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想了想,纔講出了事情的原委:“那個男的不是真的喜歡妮妮,他是有目的的。”
“他留過洋,帶回了很多洋人的玩意,他信奉什麼教,據說是一種信仰,他接近妮妮,完全是因爲妮妮的生日是六月初六,他們那個教說什麼教主的女兒就是六月初六出生的,所以他把妮妮帶去參加了那個教,沒想到妮妮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說着,王斌竟哽咽了起來,這讓仇枚有些驚訝,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後來呢?”儘管她不想打擾面前這個有些悲傷的男人沒,但是依舊忍不住問道。
“後來?沒有後來了。”王斌的聲音有些嘶啞,“警察發現了妮妮的屍體,心臟被人挖走了。”
“什麼?”仇枚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身體不寒而慄。
“當時,王鑫聽了以後一會兒和傻子一樣,一會兒又和瘋子一樣。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封閉內向的人,後來更加的自閉,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失魂落魄的不似人,三天後,彷彿想通了一樣,他變得正常,我一度認爲他沒有事了,誰成想那隻不過是開始而已。”
“什麼意思?什麼開始?”
“只是表面正常罷了!”王斌痛苦的說道,眉頭緊鎖似不願回憶那些往事一樣。
“當時王鑫其實已經出現了問題,只不過我沒有發現罷了,那幾天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只是每天都往外跑,我以爲他到外面去散心,也就沒在意,直到後來,有一天他興沖沖的跑回來告訴我,他有辦法讓妮妮活過來,我才意識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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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王斌雙手用力按了按太陽,繼續說道,“爲了查清楚妮妮的事情,王鑫也加入了那個他們,如果我當時就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同意他這樣做的。”
王斌心情很是低落,“那一段時間,他每天早出晚歸的把所有的身心都投入到了裡面,我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麼,又究竟相信了什麼,他人漸漸開朗了起來,但有時候研究起什麼教義他又會在房間裡一待就是一天。他告訴我,妮妮是惡魔之子,擁有無盡的力量,所以妮妮不是死了,而是轉生了,他說他要去找他,聽得我是毛骨悚然。”
“他很少睡覺,問他,他就說睡不着,他好像被什麼附身一樣,睡的時間越來越少。再後來他變得很奇怪,安靜的時候就像溫順的兔子,煩躁的時候又像一頭獅子,誰都攔不住。擔心他有病,就帶他去了醫院,但是很多醫生對此束手無鉑怎麼查都查不出問題,但是在王鑫身上的表現卻越來越厲害。”
“都表現在哪些方面?”
“他整宿整宿的不睡覺,越睡不着越煩躁不安,一旦焦躁起來,他就去研究教義,之後就更睡不着覺了。我實在很擔心他的身體,所以千方百計的想勸他,但是他說他很快就可以找到妮妮,找不到她他就睡不着。我對此很是無可奈何。”王斌雙手一攤,扶額搖了,“後來有一次,我發現他居然睡着了,那個場景至今都印在我的腦海裡,簡直太詭異而恐怖了。”
“怎麼講?”
“那天我下班按照慣例去他房間看他,還沒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當時我嚇壞了,以爲他出了事,趕快就跑了進去,卻看見,他滿臉是血的趴在書桌。當時我怕極了,以爲他遭遇了不不幸,直到走近了才發現,血不是他的,而他竟然在血泊中睡得香甜。桌子的一側是一隻死了的黑貓。”
“黑貓?”仇枚不自覺驚呼了出來,果然有些古怪。
“黑貓的雙目中間插了一把匕首,面目全非,四個貓爪子被劃了一個十字定在桌子上,令人十分作嘔。”
想想都覺得噁心,仇枚聽到王斌講這些,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殘忍。”
“當時我也這麼覺得,我實在不能想象王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上前拼命的想要搖醒他,沒成想,他迷迷糊糊說的第一句話是,‘妮妮,你不要賺我終於看見你了。’當時,我的那個心啊!痛的都扭曲了。”
“我曾私下找人調查過,好像這是一種宗教的祭祀儀式,只要這樣做了,就能喚回已經逝去的人的靈魂。”王斌輕輕撫摸着王鑫的額頭,“他太愛妮妮了,以至於神志不清,爲此而瘋狂,也許是太累了,他發現一旦做了祭祀以後,他不僅可以和妮妮說話,還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於是他開始熱衷於動物祭祀。”
“每個星期,他都會拿小貓、小狗什麼的做祭祀,我想阻止卻阻止不了他,但是一直都是以貓狗作爲祭祀對象,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會拿人來祭品。”王斌閉上眼睛深深嘆了口氣,“第一個女人死的時候,我有察覺,但是我覺得事情大概就是個巧合,碰巧傷口什麼的都是一樣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於是有了第二個事件,我看見報紙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事情怎麼可能每次都這麼巧,我開始留意王鑫,我發現他去了密室,於是跟着他去了密室,在那裡我看見了被綁着的趙妙妙,我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王鑫做的,可是有什麼辦法,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把他送給警局啊!”
聽到這裡,仇枚義憤填膺的一跺腳,“你弟弟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那些花季的少女就這麼不值錢?”
“不是,可是我又不是慈善家,我所能顧的只有自己親人而已!你懂不懂。你沒經歷過這個,你根本就不懂。”
“於是你就開始做你弟弟的副手?幫他抓人殺人?”陶彥這話說的諷刺味極重,惹得仇枚都想給他鼓掌歡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