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對於唯一一個暴打過自己,並把自己虐的生無可戀的人。
夜離曾經無數次覺得蘇小陽死的太簡單,用一把小刀將對方就這樣輕易的割了喉嚨,死的太輕鬆,連半點痛苦都沒有,難解他心頭之恨。
在他腦海裡,夢裡,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對蘇小陽處以極刑,例如車裂,腰斬。
然而現在蘇小陽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他卻沒有了以前的激動。
不是他不恨蘇小陽了,而是眼前的這一幕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長着倒刺的辮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抽在蘇小陽的身上,每一次都能在對方身上啃下一大快肉,鮮血還沒有流出,對方腳下的火苗立即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舔了上去,血液立即蒸發,隨後便能嗅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蘇小陽的頭髮已經被剃光,眼睛都被人挖了出來,留下兩個空空的洞口,並且嘴被人用線生生縫合在了一起,導致她們只能嗚嗚嗚的叫個不停。
她被鐵鏈綁在一根黑柱上,珠子後面是真空的,一團永遠不會熄滅的火焰在裡面跳躍着,將柱子燒的通紅。
這和傳說中的炮烙之刑別無二般,唯一區別就是蘇小陽死不了,只能永遠被綁在黑柱上。
而和她相同處境的不止一個,並肩排成了一條長龍,從夜離的視角看過去,望不到邊,這裡面夜離只認識蘇小陽和劉洋。
尼德霍格精準的吐槽道,“這是誰在燒烤嗎?怎麼不放點孜然?”
在蘇小陽和劉洋麪前站着一個機器人,它握着長着倒刺的鐵鞭從長龍的一頭走到另外一頭,將那些被疼暈過去的人叫醒,並揮舞着手中的鐵鞭朝着對方抽去。
這樣的刑罰,饒是想好好報復蘇小陽的夜離也不寒而慄,這是有多大仇啊。
“咳咳咳,你們是誰?爲何會出現在這?”
就在這時,一個臉上有着火焰胎記,戴着四目眼鏡,揹着一個工具包,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內室中走了出來。
最讓人引人注目的是,他只有一條腿,另外一條腿是機械腿,卻能夠活動自如,和正常腿沒什麼兩樣。
他是赫菲斯托斯,神王宙斯和赫拉的兒子,因爲某些原因只得在溯的危樓中暫時躲避。
他從工具包裡掏出了一把粉末,隨手撒在了火焰當中,火焰顏色隨即變成了藍色,火焰也更大了。
蘇小陽她們身後的柱子顏色變得更黑了,不斷有漬漬漬的聲音飄出。
“嗚嗚嗚~“
“啪!”
她們嗚嗚咽咽的叫喚着,身體像一隻蛆一樣聳動着,想要讓身體好受一些。
估計是被她們這樣叫着有些煩了,她們身前的監管者舉起鞭子朝着臉上就是一抽。
監管者收回了鞭子,蘇小陽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段白骨以及白骨兩旁已經被烤黑了的肉。
然而還沒有結束,從她們頭頂的柱子上方跳下了幾個小人,有的持線,有的拿針,居然直接開始縫合起來。
“嗚嗚嗚~”
蘇小陽全身顫抖着,但是被鎖鏈死死的綁在,無濟於事。
大約過了半分鐘,蘇小陽終於不掙扎了,已經被疼暈過去了。
夜離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未免有些太狠了。
赫菲斯托斯看着他,冰冷的說道,“你是對這些拋棄自己孩子,或者虐待孩子的人渣抱有好感嗎?”
夜離頓時冒了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說同情他們,下一刻自己也會成爲這火中的一員。
“不不不。”夜離連忙搖頭撇清關係,並從兜裡掏出蔭氏交給他們的照片和那個破爛的撥浪鼓,轉移話題道,“這是您吧,您媽媽很想您,所以特意哀求我們幫她找到您。”
“賤龍,你說是不是?”
夜離給尼德霍格打了個眼色,尼德霍格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漫不經心的說道,“他說的是對的,你媽媽的確拜託我們找你,話說這燒烤還沒有烤好嗎?記得撒點孜然,嘎嘣脆,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照片上的肯定是赫菲斯托斯,對方臉上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火焰胎記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拿出這張照片是想借此和赫菲斯托斯拉進距離,但是讓他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
在赫菲斯托斯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他臉上的火焰標誌居然憑空擺動起來,就像是一團真正的火在臉上。
他高舉着手,大跳着,竭斯底裡的說道,“她不是我母親,我在出生時就被她拋棄,幾塊錢賣了,她和赫拉一樣,不配做我母親。”
赫菲斯托斯罵着,在柱子裡的火也隨着他的怒火也更大,監管者抽打的頻率也加速了,往往有人剛剛捱了一鞭,幾分鐘後又輪到她了。
赫菲斯托斯的身影開始在夜離視線中變得虛幻起來,越來越渺小。
夜離一驚,連忙伸出手想要抓住赫菲斯托斯的衣袖,然而卻抓了個空。
他們兩個明明近在咫尺,卻似乎又遠在天涯。
“你到達這,我房間的機關並沒有觸發,這代表你是啊頓的朋友,你走吧,我不殺你,告訴她,我不是她兒子,她也不是我母親。”
赫菲斯托斯的聲音在夜離耳邊落下,再回首,自己竟然又回到第三層和第四層樓梯口。
“真是可惜,我燒烤還沒吃到就被趕下來了。”
尼德霍格有些惋惜,夜離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後便繼續向着第四層走去。
但是當他走到第四層,正準備推門而入時,周圍的景象再次變化,他居然又回到了原點。
夜離見狀坐到了地上,看來赫菲斯托斯是鐵了心不想見自己了,自己這嘴啊,非要哪壺不提提哪壺幹啥。
完不成溯的任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夜離他自己的事情完不成了。
他體內的神力由於是其他各系神明的,所以雜亂不堪,使用起來及其不便,和洛基這些純血神明相比相去甚遠,這始終是個隱患。
雖然他已經鑄就了神軀,但是神力的問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直到溯告訴他赫菲斯托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他纔來到這危樓。
不過很不幸,剛見面就要說再見,還沒來的及和對方說半句話,由於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被對方轟出去了。
他擡起頭朝上看去,第四層很遠,彷彿伸手就能夠到,但終究是鏡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即。
他又看向尼德霍格,尼德霍格肯定能夠上去,畢竟這個賤龍可是連奧西里斯的領域都隨便進的人。
“嗝~”尼德霍格從夜離肩膀像個球一樣滾了下來,它最近不知道吃了多少,連飛都飛不起來了。
它趴在地上,朝着夜離伸出胖乎乎的肉手,說道,“小夜子,還有零食嗎?本大爺又餓了。”
夜離尷尬的收回目光,別過臉去,自己居然想要找尼德霍格幫忙,簡直是瘋了。
突然,一個身影緩緩從第二層樓梯走來,進入了夜離的視線。
然而夜離臉色卻沒有半點高興。
在拍賣神藥時,溯以赫菲斯托斯的藏身地點向送,成功拍到了神藥。
對於赫菲斯托斯,宙斯當然是十分在意的,在拍賣會結束後不久便打算親自前往,去迎回這個不孝子,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讓別人去把赫菲斯托斯接回來。
現在這個人來了。
“好久不見,人類蟲子,emmmm,說錯了,你已經鑄就神軀,登臨成神了,不過也只是一隻大點的蟲子。”赫爾墨斯微笑着對夜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