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心者,聖岺也。”
魔尊龍少向聖岺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聖岺轉身,把手往空中一伸,變出了文方四寶,放在了離魔尊龍少最近的一張桌子上。
魔尊龍秒很有風度的往桌邊的椅子上一坐,提筆就開始寫信,白靈然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看他寫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亓官雨也走過去了,鬆雅公主也很想走過去,就那樣站在他身後,默默的望着他就好,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古董,你這封信送出去,會有什麼結果,你想過沒有?”
白靈然可是從頭到尾,把這封信的內容看完了。
“無外乎就是兩個結果嘛。”
亓官雨走開了兩步,“一就是陸嶽看完之後,隨手丟開,根本就不當回事,二嘛,就是親自抓住甘不言送來,不過,後一種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我也這麼認爲。”
白靈然反正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魔尊,讓我去送信吧。”
聖岺自告奮勇。
“好,去吧。”
魔尊龍少並沒有受到白靈然與亓官雨的影響,而是把信交給了聖岺。
聖岺將信收好後,便向殿外走去。
亓官雨不放心,跟到了殿外,看看四下無人,用手輕拉聖岺的衣服。
聖岺扭頭看向她,微然一笑,“怎麼,不放心呀?”
“你說我能放心得下嗎?陸嶽是什麼人,他可是四大魔皇之一。”
“別忘了,我也是四大魔皇之一,而且在四大魔皇之中,我的法力可是最高的哦。”
聖岺的眼神裡充盈着笑意。
“我當然知道了,但這不是你的西城,而是你要去北城,去陸嶽的地盤上去,而且他現在與四大長老有所勾結,以你一個人的力量……”
“放心吧!”
聖岺安慰着她,“我不會跟他們硬碰硬的,不過就是去送封信嘛,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再說他們就算是想留下我,你認爲有這個可能性嗎?”
聖岺認爲以自己的法力,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
“不可大意呀。”
亓官雨還是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彼此也有個照應。”
“不必。”
不等亓官雨說完,聖岺馬上拒絕,“你現在不止是我聖岺的妻子,還是魔界新的皇者,還要留下來主持大局呢,這種事,哪裡能讓你親自出馬?”
“可是……”
亓官雨面帶憂鬱。
“對我沒信心呀?”
聖岺不以爲意的擡頭望天,“如果我聖岺沒有兩下子的話,也不敢娶你呀。”
“說什麼呢,也不怕被人聽到。”
亓官雨扭頭向殿內看去,如果被人聽到他們夫妻二人在這裡打情罵俏的話,豈不是丟死人了?
“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銀狐兩隻後腿撐地,用兩隻前爪捂住了眼睛。
亓官雨與聖岺彼此對視一眼,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走吧,聖岺在發出了一聲苦笑後,轉身飛到空中,在空中略停了一下,低頭看向亓官雨,只見她已經迎着銀狐走去了,便飛走了。
“你出來幹嘛?”
亓官雨雙手叉腰站在銀狐面前。
銀狐連忙擺手,“我不是故意了,你們繼續,我回去就是了。”
說着,往聖岺剛纔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明知道聖岺已經走了,還是要做出轉身返回殿裡的樣子。
“回來!”
亓官雨叫住它,“人都走了,你還回避個什麼勁呀,說,都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到呀,剛纔發生什麼了?”
銀狐晃動着腦袋左看右看的,一臉茫然,如同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似的。
“聽到了什麼?”
亓官雨接着問。
“聽到?”
銀狐又開始裝傻,“最近不知是不是上火了,耳背,什麼也沒聽到,剛纔有人說話嗎?”
亓官雨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沒事了,玩你的去吧。”
不等把話說完,已向殿內走去。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銀狐吐了口氣,後悔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
再說聖岺離開了東城,直奔北城而去,忽然聽到隱隱有什麼動靜,便低頭往下看去,只見在面上有一個人,只露出上半個身子在地面上,而下半身卻在土裡,頓時怔了一下,便停下來仔細看去,那不是甘不言嗎?
能在這裡遇到甘不言?
許是太過意外了,聖岺生怕自己看錯了,眨了下眼睛再看,沒錯,就是他!
找你不到,尋你不着,居然在這裡遇到了,活該你倒黴,聖岺想到這裡,一個俯衝,向甘不言衝去。
甘不言原本下半身在土裡,露出了上半身喘口氣,沒想到被聖岺意外的看到了,當他發現有什麼向自己飛來,扭頭看時,馬上發現了是聖岺,想再鑽進地裡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從土裡跳出來接架相還。
“甘不言,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裡遇到。”
聖岺冷笑着向他發出一道劍光。
甘不言也感覺太意外了,閃身避開之後,回他一句,“你個陰魂不散的東西。”
“沒錯,不置你於死地,絕不罷休,既然讓爺遇上了,就直追到你魂飛魄散。”聖岺咬牙恨道。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甘不言也不甘示弱,飛身一掌向聖岺打來。
“就你這兩下子,還想在本魔皇面前逞能?”
聖岺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不但接住了他這一掌,反手往後一推,又將這一掌的力道給推了回來。
“我不跟你玩兒了。”
甘不言深知聖岺是個難纏的傢伙,因此,不想戀戰,,將身子往旁一閃,這一掌的掌力擊到了地上,他轉身就往地裡鑽。
聖岺早就防着他這一手呢,因此,就在他剛一轉身,還沒來得及往地裡鑽的時候,就一腳踢去,讓甘不言先得顧着躲閃。
“想跑,你甘不言什麼時候這麼沒種了?”
聖岺譏諷着。
“不是我甘不言沒種,而是不屑跟你玩兒。”
甘不言也給了聖岺一個冷眼。
“就你這樣子,還不屑跟本魔皇玩兒?就你這德興,與你一起都覺得丟臉。”
聖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在想着,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到北城去送信,如果能順便抓住甘不言的話,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果被他跑掉了,也着實不甘心。
“聖岺,你不要欺人太甚!”
甘不言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聖岺,而且他最害怕的是聖岺既然在這裡出現,那魔尊龍少等人呢,會不會就在這附近,隨時會出現?
因此,他不敢戀戰,只想有多遠,走多遠,免得被他們再次纏上。
“你害死那麼多人,可曾想過天理昭章,報應不爽?”
聖岺邊回答着他,邊接邊向他進攻。
“那跟你有什麼相干的?你做你西城的魔皇,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
“你們趁魔尊失勢,興風作浪,人人可誅之!”
聖岺越說越氣,恨不得一掌將他擊斃,自己再上路,前往北城。
“聖岺,住手!”
甘不言眼珠一轉,向周圍掃去,並沒有發現白靈然等人的蹤影,於是就想趁機遊說聖岺。
聖岺果然停住了手,緊盯着甘不言,以防他逃掉,也不作聲,等着看甘不言耍什麼花招。
“聖岺,你身爲西城的魔皇,甘心永遠都聽命於人嗎?”
他一開口,聖岺就什麼都明白了,“與你合作?”
“聽命於人,不如自在爲皇,儘管魔尊龍少對你不錯,但如果能往上高升的話,你還願意聽命於他嗎?就算他現在失了戀權之心,將皇位讓給了你的妻子,一個男人,甘心聽命於婦人嗎?”
甘不言的這番話,擺明了是想挑起他的大男子主意。
聖岺冷笑,“甘不言,你還有別的話說嗎?我聖岺會是那種不顧道義的人嗎?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我也不會跟你這種小人爲伍。”
別說真的與甘不言聯手,就是想到這一面,聖岺都覺得噁心。
“既然你執意要與人爲奴,那就由你好了。”
甘不言在說話時,一直都在打量着,要怎麼逃走。
聖岺雖然與他對話,但也在時刻防備着他的逃走,因此,甘不言一時也找不到機會。
“受死吧!”
聖岺不想再跟他羅嗦,再次向他發起進攻。
就在聖岺一掌向甘不言擊去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風聲,以他的聽力判斷,一定是什麼暗器,因此,顧不得甘不言,扭頭看去,果然是一支飛刀向他飛來。
聖岺來不及多想,翻身在空中一翻,讓過了這柄飛刀,是誰?向着飛刀飛來的方向看去,可惜什麼也沒發現,正在他疑惑是誰向自己發來了這柄飛刀時,甘不言趁機跳進地裡,逃走了。
當聖岺反應過來,再尋甘不言時,已經不見了。
“是誰藏頭露尾的?”
聖岺衝着飛刀飛來的方向怒喝着,走了一個甘不言,如果連背後襲擊自己的人都看不到的話,他這個跟頭算是栽大了。
“呵呵……”
一個人影都沒有,只留下了一串冷笑聲,而且越來越遠,就算聖岺想要追去,也不知要往哪個方向追去。
“可惡!”
聖岺跺足長嘆,一時大意,跑了甘不言,更讓他懊惱的是這個襲擊自己的人是誰呢,如果與甘不言是一夥的,爲什麼不與甘不言合力應對自己呢?而是選擇的一閃而過?
他沒有時間多想,還要去北城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