碰撞代價、翻車、死亡,可以挑動起每一個人的神經!
陳輝和羅伯特等人也不例外,每當有賽車舉行的時候,他們都會盡量趕來觀戰,時機好的話還會拿出幾百梅元下注,相比起賭場來說,這裡贏錢的機率還要大一些。
陳輝自然也喜歡近距離的觀賞這些如同藝術品一般的頂級跑車,聽着引擎的咆哮,看着那流動的烤漆,陳輝開始心動了,低頭稍近距離看了一下,“要不我也弄他媽的一輛來爽一爽,這輛深灰色的博朗基尼不錯,不過寶石捷911也很好……唉喲!”一支點燃了的雪茄煙準確的飛到了臉上,由於沒開防護服的感應系統,臉上立即被燙出了個大水泡。
“小子,他媽的離我的車遠點,沾上了指頭印我剁了你的手指!”倚着車門而站的是一個很具有嘻哈風格的爆炸頭黑人,看着陳輝恥笑,在他身邊還有五個同樣嘻哈的黑人,很明顯是一夥的。
如果是很正面的要求說不要擋道,自然不好說什麼,可是以這種方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陳輝就是這樣,可以笑他窮,也可以笑他傻,但是不要侮辱了人格,否則陳輝是會拼命的。一個人活着連僅剩的尊嚴都沒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Fuck!”陳輝立即衝上去掐住了爆炸頭的脖子壓倒在地上,兩人已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雖然已很久沒打過架了,身體也沒對方強壯,但捱了對方十幾拳,陳輝還是給到了爆炸頭眼睛上兩拳。“你不想活了?”兩個黑人已掏出槍頂在了陳輝的腦門上。
羅伯特和艾美最先看到,立即衝上前來,“請不要!”艾美看到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陳輝,一臉的憐惜。
一個似乎是賽車組織者的人走了出來:“喂,收起槍來,我們這裡是賽車會,不是槍擊會!”旁邊的另一個亮了亮警徽,摸着腰間的手槍。兩個黑人拎着槍擡了一下雙手,便把槍別回了身上。喬治趁機拉起了陳輝,雖然看到朋友們臉上的憐憫讓人很不爽,可是再看到爆炸頭青腫的眼眶,陳輝還是笑了,“雜碎,你得意個屁,不就是有輛車嗎,等老子買了車撞死你!”
爆炸頭很不甘的捂着眼睛,向主辦的組織者看了一眼,對陳輝說:“中國小子,你也買得起車?老子這輛連改裝費算上是54萬梅元,你他媽的一輩子也買不起!”
羅伯特拉了一下陳輝,低聲說:“算了,這黑人我認識,四年前就在這裡混了,他玩車的錢聽說是賣**來的,有幫派在後面支持,不好惹的……”
陳輝哼了一聲說:“主辦方不是說了嗎,賽車過程中出了事情他們兜着,我又不打算去搶他們的地盤什麼的。”
艾美伸手遞了車鑰匙過來,“陳,真的要賽嗎,你可以開我的車去。”瑪姬一把搶過鑰匙說:“別開玩笑了,我們根本沒有賽車經驗,不合適的,陳,你難道還想贏那十萬梅元的獎金嗎?輸了要是沒錢賠給莊家就要拖車的,艾美的車可是她父親送她的生日禮物,我們還是觀戰下注就行了。”
打中了兩拳,陳輝的火氣早已消了,他此時先想到的是另一個方面:如何把自己的錢洗白?
如果大量的進行黃金兌換,遲早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能贏得比賽賺10萬梅元,這簡直就是最直接的方法,這家主辦方神通廣大,和警察的關係非常好,在**方面也有些底子,根本不需要擔心。而最重要的是現在有錢了,如果能夠買輛好車來爽一把也是挺不錯的享受,至於贏不贏得了比賽,倒不怎麼在意。
首先想到的就是託德,史克工業涉足於飛機制造和裝甲車輛製造,而武器製造,本身就代表着現代工業最頂尖的技術水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到一些很吊的跑車?陳輝試探性的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