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傑爾裡大道,槍長領着小伍、無常、阿軍,入住到紐思爾大酒店,到了這裡後槍長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見見黑狼,當然必須在別人毫不知情的時候,趙大同有兩個小孫女,兒媳在舊金山市政局工作,趙小同被殺後,她就搬回來跟趙大同夫婦同住,趙大同的老婆是個油畫藝術愛好者,本身有一點功底,但更多的是四處參加畫展,欣賞別人的作品,遇到特別優秀的就買下來收藏。
趙大同住在金門大橋公園側,一幢獨立的中國式庭院,佔地上千平米,主樓三層,圍着主樓是三幢小樓,呈品字型把主樓拱出,幾座全是青磚黑瓦,雕樑畫柱,院中曲廊小榭,亭臺假山,花卉流水,置身其間倒也能感受到幾分江南風情,主樓的客廳也是典型的中式擺設,中間掛一幅關公圖,香案之下是一張龍形大長方桌,十幾條楠木椅子染成暗紅色,兩邊擺着花瓶,左側牆上有趙大同親筆的:大同世界!四個飛舞大字。
黑狼住在主樓最高層,這裡是趙大同的待客房,二樓是辦事廳,此時夜還未深,黑狼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彷彿看到幾個心腹手下正在垂手待命,只要他的嘴一張就能生殺予奪,掌握別人的生死,掌握數以億計的美金。現在趙大同已經明顯開口答應了,即將把龍頭之位讓給他,從朝鮮出來,本沒有想過能有今日的風光,只要有個安身之地,保住溫飽就行,如今榮華富貴,應有盡有。黑狼把頭靠向後邊的椅枕上,輕輕地舒口氣。
槍長就像一陣風般地飄到黑狼面前,抱着手一動不動地看着黑狼,感覺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黑狼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是個陌生的中國人,黑狼歪歪頭,這是誰的手下?沒見過!槍長此時戴着龍成飛的面具,表情特別陰沉,眼睛裡卻散發出淡淡的笑意,嘴角掠起一絲嘲弄:“果然是個做老大的材料,臨危不亂!”
黑狼全身的肌肉崩緊,靜靜地看着槍長:“你是誰?”也不用再問對方是怎麼進來的,這裡的保衛在人家眼裡形同虛設,問了反而被人看輕了。槍長依然不動,他此時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黑狼有所異動,馬上就當場格殺!
槍長微笑道:“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知道我從哪兒來嗎?紐約。”黑狼心裡發緊,臉色微變,盯着槍長道:“是趙叔讓你來的?”槍長心念閃動,不說話,只是這麼看着黑狼!這會兒說什麼呢?還是什麼都不要說吧,繼續給黑狼施加大壓力,眼睛散出一股形中實質的殺氣,迫視着黑狼。
黑狼臉色突然就變得蒼白了,眼前這人透出的氣質他就知道,就算白蛇也沒這麼恐怖,聲音再也平靜不了:“趙叔……在怪我…沒有保護好…少爺…?”槍長心裡恍然,原來這傢伙心裡有鬼啊,哈哈,看來真被老子撞着了,得,把戲再演得逼真點算了:“你知道還問!受死!”話音一落整個人像是一支箭射向黑狼,撮手成刀當胸直插,黑狼用盡全力地扭閃一下,肋部被狠狠地颳了一下,背後的椅子嚓地一下被穿了個洞,黑狼趁着這時,飛快地一腳踢向槍長,可是腳飛在半空時就停止不動了,就像被一團高壓氣體包住了一樣,抽也抽不回來。
黑狼來不及反應,右拳全力地揮了出去,但是結果跟腳一樣被牢牢定住,槍長慢慢地把手伸出來,另一手五指張開,隔着幾尺的距離罩住黑狼!慢慢地抓住黑狼的肩頭,用勁一扭,頓在空中的一手則閃電般的點中黑狼的喉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就被這麼活活地逼回肚裡,黑狼眼裡一片絕望,槍長的動作快如鬼魅,迅速地控制了黑狼全身穴道。
再次把黑狼扶着從在破了個小洞的椅子上,後背處的洞就像被刀切一般,四邊整整齊齊的,就算用子彈打也不可能如此光滑。黑狼一臉灰暗地垂着頭,槍長微笑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黑狼起先沒聽明白,槍長重複一次後,他馬上眼裡放出企求的神色,槍長點頭道:“我讓你說話,但是你如果叫一聲兒驚動了其他人,那就非死不可了。”黑狼的眼睛放出急切的目光,槍長輕點幾下,黑狼呃地哼了一聲,肩膀這會兒已經麻木了,剛纔那一下太猛太快,劇痛一下就被麻木代替,幸好槍長沒有再把他的另一隻肩膀抓斷。
黑狼大口喘了幾下,這才急快地說道:“相信我,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會有殺手出現,並且中國的管制很嚴,我們又沒什麼仇家……”槍長不耐煩聽這些狗屁理由,他要知道的是黑狼對趙大同徹底死心,伸手阻住黑狼的表白:“老實說吧,如果沒有半點依據,老大不會這樣對你!”黑狼眼裡一片悲憤,但更多的是無奈,沒辦法說得清楚,槍長道:“說吧。”
黑狼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麼想解釋的了,喃喃說道:“原來趙叔說把位子讓給我是爲了把我穩住,原來他一直就在懷疑我,唉,我只是一個外人……”槍長聽到這兒,心裡已經高興得恨不衝上去親黑狼幾下了。
“老大這是在試探你!你一個朝鮮人,怎麼可能讓你領導華人幫?你不知道中國人的鄉土觀念最強嗎?好了,現在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黑狼苦笑着搖搖頭道:“大哥被殺以後,我確實有取而代之的心理,但是對趙叔我絕對是忠心無二的,就算趙叔上我死,我就死,何必要這麼麻煩呢?當初要不是他收養我,估計我黑狼現在已經呆在監獄,或是被人打死街頭了。”槍長聽到這話,心裡在暗罵這小子有點愚笨,報恩?你他媽有毛病,老子就是讓你忘恩負義,想到這裡,槍長微微笑道:“老大的命令是讓你立即消失……可是黑狼…我不想殺你!可是…如果把你放走,老大那兒我交不了差,我很矛盾,所以我想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黑狼看了槍長几秒鐘,然後閉上眼嘆息道:“動手吧。”槍長心裡冷笑,跟我玩心眼,老子要是沒逃亡的時候,肯定被你唬住,現在嘛。當下手慢慢地伸向黑狼的脖子,微微用力,眼裡透出一股死氣,冷冷地盯着黑狼:“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你這樣要求,我就成全你!”
黑狼覺得臉已經被血液脹得腫痛起來,大腦裡發出嗡嗡地響聲,強行擠出一絲聲音:“停……手……”槍長心裡大笑,你要是真的不叫,老子就真的把你幹掉了,當下鬆開手,看着黑狼大大地張着嘴喘氣,過了一會兒才勉強恢復神色,眼裡充滿了痛苦和矛盾:“我命由我不由天!趙叔……既然要殺我,我也沒別的辦法了,你今日放過我,我就擁你坐上龍頭的交椅!”槍長假裝眼睛一亮,心道:你小子總算開竅了,還算沒有笨到頭。搖搖頭對黑狼說道:“我不喜歡出面……你坐就行了。”黑狼向槍長道:“我答應你,你是真正的龍頭,說吧,要怎麼做?”
槍長輕輕地道:“中國有種功夫叫封穴逆血,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龍頭搶了,至於要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
黑狼使勁地閉了一下眼,看着槍長道:“趙叔……他在紐約有幾百個槍長,還有一個隱形的高手……”眼神裡透出詢問,意思難道就是你?槍長搖搖頭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黑狼噓了口氣:“那人一直保護着美兒小姐,就算我趕到紐約也不可能得手。”
槍長心裡大笑,老子怎麼可能讓你去把趙大同殺了,再說你殺得掉嗎?槍長道:“不用這樣!我現在解開你的幾個穴道,別試圖亂來,我要殺你,只是舉手之勞,哼,現成的人質你不會用嗎?”
黑狼聽到這話,眼裡突然閃出一絲陰狠:“好!她們全部在這裡,我馬上動手!”槍長突然笑道:“不用了,一會兒看你如何表演就是。”伸手把黑狼的啞穴封住,然後極爲諷刺地笑了笑,轉身飛掠出去,就像一陣風吹過,黑狼驚駭欲絕,這到底是人是鬼?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槍長相繼把趙大同的夫人,兒媳,兩個孫女帶到了議事廳,四個女人,老的,大的,小的全軟倒在黑狼的桌前,槍長走上前,解開黑狼的穴道:“看你的,挑一個小的。”
黑狼站起來,從桌上抽出一支鉛筆,走向前去糾住最小的那個,鉛筆猛地往小女孩子的喉間插了進去,槍長心裡也禁不住打鼓,這傢伙真是夠狠的,太殘忍了!那女孩子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黑狼就這麼把鉛筆插在她的喉間,小女孩一頭金色的長髮,臉蛋就像白雪般的漂亮,三個女人見狀叫也叫不出來,只是大大地睜着眼睛,淚水不斷地冒出來,小女孩的姐姐更是在地上不受控制地顫抖,小女孩子的腳出於本能地輕微踢了兩下,幾分鐘後,臉上已經毫無生氣,身子就這麼躺着,再沒有一絲動彈。
黑狼就像剛剛殺過一條狗,或是宰只雞般,一點表情都沒有,槍長心裡不斷地說:一定要把這狗日的幹掉,完全是他媽的恐怖分子!忍了幾下,最後還是對黑狼笑道:“你確實做龍頭的料,接下來的事等我的電話……”頓了一下,生怕黑狼再生反心,便又道:“這女人今晚給你享用了,嘿嘿。”說完就慢慢地要開房門,走了出去,黑狼等槍長走後,靜靜地來到窗前,眼裡透出無比的殺氣!
槍長回到酒店,狠狠地洗了一個澡,腦子裡全是趙大同那可愛小孫女被插着鉛筆的死形,心裡就像有顆不鍾在不停地敲響,槍長慢慢地嘆了口氣,盤腿坐在沙發,開始運氣練功。今晚又有了一點領悟,從黑狼那兒得知趙大同還有一個真正的王牌,看來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心情很快就平靜下來,綿綿的吐吶伴着槍長安寧地入定,現在他不能有絲毫怯弱的表現。黑狼已經遞了投命狀,從此就被他掌握手中!
從第二天開始,槍長帶着其他三人開始慢慢地遊逛舊金山,吃喝玩樂,像一夜暴富的土包子,買高檔服飾,吃最貴的海鮮,進出娛樂場所,每夜換着不同的妓女,很快他就成了黑幫中最肥的羊。
第十三天,槍長髮現這兩天不斷地有人跟在身後,心裡開始發笑,終於找了個公用電話後,給黑狼打了個電話:“有沒有什麼異常?”黑狼在電話道:“一切正常,她們能說話了,趙…他打電話回來,我都讓她們接着,他走的時候就交待幫中事務由我做主。”
槍長點點頭道:“現在帶動人手開戰!把日本區的黑幫全掃了,自己要有點威信,不然將來不好管理。我會幫你的!”
當天晚上,槍長帶着三人換上衣服,悄悄地潛到傑爾裡大道南部,來到舊金一個星,槍長就悄悄地弄了幾支筒子,今晚正是用時,跟其他三人分別登上幾處制高點,兩支帶夜視的狙擊步槍,槍長用一支,無常用一支,另外兩人做掩護,不一會兒就看到幾百個,手上扎着夜光紅布條,分散開來水銀般地滲透進小區,槍長搓搓手,老子也打加抗日戰爭,透過夜視鏡開始觀察,華人兄弟們往哪兒衝,他就往哪兒瞄,今天可是準備足了一百發子彈。
華人幫分成五人一小組,衝進了幾處樓房,不一會兒就槍聲大作,槍長嘴邊浮起微笑,來了!瞄着一個二樓上的人影,嘴裡輕叫:“爆頭!”那人影的頭被呼嘯而去的子彈消掉半邊腦袋,晃了一下,就倒下去,槍長嘴裡讚道:“俄羅斯人真他媽厲害!果然沒有吹牛!”他去買槍的時候,那個老闆開始只給他獵槍,說管制很嚴,等槍長一張張美元往櫃上加時,俄羅斯老毛子還是不動聲色,槍長一把抓起錢轉身就走,老毛子急了,趕緊喚住他。才把這玩意亮了出來。老毛子拍着胸口說能把牛頭打成爆米花,槍長覺得值,雖然貴了點!
無常也在另一邊樓上開火了,打日本人對中國漢子來說,天生就有快感!爲死難的那些同胞們,槍長嘿嘿笑了幾聲,手指輕釦,又是一個爆頭,連打了幾個爆頭,槍長覺得無趣了,開始打胸口,一槍一個大洞,太噁心了,乾脆打下身的玩意兒,槍長笑道:“老子把你小日本兒的卵蛋打飛!”這招太毒,被打中的一時不死,殺豬一般的看着下身的大洞慘嚎,叫聲頓時激起了華人幫兇狠的殺性,一個個像老虎般地衝進樓房,見人就殺!
小伍在一邊兒看得眼饞,舉着夜視鏡不停地讚歎:“這一槍好!哈哈,狗日的腿還能蹬!”轉頭對槍長哀求道:“大哥,等我過過癮吧,你再打下去,呆會兒準頭就不好了。”槍長見小伍眼裡露出了企求之色,把槍遞過去道:“只准打下身,媽的,太過癮了!”小伍接過槍,他也是當兵出來的,槍長拿着夜視鏡慢慢地觀察,小伍打了七八槍後就再找不到目標了。有些生氣地罵道:“小日本全部躲在屋裡,看不到!”
槍長見華人幫已經穩穩掌握了形勢,對小伍道:“收工!讓他們收拾吧。”衝無常那邊吹出口哨,四人悄悄地回到了酒店,路上,槍長把槍幾下就拆成一堆廢鐵,隨意扔進垃圾箱,四人各自回房洗澡,各自攀比了一下,槍長打得最好,幹了二十一個,無常其次,最鬱悶的是小伍,槍長一直霸着槍不讓,槍長笑道:“臭小子,下次讓你痛快行了吧?又不是嫖娘們兒,這也要爭着上。”
一夜之間黑幫火拼讓整個舊金山的市民無比惶恐,雖然兩邊人馬都是亞洲的,但是城門失火,恐會殃及池魚,紛紛朝警局打電話抗議。
日本幫被一個晚上打得沒了蹤跡,估計兩三年人,休想再次插足舊金山了,趙大同聞報,對黑狼大大地讚揚了一番,但是末了警告道:“我們現在的主要目標在紐約,那邊最好不要有大的動作。日本幫的老大頭被打爛,你們怎麼會動用這種大火力?算了,事情做了就做了,保持低調,我跟那邊說說,送幾個兄弟進去了事。”
黑狼很聽話,老老實實地送了幾個兄弟進去,不過這幾個兄弟都是不服黑狼的人,這下子有老大發話,黑狼可是令到即行,實行起來一點折扣不打。黑幫大火拼,也沒人再關心槍長這隻大肥羊了。槍長樂得清靜,繼續四處遊逛,過着浪蕩花花公子的生活。
王大明幾人被悶慘了,特別是小四,心裡那個苦啊,成天被一幫高大威武的警察伺候着,這簡直是他媽的活受罪,不能嫖娼,不能隨意出遊,不能亂打電話,不能亂吃東西,一切都按照美國人的方式,虎頭沒辦法,槍長一再叮囑一定要跟這些警察寸步不離,如果有什麼不對,就拿這些人墊背,再悶也比當年在軍營裡強吧。
卡朵夫放出風聲,準備重建烏滿剋剋,很多當年跟隨他父親的人都表示支持,並且卡朵夫用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裝備了手下的兄弟,讓其他黑人幫會大感意外。得到支持的卡朵夫,不斷地擴大人馬,慢慢地把一些退役軍人、釋放犯、搶卻犯、殺人犯和偷渡到美國的黑人組織起來,現在卡朵夫走到黑人區的時候,很多人都無比尊敬地叫他卡朵夫先生了。這讓卡朵夫越發感激槍長,感激那五百萬,有了這筆錢,黑人就會團結起來!
黑人爲什麼分散?就是因爲窮,這是一個當年老邁克的朋友告訴卡朵夫的,你只要能幫他們安頓好家人的生活,他們就擁戴你,這麼簡單的要求卻讓一向窮怕了的黑人一旦富起來,就只會自己揮金如土,而不會拿去賙濟其他兄弟,這纔會造成現今一團散沙的現象。
卡朵夫的烏滿剋剋很快就像刮過的一陣狂風,讓整個曼哈頓地區的黑人看到了希望,很多隻能靠乾點小偷小摸的混混,積極地加入,他們對卡朵夫充滿了信心,只要再次建立烏滿剋剋,那麼,黑手黨,白手套,還有其他幫會的人就必須滾出曼哈頓,滾出布魯克林,滾出紐約!
趙大同弄不明白槍長打算幹什麼,直到現在,監視的人回報,除了去接王大明的小個子外,一直沒有另外的中國人接近虎頭他們。並且虎頭他們竟然申請了美國警方的特別保護,難道那個接機的人就是槍長,詳細地問清了小四的長相身材,除了長相不符外,身高什麼的完全相同。莫非這人就是小四狗?
等到第二天,趙大同拿着小四的相片,仔細看了半天,跟之前見過的相片不同,趙大同心中一動,莫非這傢伙整容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有警方的人保護着這幾人,趙大同還是決定暫不動他,我倒看看你有多少錢撒?反正槍長現在只有呆在美國,回去是不可能的,再說槍長現在已經完全在自己的視線內,什麼時候動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趙大同選擇紐約,是三年前就已經計劃好的,他跟白手套的老大,俄羅斯人契默夫有些交情,並且契默夫也在不停地邀請他到紐約共同打天下,把黑手黨徹底趕出去。
來了這麼久一直爲槍長的事情忙着,一個不知死活的小白臉天天纏着趙美兒,要不是影子,估計趙美兒已經成了他的愛人。後來才從那傢伙口中得知,是林長福派來的,趙大同早就料到了,不過沒想到這個“侄子”如此不知死活!竟然把手伸到美國來,難道我有什麼對不住他的地方?先殺小同,再誘美兒,還想讓人來幹掉我!
趙大同對此非常生氣,可又一籌莫展,要是能把小四狗收歸己用,就可以讓他去對付林長福了,唉……是時候見見契默夫了。
華人幫與白手套暗地達成了聯盟!黑手黨的頭子,五十歲的約克尼是第四代教父,看着這個消息,不禁皺起了眉頭!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要打打殺殺的嗎?對站立在身後唯一的兒子說道:“多羅尼,你怎麼看?”
多羅尼被父親選擇站在身後是去年聖誕節,那天當約克尼宣佈的時候,多羅尼的內心很複雜,從出生開始,他就知道生在了一個不由自主的家族,他的命運被牢牢地拴在了家族的大樹上,永遠沒法掙脫!
“父親,這消息不像是假的,趙大同來紐約已經兩個禮拜了,看來一直在跟契默夫私下見面……我想,他們的目標是家族的事業。”
約克尼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說說你的意見。”
多羅尼道:“我最近聽說黑人中有個叫卡朵夫的要重建烏滿剋剋,我們可以幫助他。”約克尼臉上顯得無比陰沉:“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辦法?”多羅尼心裡有些緊張,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父親的心事,很少見父親笑過。
“還有就是按照祖父的說過的辦法,讓兩隻狗互相打架,再引第三隻狗加入,那麼不論誰被咬死了,我們都是贏家。”
約克尼臉上終於放鬆了:“記住多羅尼,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器是頭腦,而不是暴力!我們爲什麼要去喂大一隻小狗,然後再來咬我們呢?是的,你的祖父是個充滿智慧的人,你去安排吧。”
多羅尼慢慢地走了出去,腳步很輕,但是一點也不顯得緊張和興奮,約克尼就是看中了他的這點,不驕不躁!
卡朵夫自從槍長走後,第一次接到了電話,卡朵夫非常得意地告訴槍長,現在已經有五千人了,離槍長說的一個月還差七天,槍長也很高興,但是他不斷警告卡朵夫約束手下,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插手!不論誰來跟他談都不要許可,最好是連面都不見!
臨了,槍長又再一次叮囑卡朵夫,拿出你的威信來,如果你不能讓手下的人聽從指揮,那麼你就失敗了,一定不能讓手下搞出任何動靜來,保持最低調行事!
槍長覺得呆在舊金山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紐約那邊已經形成了最好的局面,是時候攪局了,走之前還要去看看那頭黑狼,黑心的狼!
黑狼這段時間一直在擴大地盤,不斷地接收日本幫的生意,他現在已經開始習慣,並且迷戀這種當老大的感覺!
晚上的牀前,槍長跟上次來時一樣,就這麼出現在了黑狼沉睡的牀前,牀上不止他一個,還有趙小同那美麗的美國妻子。槍長趁黑狼沒有醒來前,幾下把那尚有韻味的女人點住,黑狼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慢慢地起身把衣服披上,站在槍長面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槍長笑道:“我明天就要去紐約,那裡纔是我們真正的戰場,這裡的一切都將是你的!我讓你錄製的東西呢?”
黑狼轉身走了出去,從抽屜裡拿出來,遞給槍長,有了這玩意兒,趙大同將會被狠狠地擊垮!這裡錄製的是他小孫女的屍體,兒媳被奸的過程,還有無助的老婆和大孫女。
槍長輕輕地拍拍黑狼的肩:“你的心裡最想殺的不是趙大同,而是我。希望趙大同死後,你能有這個機會。”說完再也不看黑狼一眼,槍長之所以這麼說是不希望他從背後突然發難,雖然不會怎麼樣,但是槍長不喜歡危險。黑狼還是面無表情地看着槍長,他的手指微微地彎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