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惠子很疑惑,這小泉一郎據說是果斷出擊,兇狠下手的傢伙,見到槍客怎麼就這樣成了軟柿子?“你這樣放走了槍客,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機關長,這槍客今天來是有備而來,我們無法下手,一旦衝突了,我們必受其傷。”小泉一郎動起腦袋來,說。“我原本想用君子的辦法來對付他,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必須得用小人的辦法來對付他。否則很難殺得了他。”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會有的。這人後腦都長着眼睛,你用全城戒嚴到搜捕的辦法,沒有用的,他他一般把事先該想的都想在前頭了。”
櫻田惠子覺得小泉一郎不像人們說的那樣有勇無謀,看不見得眼縫裡邊藏着狡猾的一對眼睛,難怪他能做出一壯舉來,是有道理的。他看槍客看得挺準,這殺掉槍客,還真的靠他不行了。如果能夠殺掉槍客,她的一系列失誤,都可以一筆勾銷。他們吃完了飯,坐車要各自回去了。櫻田惠子說:“小泉君,我到你的中隊去坐坐,坐你的車。”
到了小泉一郎的憲兵中隊,櫻田惠子說:“小泉君,我今天不走了,住你這裡。”小泉一郎是個殺人不眨眼睛,好色不羈的瘋狂之徒,連說:“好好。”櫻田惠子也是想用身體討好小泉一郎。
小泉一郎最近炙手可熱,他幫助憲兵隊解決了一些大問題。小泉一郎在上司面前很有份,說話很受重視。櫻田惠子原本也是很受上邊青睞的,可是幾件大事都砸在了槍客手裡,她的威信掃地。
他們不用怎麼過度,就彼此心照不宣地滑入了大牀之上。櫻田惠子沒有想到小泉一郎是如此地霸道,很不溫柔。自我性很強,這和櫻田惠子如出一轍。兩個強烈佔有慾極強的一對男女唱對臺戲,那可是針尖麥芒地交上了火。
小泉一郎的獸性爆發;櫻田惠子的原始野性瘋狂,這兩個人電閃雷鳴地一通折騰,把個牀鋪搞得唉聲嘆氣。櫻田惠子想,這人和木吉野夫不同,木吉野夫順從她,積極配合而已。這小泉一郎,是隻顧自己那點能水能量的釋放和發泄。
折騰了一通,櫻田惠子說:“小泉君,你的幫我,幫把槍客搞了。這人對我的威脅太大,我一個人對付他有困難。”
“我當然要幫你搞了他,他也威脅到我了,那死亡通知單,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張牙舞爪的挑戰。我大日本帝國的威信顏面何在啊?”
“是啊,你是帝國的英雄,怎麼能受他的侮辱呢?!”櫻田惠子摟着小泉的脖子。“不過還真得想想辦法,設個圈套消滅了他。”
“我知道得設圈套。他是吃軟啊不吃硬的一條硬漢子,不能步步緊逼,那樣會加速他的瘋狂行動。我想搞個擂臺,讓他出來。”
“他不會上你這當的,他不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的,我親自和他比武。他不能不來,他不能受侮辱,寧可掉腦袋他也會參加的。”
“你這麼有把握?”
“那當然了,我是男人瞭解男人;我是英雄更瞭解英雄是怎麼一回事。”小泉一郎說。“其他的事情就是需要你來配合了。暗器就由你們來做這下三爛的活計吧。”
兩個人聊着陷害槍客的辦法。聊着聊着,就又雷石火電地交火了,飛沙走石烏煙瘴氣一頓大地震……
“我總覺得,特務不可靠,我一直懷疑他是內奸。他只所有到你這兒來,就是想多過我的不信任。”
“他是木吉野夫君介紹給我的,不會有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直很要好,我信任野夫君。”
“可是我們在鹿鳴酒店吃飯,他怎麼會知道?突然間就來到了我們的眼前,這裡必定有特務的問題。”
“特務是個老實人,我信得過他。不過,倒也是,槍客神兵天降地就找到了我們吃飯的地方,也說明一點問題。但是,我們高調吃飯,外邊有那麼些兵來護衛,槍客知道也正常,必然的。”
第二天,櫻田惠子回到了特務機關。小泉一郎被憲兵司令部招到司令部去下任務了。憲兵司令部要求小泉一郎帶着他的中隊,協助櫻田惠子木吉野夫,搞文物保護、運輸。金大牙的皇協軍不足以保護得了那些文物。那些文物,是帝國的利益,不能再有損失了,並且要把丟失的那些文物再重新找回來。包括在丹奉鐵路線上被劫走的那衆多的文物,都要找回來。
小泉一郎高調搭臺子要比武。比武場地設在北市場,這兒離櫻田惠子的特務機關很近。小泉一郎揚言要打敗所有的中國武林高手,歡迎所有中國武術界人士前來打擂。並且特別點名要和景世貴先生一決雌雄。
金釵堅決反對槍客參戰,說這是小鬼子設下的圈套,不要上特務們的當。櫻田惠子陰險,不要和她較勁。洪民也勸他不要草率決定,你槍客不僅僅是你自己的槍客,也是大家的槍客。槍客時一招牌,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和損失,有槍客在,他們就會提心吊膽,哪怕“槍客”不做任何事情,只要活着,就有人害怕。槍客決心篤定,堅決不改初衷。洪民也不勸了,給他找了一套防彈衣,和一些子彈。
槍客準備好了一切,去看合子和阿卡捷琳娜。阿卡捷琳娜沒有回哈爾濱紅團總部,而是被洪民偷偷地安排到了皮貨店的隔壁,那家年糕店。阿卡捷琳娜和合子在一起,幫助年糕店夫婦幹些零星活計。槍客來到了年糕店,被老闆拉進屋內。
阿卡捷琳娜和合子都圍上來,問些寒問些暖地關懷。槍客說:“你們不要出去亂走動,我要和小泉一郎在擂臺上打雷比武了。這一兩天我先不過來看你們了。”
“嗯,洪探長沒事就過來看我們。”阿卡捷琳娜說。“你不要參加這次比武,這是陷阱。”
“我知道,我要是不去,那就丟臉了。”槍客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多大的陷阱我也要去,不去,就敗在了這不可一世的小泉一郎的面前。”
“要這面子幹什麼,生命最重要。別去了。”合子也勸槍客。
槍客回到他們的住處,沒有想到金釵一反常態,對槍客說:“老大,你還真的參加這次比武,給那位傲慢的小泉一郎點顏色看看,打掉他的囂張氣焰。不過,他們會耍花招,我們也得耍點花樣。”
“好,你幫我做花樣吧。”
擂臺陣勢龐大,可是這擂臺上氣氛沉悶。土木臺子,搭得很大。路天空場上,圍觀的人很多。臺上沒有氣氛,有個浪人腰繫白帶子,氣勢洶洶,叫囂着,卻沒有人上來比武。原因大家都清楚,和日本人比武,贏了也得輸了,他們不會讓你真贏,他們會不擇手段地陷害勝利者。那浪人在臺子上走來走去的,很威風。不一會兒上來了一位,這位也不客氣,上來也不行行規禮節,不報自家姓名,噼噼啪啪就打。那浪人趕緊還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後上來的也是日本的狼人,只是穿了中國的便裝而已,想挑起氣氛來。臺子下是有行行散散的人路過,心不在焉地看上幾眼臺上的打鬥。這兩個人的打法極其相似,來來回回地纏鬥着,不分勝負高下。
當然,小泉一郎在特務的陪同下,在觀看這臺上的風吹草動。櫻田惠子在附近安插了多點的狙擊手,和暗器高手。可是槍客遲遲不曾出現,他在那裡?他會不回來,這是櫻田惠子和小泉一郎最擔心的事情,他們的最終目的能不能實現,就看槍客敢不敢現身了。
臺上兩個人打的是無精打采,臺下的人看的是索然無味。正在這時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偏偏少年翻着筋斗把式就上來了。她說了一句話:“打擂不能這麼打,沒有看頭。”正在有氣無力地纏鬥的雙方也是累了,先前的那位問:“那你說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