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畫面裡的女人還在打,抽一下問一句,那拖鞋又硬又重,打得混混腦袋直冒星星。
以初抽得有些累了,便蹲下身繼續問,“現在認識嚴齊林了嗎?”
那混混一邊的臉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豔紅色的一片,說話裹着舌頭似的嘴巴開始漏風,聽到她的問話,急忙點頭再點頭,“認識認識。”
“你和他什麼關係?”
混混臉蛋疼的直抽氣,聲音斷斷續續了起來,“就是,就是,沒什麼關係啊,我,我就是聽過這個名字而已。”
“啪”以初反手又是一鞋板抽了過去,聲音嘲諷,“嚴厲強的二兒子嚴齊林,二十歲,十五歲輟學,十六歲談戀愛,十七歲腳踏兩條船結果玩出了事,讓人砍了一刀,出院以後叫上自己的一羣狐朋狗友將那人砍成重傷,至今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當着植物人,是嚴厲強的妹夫白井方用錢擺平的。那些狐朋狗友當中,有個叫古鵬的人,就是你。”
“你……”那混混嚇了一跳,瞪着眼睛錯愕的看着她。
以初微微擡眸瞄了一眼角落上面的監視器,繼續開口,“最重要的那一刀是你砍下去的,如果沒有白家,你就要坐牢,如果沒有他嚴齊林,你就沒辦法擺平這件事情,如果嚴家沒辦法屹立不倒,你就要遭殃,如果不幫着嚴家對付我白以初,嚴家和你就一塊完蛋。嚴齊林是這麼對你說的,對吧。”
古鵬驚恐的看着她,爲什麼她連他們之間說的話都知道,一個人就算再聰明也不會猜到這種地步的不是嗎?
“嚴齊林給了你多少錢?”白以初微微站起身來,也不去打他了,拿着拖鞋在手上擺弄着,腳尖微微踮起。在古鵬還沒回過神之時,她忽然一個用力,對準角落裡的監視器‘啪’的一下敲了下去。
坐在另一個房間裡的幾人下意識的往後仰去,等到畫面烏黑一片了,他們才發現自己似乎反應過度了。
只有中間的那個男人,依舊一臉笑意的託着下巴,神態悠閒。
劉楓抹了抹額頭,嘆了一口氣道:“真的是個恐怖的女人呀,大哥,我沒騙你吧,這女人壓根就不像是個十八歲的娃娃,要不就是天生早熟,要不就是小時候一定經歷過什麼印象深刻的事情,不然怎麼會……”
喬斷睨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嘲諷了起來,“小五,不要因爲人家在你胳膊上割一刀你就這樣詆譭人家。自己沒本事就把她說的黑山老妖似的,這是你沒用的藉口。”
“我,我沒用?大哥,你評評理,我……”
“小五你受傷了?”坐在黑衣男人身後的人站了起來,眉心微擰臉色緊繃,更加襯出了他臉上那道一指長的疤猙獰了起來。他站起身直接走到劉楓的面前,抓起他胳膊上的袖子看過去,臉色當下更加難看,“誰弄的?……是剛纔畫面裡的那個女人?該死的,我去弄死她。”
“埃,三……”
“老三,回來。”一直沉默的黑衣男人瞥了他一眼,聲音不高不低,卻輕而易舉的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