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子裡出來後,芮甜笑就一直是悶悶不樂的,她只覺得花彭澤不尊重她。
雖然在剛纔的歡愛中,芮甜笑也沉醉在了其中,但是那一種害怕擔憂的情緒,使得她到現在依舊是不好過的。
心裡的神經像是依舊緊繃着,沒有辦法放鬆下來,一點辦法都沒有。
花彭澤牽着芮甜笑的手往前走,這個島嶼算是奢華到,所以來這個島嶼遊玩的人其實並不多。
所以自然風光也是特別的美,就因爲沒有被太多的開發利用。
拉的芮甜笑走的有些快了,今天也是花彭澤心情大好的日子,所以不管芮甜笑是撅着小嘴的,還是滿臉的不高興,花彭澤都依着她的性子來,任由着芮甜笑爽着小性子。
不過花彭澤終究還是花彭澤,自小就隨性慣了的,看上去萬事好商量,實則就是完事以他爲中心就對了。
忍得了芮甜笑一時的小性子,時間長了花彭澤似乎是有些不耐,拉着芮甜笑的小手走的很快。
因爲是樹林子,地上的路其實並不好走,走得快了,芮甜笑跟不上他的步伐,也不知道腳下是絆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踉蹌。
整個人往地上倒了下去,花彭澤你也不清楚他是故意還是真的沒有拉住芮甜笑,就眼看着芮甜笑往地上栽了下去。
疼,額角撞上了一顆小石子,是真的疼,只感覺腦袋都是暈暈的,撞得已經有些分不清楚南北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神經病啊!”芮甜笑是真的不大說髒話的,從小到大說髒話的次數,兩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的,更是從來都沒有對花彭澤說話,今天這麼一出口,就是把花彭澤給愣住了。
當然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當聽到這樣話的時候,花彭澤沒有反駁,而是撒手,扔下了芮甜笑,一言不發的獨自離開。
沒有一點的眷戀與不捨,大步向前,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看着花彭澤的背影漸行漸遠,芮甜笑只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好生委屈。
剛纔還和她在樹林間纏綿的人,雖說沒有甜言蜜語,那也是關懷備至的,她的丈夫,就在這樣的熱帶雨林裡,將自己的妻子丟下了。
這裡對於芮甜笑來說,是人生地不熟的。就被如此丟棄,實在是委屈的胸口悶的難受。
在地上趴着好一會兒,終究是沒有等回來花彭澤,芮甜笑自己支撐着爬起,艱難的。
不靠他自己也可
以走回去。
在外面生活了兩年,在家裡的這麼些年,芮甜笑也從來都沒有依靠過誰,都是自己過來的,現在她依舊不需要別人的幫助,芮甜笑如此在心裡說服着自己。
熱帶雨林,就算是景區,沒有一個熟悉的人都很難走出去。
走着走着,芮甜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似乎是迷路了。她找不到出去的路。
更可恨的是,這裡連一個人的影子都沒有。
這熱帶雨林也真是的,叫也叫雨林,所以已成傾盆大雨,毫無預兆的就那麼落了下來。
雨點沖刷着芮甜笑的臉,她只想哭!
但是沒有,眼淚是懦弱者的表現。
雨越下越大,花彭澤早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屋子裡,對於這個島嶼,他太過熟悉,之前已經來玩過好多次了。
只是在屋子裡等的時間越長,天都已經黑了下去,還不見芮甜笑的身影,從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在樓口,只覺得他們像,真的好像。
可能真的是良心發現,心裡空格落落的沒有一個低,總覺得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沒有心思放在上面,想想才現出來。
終究還是拿着傘衝了出去,衝進了大雨中。
這雨是真的大,雨點子打在身上都覺得疼。
“芮甜笑——”
花彭澤大聲地嘶吼了起來,良好的體制,極強的肺活量,讓這一聲聲的呼喚,在雨簾中傳的極遠。
遠遠的花彭澤的聲音,就已經被芮甜笑聽到了,仿若受驚的兔子一般,鬆開了遮腦袋的手,豎起了耳朵。當真的聽到有人在喚她,而且這個喚她的人極有可能是花彭澤的時候。
她眨了眨眼,蒼白的臉龐,驀然的笑了起來。在漆黑的夜幕中,那白生生的臉龐仿若一盞小型的燈籠,照亮了那一雙漆黑的雙眸,也照亮了那仿若曇花一現的笑容,如此令人驚豔,也透露一絲詭異!
沒聽見……她什麼都沒聽見……
重重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重新將腦袋埋在了雙膝間,越發地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外套上沾上了些土,又染了泥水,遠遠望上去,倒像是一個小草垛。
芮甜笑天生的倔強脾氣上來了,她的倔脾氣,絕對不比一般的男人差,有的適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芮甜笑自虐一般地報復着花彭澤,任憑他在那急聲叫喚着,她卻不出一聲。是他扔下她的,是他害得她成了現在
這個樣子的,所以不理他,不要答應他,不管他……
傷着自己的身體來做出對他的懲罰,哪怕她傷自己十分,卻只能懲罰到他一分,她也願意。可悲的她,面對他,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抗爭,也只能表達這樣的不滿。
大雨中,花彭澤的呼喚不止。按照他的估算,要是芮甜笑沒有發生意外,絕對不可能走出太遠的,大概也就在這附近了,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沒聽到他的呼喚。沒有芮甜笑的迴應,花彭澤竟然也覺得有些心慌起來。
一邊快速地分析着,一邊他那犀利的雙眸仿若雷達一般地掃描着。舊日的訓練,沒讓這水汽濛濛的大雨太阻擋他的視線。當他的視線掃過林間的一棵大樹,瞬間,那眼看着就要掠過去的視線重又掃了回來。
出於某種野獸一般的直覺,他快跑上前,已經來到芮甜笑斜靠着的大樹旁,伸手,一把將她的胳膊給提了上來,拽起了她。對上的,果真是那張白玉生煙的臉,他那一直提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然後,便是控制不住地勃然大怒。
因爲,她分明是清醒的,那一雙迷人而又勾人的黑眸,也正半睜着看着他。他頓時大吼了起來,氣得不行。
“女人,你傻了啊,我叫你,不會應一聲啊!”
他都快要被這個傻女人給氣死了!他在那急得夠嗆地找她,哪想她卻在這兒做縮頭烏龜地一聲不吭,有這樣玩人的嘛!他容凌長着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她要不是一個女人,他早一個拳頭揍過去了。
可他的憤怒,卻一點都影響不了芮甜笑。
原來他也會着急嗎?爲什麼心裡是暖暖的,剛纔還是冰涼頭頂的呢。
她癡癡地笑了起來,冰冷的雨水沖刷着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緩緩地眯起了眼,用那狹長而又妖異的雙眸,緊緊地勾着花彭澤的眼,低魅地咧開了染上了蒼白的袖脣。
“嘻嘻……花彭澤…你……是我……老公......嗎?”
她顫悠悠地伸手,用纖細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搓着花彭澤的臉,囂張霸道地彷彿被某位女王附了體。
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這個稍微嚇嚇她就會一聲不吭地把所有委屈都往肚子裡面咽的小可憐,豈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有了雄心豹子膽?!
花彭澤皺眉,不好的預感讓他立刻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果然,手下是熾熱的一團。這個小女人發燒了,而且顯然是燒糊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