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刀。
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尖閃爍着銀光。南城就好像拿着一把刀的死神,朝着顧如卿一點點的靠近。顧如卿被兩個人就這樣死死地按壓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南城靠近自己。
南城蹲下來,在顧如卿的邊上。
他炫耀似的擺弄着這一把刀。然後突然就放在顧如卿的臉上,冰涼的感覺刺激着顧如卿的神經。這一次,顧如卿真的熬不住了。她眼淚流乾了,一雙瞳眸無神。“我說。”嘶啞的聲音,輕的猶如一到春風。
當顧如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城邪魅的勾脣,讓德諾拿着一瓶清涼的水就給顧如卿灌下去。
“怎麼樣?嗓子舒服了吧?要說致遠就是仁慈,上一次得罪了我的女人,好像……是碎屍萬段丟下去喂鱷魚了。”南城神秘兮兮的說着。
顧如卿看着嗜血一樣的南城,那個像個高中生一樣乾淨純潔的人,此刻正散發着危險。顧如卿哆嗦着。“我說。”
嗓子被水滋潤了一會,雖然還像是鴨子一樣的嘶啞,但顯然好了很多。
顧如卿的聲音一會清晰一會若如輕風。“顧以默,在一艘船上,已經……出海了。”
席致遠拿着酒瓶的手,一緊,手裡的瓶子就碎片一樣的散開,破裂了。南城沒想到席致遠會這麼可怕,站起身,“致遠,你彆着急。”
席致遠看向德諾,此刻的心好似放在一團火裡炙烤。
顧如卿哆嗦着一張嘴,可又狂妄的一笑,她從心底覺得,席致遠肯定殺不了自己。那個人一定會救自己的。“現在,顧以默應該被丟在海里了,應該淹死了!席致遠,方纔我就是拖延時間而已!”
席致遠一雙眼眸看着顧如卿,“處理掉。”
說着就往外走,顧如卿瞪着一雙大眼,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兩個人,“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殺我!”
包廂的門同時被打開,一身白色裙子,長髮及腰,抹着淡妝的千雨霏從外面急匆匆的走進來,看了一眼顧如卿什麼表情也沒有。“我聽說出事了,怎麼了?”
顧如卿見到千雨霏,掙扎着。
好像看到了救星,可千雨霏那冷漠的態度,好似又給了顧如卿一盆冷水。席致遠打量了一番千雨霏,卻沒發現千雨霏身上的不自在。“與你無關,滾!”現在的席致遠沒有任何心情來面對任何人。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席致遠照樣是這樣的態度。
千雨霏委屈的抿着脣,“我就是想來幫幫你。”
顧如卿想要張嘴,可發現自己的喉嚨毀掉了,喊不出一點聲音。只能嗚嗚咽咽的哼唧,可千雨霏根本就沒有注意正在垂死掙扎的顧如卿。
席致遠眯着眼,“滾。”
千雨霏哭着一張臉,“致遠,你……”
南城走過來,退了一把千雨霏。結果力道不注意,千雨霏就直接撞在牆上,額頭就出現了一抹紅色。千雨霏抹着眼淚,“你……南城,你幹什麼推我。”
南城毫不猶豫的聳了聳肩,“力道沒注意,本來想抱你的。”
抱?沒把你扔出去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