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傾表情冷冽猙獰了起來,胸口憋着一股氣,此刻完全爆發出來。
“放了她。”她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兩個男人,出其不意的迅速上前,手握成拳猛然對着一人的眼睛揍了過去。然而另外一個男人卻冷哼一聲,在她的背後重重的踹了一腳,駱佳傾頓時覺得氣血翻涌,眼睛模糊了起來。
她咬咬牙豁然迴轉身來,耳邊忽然響起上次從莫爺手中死裡逃生以後以初曾經說過的話,“駱佳傾,打架不是隻靠拳頭的,我們女人有些地方很佔優勢你懂嗎?必要的時候可以瑟佑,不過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以及對喬斷的那份心,瑟佑估計是做不來的。那就換一個,知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哪裡嗎?恩?”
以初透過車窗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緊緊的擰着。驀然,眉角上多了一隻手,輕輕的給她按捏了起來,“行了,你要真想幫你大哥,把東方溫婉找出來吧,這樣白以楓才能對你舅舅有所交代。”
“是啊,舅舅那邊,暫時也只能瞞着,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衝動行事的。”
喬斷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自責個什麼勁?他們也不一定知道最終的落腳地。”
楚千龍苦笑一聲,聳聳肩,“判斷不出來,從這路面的線索來看,四個方向都被刻意僞裝了。看來抓走東方溫婉的人是這方面的高手,而且有很豐富的作戰經驗。以初,讓你大哥來一趟吧,或許他有辦法。”
那兩人表情一變,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要命的淌了下來,雙腿再也站不穩了,躺在地上死死的捂住胯下。
“沒人跟着吧。”
以初點點頭,臉色十分的凝重。他們爲什麼抓走東方溫婉,目的是什麼?
“大家先回去吧,這邊線索斷了,我們得想想其他的方法。”裴陌逸用手替以初擋了擋風,護着她往車裡面走。13acv。
“人帶來了。”那人見東方溫婉放在了地上,努了努嘴,笑道:“可費了我一番經歷了,想不到那個女學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動起手來,卻十分的不要命。”
“其他三個人呢?”
他氣惱,懊悔,要不是他大意,也不會讓人錄下了他和東方和的對話,更不會讓人有機會將這段對話交給了東方溫婉,也不至於她離開寢室,最終被人擄走上車。
男人看着昏迷在車後座的東方溫婉,嗤笑了一聲,“好了,礙眼的人都走了,咱們也該離開了。”
可是,裡面卻已經空無一人了,東方溫婉以及那個帶着她來的男人都不見了蹤影。
追了很長一段路,可惜那車子卻漸漸的不見了影子。她心裡暗暗焦急,身後忽然有車子的聲音傳來,她臉色一亮,回頭招手讓車子停下來,隨即打開車門將車子上的司機給扯了下來。
“哎,被打趴下了。”說起來還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有先見之明,讓他們四個一起去,若只有一個的話,恐怕這人還帶不會來。
一行人迅速的離開了現場,然而誰也沒料到,他們離開後不久,有一輛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車子裡,他們拼命尋找的人,就在裡面。
掛了電話,以初才蹲下身,百思不得其解。
裴陌逸靜默了一會兒,半晌,才低低的‘恩’了一聲。
駱佳傾緩緩的送了一口氣,看見那越來越遠的車子,眉心一擰,拔腿便追。
“你說你就不能稍微乖一點?明知道人家不好對付就不要硬衝上去,不會逃嗎?你這樣把自己弄得到處都是傷,心疼的還不是我?”他絮絮叨叨的,下手卻極輕,一邊還小心翼翼的吹着氣。
“好了,等你哥哥來再說吧。”裴陌逸撫了撫她的腦袋,眸子卻極其的深沉。滕柏涵他們對付東方溫婉的心思他想他多少明白,這個以初舅舅的女兒,剛剛得知白以楓感情的女人,隨時都有可能倒戈的情況,滕柏涵啊滕柏涵,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嗎?還是說,有更深一層的作用?
駱佳傾暗暗的呼出一口氣,暫且聽一次吧。
車內一片溫情,車外卻冷肅異常。
她忽然站穩腳,在兩人往前攻上來時,猛然朝着他們的胯下踹了過去,又重又狠,帶了十足的力道。
“下次下次,你跟我說了幾個下次了?”喬斷擡頭瞪了她一眼,“你就沒有一次把我的話聽進耳朵裡,真想狠狠的打你一頓。”
她話音剛落,右腿死死的踩到底,車子在那司機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之前,就已經呼嘯着瘋狂離去了。
掏出手機,以初給白以楓打了個電話,大致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心裡卻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剛建設起來不久的別墅羣裡,東方溫婉被人套進一個麻袋內,直接扛入了其中一棟別墅內。
駱佳傾狠狠的踹了一腳那輛車子,匆匆回頭在附近尋找,但凡有一點線索痕跡她都循着找過去。可惜又過了半個小時,依然不見那兩人的身影。
駱佳傾乖順的微微擡起頭,抿着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半晌,才低低的‘恩’了一聲,“我下次會注意的。”
以初來的很快,跟着她一塊的還有亦步亦趨護着的裴陌逸,自打公開兩人的關係以後,他再也不比躲躲藏藏的,以初到哪裡他便跟着到哪裡,甜膩的連身邊的人都看不下去。
“啊……”
其實她們心裡誰都清楚,這件事情十有**是滕柏涵他們做的,可惜,現在不知道人在哪裡。
“在這裡等我,回頭我就把車子還給你。”
“好。”
看來,他此刻必須儘快的處理公司裡的那個內殲,讓其滾蛋。
直至所有的人坐進了車內,白以楓卻還是獨自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停機坪裡,沉默的看着頭頂上的天空。
駱佳傾不敢說話了,任由他老媽子一樣的唸叨。
男人笑了一聲,“放心吧,我的手段就連最頂尖的特種部隊偵察兵都沒辦法破,更何況那幾個年輕男女。”
白以楓低咒了一聲,狠狠的踢了一腳車身,看着空蕩蕩的停機坪,表情都顯得有些扭曲了起來,“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做什麼?真是夠卑鄙的。”
“咳咳!!”重重的咳了兩聲,她的胸口依舊有些沉悶,半晌,掏出手機給以初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具體的地址,也很遺憾的告訴她,東方溫婉被帶走了。
“……那就好。”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擡了擡眸,“你先出去吃飯吧。”
他們都知道白以楓是做偵查這一方面的,他也同樣經驗豐富,說不準能查出他們去的是哪個方向。
喬斷一下車,便直奔駱佳傾身邊,一看她灰頭土臉以及雙頰紅腫嘴角掛着一點血絲的模樣,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拉着她坐到車裡面去了,翻出急救箱就給她進行急救。
車子慢慢的駛離了暗處,駕駛座上的男人壓低了安全帽,就沿着以初他們離開的路線開去,隔了幾公里的路程,又重新駛回了a市,只不過在岔道口後又分道揚鑣,一個往市區而去,一個則依舊朝着郊區開去。
“我當時就應該抓住其中一個男人綁着走的,這樣最起碼知道他們最終的落腳處。”駱佳傾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她一時焦急,倒是沒將那三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給弄暈帶走,如今怕是早就離開了。
“走。”裴陌逸低沉的一個字,幾人迅速上車,隨着白以楓緩緩的往東邊開去。
房間的門開了又關,男人動作迅速的下了三樓。
駱佳傾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方向盤被她死死的捏着,那模樣像是要把它捏碎掉。前面的車子依舊不見人影,她追尋着車子的痕跡一路開過去,直至半個小時以後,才發現了那輛帶走東方溫婉的車子停在了路邊。
門內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半晌,才響起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進來吧。”
天色已經慢慢的暗沉了下來,別墅內燈火通明,一進門便有兩個人守在了那裡。
裴陌逸看了一圈車子的周邊,擡眸問蹲在地上觀察的楚千龍,“怎麼樣,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互相點了點頭,他又繼續扛着人往三樓走去,直至走到一個房間前才停下來低低的敲了兩聲門,“我回來了。”
然而,線索還是斷了,他們趕到的最終目的是一個停機坪,也就是說,東方溫婉已經被人帶上了直升飛機,不知道飛向何處了。
佳表起胸外。對着幾人點了點頭,他一句廢話都沒有,便走到那輛停在遠處的車子,細細的觀察了起來。許久,眼睛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東邊。”
白以楓匆匆而來,連車子都還沒停穩,人已經飛快的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房間內的人這才放下了紅酒杯,緩緩的走到了被裝在麻袋中露出半個腦袋的女人,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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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一點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