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非要給,王牧也不客氣,衝靈丹,好東西啊。
嚴寬巴巴地看着,“小姐,能給我一顆嗎?”
皇甫嫣然咧嘴。上下打量一番嚴寬道:“你連修爲都沒有,你要這丹藥幹嘛?你就不怕吃死啊?”
嚴寬悻悻地縮回了手,不能吃還不能賣啊!
回去準備了一番,王牧帶着嚴寬出發了。
皇甫嫣然和王牧幾個商量的時候,皇甫躍和皇甫巖,也正在自己的房間跟手下計劃着。
都是聰明人,這是一場暗戰,拼的是腦子。
“巖少爺,您的意思是我們先按兵不動?這樣會不會失了先機。”那元神後期的中年人有些擔心地問皇甫巖。
皇甫巖坐在沙發上,面容跟他爹有些神似,皮膚暗沉,雙目時時刻刻流動着陰險的目光。
小眼微眯,皇甫巖自信地笑道:“放心。皇甫躍和皇甫嫣然我最瞭解了,這個任務並不難,嫣然不說,我那位大哥是肯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對付嫣然的,那天擂臺上他顏面掃地,怎麼可能輕易罷休。我們正好來個坐山觀虎鬥,等他們鬥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出手,到時候順利完成任務,再跟他們那些損兵折將卻一事無成的回去,看看家裡那些長輩還有什麼話說。”
“少爺英明。”中年人陰笑。
再往上一層,皇甫躍也正在跟手下交代。
“我的意思你們明白了嗎?”他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張揚的笑容。
“屬下明白。”那分神期的老者點頭陰笑,“您放心,只要嫣然小姐不親自出手,我們定然會殺了那兩個小子的。”
“呵呵。”皇甫躍自信地輕笑,“放心,嫣然不會親自去執行這種小任務的,何況,待會兒我要請我這個妹妹還有那個弟弟吃頓飯,這一個晚上他們都會呆在酒店裡。至於外面的事情,就任由你們發揮了。”
“哦?”頓了一下,皇甫躍忽然低頭看着腳下地面,笑的越發陰險,“看來嫣然已經坐不住了,她那兩個垃圾這時候就出門了。”
“呵呵,恐怕嫣然小姐也知道您會對她不利,所以想先下手爲強。既然如此,屬下也就告退了。”老者陰惻惻地道。
皇甫躍點了點頭,旋即也起身,與一幫手下一起出門了。
幾分鐘後。皇甫躍、皇甫嫣然、皇甫巖三人在一樓餐廳集合了,皇甫躍和皇甫嫣然的人都出去了,唯獨皇甫巖的人都在。
三人坐在一張圓桌上。桌子上美味佳餚已經上齊,三人面前都放着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皇甫巖的十幾個手下圍坐在另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有着同樣豐盛的菜餚。
只是,縱然美酒佳餚,可氣氛卻很沉悶,空蕩蕩的大廳裡就這兩桌,很安靜。
“巖弟,你的人怎麼沒有出去執行任務呢?”掃了一眼那十幾個西裝男子,皇甫躍看着皇甫巖問道。
“呵呵。”皇甫巖收了之前的陰險,笑容可掬道:“既然大哥和嫣然妹妹都來了,我哪能隨便去完成這個任務,給家族立功還是得兩位先來,我就是陪着打打下手罷了。”
這逼裝的是不動神色,清新脫俗,可皇甫躍和皇甫嫣然是什麼人,鬥了多少年了,還不知道誰是什麼底細嗎。
“呵呵。”皇甫嫣然冷笑,白了一眼皇甫巖道:“二哥,你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誰不瞭解誰呀,你不就是想讓我和大哥先鬥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利嘛。”
“哈哈……”皇甫巖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皇甫嫣然,又暗含深意地望着皇甫躍道:“大哥,您不要誤會,小弟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再說,以大哥您的地位實力,誰敢跟您鬥啊,嫣然妹妹這話說的也未免太張狂了點。”
話中有話,火上澆油啊。
年紀輕輕的兄妹三人,此刻卻像是三個老狐狸在隔空博弈。
皇甫嫣然白了一眼皇甫巖,不再說話,心中卻是有些擔憂王牧和嚴寬。
聞言,皇甫躍冷笑一聲,目光不屑地掃過皇甫巖落在了皇甫嫣然的臉上,“嫣然呀,你覺得,你那兩個廢物能在我的人之前完成任務嗎?”
“呵。”皇甫嫣然輕笑,沒有理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甫躍也是一笑,悠悠道:“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好好等着吧,哎呀,我倒是有點擔心,以你那兩個手下的實力,怕是任務完不成,連小命都得搭進去。”
“皇甫躍,你不要太過分,雖然這裡遠離家族,但你就不怕我回去告你的狀?”皇甫嫣然終於忍不住,瞪眼怒喝。
“哈哈……”皇甫躍開心地笑,就是喜歡對方生氣,“嘖嘖,妹妹這是什麼意思,你的人出了事兒幹嘛告我的狀?跟我有關係嗎?哈哈……”
他越說越得意,最後更是仰天大笑,似乎王牧和嚴寬已經死了似的。
皇甫嫣然氣的俏臉通紅,目光移向窗外,不再多言。
皇甫巖則是一直在觀察着兩人的表情,眼底戲虐的目光時而閃爍。
實際上,皇甫躍也知道皇甫巖的想法,只是他從未將皇甫巖放在眼裡,皇甫巖無論修爲還是地位亦或在家族裡的權勢都不如皇甫躍,就算皇甫巖的父親皇甫雷風也在各方面被皇甫躍的父親皇甫雷霆壓一頭,所以,多年來,皇甫躍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來對付皇甫嫣然了,畢竟,皇甫嫣然的父親可是堂堂正正的家主,若非皇甫嫣然是一介女流,恐怕現在家族裡的年輕一輩裡,就是皇甫嫣然最強大了。
三個人在酒桌上玩兒心理戰的時候,王牧和嚴寬正往李蘭家的方向進發。
這也是事先就商量好的,皇甫家對王牧進行過調查,臨江大部分跟王牧有關係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段氏集團的段毅和李蘭母女。
而段毅跟王牧並沒有多深的交往,皇甫躍幾個猜測這段毅不一定知道王牧的所在,所以他們將第一個目標鎖定在了李蘭身上。
夜幕已經降臨,通往李蘭家的路上很是安靜。
“哥,我戴着面具好像比你好看啊。”嚴寬也戴上了那龍紋面具,正對着倒車鏡臭美。
王牧沒有理會,目光一直盯着後視鏡中的車燈,後面跟了好幾輛車,顯然在這條路上很不正常。
之所以讓嚴寬也戴面具,也是爲了掩人耳目,畢竟,嚴寬在臨江也很出名的,不戴面具出來難免會被路人認出來。
不過,王牧倒是不擔心皇甫家的人知道嚴寬的身份,嚴寬不像王牧,在臨江雖然出名,但絕對沒有任何照片之類的身份信息,因爲這貨最怕的就是拍照,平時連鏡子都不照的,沒辦法,醜逼的痛苦就這樣。
另外,認識嚴寬的人都是些混混,幾乎沒人知道嚴寬的真實姓名,他們都稱呼嚴寬爲驢哥,這個外號在嚴寬認識王牧之前就有了,一直沿用至今,光靠一個外號,是很難將其跟嚴寬聯繫在一起的,畢竟,驢臉的人多了去了。
沒有月亮,只有滿天繁星。
很快的,李蘭家的別墅已經可以看到了,亮着燈。
在距離李蘭家還有數百米的時候,後面一直跟着的四輛車突然加速,超過王牧的車後橫在了馬路上,將王牧攔住了。
王牧的車也停了下來,嚴寬也不臭美了,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咔咔的開門聲傳來,四輛車走下來十幾個人,那分神期的老者爲首,拄着柺杖,笑望着王牧這邊。
王牧跟嚴寬對視了一眼,二人也下車了。
衆人不由得皺眉,怎麼倆人都是戴面具的,搞什麼飛機,化妝舞會嗎?
沒有多想,那老者往前跨出一步,陰笑道:“二位,也是來執行任務的嗎?”
王牧跟嚴寬沉默。
“呵呵。”老者笑的更加得意,“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來執行任務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把以前的帳算算清清楚楚。”
“在擂臺上老夫不好放開手腳,在這裡的話,呵呵。”又說了一句,老者微微擡手,那黑色柺杖的前端噌的一聲迸現一道刀鋒,寒光閃閃。
其餘人也咧嘴,做出獰笑的表情,朝着王牧和嚴寬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