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連稱呼都變啦!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先說是不是。”蔣琦安是聽沈萱說的,但這個不重要。
盧皓笑嘻嘻的:“是啦是啦,我問過師傅啦,師傅說我徒弟還挺上道的,帶出來應該能獨當一面,所以,嘿嘿,我是想給丹丹一個意外的驚喜,買好房跟也求婚來着,但是沒看中合適的……”
哈哈哈,蔣琦安如此這般和他說了這套別墅,他驚喜連連,直說讓她幫他先訂下來,等他有空了就回A市買,蔣琦安就答應了,出去後,朝沈萱使了個眼色,沈萱那就是個人精來的,見她一眼掃向陳丹,便心領神會的帶着陳丹出去了,然後蔣琦安直接拿卡付了定金,讓人把這套別墅留給盧皓。
別墅買好後,沈萱直接讓蔣琦安和蔣玫搬去了陸子胥的別墅,反正別墅房子多。
董強連着找了蔣玫幾天都沒見着人,後面才得知她們已經搬家,整個人都彷彿墜入了痛苦的深淵。
他沒錢了。
已經習慣了揮霍的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連喝酒都是喝高檔的酒,以前是蔣玫的高薪供着他,現在啥都沒了,坐吃山空,他已經窮得只剩了一套房了。
而戴朗再三思量,找蔣玫談了一次話,言下之意是他不願意放棄,不管她怎麼想,如果她想離開A市他也可以,大不了跟到她的城市開一家御膳坊罷了。
他這般誠懇的態度也讓蔣玫非常感動,便將她和蔣琦安商量的結果告訴了他,戴朗簡直要開心得飛起來了,素日穩重如他,竟然整天都揚着笑臉,看到誰都笑眯眯的,看的衆人暗笑不已。
董強和他母親百般無奈之下,想到了蔣琦安在御膳坊上班,於是在御膳坊外守株待兔,有一天果然見到了蔣琦安,但驚喜的是連蔣玫都在,他們直接衝上去攔住了她們。
正在停車的沈萱忽然聽得一陣吵鬧,她下了車,便看到董強和他媽在拉扯蔣玫,她板着臉過去:“幹嘛呢,找事兒啊!”
“又是你這個賤人!”董強簡直跟瘋了一樣的,雙眼赤紅:“就是你!就是你拆散了我們美好的一家,都是你這賤人害的!”他不知從哪變出來一把刀,竟直直地衝着沈萱刺了過去。
蔣玫和蔣琦安都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撲過去,但她們的動作畢竟慢半拍,哪追得上已經氣瘋了的董強?
刀尖雪白,他直直的刺向沈萱,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刺她的心臟!這裡刺穿了救都救不回來!
可惜,他想得倒是挺美的,卻也不想想上回是怎麼栽在沈萱手裡的,她二話不說,拿起手裡拎着的包對着他就是一甩,啪地直接甩在了他臉上,當場把他掀飛在地。
“強子,強子哎,哎喲喂,可心疼死我咧,來人吶,救命啊,有人殺人啦!”董強他媽急得不行,看着暈過去的董強就是滾地各種哭。
“你要做的應該是先叫救護車。”沈萱拎着包輕輕鬆鬆從董強身上跨了過去,走過蔣琦安時,她頭一側:“還不走?好看吶?”
“好……好……”蔣琦安和蔣玫傻傻地跟着她進了御膳坊,蔣琦安突然哇地一聲抓住了沈萱的手臂:“萱萱你太帥了!簡直帥飛了啊!你剛纔怎麼做到的?就那麼一甩,PIA地就把他給掀翻了!”
沈萱揚眉一笑,得瑟地道:“那當然,開玩笑,我包裡是我珍藏的兩柄菜刀,連他都掀不翻,我這行就白進了!”
菜刀……
“你竟然隨身帶菜刀……”蔣琦安傻在了原地。
董強他們如何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拽着聞訊去採訪的記者們各種哭訴,說沈萱強盜般把董強打暈了,還從暈倒的他身上跨了過去,言行之侮辱,簡直人神共憤,媒體捕風捉影,說得更加難聽。
可惜網友們也不傻,有人當時在現場,用手機錄了像,雖然不甚清晰,但還是能讓人非常清楚的看清:是董強先動的手,而沈萱那瀟灑至極的一臉甩,簡直折服了不少人的心。
“太帥!太酷!”這件事情導致沈萱的人氣急驟飆升,短短几日內便佔據了熱門話題前幾條,這是所有媒體始料未及的,而照董強他們所說寫了稿子的記者們則被噴了個狗血淋頭,最終灰溜溜地撤下了稿件。
最後是由戴朗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的,但是不管董強他們如何不甘心,他們從此以後真的再也沒出現在蔣玫母女面前過,茫茫人海,他們就如墜入海中的雨水,從此消失不見了。
很快,就到了沈萱狀告趙應行的開庭日期。
雖然趙應行一再要求,但是沈萱始終堅持了她的立場:不同意庭外調解,也不同意賠錢了事,她要求法院公開公正的宣判。
她提供的證據大部分是由蔣玫提供的,做事謹慎仔細的蔣玫將所有證據一一列出的時候,被告席的趙應行一臉死灰,他早就找過上面的人,但是由於沈萱身份太耀眼,得了不少榮譽,沒人敢在她風頭正盛的時候保下他,除非是跟自己的官帽過不去。
而蔣玫的證據,清清楚楚的表明,當初沈東死後,趙應行非常迅速的將他名下的股份盡數劃到了自己名下,而日前他說的要歸還則是在上節目之前才匆忙將股份另行劃分出來的,這樣他的證詞法院不予支持,所以判他輸了。
對這個結果,趙應行早有所感,最後他放棄了上訴。
伊家酒店其實沈東早就不想做下去了,他志不在此,所以他纔會偷偷發展了不少其他事業,要不是礙於和趙應行的友情,恐怕他早就撤資了,而沈萱接手後,她也沒心思去管理,直接招聘了一名代理,代表她處理一切事宜。
或許是趙應行的行事作風不夠正道,也或許是他本就不善管理,沈萱雖然是請的人,但她給的工資夠高,幫她代理的人更是兢兢業業,伊家酒店竟然不衰反盛,後面更是開了無數連鎖酒店,成了業內的一大奇蹟。
這當然是後話,現在沈萱最關心的,是她的婚禮。
爲了他們的婚禮,陸子胥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前前後後
,忙裡忙外,他折騰的不亦樂乎,看着他每天累得一回去就癱在牀上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沈萱也很是心疼。
後面她便沒有再去御膳坊,也跑去幫他。
其他很多事都是有專人負責的,但是陸子胥準備的,是他想送給她的驚喜,所以不許她參與,她跑過去幫忙卻被完全晾在了那裡。
她想來想去,好像她是幫不上啥忙。
燈光什麼的有燈光師全程監控,地毯禮花什麼的都有專人負責,她根本插不上手。
最後她想來想去,拍了拍陸子胥:“我的禮服呢?”
陸子胥一拍腦袋:“對!我忘記和你說了!”拉着她跑去了樓上更衣室,刷地拉開衣櫃門:“寶貝兒,你挑幾套喜歡的,到時輪換着穿呀!”
服裝設計師微笑着爲沈萱介紹着這些婚紗,每套說出來的名目都嚇死人,基本上都是手工定製的,步驟之繁索,裙子之美豔,簡直讓人眼花瞭亂。
但是當設計師拉開一條魚尾婚紗裙的時候,沈萱的目光呆住了。
這就是爲她量身定做的,美麗得讓人炫目。
層層疊疊的裙襬,精緻的蕾絲花邊,胸口點綴的花邊都恰到好處的精緻唯美,材質薄而輕,但是卻一點都不透,捧在掌心如真正的魚尾一般又滑又軟,讓她愛不釋手。
“這樣的婚紗美得讓人驚歎,幾乎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設計師由衰讚歎:“沈小姐,您真幸福,這是陸先生幾個月前就定製了的各種款式的婚紗,還有中式禮服,旗袍,請您挑出幾款作爲替換。”
是的,有敬酒服,晚宴服什麼的,一共要選五套。
沈萱婚禮現場挑的自然是這套魚尾婚紗,然後挑了一套紫色的長擺婚紗,一套中式的婚禮禮服,一套旗袍式的敬酒服,還有一套精緻華麗的小禮服。
經不住設計師的百般慫恿,她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的進去換了魚尾婚紗。
腰身曲線,與她無一不貼合,長短也剛剛好,胸口裁剪也非常合適,畢竟她的胸還是有點大的,普通魚尾婚紗估計都穿不進,但這條婚紗卻完全不會。
設計師連連讚歎不已,直說沒想到尺寸一點都沒錯,她原本專程過來是想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趕緊改好的。
忙了一會的陸子胥有些疑惑的望了望樓上,萱萱怎麼上去那麼久還沒下來?不是選幾套就好了嗎?他都專程定製的,而且都是以萱萱的眼光去確定的款式,按理不會要這麼久的啊,莫非是挑花眼了?
他興沖沖的跑上去,結果拉開門以後,他驚呆了。
陽光肆無忌憚的從窗臺泄下,照在那個美人兒身上,她垂着的長髮微微卷曲,傾泄在肩上帶着迷人的光澤,那婚紗完美的勾勒出她動人的曲線,將她緊緊的包裹在裡面,裙襬長長的垂在地面,但裙子前面較短,剛好露出她纖細的腳踝,凝雪般的肌膚襯得她整個人晶瑩剔透,她微微垂着頭,彷彿有些膽怯,又有些害羞,紅霞暈染,彷彿在等人採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