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低頭吃着東西呢,聽到孫風叫新哥這個兩個字的時候,我也是愣了一下。
自從我混社會,坐上少青幫的堂主以後,叫我新哥的人就不少,我手底下的小弟要麼叫我新哥,要麼叫我老大,我已經習慣了。
我下意識的擡起頭,看向了孫風,剛纔我有在他臉上瞥了一眼,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怎麼會叫我新哥的?
我很疑惑,在我擡起頭後,孫風盯着我的臉看了幾秒鐘後,他聲音有幾分大的說:“新哥,真……真的是你啊?”
孫風的語氣中帶着驚訝和不可思議,臉上已經掛起了微笑,看着我。
全正高是讓孫風落座的,在看到孫風叫我新哥,語氣中還充滿了熱情後,他臉上滿是不解,不知道孫風爲什麼會認識我,還莫名其妙叫我做新哥,一般認識我的同學,要麼叫我劉新,要麼叫我新子。
新哥算是一種尊稱了。
其他的男同學女同學也是一樣,都詫異的看看孫風,又看了看我。
剛纔全正高吹噓了孫風,大家對孫風這個富二代可是很羨慕的,在孫風進來之後,孫風長得也不錯,蠻陽光的,那個沒跟我說過一句話的女同學,看孫風的目光都有些不好意思。
全場的中心人物也從全正高的身上,落在孫風的身上了。
我望着孫風,問道:“你認識我?”
孫風一拍巴掌,熱情的說:“認識啊,新哥,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哈哈,我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會在這裡。”
孫風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身邊的凳子,朝我走了過來。
走到我的身邊後,孫風微微彎腰,對我伸出了雙手,那模樣,是要跟我握手了。
包間裡面一片沉寂,一時間除了王勇還在沒心沒肺的吃着東西外,其他的同學都看傻眼了。
我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個廢物,沉迷於賭博,輸掉了家裡的家產,害的父母無家可歸,還被剁掉了一隻手。
在點菜的時候,我一副愛佔小便宜的模樣,對此他們還挺瞧不起我的,認爲我貪全正高的便宜,一點作爲同學的風度都沒有。
可現在,他們羨慕的對象,覺得很厲害的孫風,卻是對我這般的客氣。
“你……孫風,你認識劉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全正高回過神來後,在那邊提醒了孫風一句。
孫風扭頭看了全正高一眼,說:“認錯人?怎麼可能啊,他是劉新,新哥。”
孫風說完後,又一臉笑眯眯的看向我。
我轉過身,沒有急着伸出手去跟孫風握,而是問他道:“你怎麼認識我的?我好像沒見過你。”
“呵呵。”孫風笑着說道:“新哥,你沒見過我很正常,你雖然沒見過我,但是我可是沒少見過你啊。”
“新哥你記得卓楊文嗎?”孫風問我。
聽到孫風說起卓楊文這個三個字,我對這個名字還是記得的。
卓楊文在島外開了兩間場子,一間是足療中心,一間是酒吧,因爲卓楊文不認識派出所裡面的關係,所以他找到了我,要跟我合作。
我給他提供保護,讓他的兩個場子不被人搗亂,也不會被警察查。
“卓楊文,我記得。”我點點頭,說道。
孫風就到:“新哥,那個卓楊文是我家的合作伙伴,我家跟他合作投資開了一個酒吧和足療中心,上次卓楊文跟新哥你談合作的時候,我就站在一邊呢。”
“不過當時酒吧里人挺多的,新哥你也不會注意到我,所以你就不認識我了。”
聞聽此言,我明白這傢伙爲什麼認識我了,剛纔我還以爲他是天新會的小弟呢,我還奇怪,孫風家裡這麼有錢,爲什麼還要去混社會,原來卓楊文的那兩個場子是跟孫風家裡合作的。
我伸出一隻手,跟孫風握了一下。
孫風兩隻手抓着我的一隻手,可見他對我的客氣了。
他搖晃着我的手,說:“新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淡淡的迴應,說道:“我老家就在這裡啊,前幾天就從廈門回來了。”
孫風怔了怔,伸手撓了撓頭,說:“你老家就在這裡?這麼說咱們是老鄉啊,哈哈,哎哎哎,也是新哥你普通話說的太標準了,你跟卓楊文談合作的時候,我在一旁一直聽着呢,居然沒聽出你的口音。”
“早知道新哥你跟我是老鄉,當時我就上去跟你套近乎了。”
‘啪嗒……’董雅筷子上是夾着一塊紅燒排骨的,在孫風說話的時候,她看着我們兩個出神,這時候筷子上夾着的排骨掉在桌子上了。
董雅回過神來,連忙把掉在桌子上的排骨重新夾了起來,放到了碗裡面。
王勇也停止了吃東西,包間裡除了我跟孫風兩人的說話時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既然孫風知道我在廈門的底細,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醒他一句的,於是我站起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在廈門的事情,不想我同學們知道。”
孫風先是一愣,然後就猛地點頭,說:“好的新哥,我明白,我明白的。”
我對孫風說的這句悄悄話很小聲,只有我跟他可以聽得見,其他人都很好奇我跟孫風說了什麼,讓他這樣連連應是。
我對孫風說完後,就坐回到了位置上,全正高看着我,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問我:“劉新……你怎麼和孫風認識的啊?”
我瞥了全正高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目光,沒有迴應他。
孫風笑着解釋道:“正高,原來你跟新哥是同學啊?”
“嗯。”全正高呆呆的點點頭,回答說:“是啊,我跟劉新是初中同學。”
“哈哈,這正是太巧了,新哥跟我是老鄉,你是我朋友,又是新哥的同學。”孫風感慨的說了幾句。
全正高還是懵的,不清楚我跟孫風的具體關係,他問道:“孫風,劉新他說他在廈門打工啊,工廠裡面三千多一個月……”
“我去。”孫風白了全正高一眼,說:“正高,你胡說什麼呢,新哥在廈門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