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騎着車子直接來到了電車回收站。見有一個滿身油漬的人正在忙活着。
“老闆!收電瓶車嗎?”文西問。
那人頭也不擡的說:“不收舊的!”
文西便把車子騎到那人面前,說:“這個電車八成新,想賣了,你出個價吧!”
那人便斜了一眼文西騎着的電車,說道:“偷來的車子不收!”
文西聽了一陣緊張,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你誤會了!這是我自己的車子,由於今天鑰匙給丟了,便把這線路連上了,走到半路遇到了你這裡,便想索性換個新車來騎,就琢磨着乾脆賣了這車算了。”
收電車的聽完冷哼了一聲:“你還是走吧!這不收騙子的車。”
文西聽了知道那收電車的看出了自己的車是偷來的,也就屈服的對那人說:“好吧!我承認我這車子是偷來的了,既然你不收,那我就找別的人去了。”說着文西騎上車子便要向外走去。
收電車的待文西還沒出去之前,喊了一聲:“你想要個什麼價錢?”
文西一聽有門兒,便又把車子騎了回來。
“既然你也看出來了,這車子我就要一千塊錢算了。”文西說。
收電車的再次看了一眼那電車,說道:“三百,不能再多了。”
文西一聽,這和自己理想中的價位差的太遠,就看了收電車的一眼,見那人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便道:“八百。”
“小夥子,你是新來的吧!你們這行的車子到這,全新的也不過八百,你這車子已經舊了,只值三百!”收電車的說。
文西聽了,想這收電車的必定是在這熟化了,便同意了要賣車子。
那人給了文西三百塊錢,讓文西把車子停到後面去。
文西拿了錢,把車子停到了後面, 謝過了那人,便拿着錢出去了。
出去後,文西給李仁順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李仁順告訴文西說:“沒關係,指定是那老闆見你人生,不願多出價,不過這一次就算是見面禮了,以後估計他見了你便會收你的車子了,都這樣。”
文西要去找李仁順會合,卻被李仁順拒絕了,李仁順對他說:“你再去熟悉熟悉,不過千萬要小心,下午咱們會合。”
於是文西便繼續尋找可取對象。
文西來到一輛佔道的汽車前,四下張望了一眼,發現沒什麼人,便拉開車門進了車。原來車主臨時出去,並沒有帶鑰匙。
文西鬼使神差的進了車子,打着火,便開着走了。
剛上路,文西便從後視鏡看見有人再追自己,便拐了個彎,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下車離開了。
文西對自己剛纔的行爲感覺奇怪,不由的懷疑自己以前是幹什麼的了。
自己能偷東西,又會拆裝電路,難道之前是個小偷?
文西越想,就越覺得鬱悶。索性就想要試一下自己的伸手,於是就照着李仁順之前所教的,觀察起路上的行人起來。
文西來到一片鬧市,見街上人來人往,比肩接踵的,於是便向着人羣中走了進去。
一位男子把錢塞進了衣服內口袋,一個女人把手機塞進了自己的手包,裡面有很多錢,這邊有年輕人正低頭看着手機,錢包露在外面。
文西一一試手,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捏到了許多錢在手中。
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數了一下手裡的錢,竟有好幾千塊。這讓文西開始沮喪起來,他更加相信自己以前真的是小偷了。
發現自己可能是小偷這個身份的時候,文西坐在一張長椅上思索起來。最後他把心一橫,小偷就小偷吧!好歹也是條生路。
於是文西便來到了商場,爲自己買了身方便的衣服,逛了一段時間,又打電話給李仁順。
李仁順讓文西回他們的租房去。
文西回到住處,見李仁順已經在那裡了。
李仁順見文西穿了新的衣服,就問文西是怎麼了。文西就把自己之前可能是小偷的事情說給了李仁順聽。
李仁順聽了哈哈大笑,說道:“看來咱們倆還真是有緣呢。小偷也不壞!既然你有了這樣的長進,以後做起事來也就方便的多了。”
“順哥,你去找昆哥,有消息了嗎?”
“沒消息,就連個同行都沒見到一個,想打聽都沒地方打聽去。或許他已經不在這一帶活動了。”
兩個人各自躺在自己的牀上,聊一會兒天,便又沉默一會兒。
不久,文西便覺得昏昏沉沉,睡着了。
醒來後,文西看見李仁順正坐在牀頭低頭沉思。
文西坐了起來,這李仁順,李仁順一聲長嘆,說道:“哎,真是世事多變啊!不論伸手有多好,一眼不看好,也都會有進去的時候。我想昆哥可能是進去了!”
“順哥,你就別想了,反正咱們有手藝,每天弄些花着也餓不死。慢慢來吧!”
“西!你今天上午弄了多少錢?”
“一共五六千塊吧,買了身衣服還剩下一些。估計下午也花不完。”
“你把錢留着吧!不用都花完了。以後你還要找自己家人呢,會用得着。”
下午。文西和李仁順一起去街上望風。
之後見行人慢慢增多,李仁順便和文西兩人分開來走。
文西盯住了一個目標,開始跟進。
正要下手,卻發現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把尖刀,刀尖直指文西的胸前,只要文西膽敢再向前走上一步,這柄刀子必定要沒入文西的胸中。
文西見狀立即收手停止了步子,卻有一隻手臂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在文西的耳邊說道:“小子別亂動,乖乖跟着我走!”
文西見那人的刀子逼得緊,便也不敢動彈分毫。順着那胳膊的力氣便跟着來人一起向僻靜處走去。
那人把文西帶到了一個角落,然後用手狠狠抓住文西的手腕,向後一撇。把刀子狠狠的架在了文西的脖子上,說道:“小子!這一帶是我們的地盤,警告你!趕緊把在這裡偷到的錢都交出來,否則我割斷你的喉嚨!”
文西見來人十分的強勢,便把自己上午偷到的錢都翻了出來,伸手遞給後面的人。
後面的人收了錢,便一肘子磕在了文西的後頸。
文西只覺一陣噁心,便暈沉沉的伏在了地上。
那人的肘力還沒有達到能將文西打暈的程度,所以文西搖了搖頭,又站了起來。看見前面的人穿着灰色上衣,數着拿到的錢正向遠處走去,他的頭髮已經禿到了後腦勺。
文西朝着前面喊了一聲。
那人詫異的停了下來,回頭看着身後的文西。
文西看見了那人的面貌,臉老長,眼球向外凸着,禿頂禿到了後腦勺,下巴留着山羊鬍子,,眼睛一瞪,給人一種囂張跋扈的感覺。
文西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那人看了一眼文西,把眼睛睜了一下。便憤憤的說道:“你小子看着有點眼熟。”說到這裡,那人又把眼睛睜得圓了些,又說道:“你是在公車上偷我們身份證的那個吧!”
這話一說,文西立刻認出這傢伙竟是之前公車上的小偷之中的一個,就是那個常和圓。
常和圓把刀子握在手中,齜着牙對文西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害得我們差點就被警察給逮起來了!今天你遇上我,我就讓你嚐嚐得罪我們之後的下場!”
常和圓說着便揮刀向文西劃了過來。
文西見狀,立刻警覺的調動着全身的神經。
常和圓把刀子朝着文西的臉上劃,文西便連連向後躲。
常和圓左來一下,右來一下。動作十分突兀。
兩人搏鬥起來。常和圓的武力遠不如文西,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刀子。文西雖然不怕。但是常和圓揮刀揮得亂又猛,文西不得不邊後退,邊找機會。
常和圓見刀刀刺不中文西,便停下來想換一種招式。
文西見狀,毫不客氣的向前一記擡腳,正中常和圓前胸。常和圓被踹得飛了出去。
常和圓慌亂的爬起來,詫異於文西竟敢還手,便更加發狠的朝着文西攻了過去,這次他變換了風格,盤桓在文西的周圍,伺機用刀去刺文西。
文西尋了一個機會,要上前奪刀,嚇得常和圓趕緊後退了好幾步,瘋狂的把手中的刀子亂舞起來。
文西見常和圓失去了章法,便上去一拳把常和圓打倒在地,奪了他手中的刀子,用力一扔,那刀子竟牢牢的沒入了身後的牆中。
常和圓被這樣的力道嚇得兩隻眼睛睜得更大了,嘴裡直討饒:“兄弟別打!兄弟別打!我知道錯了,請兄弟放過我吧!這兒以後你隨便來。我不攔着你了!”邊說邊把搶走文西的錢都掏了出來,舉手要還給文西。
文西對着常和圓呵斥了一聲,問道:“你是跟着誰的?!”
常和圓聽了眼珠子直打轉,表情便的難看起來。
正在這時,文西覺得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腳,由於文西是向前傾着的,所以被踹之後,立刻向前匍匐過去,順勢來了個躍前滾翻,然後回身站了起來。
卻見踹自己的人正是常和圓的同夥,原和常。
原和常把文西一腳踹開,扶起同伴,然後亮出了手中的匕首,上前就朝着文西又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