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一直在音樂上發展。
她喜歡鋼琴,小提琴。
這些樂器的聲音能撫慰她內心的創傷。
可她畢竟是個柔軟的女人,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如果能有一個人像宮衡對木棉這般呵護,她也就不會那麼難熬了。
她不怪宮衡,也沒能力怪他。
當年她被綁架生死一線的時候宮衡被放逐到了國外,他無計可施。但是他始終相信,如果當時宮衡在,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尹純雪小聲的說:“阿衡,你讓棉棉好好休息,發燒的話出點汗就好了,多給她蓋一些被子會好的。”
宮衡眉目依舊緊皺,卻還是用被子將她嚴嚴實實的蓋起來。她真的太弱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她受傷。
真想把她永遠養在溫室裡,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宮衡替木棉蓋好被子,小聲的和尹純雪一起走了出去。
動作很柔,怕驚醒了牀上熟睡的人兒。
兩人走出去,他輕柔的帶好房門。
和尹純雪坐在沙發上。
“純雪,今天不能陪你去參加慈善晚會了。”
“我明白。”尹純雪不以爲意的笑着,“我知道現在對你來說棉棉是最重要的,你好好照顧她,我自己去也行。”
“嗯。”
宮衡淡淡的應着。
兩人之間似乎又陷入了沉默。
許久,尹純雪才苦笑一聲,“阿衡,我突然,很羨慕棉棉。”
宮衡不露痕跡的皺了皺眉,才說:“她還很小,不懂事。她已經沒有親人了,她只有我。”
木棉沒有親人了。
也不需要有親人。
她只需要有宮衡一個,也只能有宮衡一個,就夠了。
尹純雪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憋着,看着近在咫尺這張俊美的臉,莫名的鼻子發酸。
他的溫柔,是她最嚮往的世界。
如果她當年不曾離開,是不是她也有機會能擁有他的特殊對待呢?
畢竟,他的身邊一直以來就只有她一個女人陪伴左右。
其實,他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吧?
不然,不會費盡心思把她從龍嘯那裡救出來。
“阿衡,你……”
尹純雪想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才轉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三天後的世紀慈善晚會,你可以陪我去嗎?”
“可以。”宮衡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俊美的臉上是平淡的笑意,補充說,“正好我也要去。”
尹純雪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他是故意的吧?
故意說他也是要去,而不是特意陪他去。
這句話……很傷人。
“嗯,我知道了,那我等你。”
送走了尹純雪,宮衡回到了房間。
木棉還在熟睡,睡的很不安穩,眉頭還是皺的,隔一會兒會輕輕的呻吟,似乎很不好受。
宮衡臉色也不好看,她在牀上已經躺了幾個小時了,卻始終不安穩。
他用手輕觸她的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然後,她在被子裡的白皙的手臂伸了出來,柔柔的抓住了他的大手,大眼睛迷濛,睫毛微微的顫抖,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他,虛弱的說,“哥,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