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宗皇帝下葬後,太午李治帶着親至、重集等要在昭隙。側一日。所以長安城內也廢朝七日。目前在長安坐鎮的是一文一武兩個人。這留守的一文一武很特別,文是太子家令兼中書令、吏部侍郎高季輔;另一個卻是山東豪強的代表人物之一,瓦崗系的左領軍大將軍、盧國公程知節,而這個安排卻是關隴系代表長孫無忌親自安排的,很是耐人尋味。
五月中旬才接到太子詔的鎮北大都護麥仲肥,帶着黑氏兄弟與麥躍領着五十名特戰兵星夜兼程終於在太宗皇帝下葬一天後趕回長安。他沒有回自己的府邸,直接奔九峻山昭陵所在地。
在昭陵的獻殿裡麥仲肥參拜了太宗皇帝的遺像,並於在座守孝的衆位大臣見禮後,被太子李治安排進了一個小偏殿裡去“掛孝”。麥仲肥進去後,早有人上來給他披上白麻衣後退了出去。李恪紅腫着雙眼一閃身進來“老師,你終於還是趕到了。父皇已經走了,太子命我先來和你說一聲,這七日裡你將和我們一起守制,之後參加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
麥仲肥點頭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太子只和我說了這麼多,我想太子還會單獨召見你吧”李恪說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
李恪轉身出去,麥仲肥整理了一下思緒後,也隨後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麥仲肥被內侍引領到李治的休息處。進去後,麥仲肥發現長孫無忌也在。麥仲肥給太子李治和長孫無忌施禮後,李治淡淡地說“坐吧!”麥仲肥坐於長孫無忌下首。
“父皇辭世前曾與本王說起,他一直把你也當成他自己的孩子。所以本王覺得有必要把你也叫回來。參加父皇的祭祀大典。”李治很平淡地說道。
“臣多謝陛下的厚愛和太子的寵信”。麥仲肥感覺今天的李治怪怪的,全沒有了以前的樣子。
李治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微閉雙目似乎在假寐的長孫無忌後又說道“如今本王即將接替父皇的重擔,可是能夠讓本王信任的人不是很多。舅舅是一個”你也是一個,本王想問下你的意思,你是還想繼續留在漠南呢?還是留在本王身邊?”
李治這一問又回到了站隊的問題上。這絕不是李治想問的,應該是長孫無忌想問的。麥仲肥略以權衡後說道“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也不例外。但憑殿下做主,臣無異議”。開玩笑!長孫無忌就在這裡坐着這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麥仲肥知道今天不做出選擇來,自己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如今的朝堂與其說是李治的。還不如說是長孫無忌的。
果然,麥仲肥說完這話後,假寐的長孫無忌睜開眼睛,讚許地看了麥仲肥一眼後輕輕道“仲肥一路辛苦了。漠南雖然離不開你,但如今朝堂上也同樣需要你這樣有實際經驗的幹才,有你來幫助殿下,老夫也可以減輕一下負擔
“老大人謬讚了!仲肥那裡擔的上幹才二字!”麥仲肥急忙遜謝道。
“如此甚好!,你一路鞍馬勞頓,下去歇息吧!”太子李治再帶微笑地說道。
“謝太子殿下,臣告退!”麥仲肥躬身施禮後退出偏殿。
麥仲肥走後,李治問長孫無忌“舅舅,爲什麼一定要他回朝堂裡呢?漠南那怎麼辦?父皇曾說漠南的發展對我大唐也有很大好處,即可作爲我大唐屏藩使用,又可解決歸降的人口安置問題。讓他在那裡不好嗎?。
“我也沒說不讓他管理漠南呀?只是想知道他的想法而已,而且此子的治理手段還是可圈可點的。讓他回朝堂一是想讓他認清現在的局面不允許他再要滑頭了,二來是想再給他加點擔子。”長孫無忌嘴角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道。
“哦,是這樣”。太子李治臉上帶着似有所悟的神色緩緩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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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二十三年六月,甲戊朔,黃道大吉。太子李治正式登基爲帝。史稱高宗皇帝,大赦天下。
隨即下詔以長孫無忌爲太尉、兼檢校中書令、知尚書、門下二省事。同中書門下三品。
以疊州都督李績爲開府儀同三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
兼洛州刺史,朵都留守。
以漠南鎮北大都護麥仲肥爲清遠郡公,兼雷部侍郎授紫青光祿大夫。仍領鎮北大都護之職
同中書門下三品這官名可不是輕易就可以授人的,有了這個官名意謂與侍中、中書令相同,就是實際上能夠控制朝綱的實權承相。而麥仲肥的雷部侍郎這個官職比較特殊。官銜是正三品上,雷部不歸三省管轄。直接歸皇帝領導,雷部尚書由親王擔任目前是李恪。也就是說麥仲肥雖然是京官卻只歸皇帝李治和雷部尚書李恪管轄,而且有很多時間可以去管理漠南的政務。
以黃門侍郎褚遂良爲河南縣公,授光祿大夫,任禮部尚書。
另加封吐蕃贊普棄宗弄贊爲駙馬都尉、西海郡。棄宗弄卑回書謝道“天畢剛等大寶,還不穩定。如果賭口小不忠叛逆,我當親率大軍去討伐
爲了安定其餘朝臣之心下令爲備受冷落的哥哥濮王李泰重建王府。此時的李泰,雖說名義上是個王爺,但過的日子比個小康老百姓還不如。一舉一動都在地方官員的嚴密監視之下,除了吃穿還說愕過去,根本沒有自由可言,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的住所。除了幾個貼身僕人,他能使喚得動的也就是自己了。
對於這麼一位落魄的皇族成員,監視他的人自然也不會給什麼好臉看,冷嘲熱諷總是免不了的。
現在可好,苦盡甘來了。弟弟剛登上皇位便下令爲他修建濮王府。增加王府人員編制,補充大量僕人,而且各項待遇都要比一般王爺高一級,李泰總算是在物質上又重新過上了舒坦日子。
只是此時的李治和長孫無忌考慮的不是讓李泰過得有多爽,而是要通過李泰生活狀況的改善向所有人傳遞這樣一個訊息:連李泰這種以前覬覦皇位的競爭對手都可以享受到新皇帝的恩惠,那麼其他人的生活只會是更好而不是更壞。只要大家繼續好好幹,好日子就在前方!
一系列封賞結束後,李治單獨留下麥仲肥,在以前太宗皇帝經常辦公的寧心殿裡已經是九五至尊的李治對方仲肥說道“老師這次沒有分派到實權職司是舅舅的意思。這個。聯本來想讓老師擔當吏部尚書的,可是舅舅他說你離開長安的時間太久了,想要你先熟悉一下長安的環境。”
“殿,這個,陛下!臣確實離開長安太久了,長孫大人的安排很對!”麥仲肥恭敬地回答。
李治這會兒感覺麥仲肥這樣和自己說話很彆扭。試探地問道“你當初和我說的我們之間象朋友一樣相處,還能繼續下去嗎?”
“這個”要看陛下的選擇了!”麥仲肥略一猶豫依然恭敬地說道。
李治擡起頭看着正前方道“我坐到這個位置本來就不是我的意願,造化弄人啊!可我也想清楚了,既然已經坐在這個個置上,我就要上對的起治下百姓,下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只是這樣的孤單感覺令我還是有些不適應。三哥現在也和我一本正經的,全不見了以前的隨和。如今你也這樣。難道真的當帝王就沒朋友嗎?可父皇和舅舅不也做了一輩子的朋友嗎?”
“陛下選擇我們是朋友那我們就是朋友,陛下選擇我們是君臣那我們就是君臣”。麥仲肥依然不緊不慢地恭敬回答。
“你”。李治低下頭看到麥仲肥恭敬的樣子後莫名地有些惱怒 但看到麥仲肥嘴角帶着的一抹微笑。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後笑着說“舅舅說你是滑頭,我還不太信,看來你真的很滑頭。好吧!我願意和你一直當朋友相處。”
“臣也願意!”麥仲肥依然恭敬地回答。
李治指着麥仲肥看了一會,麥仲肥也看着李治,不一會再人都開始笑起來。
“說好了,有別人在,你我是君臣,沒別人在你我是朋友。還有你去告訴三哥,聯對他很不滿意”。李治說完和麥仲肥兩人就像偷到雞的兩個狐狸一樣嘿嘿低笑起來。
“對了,你在長安城內還沒有住宅吧?你那個小白宮離長安不近,可以當別院使用,我在長安城內再給你安排一所宅院吧?省的你來回跑誤了站班時間李治一本正經地說。
“好啊!長安可是寸土寸金的的方。白給的不能不要,那可值很多錢呢!”李治已經交了底,麥仲肥也沒理由再繃着裝。
“你個財迷啊!”李治指着麥仲肥哈哈笑起來,笑過之後李治有些苦惱地說“還有個事情需要你去出面幫我解決。”
“說吧!什麼事情?”麥仲肥問道。
“這個,以前父皇跟前有個才人叫武媚兒的,我很喜歡。父皇駕崩後所有年輕有冊封的嬪以下人等都被送進感業寺出家,你有時間替我去看看她還好嗎?。李治扭扭捏捏地說完,滿眼期待地看着麥仲肥。
“你太陽的,我剛回長安任京官,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給你這個皇帝拉皮條!”麥仲肥那個彆扭啊!“這個,臣去不大好吧?再說太宗皇帝剛集崩,這時候,”麥仲肥滿心不想去。
“你說的也對,貿然前去確實不大好!恩,等過段時間我想出個由頭再派你去好了。”李治以爲麥卑肥顧及身份和太宗皇帝大喪之期不好去皇家尼姑庵,想了想說道。
“陛下!要是沒什麼事情,臣就先告退了!”麥仲肥站起來躬身說道。他怕李治這小子又出什麼麼蛾子,所以準備開溜。
正在沉思想由頭的李治點了點頭道“恩,你先回吧!等我想好了由頭在命人叫你。”
又是一個除夕到來,很久沒有感受過過年氣氛的麥仲肥,也破例在高宗李治新賞賜的弄月坊的府邸裡。開了個家宴,並把師傅、師伯都請到家來。家人僕役也有酒食分配,麥仲肥與涅、袁、孫、委四個老頭。以及弟子麥躍六個。光棍喝酒聊天
正月初一高宗集羣臣朝會,正式改元爲永徽元年。立太子妃王氏爲後。皇后的父親王仁佑被加封爲特進,封魏國公。
同時度支司上表請鑄“永徽通寶”以爲新氣象。高宗批曰:國喪三年後再鑄。
有洛陽坊官李鴻泰口闕告長孫無忌有謀反嫌疑,高宗見都不見此人。立命武士拖下去處斬,以安長孫無忌之心。
散朝後長孫無忌把褚遂良叫到府中,埋怨褚遂良不該出此下策試探。白白損失一人。褚遂良笑着說“失此一人。卻可證陛下對公的依賴。只是陛下下手太快,李鴻泰沒有攀咬出其他人來,成爲遺憾!”
長孫無忌冷冷地說道“公這等雕蟲小技怎可瞞住他人之眼?陛下初登大寶,公當安心輔佐陛下爲好,以後勿在自以爲是。否則自招奇禍吾亦無法救公。”褚遂良唯唯而退,心中自不以爲意。
高宗李治退朝後悶悶不樂,皇后見之因問其故,高宗坦言“這樣的小手段,真把聯當三歲幼童嗎?此必褚遂良所爲!”高宗因而不喜遂良。
這位王皇后,那可不是一般人家的閨女,她乃是西魏大將、尚書僕射王思政的孫女,家世顯赫,是當時數得上的大家族之一,和長孫無忌這位北魏皇族後裔有着類似的身份背景。而王家在政治上也始終和長孫。無忌保持着一條陣線,因此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重臣也都是王氏的堅定們護者。
王皇后聽聞後,問道“陛下,何以疑爲褚遂良所爲?那個李鴻泰就不能是別人指使嗎?何況褚遂良與舅公互爲依仗,同是先皇託孤之臣,怎麼可能壞舅公名聲?”
高宗深深看了看王皇后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拿起書案上的文犢看了起來。王皇后見高宗這樣。也沒再說話。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寧心殿。
等王皇后走後,李治擡起頭,默默出了一會神後,長長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都把聯當傻子。你們當真以爲聯很傻嗎?”
此時的麥仲肥受李恪之邀正在吳王府中對坐飲酒。
“陛下此時一定很鬱悶!”麥仲肥喝乾杯中酒道。
“恩!這手段也太拙劣了。
算了,等你在長安待得的時間久了。什麼樣的把戲都能看到。”李恪端起酒壺給兩人滿上道。
“哎!在長安半年了,惠想我的漠南啊!那裡雖然沒有長安繁華,但很舒心,在這裡待的很不是滋味。”麥仲肥把酒又是一口乾了,自己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上。
“時間長了就習慣了。陛下新接位很多事情由不得他,再說以他那個懦弱的性子,不是把他逼急了。他是不會主動的。我倒覺得現在這樣還不錯,有吃、有喝、有玩!該操心的事情自有操心的人在,我等倒也落個輕鬆自在。”李恪也把酒喝乾,又給自己倒上。
“對了。聽說你和你妹妹高陽公主關係很好?”麥仲肥突然想起一事問道。
“恩,高陽自幼就和我相厚。有什麼不對嗎?”李恪停杯疑問地說。
“沒什麼,高陽公主畢竟已經嫁人了,有了自己的歸宿。”麥仲肥地下眼睛輕輕地說。
李恪疑問地看着麥仲肥半天后纔開口道“仲肥,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唉!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不該相信?”
麥仲肥看着李恪那雙酷似太宗皇帝的眼睛心裡也有些不忍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一樣神通?”
“知道,六艾神掐,其準無比!這誰都知道。你師傅都說過你的六久神掐只能算大事小事就沒準了。而且每次掐算都需要一年的恢
這話麥仲肥還是第一次聽說,師傅袁天罡也沒和自己說過。一愣之後立剪明白了師傅的用心,他是不像讓自己被太多人打擾。麥仲肥點頭道“沒錯!我的六文神掐只能用於大事的掐算。還記得貞觀五年我和你說的事情吧?”
“是勸我離開權利中心那事嗎?”
“恩,就是那事情。當時我特意給你掐算了一下,你應該在二十年後有血光之災,而且就應在高陽公主的夫婿身上。所以我才讓你遠離權利中心。現在看來這一災你還沒有完全躲過去。”
“你是說房遺愛?怎麼可能。他就一武夫,爲人直來直去爽直可愛,怎麼會,?”
麥仲肥打斷李恪的話道“我說過。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是也!”麥仲肥看也不看李恪,自顧飲酒吃菜。
“好吧!好吧!我認錯!,你說應該怎麼辦?”這事關自己性命的事情,李恪還是決定聽聽麥仲肥怎麼說。二、多去宮中走動,與陛下越親密越好。三、有事我自會通知你!你只要能做到這三條,基本就可躲過這場無妄之災。”,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一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