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卷 收費 新番外(蔣樂樂篇)57
只是那一聲責備,顧東瑞覺得眼前金星直冒,額頭刺痛,一陣溫/熱涌出,他頃刻間什麼也看不見了。
蔣樂樂膽怯地看着手裡沾血的石頭,難以想象,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恍然地扔掉了石頭,她知道自己爲了逃走,已經瘋了。
“你逼我的,我不要留在海翔!”
蔣樂樂大聲地喊叫着,似乎在爲自己粗魯的行爲辯解着,她再次看了一眼顧東瑞,這個男人暫時無法顧及她了,這是她的機會。
蔣樂樂咬住了脣瓣,跑了幾步,卻差點扭了腳脖,這該死的高跟鞋,她俯身脫掉了該死的高跟鞋,扔在了地面上,然後驚慌地四下看着,公路好走,但絕對不能走,他們開車很容易追上她,唯一能走的,車又沒有辦法開過去的,就是前面荒野遠處的那一大片森林,只要進去了,誰也別想找到誰。
不知道森林裡有什麼,野/獸或者妖怪?豐富的想象讓蔣樂樂有點膽怯了。
但是此時的狀況,已經沒有時間考慮危險性了,蔣樂樂赤着腳,飛快地向遠處跑去。
她提着裙子一直跑着,長髮飛揚,青衣飄飄,唯美的畫面,卻是不唯美的逃亡,直到那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森林裡。
顧東瑞扶住了路邊的一棵大樹,血流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奮力地擦抹着,眩暈的感覺還在影響他的意識,他奮力地眨動着眼睛,卻只能模糊地看到前方一些影像,恍惚的視線中,一個小小的青色身影越來越小,最後不見了。
“蔣……樂樂……”
顧東瑞怒吼着,想跑去追趕,剛邁開步子,就差點摔倒在地上。
可惡的蔣樂樂,她竟然又逃走了,任何一個機會,都會被這個女人利用,顧東瑞甩了一下頭,喊着蔣樂樂的名字。
這裡是荒郊,很危險,顧東瑞萬分擔憂,她不能再跑了……
可是他的聲音好小,血仍舊在流着……
顧東瑞吃力地掏出了手帕,要想能追上蔣樂樂,必須讓血止住。
這個女人打得好狠,一點情面也不講,好像對待仇人一般,絲毫沒有牀上嬌/yin的迷人和柔情。
顧東瑞用手帕按住了額頭,將血止住了,視線也清晰了,根據剛纔模糊的印象,蔣樂樂應該跑向了那片大森林。
“瘋了,你想死嗎?該死的,不可救藥的女人!”
顧東瑞搖着頭,覺得渾身都是冷汗,如果她在森林裡迷路,不餓死,也會被野/獸撕扯了,不敢有一刻的耽擱,顧東瑞向前衝了過去,沒跑幾步,就發現了地上的高跟鞋,這個女人扔掉了鞋子,赤着腳,只要進入了森林,沒有鞋子,自然不能走灌木叢,這似乎給了他一個提示。
一直跑進了森林,顧東瑞發現森林裡,到處都是低矮的灌木叢,如果蔣樂樂踩上去,一定會刺破了她的腳丫,寸步難行,按照這點判斷,他轉向了森林的西南,因爲這個方向樹叢裡是柔軟的青草和樹葉。
終於脫離了顧東瑞的蔣樂樂一直奔跑着,她選擇的方向就是西南,那些低矮帶刺的灌木叢讓她望而卻步。
向西南方向跑了一段時間,距離公路也越來越遠,蔣樂樂覺得好累,呼呼地喘息着,肚子下墜般地痛着,她懷孕了,過分的勞累會讓肚子裡的寶寶流產的。
下意識地,她摸向了自己的肚子,竟然害怕這樣的奔波,會害了小寶寶,想到了這裡,蔣樂樂心頭猛然一震,自己是怎麼了,她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嗎?流掉了不是更好?難道她真的想十八歲就當了媽媽?
蔣樂樂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她倚在了樹上,看着自己的肚子,也許是她太緊張了,不是憐惜肚子裡的孩子,而是在這裡流產,會引發大出血,她只想逃命,不想沒命。
緩緩地坐了下來,她想休息一下,目光茫然地看着周圍,這裡四面都沒有了灌木叢,她可以隨便向什麼方向逃離了,可是……哪個方向能離開這裡,離開海翔呢?
突然感到一陣悲哀,蔣樂樂哀傷地啜泣了起來。
就在她低聲哭泣的時候,突然草叢裡傳來了沙沙的聲音,蔣樂樂警覺地看了過去,當她看到一條蛇的時候,嚇得面色蒼白,極力地後退着,蛇還是竄了上來,接着……
蔣樂樂一聲尖叫,響徹了森林。
顧東瑞一直在森林裡尋找着蔣樂樂,追了一段時間,灌木從突然沒有了,到處都是平整的草地和樹葉,蔣樂樂可以選擇多個方向逃跑,到底該向哪個方向追趕,他有些不確定了。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顧東瑞突然聽見了蔣樂樂的叫聲,很響,很清晰,似乎就在附近。
顧東瑞馬上停住了腳步,心裡緊張了起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然蔣樂樂爲何會尖叫起來,顧東瑞覺得脊背上都是冷汗,顧不得額頭了,直接將手帕扔掉,分辨着叫聲傳來的方向,放開了步子,急速地飛奔了過去。
轉了一個彎兒,顧東瑞聽見了蔣樂樂清晰的哭聲,他看向了那個方向,發現了大樹下,赫然是蜷縮在一起的蔣樂樂。
她哭泣着,髮絲凌亂地披散着,裙子已經刮破了。
終於看到她了。
“怎麼了?”顧東瑞飛奔上去,抓住了蔣樂樂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着,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蛇,蛇咬了我……”
蔣樂樂擡起眼眸,滿眼淚痕,她驚喜地看向了顧東瑞,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完全忘記了自己跑出來的目的,張開雙臂,直接撲到了顧東瑞的懷中,驚恐地抱着他,她最害怕的動物就是蛇了。
“咬到哪裡了?”顧東瑞用力地拉開了蔣樂樂的手臂,現在可不是抱着的時候,他要檢查她的傷口。
“腿,我的腿……”蔣樂樂指着自己的腿驚恐地說着。
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的腿抓住,兩個十分清晰的蛇牙印記。
“什麼樣的蛇?”顧東瑞急切地質問着。
“沒看清……它突然竄出來咬了我,好像……是綠,綠色,頭很大……不記得了,我好痛啊……”蔣樂樂無助地抓住了顧東瑞的手臂,像孩子一樣哭泣着。
“不要抓着我,別動!”
顧東瑞一把按住了蔣樂樂,如果是毒蛇,她這樣激動,血液循環就會加速,到時候想救她都難了。
不管是什麼蛇了,顧東瑞拉開了蔣樂樂的雙腿,將受傷的那條擡了起來,直接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這個姿勢……她的雙腿大分着……
蔣樂樂一驚,他想幹什麼?爲什麼擡起她的腿。
“喂,我被蛇咬了,你還想那麼齷齪的事兒……”
蔣樂樂好悲傷啊,她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尷尬的姿勢讓蔣樂樂無法不胡思亂想,每次逃走被抓回去,顧東瑞都會不顧她的感受要她多次,這次應該不會輕易放了她。
這樣的環境,陰暗的森林,她還被蛇咬了,顧東瑞還真下得去手,不知道他的情/yu是怎麼激發的,簡直就是禽/獸。
“不要碰我……我不舒服,我很痛……”蔣樂樂哀求着。
“你等着享受嗎?可惜……”
顧東瑞輕/fu一笑,掀開了蔣樂樂的裙子,蔣樂樂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強行進/入……
可是,小腿突然一熱,蔣樂樂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顧東瑞沒有什麼可怕的行動,而是俯下頭去,脣直接蓋在了蛇咬過的傷口上,用力地吸了起來。
蔣樂樂的身體一震,立刻安靜了下來,她呆呆地看着顧東瑞,什麼都不能思考了,原來他不是想做那種事兒,只是……想將蛇毒吸出來,她的臉紅了,心也愧疚了起來,她這樣誤會這個男人,真是太丟人了。
看着顧東瑞英俊的面頰,蔣樂樂竟然有了一絲感動,假如那蛇有毒,他這麼做是有危險的。
“它可能有毒,你會死的……”蔣樂樂低聲地說。
“要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到了陰間,你仍舊是我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在陰間和女人做/ai,會不會和人世間一樣過癮……”
顧東瑞嘲弄一笑,將血水吐了出去,他看了一眼蔣樂樂小腿的傷口,似乎沒有發青的跡象。
在陰間和她做……虧顧東瑞能說出這種話來,就好像他除了下半/身的感覺之外,其他都空然無物了。
“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男人。”
蔣樂樂剛剛的歉疚立刻消失了,顧東瑞真是可惡,就算死了,也要糾纏她,一個卑劣可恨的男人。
“因爲遇到了你這個貪婪的女人,怎麼樣,又沒有逃跑成功,心裡是什麼感覺,失望,絕望,還是痛不欲生?”
顧東瑞湊近了蔣樂樂的面頰,鄙夷地說:“你做這樣的無用功,不覺得累嗎?如果這次讓我的兒子出了什麼狀況,我就殺了你!”
他的大手覆蓋在了蔣樂樂的小腹上,輕輕地撫mo着,那種異樣,讓蔣樂樂內心一片恍然和尷尬。
被蛇驚嚇的感覺消失之後,蔣樂樂才意識到,自己真是做了無用功,竟然再次落在了顧東瑞的手裡。
孩子?顧東瑞真的那麼在意蔣樂樂肚子裡的孩子嗎?
“你真是個白癡女人,這樣逃跑有什麼好處,若果不幸被野/獸吃了,可是什麼男人都勾/引不了了,就算有榮華富貴,你享受不到了,那該是多麼懊悔的事情……若是剛纔的蛇有毒,我們還真是要在陰間相見了,這就是你選擇這種方式逃跑的後果……”
顧東瑞擦拭了一下手把,也跑得累了,坐在蔣樂樂的身邊坐了下來,他要休息一下,若是蛇有劇毒,喘息會讓他也一起中毒。
蔣樂樂沒有再反抗,顧東瑞說的是事實,這種逃跑太魯莽了,也毫無意義。
要離開海翔,也該是堂堂正正的,而不是這樣逃命般的奔跑。
瞬間,兩個人都沉默了,蔣樂樂回眸看向了顧東瑞,注意到了顧東瑞額頭上的傷口,雖然不出血了,卻這樣暴露着,很容易感染的。
“看什麼?後悔爲什麼不撿個更大的石頭,直接將我打死,就不用被抓到了。”顧東瑞皺了一下眉頭,剛纔以爲擔憂蔣樂樂的安危,現在看到她沒事,卻覺得額頭痛楚難當。
“只有一塊石頭,沒有大的。”蔣樂樂賭氣地回答着。
“你還真想打死我?”
顧東瑞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腕,憤怒地盯着她的眼睛。
當然不是了,蔣樂樂很是尷尬,只是當時太想打暈他,然後逃走,幾乎連看都沒看,就回身打了出去,現在看到他額頭上的傷痕,內心稍稍有些不安。
“我也不想的,如果你放了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蔣樂樂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好像蚊子一樣。
顧東瑞看着蔣樂樂歉疚的表情,心裡的怒火也消了下去。
“我不會放了你,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好好在海翔安心的生活。”
“我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天天想着逃跑,讓我覺得很累。”
蔣樂樂覺得渾身疲倦,毫無力氣,以後絕對不能再有逃跑的愚蠢的想法,一次次的失敗,讓她決定徹底放棄,海翔主人的實力,她根本就鬥不過。
“我也追得累了。”
“我會認命留在海翔,做……做你的情/婦……”
“不會是情/婦這麼簡單。”顧東瑞淡然地笑了起來,事業的成功,聲譽的顯赫,他缺的是什麼,一個讓他真心迷戀的女人。
輕輕握住了蔣樂樂的手,他憐惜地撫mo着她的手指,那根根白玉,讓他只想將她一口吞下,正當顧東瑞端住蔣樂樂的面頰時,蔣樂樂突然再次大叫了起來。
“蛇,就是那樣的蛇……”
蔣樂樂直接指向了草叢裡的一條蛇,緊張地扭頭看向了顧東瑞,卻無意地注意到了這個男人眼裡的癡情。
顧東瑞馬上恢復了冷漠,目光看向了草叢,果然是一條蛇。
“別叫!”
顧東瑞警覺地抓住了蔣樂樂的手,將她擋在了身後,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無意識的動作,卻蔣樂樂心頭一暖,他在用身體保護她,防止蛇再次襲來咬了她?一個情/婦值得他這麼做嗎?
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蔣樂樂的心真的亂了。
顧東瑞緊張地看向了草叢,當看清那條蛇的時候,緊張的情緒消失了,蛇,他有過研究,小時候他博覽羣書,自然也有蛇的介紹。
俊朗的面頰稍稍放鬆,他笑了起來,這是一條無毒的草蛇,怪不得他和蔣樂樂都沒有什麼大礙。
綠色的蛇在草叢裡停留了一下,轉身爬走了。
顧東瑞嘴角一挑,突然捂住了胸口,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是毒蛇,我……我可能中毒了?”
“毒蛇?”
蔣樂樂嚇得面色蒼白,她幾乎沒有思索地站起了,扶住了顧東瑞:“怎麼辦?現在這裡沒有別人,電話,快點打電話,你的那些狗腿子不是在後面嗎?”
一句狗腿子,蔣樂樂馬上捂住了嘴巴,她怎麼現在還說這樣的話。
狗腿子?顧東瑞面色一凜,這個女人還真會形容,竟然將那些忠實的保鏢當成了狗腿子,當然,現在不是教訓這個女人的時候,他要借個機會試探蔣樂樂,她真的是個無情到了冷血的女人。
如果再給蔣樂樂一次機會,在人命和逃亡之間選擇,她會選什麼?顧東瑞毫無信心,他怕自己會失望。
直接屏住了呼吸,顧東瑞搖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好像中毒要面色發青吧,顧東瑞顧不得這麼多了,蔣樂樂連有毒沒毒的蛇都分不清,更不會知道中了蛇毒是什麼症狀,於是他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
那一刻,顧東瑞很緊張,如果蔣樂樂再拿起石頭給他一下,他真的不用活着了。
“喂,顧東瑞,別嚇唬我啊……你……不能死……別讓我覺得愧疚。”
蔣樂樂捂住了嘴巴,她真的被嚇壞了,一雙秀目怔怔地看着顧東瑞,接着沮喪地坐在了地上,一時手足無措,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中了蛇毒,會這麼快就死掉嗎?蔣樂樂根本不懂,她將手指伸到了顧東瑞的鼻孔前,好像真的沒有了呼吸。
他竟然爲了救自己,死了?
蔣樂樂完全呆住了,眼淚斷了線一般流了下來,他不能死了,絕對不能。
此時此刻,蔣樂樂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如果顧東瑞中了蛇毒,此時正是她逃走的機會,可是面對顧東瑞的這種狀況,蔣樂樂忘記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目的。
蔣樂樂不肯就這樣放棄,她用力地拉着顧東瑞,想將他拉出森林,可這個男人太沉了,完全拉不動。
顧東瑞眯着眼睛,看着蔣樂樂,這個女人真夠笨的,他這麼大的塊頭,能拉動嗎?平時逃跑的聰明勁兒哪裡去了。
不過還好,顧東瑞稍稍有些安慰,至少蔣樂樂沒有掉頭就跑。
看她緊張的樣子,顧東瑞竟然覺得很受用。
蔣樂樂累得氣喘吁吁,也沒有將顧東瑞挪動原來的位置,完全白費力氣,怎麼辦?打電話,叫那些狗腿子來救他的主人。
對了,那些都五大三粗的,肯定能將顧東瑞背出森林。
想到了這裡,蔣樂樂俯下身,開始在顧東瑞的身上摩挲着,一陣陣酥/癢的感覺,讓顧東瑞真是忍無可忍,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想幹什麼,難道要找錢離開嗎?逃跑沒錢,可是寸步難行。
蔣樂樂的小手伸進了顧東瑞的褲兜裡,使勁地掏着,顧東瑞樂樂地皺起了眉頭,這樣摸下去,他還真是要穿幫了,那小手幾乎摸到了……
“哦……”
蔣樂樂確實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她的臉一下子紅了,怎麼昏迷了,那個東西還有反應嗎?那是顧東瑞的重要部位……
看着突然變化了的身體,蔣樂樂看向了顧東瑞的面頰,有反應就說明還有救,她要抓緊時間了,接着她再次伸向了另一個褲兜,這次顧東瑞真的難堪了。
他真想翻身起來,直接將蔣樂樂壓住,狠狠地要了她,但是他忍住了,因爲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在找什麼?
摸來摸去,終於摸到了,蔣樂樂拿在了手裡,顧東瑞樂樂睜開了眼睛,他以爲自己看錯了,蔣樂樂拿着的竟然是他的手機,不是錢包。
“狗腿子呢,你的狗腿子是哪個號碼啊……快點啊……破手機……”
蔣樂樂用力地按着,眼睛都要掉在手機屏幕上了,竟然有一大堆電話號碼,卻不知道打哪個好,一時緊張,手一抖電話掉了下去,直接砸在了顧東瑞的鼻子上。
顧東瑞再也裝不住了,他的鼻子一酸,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阿嚏!”
只是這一聲,將蔣樂樂嚇得尖叫了出來,直接躲避開了,目光不解地看着顧東瑞,怎麼可能,他中了蛇毒,竟然一下子就好了?
顧東瑞摸着自己的鼻子,他的手機夠大,只是一下,就讓他酸楚難當。
“你怎麼這麼笨,如果我真的中了蛇毒,就你這樣笨手笨腳的,我都已經死幾次了!”
“你,你,你不是中了毒……”
蔣樂樂俯下身仔細地看着顧東瑞,臉色好像很好。只是額頭有傷,鼻子有點紅,其他的都很正常,就算剛纔的反應……
“哦!”
蔣樂樂恍然大悟,她氣惱地指着顧東瑞質問着:“你沒中毒?”
“那蛇沒毒,怎麼死?”
顧東瑞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天色,已經不早了,最好在天黑之前離開森林,那些保鏢看到他的奔馳車,應該在附近尋找他們了。
蛇沒有毒?蔣樂樂張合着嘴巴,眨動着大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顧東瑞竟然是裝的,虧她還那麼緊張?嚇得半死?
好壞的男人,竟然耍她?
“顧東瑞,你敢騙我?”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現在出事了,你會不會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好像……有點出乎意料……”
顧東瑞戲謔地笑了起來,這種出乎意料讓他十分滿意。
蔣樂樂被顧東瑞這樣一說,才醒悟過來,是啊,她怎麼了,如果顧東瑞中了蛇毒,她第一件事就是撒腿就跑啊,可是她不但沒有那麼做,連那樣的想法也沒有。
尷尬的心,讓蔣樂樂低下了頭,她結巴地說。
“我,我說過……天天想着,想着逃跑,讓我覺得很累……”
“如果你不是那麼狡猾,我還真的相信你了。”
顧東瑞當然不會相信這是蔣樂樂的話,她之所以沒有直接離開,可能是擔憂他的安危,至於逃跑,如果給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機會,她還會再犯的。
“不信算了,你繼續裝死吧,我累了,回去休息。”
蔣樂樂轉身就向前走去,剛走了幾步,顧東瑞就追上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大笑起來:“就你這種方向感,還想逃走,走錯了方向都不知道,那是往森林裡的方向,再走,就有野/獸等着你了,它們也許正餓着呢。”
“野/獸?”
蔣樂樂嚇得一下子抓住了顧東瑞的衣襟,這裡真的有野/獸嗎?她剛開始逃跑的時候不太確定,但是顧東瑞這樣一說,她確定肯定有,也許是狼,老虎什麼的。
“害怕了?那就跟着我走……”
顧東瑞拉住了蔣樂樂的手,向森林外走去。
蔣樂樂就這樣被拉着出了森林,他們剛走到空地上,幾個保鏢就跑了過來,顯然他們經過了一番漫無目的的尋找,一個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總裁,光看見你的車,不見人,現在大家都很着急,分頭去找了。”保鏢見顧東瑞頭上有傷,一時緊張了起來,沒有保護好先生是他們失職了。
“怎麼受傷了,總裁……”保鏢向顧東瑞的身後看着,似乎除了夫人,沒有外人,那麼先生的頭怎麼會破了呢?
“沒什麼大礙,叫他們都回來,我只是帶着她散散步……”顧東瑞輕描淡寫地說着,關於額頭上的傷口,他不想做多解釋,保鏢也不敢多問。
散步?還真是一個可笑的藉口,蔣樂樂的狼狽樣子,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無厘頭的散步了,她好像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跟頭,頭髮亂的,衣服破了,就連鞋子都不見了。
一個保鏢拎着蔣樂樂的高跟鞋尷尬地看着顧東瑞,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夫人散步連鞋子都不穿嗎?
蔣樂樂不想解釋,直接搶過了鞋子,穿在了腳上,然後低着頭向奔馳車走去。
回到了車上,蔣樂樂直接倚在了靠背上,顧東瑞上了車,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發動了車子,緩慢地向開去。
車開得很慢,很穩,蔣樂樂打了個哈欠,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她只想小憩一下,卻不知不覺睡着了。
車子一直開到了海翔,顧東瑞下了車,打開了後車門,看着靠在椅背上熟睡的女人,她似乎還沒有脫離了孩子的稚氣,一副睡態十分可愛。
顧東瑞不忍將她吵醒,輕輕將她抱起,蔣樂樂的頭很自然地伏在了他的肩頭,她仍舊睡着。
進入了竹林公寓的客廳,小蘭剛要喊先生,顧東瑞就制止了她。
小蘭立刻跑上了樓,打開了夫人房間的門。
顧東瑞將蔣樂樂放在了牀上,坐在了她的身邊,凝視着她疲憊的樣子,顧東瑞不知道該怎麼責備她,那些因爲她逃跑引起的怒氣此時都消了。
給她蓋上了被子,顧東瑞退出了房間,海瑟看着先生額頭上的傷口,關切地說。
“要到醫院看看,先生怎麼傷得那麼重?”
“沒事,還死不了。”
顧東瑞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他吩咐着小蘭:“等她醒了,給她弄點吃的,洗洗澡。”
“是,先生。”
小蘭應着,今天先生對夫人真是體貼,和以往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小蘭不覺替蔣樂樂感到高興,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
吩咐完了,顧東瑞在海瑟的陪伴下去了醫院,他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卻沒有及時包紮,有些感染了,醫生在精心地幫他處理着。
海瑟不知道先生怎麼受傷了,呆呆在一邊看着,怎麼看都覺得是被什麼東西打的,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難道是夫人?想到了這裡海瑟縮了一下脖子,似乎在海翔,也只有夫人敢和先生對抗了。
三少爺顧東宸聽說爸爸住院了,二哥也受了傷,自己不能只顧得風/流了,於是匆匆地趕到了醫院,他的腳剛踏進爸爸的房門,就聽見爸爸在病房裡大聲地臭罵着什麼。
一時之間,顧東宸不知道進屋還是出來,爸爸這樣發火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
“爲什麼東瑞帶着蔣樂樂去參加柔家的婚禮,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人來通知我?”
顧子擎大叫着,如果不是有人打電話給了他,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剛聽到這個消息,他幾乎就是暴跳如雷。
海瑟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他是先生的下人,不能什麼都來向老爺通風報信。
“真是丟人,竟然將一個情/婦帶到那種場合,他想做什麼,又能證明什麼,那個賤/人能登堂入室了嗎?除非我死了!真是可惡,明天就會有大新聞出來,到時候尉遲家一定會低看了東瑞。”
顧子擎躺不住了,他掙扎着坐了起來,思索着對策。
“不行,我不能讓這個女人這樣明目張膽地到處走動,她必須離開海翔,想辦法……”
顧子擎知道,狀況越來越糟糕,如果再不將顧東瑞送走,當他擡起頭,看到門口的三兒子顧東宸時,火氣更大了,怒斥着他。
“爸爸住院第二天了,你纔出現,又到哪裡風/流去了,真是一個不省心,還有一個讓我鬧心的。”
“爸爸,這不關我的事兒,我什麼都不知道,二哥也什麼都不和我商量。”
顧東宸知道不能躲避了,只好硬着頭皮走到了爸爸的身邊。
“沒用的東西,除了關心女人,你什麼都不懂,白白長了一個大腦。”顧子擎諷刺着兒子,這個兒子讓他萬般無奈,顧東宸不是不聰明,只是心思用在了不是正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