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時候,蔚然正在給晨陽洗澡。
當然地點兒是在天陽賓館的房間裡,本來知道被沈皓陽設計了以後,她想回去找樑文清解釋的,但又想到他正在氣頭上,根本是不會聽進去的,所以決定在這兒住一晚,第二天再帶着晨陽去找他的,所以她把沈皓陽趕走了,好說歹說才讓他把孩子送了過來,本想着哄孩子上牀後,自己好好想一想整件事情的,沒想到才洗到一半,樑文菲就打來了電話,說樑文清自殺了。
向蔚然幾乎嚇得原地跳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往外跑,跑了幾步纔想起孩子,又回身匆忙把晨陽抱出來用毛巾擦乾淨,給他換上衣服,抱着他就跑出了房間。
直到坐進了出租車裡,她的大腦才又重新開始運轉起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樑文清好可惡,他怎麼可以這樣哪?別說她根本就沒跟沈皓陽發生過什麼,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難道他就要用這種方法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嗎?他把自己父母的妹妹這些親人放在了什麼位置?他知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爲不禁沒讓她感動,反而讓她反感,讓她覺得他太可怕,讓她有些想退縮,讓她直覺得也許跟沈皓陽復婚纔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越這麼想,她的驚怕的情緒漸消,內心的氣憤漸漸被挑了起來,他怎麼這樣?他就不能等平靜下來找自己問清楚嗎?他就這麼不相信她的爲人嗎?還是說他對自己實在是沒有信心?可是她不是已經答應跟他結婚了嗎?他難道以爲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嗎?她說出口的話難道就這麼沒有誠意嗎?
向蔚然一邊兒生着氣,一邊兒又擔心着樑文清的傷情,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千萬不要有事兒,如果他真的出事兒的話,她會愧疚一輩子的,因爲這事兒跟她肯定脫不了干係。
心情複雜地想着,手緊抱着晨陽,向蔚然心裡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