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市機場,可謂是冤家路窄也可以說是狹路相逢吶!衛東陽和陸一佳剛剛送陸一恆和莫凌菲到檢票入口處,身後緊跟上的一行人便是以穆明遠爲首的一行人。
莫凌菲在大大的墨鏡背後緊緊蹙着眉心,陸一恆和穆明遠竟然相互點頭各自道了聲,“好。”
柳市與花溪相隔本來也就不怎麼遠不到兩個小時的航程,所以,頭等艙幾乎成了陸一恆和莫凌菲的包藏,沒想到的是穆明遠也是頭等艙而且緊挨着陸一恆的位置,明顯的預謀已久
。
短短的兩個小時,莫凌菲裝死的扣着護眼罩睡覺,而邊上的兩個男人很低的聲音在交談着別人聽不懂的暗語。
“你明明知道我所有的重心在花溪,爲什麼還要和她一起出現?”穆明遠說道。
陸一恆很低很沉的聲音,道:“她是我老婆我當然有這個權利和義務和她出入在任何場合。”
“你故意的。”穆明遠雖然聲音很低但是明顯的火藥味極濃,要不是在飛機上估計都要和陸一恆咆哮了。
陸一恆平平,道:“你想的太多了,事情本來可以不這麼複雜而你非要簡單的事情複雜話,我也沒辦法,再說了我也在花溪有市場而且對我來說也是重中之重,難不成我們爲了你穆明遠所謂的面子而放棄花溪市場嗎?”
“你不覺得自己過了嗎?”穆明遠道。
“我不覺得自己哪裡過了?反而是你穆明遠把事情做絕了,本來是一碼歸一碼的事兒,你非要眉毛鬍子一把抓,那我只能見着拆招了。”說完,陸一恆直接閉着眼睛假寐了。
兩小時後花溪機場。
在快到出口的時候,莫凌菲停滯了下腳步,道:“明遠?”
穆明遠和陸一恆都是一愣,穆明遠回頭看着她,“說?”
莫凌菲知道出口肯定會有穆明遠的司機在候着,他正氣頭上呢!可她總不糊塗吧!不能讓那個驕傲的男人顏面一次又一次的丟盡,那豈不是逼着他更加的恨陸一恆和她了嘛!
莫凌菲咬了下脣,道:“明遠,你,先走吧?我們晚點再出去。”他看得出她的真誠和歉疚,可他就是氣!
穆明遠喉嚨上下滾動了好久,那種掙扎和眼裡噴射出來的赤紅使莫凌菲不由緊緊蹙着眉心,其實看着他那樣痛苦的掙扎,她也很心痛,畢竟一個男人爲她洗盡鉛華了五年!
“家裡鑰匙還要嗎?”穆明遠終究是不忍傷害她,不捨她難過!
莫凌菲知道康雪其實已經把鑰匙叫人來換了,可她還是點點頭,道:“你要給我,當然是要了
!”
穆明遠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莫凌菲,沉而沙啞的聲音,道:“我先走了。”
“好!”莫凌菲接過鑰匙。
穆明遠轉身一副落寞而不羈的背影緩緩朝着出口而去。
“明遠?”莫凌菲緊走幾步跟上去喊道。
穆明遠頓住腳步,背對着她,狠狠的仰着頭雙拳緊握,始終咬着牙不讓自己回頭!
“謝謝你,明遠!”莫凌菲對着他不羈的背影說完,轉身朝着陸一恆站的地方走去。
穆明遠離開機場半小時後,莫凌菲才和陸一恆乘坐了一輛出租車朝着花溪市區駛去。
從花溪機場到市區,必經的主幹道便是兩年前新落成的嶺南大橋。嶺南大橋兩邊的風景更是增添了那座大橋的美其名曰。
出租車上的廣播裡介紹着花溪的歷史和旅遊景點,及各種具有特色的小吃,還特意介紹了花溪的美食一條街。
兩人從機場出來一直都是手牽着手沒有說一句話,所有要說的話都在彼此的一個眼神裡!
當車子快走完嶺南大橋的盡頭時,陸一恆突然,道:“師傅開慢點?”
出租車師傅熱情答道:“沒問題,我就慢慢開着,你們好好觀賞觀賞我們的花溪的風景吧!好玩的多着呢!兩位是來旅遊的吧?”
莫凌菲撫了撫墨鏡,道:“是的,謝謝師傅!”
一路觀景一路隨行不知不覺就到了莫凌菲所租住的小區,東尚公寓。
兩人沒帶什麼行李,就一隨手拎着的小旅行包,裡面裝的是莫凌菲的日用品和電腦。東尚是駱宇辰第一個開發的中低端住宅小區,現在卻成了花溪最搶手的地段。
莫凌菲拉着陸一恆進了三號樓的電梯,歪着頭,道:“猜猜哪一層?”
陸一恆直接按了個三十一層也就是頂層,對着她挑了下眉,道:“一會兒可別讓我猜哪一戶哦?不然你就輸定了
。”
莫凌菲撓撓頭,道:“你,一會兒看到我朋友了,先別表現的太和我親密了好吧?你,你別把她給他嚇唬住了!估計她見了你會暈倒~”
陸一恆,“哦~?”一聲,道:“什麼朋友?這麼嚴重?”
“叮”一聲,電梯到了三十一層,康雪敞開着門,在給她家飄飄打掃衛生呢!
莫凌菲走到門口擡手輕輕釦了兩聲半虛掩着的門,此刻康雪正在洗手間裡洗着抹布,“嘩嘩~”的流水聲正在響着。
康雪關掉水管擰着手裡的抹布,道:“門沒鎖,自己進來不就完了嗎?我說柳飄飄你丫的別脫了褲子放屁了好不好?”說着,康雪抖着手裡的抹布出了洗手間,道:“新娘子,看在奴婢忙裡忙外的份上,大紅包拿來~”康雪突然戛然而止,果然跟看見鬼了似的驚恐不已!
陸一恆微微挑了下脣角,道:“你好!”
康雪嚥了好幾口口水,花癡、驚喜、驚愕、各種表情,木木,道:“你,你,好~”
莫凌菲看看房間,道:“雪,這都是你的傑作吧?”整個房間收拾的截然一新,連牀單什麼都給她換成了粉色調調的顏色。
陸一恆看着房間,一個單間帶陽臺、衛生間、廚房,一張小小的單人牀。房間簡單整潔,除了牀就是一個組合的簡易的衣櫥,最像樣的傢俱就是一套很漂亮的書櫃和電腦桌一體的組合,家裡沒有電視、沒有沙發,席地而坐的是一個可愛的榻榻米。
陸一恆緊鎖愁眉,喉結上下滾動了良久,啞着沉沉的嗓子,道:“你,就在這兒生活了五年~?”
莫凌菲放下行李,淺笑兮兮,道:“怎麼啦~?我這兒不夠好嗎?”
康雪一陣風中凌亂,道:“柳飄飄~你?我要和你絕交~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