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跌跌撞撞的,被傻狗用牙齒咬住下襬慢慢走,纔算是走到了小卓子的住處,破爛當然知道,小桌子畢竟算是個太監頭兒,有這麼單獨的一間屋子。
屋子陳設簡單,整潔,乾淨,一張牀也是被鋪的一絲不苟。當然在破爛眼中,也就是這麼模模糊糊的一大堆。
艱難的把人給放到了牀上,破爛看不清傷勢,只能看見小卓子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被血給浸溼了。模模糊糊一堆馬賽克。
擡手,破爛欲將小卓子給扒光了,恰好,門口走來了一位矮矮的馬賽克老人家?
破爛迷迷糊糊的盯着他,那人看見了破爛,一雙眼睛泛着精光,只不過精光一閃而逝。
他走的慢吞吞的,手腳似乎不太靈活。
“剛剛見你把卓公公給送回來,似乎,他受傷了,小老兒是這裡的醫師,來治傷的。”小老頭兒聲音蒼老,聽起來格外和藹。破爛起身,默默的站在一邊,看着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馬賽克。
掀開小卓子的衣服,小老頭兒看着那觸目驚心的用鐵鞭子刮出來的,血肉模糊的溝壑,皺了皺眉。許多的血肉被硬生生的鉤走了,這得多痛啊。
仔細一看,小老頭兒皺眉更深了, 他說,“鞭子上有癢不止,發作又癢又似有螞蟻啃咬內臟。這是審訊犯人的常用手段,這......?”
老頭兒轉頭看向了破爛,似乎在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破爛這就是一個睜眼瞎,只能看見馬賽克,但是他聽得見,於是對着一團空氣看着,內心戲倒是十分豐富。
老子現在口不能言語,眼睛又看不見的,老子怎麼跟你解釋?
老頭兒沒有聽見回答,便繼續手上的動作了。
待到簡單的處理完了傷口,只聽老頭兒又說,“癢不止的解藥只有君烏山上纔有,小老兒得去採藥才行的通,但是小老兒缺個幫手。”
老頭兒起身靠近了破爛,破爛直覺後退,只見一大團馬賽克突然放大,破爛心中那叫一個草泥馬歡騰。
你來試試一張十級醜臉在你面前突然放大的感覺啊。
這酸爽才正宗,你值得擁有。
“你說,看你骨骼很年輕。”破爛被小老頭兒上下其手給摸了一通,“爲什麼你卻長得如此面黃肌瘦,跟我這老頭兒一樣,甚至比老頭兒我還磕磣?”
老頭兒盯着破爛。看的那叫做一個驚奇。
“你看不見?”老頭兒的手在破爛面前揮了揮手,見破爛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頓時皺了皺眉。
“你坐下,小老兒給你看看。”老頭兒說着,一把把破爛拽到了面前,一下子把他按在了地上,毫不客氣的把破爛給拍暈了。
破爛倒在地上,暈過去的唯一想法就是,抽死這個不要臉的人。
破爛倒下的時候,傻狗坐不住了,一雙眼睛陰森森的,死死盯着老頭兒。老頭兒擡頭看見傻狗,驚奇的“咦”了一聲。
清風徐徐,晨,總是讓人心曠神怡。露珠輕輕地掛在綠色的枝葉上,欲落未落,惹得鳥兒心癢難耐的賣弄嗓子。山清水秀,一片綠意盎然。
破爛在一片晃悠悠中醒來了,一睜眼,他睡在木質的籠子裡,籠子外披上了一塊又一塊破布條子,好傢伙,難道被綁票了?嚇得破爛一個激靈,趕緊爬了起來,所處環境搖搖晃晃,一點都不穩當。
破爛趕緊推開木門,掀開破布,眼前的情景把他驚呆了。
只見傻狗如今樂呵呵的被一個陌生老頭兒抱在懷裡,而轉眼看看周圍,典型的荒山,也不說荒山,景緻其實還不錯。但破爛哪有心情看風景,他現在是自身難保啊。
背叛主人的狗已然投靠敵人,他極其有可能被殺後,拋屍山野,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當長老時候,無聊看到的《十宗罪》,那叫做一個變態啊。
想到這裡,破爛眯着眼危險的看着老頭兒,老頭趕着牛,感覺後腦勺有一串火辣辣的目光,於是轉頭,看到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看得見了?”老頭兒肯定的說着,沒有破爛的震驚,繼續說,“看得見了就來趕車,小老兒要睡覺呢。”
說完,老頭兒打着呵欠,晃悠悠的走到破爛面前,一把把破爛拉到一邊,鑽進籠子,利落關門。
破爛還處於風中凌亂狀態,這,這是一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