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奪愛1總裁,情難自控
童惜主動問。淺笑,笑得好似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捲雲舒,清風雲淡……
“嗯。”他坐在車內頷首,亦和她一樣平靜拗。
幽深的目光卻執着的定在她小臉上,那樣深,那樣重,那樣暗沉跖。
好似要將她刻進腦子裡,眼裡,心裡……
一輩子,都不淡去。
“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要去找你的。”童惜道。
他多看了她兩眼。今天的她,穿得很單薄。
藍白色牛仔揹帶褲和白色襯衫。深秋,雖有陽光,可是,風也比較大。
他抓過一旁的西服,推門下車,像是習慣,又似紳士,將西服披在她肩上。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再自然不過。
微怔。
心尖,發顫。
童惜垂下的眼睫,扇動了好幾下。視線無意識的掠過他的手指。
曾經戴着戒指的無名指上,此刻,光禿禿的……
和她的一樣。
眼眶,差點溼潤,只覺得天氣越發的清涼了。她卻努力笑道:“謝謝。”
沒有拒絕,反而緊了緊衣服,將自己卷緊。
真的,好冷……
衣服上,能清晰的聞到屬於他的氣息……
有菸草的味道。
很濃。
但是……
不再反感。反而,讓她貪戀。
越是濃重的味道,在記憶中,纔會刻得更深……記得更久……
霍天擎沉沉的看着她。她瘦了很多,嬌小了很多……
像紙片一樣,彷彿一陣風就能颳走。
這樣的她,在國外,能照顧好自己?
“以後,這種天氣要記得多穿點,醫生說過你身體虛,不要凍着自己。”他開口,叮嚀。
她乖乖的點頭,“我記住了。”
“……在國外,多吃點。”
“……好。”她繼續點頭。
兩個人的聲音,都越拉越長,越來越悶。
而後,他沉默了。呼吸漸重,透着壓抑。
她亦安靜了。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誰,先開口說話。彷彿,只要誰先開了口,這場談話便隨時會結束。
相處的時間,在一點點倒流……
可是,他們都清楚……有了開始,就會有結束……
遲早,而已。
如同……他們的愛情……
轟轟烈烈之後,終於疲了,倦了,放棄了……
一張卡,遞到童惜面前。
童惜怔愣,擡頭看他,眼有迷惑。
“拿着,在國外備用。”
一張銀行卡,是他的副卡。上面是天文數字。
斟酌後,童惜沒有推辭,接了過去。卡上面寫着的‘霍天擎’三字,蒼勁有力,她貪戀的看着。
最後,他先沉步折返上車。
看着那背影,童惜胸口沉悶,幾乎是本能的緊步追上去。重新俯身在窗口,和他說謝謝。
車窗,沒有降下來。
車內,他目光泛紅。
隔着玻璃,兩個人,四目相對。
溼潤,同時潮潤了彼此的眼。彼此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又明明那麼清晰……
車,終於發動,似離弦的箭一樣衝進車流。
悽清的陽光下,童惜僵立在那,癡癡的看着。
當車漸漸消失,消失到完全看不見的時候,再無法忍受,霧氣瀰漫了整個眼眶。
枯黃的秋葉,墜落在肩頭,她無從所察。用力握着那張寫着他名字的卡片,俯首,目光癡癡的凝着‘霍天擎’那三字,彷彿……那是她最摯愛的寶貝……
只是……
再摯愛,也再見了……
也許……
再也不見……
翌日。
飛機,衝上雲霄。
機場外,男人靜默的靠在車身上,遙望着天空,眼神沉靜得可怕,沒有光彩,沒有波瀾。
一支菸,抽完,熄滅了。又點燃一支,繼續抽着。
身邊沒了一個討厭煙味的人,從此,再無節制。
可是,很久很久,腦海裡劃過的全是她。
12歲那年,被他領進霍家,小心翼翼的她。
第一次讓他抱在懷裡,又害怕,又懵懂的她。
面對愛情,躊躇、愧疚,卻又變得勇敢而堅定的她。
失去親情,失去孩子,成熟而又讓人心疼的她。
每一個童惜,都在腦海裡匯聚,鑽進他的心裡,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
連抽菸,都變得無趣,他訕訕的將菸頭彈進煙筒內,閉上眼。可是,胸口的沉痛,沒有一絲絲緩解,反倒是越聚越多。
四年後。
香港。
年輕女子一身黑色正裝,剛從一座大廈出來,攔了出租車要回酒店,包裡的手機乍然響起。
看了眼屏幕上閃爍的號碼,她忙接過,“喂,莫晚姐。”
“你那邊事情談妥了麼?”莫晚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幹練、果斷。
“嗯,剛剛和鄭律師一起簽了合同,正準備回酒店。你呢?”
“正好,你現在替我去一趟中環。具體的地址我現在E給你。我約了一個大客戶在那邊,但我這邊又出了點交通事故,沒辦法準時到場。你想辦法幫我拖延一下時間,對了,進了會議室立刻給我電話,摁擴音,好讓我隨時跟進議程。”
“沒問題。你人沒事吧?”童惜一口答應。
“只有些小擦傷,不影響其他情況。”
童惜放心了。道:“對方的資料一併E給我吧,儘量精要簡單,我在車上做個初步的瞭解。”
“K。”
沒有再多說,電話掛了。
兩個人,在一起工作,算上童惜的實習期,已經有兩年之久。這兩年,在國外,在香港,兩人彼此扶持,互相鼓勵,默契已經相當好。
童惜打開電腦,莫晚的文件已經發了過來。
客戶是公司的執行副總。.貿易公司,童惜是略有耳聞的。公司一直將它列做主要攻克對象,所以這一次必然不能失手。
“.主要經營項目有電子產品,機電設備,機械設備。註冊資金兩個億。最近一筆大單是和長江集團的合作,上市目標在兩年以內……”
童惜快速的瀏覽資料,以最快的速度記入腦子裡。
這幾年,跟在莫晚身邊。
莫晚有意栽培她,所以每次大SE都會將她帶在身邊。前期,童惜還會緊張,面對客戶時說話都會緊張到舌頭打結。但後來,經過一次次的訓練,終於得以好轉。
而現在,淡定、從容,自信。
很快的……
到達中環。
出租車,停在維魯斯布安酒店。
酒店服務生已經過來,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
“你好,我和陳禮安先生有預約。麻煩您幫我通傳一聲。”走到前臺,童惜和服務生道。
“好的,麻煩您等等。”
服務生搜尋了下系統預約,
一會兒擡頭莞爾一笑,“請問您的姓名。”
“Vvn。”童惜報出莫晚的英文名。
“請您直接上30樓,陳先生會在會議室等您。”
“好的,謝謝。”
童惜道謝後,便匆匆乘了電梯往樓上走。這次.公司會見他們是非常機密的事,所以會談地點選在了酒店。
到30樓的時候,童惜和律師一起由人領着往會議室走。
“Vvn小姐,裡面請,陳先生已經到了。”
“謝謝。”童惜邊頷首,邊悄然的將手機撥到莫晚那兒,按了擴音。
會議室厚重的門,被轟然推開。童惜朝裡面看去,坐在長長的會議桌上的男人,年輕卻也精銳,頗有氣場。
這將近四年的時間裡,見到這樣的男人,童惜早已經淡然處之了。不像最初,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另外一個人……
遠在市,已經四年不見的那個男人……
“陳先生,您好。”
陳禮安起身。見到她,目光探尋的將她從上看到下,似有警惕之心。
童惜坦然處之,微笑應對。
“如果資料沒有出錯的話,Vvn小姐今年已經30。而你……不會超過23。”
童惜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朝對方探出手,“陳先生好眼力,Vvn是我上司。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童惜,如果喜歡,您可以叫我Dr。”
“童惜……”
對方根本沒有聽進去她之後的話,只咀嚼着這兩個字,不由得多看了童惜兩眼。握着童惜的手,好一會兒沒有放開。
童惜這下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剛剛他的目光是警惕的,含着工作中的精明小心,但這一次……
和剛剛截然不同。
“陳先生,是我身上有什麼不妥麼?”童惜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來。
“哦,沒有。”對方很快的調整回來,彷彿剛剛的打探只是幻覺,“這樣吧,既然來的不是Vvn,那麼,我想我也做不了主——不如,童小姐和我們總裁直接談?”
童惜意外。
有些不敢相信。
下意識側目和律師對視一眼。對方亦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要知道,.的e一直都處在幕後,別提他們外人,就算是.的內部員工也不得見。
現下,陳禮安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確實非常可疑。
童惜心下暗自揣測着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樣的情況下,把她轟出去纔是正常反應,怎麼也不該是帶她去見大BSS。
“童惜,答應她,我們直接跟.的執行總裁談!這是我們爭取未來更多合作的最好的機會!”
手機上,莫晚的信息發了過來。
童惜相信莫晚的判斷。
當下做了決定,“那就麻煩陳先生做安排了。”
“來人。”陳禮安揚聲。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陳禮安的秘書。
“替童小姐在酒店開間房。”陳禮安吩咐。
童惜不懂他的用意何在,“陳先生……”
陳禮安擺了個不需多言的手勢,“我們總裁現在並不在香港,但是,今晚就會到。以防又出現像今天Vvn小姐這樣臨時到不了場的情況,還請童小姐在這家酒店先住下。見過我們總裁後,你想走,隨時都可以。”
對方的話,已說至此。
原本就是他們先失禮,童惜自然沒有再推辭的立場。
“那就麻煩陳先生了。”
酒店房間內。
童惜脫下高跟鞋,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後,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疲倦不堪。
從紐約畢業後
,便來了香港。在香港的這半年,比起在紐約的實習期一點都沒有輕鬆,反倒是工作更緊張,密度更大。
但是,這樣的日子,讓她覺得充實。
她總在想,自己在美國時,若是沒有遇見莫晚,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那時的莫晚,剛剛生產,獨身住在美國。她剛好招晚上帶孩子的保姆,唯一的要求是健康的中國人,童惜符合條件。
去到她住的別墅時,兩個人都是既意外,又驚喜。
緣分,從來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從那天起,童惜在國外的生活,也才真正算是好起來,至少不再那麼孤單。
有莫晚的孩子,可愛的糯米糰。有工作——從兼職,變成實習;從最簡單的服務行業,轉到金融行業。還有,既是家人,又是上司的莫晚。
但是……
兩個人,都同樣的——在感情的事情上,一片空白。
童惜緩緩睜開眼,盯着天花板。舒染好幾次來香港玩,總是問她什麼時候回市,她無從作答。
這幾年,公司裡很多工作機會都和市掛鉤,但都不由她負責。所以,她回市的行程也是一推再推。
她想……
若是有工作機會,她會回去的。
只是……
回去後,除了舒染,那座城市,她還有誰可找?有誰可見?
童惜腦子裡劃過一個身影,但很快,搖搖頭,將那身影甩出腦海。
從牀上強撐着支起身子,端了咖啡,打開電腦來。
極盡可能的搜尋的資料。
但是,對方很神秘。什麼傳聞都有。
有說是英國的財團,也有說是香港本地人,也有說是內地上市公司老闆。
童惜拿不準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到頭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真是個神秘的男人啊!
今天更新完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