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個經典的話語:紅顏禍水、衝冠一怒爲紅顏。
很多人都覺得這話說的挺對,但是本人並不覺得紅顏禍水這詞是正確的。
紅顏禍水,一般多指因爲女人而引起的禍端、爭執,那麼,現實生活中你見着誰誰誰因爲自己的女朋友不跟自己好,跟別人好上了,然後就拎着傢伙,操刀上陣的麼?這種事情很少對不對?因爲大家內心都有一個自覺性,你不愛我了,那咱們就算了吧,畢竟生活少了誰,咱們還是得接着過不是,犯不着爲誰誰去作死。
既然這樣,那紅顏禍水爲何還會有存在的意義?因爲這種詞,比較適合用於那些衣食無憂,口袋很鼓很鼓的少數人羣,少數人羣中的再少數人羣,畢竟不是每個有錢人都喜歡去折騰。
爲啥這種詞比較適合他們?因爲他們有錢,足夠讓他們自己使勁折騰,因爲有錢,所以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心理,我看上誰了,那我就必須得得到TA,不管如何,老子都要得到,我有錢,我就得死勁折騰,咋的?
陳鑫,就是這種少數人羣中的再少數人羣。
老陳,ZZ市有個三星級酒店,每個月收入十幾萬,養活着五六十口子人,而且在建築行業也有公司股份,手裡的資金自然大把大把,而且陳鑫本人也有些能耐,在市區唯一一家動漫公司擔任執行總裁,收入也頗爲可觀。
試問,人生在世,錢有了,啥都不缺了,不安生賺錢卻想折騰的這種有錢人,他們會選擇從哪方面折騰呢?沒錯,女人。
雖然木歌早已經跟趙革命兩人結在一起了,中間能發生什麼,陳鑫自然也能想到,但是他唯獨不能接受的就是,竟然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女神跟別的男人接吻了,這讓陳鑫非常氣憤,非常非常氣憤。
這種氣憤的根源就是,我陳鑫特麼要錢有錢,而你趙革命要啥都沒有,憑啥我女神就得跟你好而不跟我好?
憤怒及產生衝動,衝動。
陳鑫開始叫人了,問責!
陽光2008,公館一號大包間,已經有人要了這包間,但此刻裡面卻很安靜,氣氛也很壓抑。
偌大的包間裡,陳鑫、彭翔、錢良小胖子三人各自趴坐在真皮沙發上,埋頭抽菸,烏煙瘴氣的,42寸的液晶顯示屏無聲的播放着MV。
“咕……咕……”
陳鑫仰頭喝光第三瓶洋酒,純的,眼神多少有點飄忽,搖了搖空蕩蕩的酒瓶子,隨手丟在了地毯上。
“少特麼喝點,爲了個女人,至於麼?!”彭翔在邊上安慰了一句,拎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清水遞了過去。
陳鑫伸手接過水杯,一口直接喝光了,內心還是難以平靜。
“嚓……”
手掌緊握之下,有些輕薄的玻璃杯子上部在大拇指的按壓下,裂開了口子,“呲”的一下,把他的手指劃開,血順着口子流了出來。
陳鑫眉頭微皺,見紅,可不是好兆頭!
“這特麼的婊.子,真賤!”見着陳鑫的表現,小胖子眼神飄忽的在邊上罵了句,彭翔剜了眼他,示意他別再說話。
小胖子一反平常,整個人瞬間激動了,咬着菸蒂子開口了:“翔子,我他媽說的有錯嗎,我鑫哥平時對那女人如何?說話都溫順了好幾倍的,就差當祖宗供着了,但是這女人呢?她給過鑫哥好臉色麼?我鑫哥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能搭理她就是給她面子,這他媽太上臉了。”
“鑫哥對我們哥兩個也不錯吧?好吃好喝的都叫上咱們,現在他心裡不舒服了,做兄弟的,咱們不應該安慰他麼?”
小胖子質地聲肯、一字一頓的把話說完,整個人非常的義憤填膺,喘着粗氣拎開桌上的啤酒,一口氣吹完了。
彭翔瞬間沉默,皺眉沒在開口。
“良子,你說,她憑啥不正眼看我!”小胖子的表現很合陳鑫胃口,瞬間,陳鑫就感覺小胖子是個知己,比彭翔來事多了。
“因爲趙革命那屌絲!幹他孃的!”
小胖子一針見血……
說起趙革命,陳鑫瞬間就想起來了,自己叫李小刀派人在SY縣折騰趙革命,可今天自己見到趙革命卻活蹦亂跳的,陳鑫瞬間更加憤怒了,三十萬下去,屁事都沒幹?這有點那啥上臉了吧?!
在酒精的刺激下,陳鑫整個人不行不行的了,吆喝着彭翔打李小刀的電話,彭翔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刀哥慢條斯理的出現在了包間。
“咋的了?鑫子。”刀哥夾着棉拖鞋,順着坐在了三人對面,看上去睡眼惺忪的。
“刀哥,你說說唄,我之前打給你三十萬的時候,跟你說啥來着?”陳鑫斜眼看着刀哥,語氣充滿質問。
“幹趙革命啊。”駝子接話道。
“那幹了沒有?!”
“幹是幹了,但是沒幹成。”刀哥語氣有些委婉了。
陳鑫瞬間不樂意了,激動的從沙發上躍起,佝僂着身子,伸手指着刀哥的老臉,氣勢洶洶的:“老子三十萬給你,現在趙革命還是活蹦亂跳的,你他.媽跟我說你幹了?!你他媽在逗我!?”
李小刀什麼人?李寶同村的弟弟,跟了李寶八年,雖然現在地位沒有李寶高,但是地位還是擺在那裡的,整個ZZ市道上的,誰他媽敢伸手指着他的臉罵他?除了李寶、趙革命,就沒人了。
“小侄子,你這話說的有點過界了吧?”刀哥聳了聳鼻翼,也不樂意了,在他眼裡,陳鑫就是一個移動ATM機而已,他有什麼資格指着自己罵?所以他語氣深沉的又問了句:“你確定,你說的是,我李小刀拿了你的錢沒給你辦事?”
“刀哥,別這樣,沒那個意思的。”邊上,彭翔陪着笑臉開口了,他是北區的片警,知道李小刀的身份地位,順手拉着沒有回話的陳鑫坐下,遞了根香菸過去,接着上火:“其實阿鑫呢就是喝了點酒,爲了個女人,心裡想的有點過激,並沒有說刀哥你的意思。”
“真的?”
“真的,必須真!”
刀哥斜眼打量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的陳鑫,思索了一下,淡淡點頭算是原諒了:“實話跟你說吧,辦這事的人駝子,駝子你們也知道噻,以前也算寶哥在北區的一隻手了,寶哥把他派了出去,事情還辦成這樣,那就說明人家趙革命確實有點本事,這不能怪我的。”
“你算算,人家火拼的時候,多少弟兄掛彩呢,醫藥費什麼的能少麼?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看個醫院,得多貴啊,三十萬,其實算來算去,全都花完了,事情辦不了,再想想辦法唄。”
刀哥語重心長的說完,拍了拍陳鑫的肩膀,陳鑫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沒在說話。
刀哥跟着起身,拖拉個大毛拖鞋,轉身,跨步,出門。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