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放下鉗子,轉身往門口跑。
穆沐想開口阻止都來不及。
他昨天夜裡回來,估計就在飛機上眯了一會,下午在沙發上靠了一會,肯定累了,本想今晚讓他好好睡一覺的。
‘篤篤篤’
穆沐跑到血虎病房使勁的敲門。
屋裡兩個男人聽到第一聲就睜開了眼睛,下一秒已經坐了起來。
這麼晚來敲門,而且這麼使勁這麼急促,除了穆沐和趙清清還能有誰?還有誰敢?
盧伊凡鞋子褲子都來不及穿,身上就穿了個褲衩,跑去開了門。
一開門看到急促不安的趙清清,他的心裡咯噔一聲。
不待清清開口,他便已經衝了出去,三步就跨到了穆沐的病房。
門開着的,他進門看到穆沐正用鉗子夾着紗布擦自己潰爛的肚子,疼的滿頭大汗,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他心如刀絞。
“我來。”盧伊凡衝過去,握住了眸的手腕。
然後從她手裡把鉗子拿了過來,彎腰在牀沿上坐下。
清清剛纔明明也是這樣小心翼翼,感覺爲什麼不一樣?
穆沐盯着盧伊凡濃密的睫毛,他心疼她的模樣,心裡暖暖的,安全感滿滿的。
紗布被血水染紅,盧伊凡扔掉又換了新的,目光不經意對上了穆沐看着她的目光。
他微微一愣。
穆沐彎着慘白的脣,輕聲道:“完蛋了,我越來越依賴你了。”
就連擦個藥都離不開他。
盧伊凡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穆沐目光從盧伊凡的臉上移到他的身下,眉頭一皺,“你大晚上的穿個褲衩在公衆場合行走真的好嗎?”
而且還是這麼緊身的。
盧伊凡也低頭朝自己身下看了一眼,擡起頭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擔心你沒來得及注意麼。”
穆沐狐疑的看着他,“你和血虎睡一間房幹嘛也不穿睡衣?”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睡覺脫成這樣,感覺好賤啊。
盧伊凡說:“男人光着膀子在一起睡有什麼要緊。”
說完他忽然想到什麼,尾音一口氣收住。
緊張起來。
穆沐明白盧伊凡伸雙手捧着他的臉,笑着說:“傻大叔,紙包不住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着她用手使勁的搓盧伊凡的臉,一張俊臉被她搓的扭曲變形。
盧伊凡被搓的難受,吐字也不清楚,“不能在這個時候還啊,怎麼也要等夏遊川同志吃到了趙小白吧。”
穆沐鬆開手,彎腰湊近盧伊凡的臉,狐疑的打量着他,“你這麼緊張,這麼可惜,這麼激動幹什麼?”
盧伊凡心虛的解釋道:“我是替血虎可惜,替血虎緊張,替他激動。”
穆沐冷笑,“得了吧,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緊張心虛都寫在臉上了好麼。
盧伊凡好奇的問:“媳婦兒,你知道什麼?”
“你不就是嫉妒我和清清好麼。”穆沐說着直起腰,身體懶洋洋的向後靠。
盧伊凡卻站了起來,俯身,雙手撐着牀板,身體騰空在穆沐的上方,戲謔的笑道:“哎喲喂,我的寶貝兒可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