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巧遇鹽伯
“算了,或許真是我看錯了。我們先上去,看能不能打開石門出去吧。”沈千草無奈的說。說完,便率先用飛行術飛了上去。蕭雷喚起靈鶩,便也跟了上去。待兩人上去後,那嚴實的牆壁便瞬間消失,而一個穿着白衣,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冷眼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沒錯,剛纔沈千草他們所在的密室,其實就是一個半成的幻境。
“看來那丫頭纔是正敵。”魅夫人輕喃道。看來那丫頭眼力還不是一般的厲害,剛纔她那麼快的速度,還是被她看見了。想到上次的石頭事件,魅夫人不禁暗襯,看來那丫頭的靈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真要硬拼起來,她可未必敵得過她。看來,當物之急是先剷除那丫頭。
蕭雷和沈千草上去後,便一直在那隧道上尋找開門的方法,可是兩人試了N種方法,那石門還依舊紋絲未動。
“蕭雷,怎麼辦?”沈千草泄氣的問道。
“我看咱們還是往裡面走去,看能不能找到另一條出路。”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跟着蕭雷往裡面走去,由於有靈鶩的金光照明,那黑黝黝的隧道看起來,也並沒有那麼恐怖。忙於向裡面走去的兩人,絲毫都沒有察覺到沈千草剛纔掉下去的那個洞口,正在幽幽地發出白光。
約摸半個鍾後,兩人不由累的在地上坐了下來。這是什麼鬼隧道,那麼長,走了半天還沒到盡頭。放眼望去,所見的依舊是那幽幽的隧道,彷彿永遠到不了頭。
“你說這是什麼鬼隧道,怎麼走不到頭的。我看我們還是用飛行術吧,這樣快一點。”沈千草叫囂道。
蕭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沈千草的方法。於是兩人便施行飛行術沿着隧道飛進。片刻後,兩人再次停了下來,因爲他們發現他們又回到剛纔坐的地方了。難道這個隧道是圓的?可是他們剛纔是從石門那邊進來的,隧道是圓的,根本就說不通啊。可是爲什麼他們又會回到剛纔坐的地方呢?難道遇上鬼打牆了?沈千草想畢,便對着蕭雷問道:“蕭雷,你還是不是童子?”
蕭雷一聽到沈千草的問話,不由怒火中燒,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的說話這麼沒口德的。於是便憤怒地把頭扭向一邊,不再搭理沈千草。
“喂!你幹嘛啊?我是想我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你要是還是的話,那就趕緊行動啊。”沈千草看蕭雷不理她,不由鬱悶道。
“這不是鬼打牆。”蕭雷惡聲惡氣地答道。
“那我們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
“你對陣那麼有研究,應該聽過七星八卦陣吧?”蕭雷問道沈千草點了點頭。七星八卦陣她當然聽過,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陣,古代很多帝王都用此來保護其墓穴不被盜墓賊所道。這種陣的奇特之處就在於,它每隔一刻鐘就會轉換陣中的地形,也就是說陣中的每個地方都是獨立而相連的,每隔一刻鐘,那些地方就會隨着陣的趨勢而變換位置。他們之所以會看到剛纔坐的地方,是因爲那塊地方隨着陣術移動到此地,而他們之所以會走不出去,也是因爲他們沒有根據陣的規律走。如果不按照陣的規律走,那麼就將一輩子困死此中。
要解七星八卦陣,說易亦易,說難亦難。就比如一條走廊,被分成十五段,每段各用一到十五的數字標號,然後用七星八卦陣把這些走廊打亂,如果你就這樣胡亂走的話,那麼你永遠也走不出這條走廊。要想走出這條走廊,唯一的方法就是按照一到十五的順序走。當然,順序被打亂的話,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站的是那塊,唯一的方法就是等,當所在的那塊地方與它本來相鄰的地方接壤的時候,那麼這兩塊地方便會形成一個奇怪的角度,這個時候就要立刻抓緊機會往前走,到了角度正常的地方,便又停下來,等待另一個奇怪角度的出現。
於是沈千草和蕭雷便只能無聊地坐在地上,等着七星八卦陣的變化,好讓他們走出這個令人無語的隧道。
終於,在約摸一個鐘後,兩人終於看到了另一個入口,雖然兩人也不知道那洞口裡面是什麼,但不管是什麼,總比被困在隧道里面好。於是兩人便信步走了進去。
兩人走進後,一股異味立刻迎面撲來,兩人立刻掩鼻。藉着靈鶩發出的光,兩人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大約半個球場大的洞穴,四周怪石林立,而底部確微微泛白。爲了看清楚那白色的是什麼,蕭雷便走上前去,細看之下,不由嚇了一跳,因爲那白色的物體是人的森森白骨。天,這要多少人才能把這個偌大的洞穴鋪滿啊!看來這裡死的人可不少啊,可是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死在這裡呢?看那些白骨,應該是有些年月了的,究竟多年前這裡發生了什麼?
蕭雷轉過身去,正想叫沈千草別過來時,卻看到沈千草一臉吃驚呆滯的看着那滿地的白骨,於是便說:“這些人看來已經死了有些年月了,看來有些事情,你們的祖先沒對你們說。”
可是沈千草卻沒有回答他,依舊愣愣的看着那滿地的白骨,臉上的表情是驚訝,是悲痛,是無奈,是絕望,是不齒。看到沈千草這個樣子,蕭雷不由嚇了一跳,立刻問道:“沈千草,你怎麼了?”
可沈千草彷彿沒有聽到蕭雷的話似得,依舊死死的盯着那白骨。因爲她看到的不是白骨,而是人性的毀滅。她看到了,這個洞穴了聚滿了人,有老人孩子,有男人女人。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互相關心,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飢餓寒冷不斷來襲,大家開始惡語相向,開始互相責怪,開始自相殘殺,人性在此開設毀滅。剛開始,人們殘殺老人充飢,老人殺光後,殺孩子,孩子沙光後,殺女人,女人也殺過後,那些男人們便自相殘殺,弱者便成爲他們的腹中食。那些血腥的場面就像快進的電影一樣,一幕幕在沈千草眼前閃過,擊打着她那脆弱的心靈,加深她對人類的絕望。
看到沈千草這個樣子,蕭雷不禁嚇了一跳,不由抓着她的雙肩搖晃起來,焦急的喚道:“沈千草,沈千草,你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可是任由蕭雷怎麼搖晃,她依舊無動於衷。
忽然,身後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吸引了正試圖喚醒沈千草的蕭雷的注意力,轉身一看後,他不由大大嚇了一跳。因爲那堆森森白骨,已經自動組成了一個個骷髏架,正緩緩地向他們逼近,而看那架勢,少說也有幾百具。看到這種情況,冷汗不由從蕭雷額頭不斷冒出,於是便加大了搖沈千草的力量,咬牙切齒道:“沈千草,你給我醒醒。現在不是你**的時候。”
開什麼玩笑,現在這情況,他要自保都得費翻勁,不會還要他帶着個癡癡呆呆的沈千草吧?神啊,救救他吧!看到沈千草毫無反應,蕭雷便不得不採用最毒辣的方法了,於是便揚起手,往沈千草臉上狠狠地甩去。頓時,一陣猛烈的白光自沈千草體內發出,那強勁的力量把蕭雷震出幾米外。沈千草大叫一聲,頓時一股更猛烈的白光向那慢慢逼近的骷髏襲去,白光過後,那幾百具骷髏便消失不見,只剩下空氣中那飛揚的白色粉末。
看到這種情況,蕭雷不禁冷汗冒的更兇了。上帝啊,別告訴他那個蓮妖在這個時候壓倒沈千草,破體而出了吧?這樣的話,那他估計是在劫難逃了。以那蓮妖的靈力,估計一掌就可以滅了他。就在蕭雷以爲,下一秒沈千草就會過來一掌拍死他的時候,一聲帶着哭腔的聲音,卻把蕭雷從絕望中拉了回來。
“姓蕭的,你有病啊,幹嘛打我?好痛。”沈千草無比委屈的道。他以爲她想看啊,是那些畫面自己跑到她眼前的,想不看都不行。
“你是沈千草?”蕭雷慢慢地向沈千草靠近,並試探地問道。
“你有病啊,當然是啦,不然還能是誰啊。”
“哈哈……”蕭雷不由高興的大笑起來,看來天不滅他。看到沈千草那疑惑的神情後,又說:“我沒瘋,只是剛纔看你在那裡呆愣愣的時候,以爲你鬼上身了。現在看到你回過神來,我自然高興。畢竟說不定這個鬼地方,就我倆是人類呢。”
“對了,蕭雷,我剛纔好像朦朧中看到有很多骷髏向我們逼進的,現在那些骷髏呢?”沈千草疑惑的問道。
“哈哈……那些骷髏啊,小菜一碟,我一個獨門秘術就把它們滅了。”蕭雷只能打哈哈道。
“哇,什麼獨門秘術?那麼厲害,我還以爲我們死定了呢,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都說獨門秘術,肯定就不能告訴別人的。不能哪能稱得上秘術呢。”
“小氣!唉,對了,既然你能搞定那些骷髏,你打我幹什麼?”沈千草越想越鬱悶,不由氣憤地問道。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刮過耳光呢,這筆仇她會記得的,遲早一天叫蕭雷連本帶利地還,虧她剛纔還用血救他,真是混球。
“這……我還不是以爲你鬼上身了,想把你打醒。”蕭雷趕忙找藉口道,這沈大小姐可是跟那蓮妖一樣,超級記仇的,如果不現在就清掉嫌疑,他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到時候她上輩子這輩子的仇一起報,他豈有活命的道理。
“鬼上身,你給我貼張符就行了,你打我幹什麼。”
“小姐,你是靈媒介質耶,你身上的靈力可比符管用多了。靈媒介質被鬼上身,貼符是沒用的,我師傅說了,要想驅掉上靈媒介質的身的鬼,只能刮耳光。”蕭雷胡謅道。反正那丫對道術界的東西瞭解不多,騙一下她還是沒問題的。
“真的?你沒騙我?”沈千草懷疑的問。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蕭雷正色說道。
沈千草認真一想,好像認識他以來,都沒見過他說話騙人,於是也就相信了蕭雷的話。爾後有說道:“其實我沒有鬼上身,我只是看見了……”沈千草把剛纔看見的給蕭雷說了一遍。
蕭雷聽罷,便立刻沉默了下來,爾後說:“你是說,他們全是自相殘殺而死的?”
“恩!他們在那裡人吃人。你說,人類怎麼可以這麼可惡。”沈千草氣憤的說道。
蕭雷聽到沈千草的話後,又是一驚,聽千草這話,好像對人類很是失望。師叔說過,那蓮妖可能是爲滅世而來,千萬不能在千草還是人類的時候,就讓她對人類失望。於是便說道:“或許他們是被什麼迷了心智呢?比如暗示文什麼的。不然以人類的本性來說,絕對不會這麼兇殘的。”
“或許吧!”聽到蕭雷的話後,沈千草無奈的答道,渾然忘記了她自己也是人類,或許也是她本質裡的妖性使然吧。
“好了,千草,我們趕快立刻這裡吧,看能不能找到出口,不然過太久,師叔跟沈爺爺該是萬分焦急了。”蕭雷指着洞穴深處的另一個洞口,岔開話題說道。
一聽到爺爺和師傅,沈千草便立刻回神,道:“對呀,我們要趕快找出口,不然他們兩個該要急瘋了。”
於是兩人便用飛行術穿越剛纔那佈滿屍骨的地板,往那個洞口飛去。待兩人離去後,一個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便從上面降了下來,看着那已經變成灰的窟窿骨,不由恨恨地一掌往旁邊的石頭拍去,頓時,那石頭便無聲的碎成粉末。看來,那丫頭不除,她將難成大業。片刻後,那女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話說,蕭雷和沈千草進入那個洞口之後,所見的都是一些空無一物的無用的洞穴。兩人在那些洞中洞,門中門中饒了一圈後,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亮光的地方。兩人堅信,除了他們進來的石門,這裡肯定還有另外一處出處,如果沒有對流,這裡的空氣不可能那麼新鮮的。兩人休憩了片刻後,又繼續往那些洞穴中鑽去。忽然,在經過某個洞穴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些細微的聲音,兩人便立刻停了下來,凝神屏氣,認真的傾聽着。
那聲音斷斷續續,似人的呼吸聲,又似輕輕的**聲。兩人審視了一眼他們所在的洞穴,這個洞穴就大概十幾平大,放眼望去,一目瞭然,根本就不可能藏有什麼東西。兩人認真一聽,發覺這聲音是從左邊的牆壁裡傳來的。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這洞裡另有乾坤。兩人後退幾步,立刻同時施用轟雷術向洞牆炸去。只聽“轟”的一聲,那洞牆不堪重擊,列開了個口來。
待洞牆倒塌的灰霾散去之後,兩人便小心翼翼的越過那個開口,往裡走了進去。轉過一個小小的彎後,兩人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大概三四個足球場大的洞穴,牆上那大大小小的龍頭飾物裡噴出的火焰把偌大的洞穴照的通明。在那洞穴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火盆,火盆旁邊的木樁上,綁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兩人立刻奔了過去,待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後,不由嚇了一跳。
“鹽伯!”兩人吃驚的叫道,“你怎麼在這裡?”
鹽伯聽到呼聲,便緩緩地擡起頭,看到沈千草和蕭雷後,便激動的張着嘴依依呀呀,似乎想說些什麼。
“鹽伯,你想說什麼?”蕭雷問道,那含糊不清的語言根本聽不出他說什麼。
鹽伯又咿呀片刻後,見兩人一臉的愕然,便大張着嘴。
看到鹽伯那大張的嘴,蕭雷不禁嚇了一跳。那張嘴就像一個黑洞一樣,裡面竟然空無一物,也就是說,鹽伯的舌頭被人生生給割了。天,看來那些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
鹽伯又依依呀呀片刻,用眼神哀求和示意兩人幫他解開繩索。蕭雷看到鹽伯的眼神後,便立刻幫他解開繩索,邊解邊問道:“鹽伯,秀蘭嬸說你去搬救兵了,怎麼會被抓到這裡來呢?發生什麼事了。”爾後又對沈千草說:“千草,你撿個木炭過來,讓鹽伯好寫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