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關心一下您怎麼請假了?”蕭婉兒好奇地打量着年瑾,大白天遮擋這麼嚴實幹嘛?難道……
“您受傷了嗎?”蕭婉兒靈機一動,着急萬分地站起身來,作勢就要衝到年瑾面前一探究竟。
他身旁的保安忙攔住她,“小姐請您自重!”
蕭婉兒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我就是有點擔心你!”
她偷瞄了瞄年瑾,他好像沒有生氣,但也絕沒有因此而感動,她訕訕然坐回原地,暗暗吐了吐舌頭,真是笨!
看着她癡迷的模樣,年瑾無可奈何地推了推墨鏡,沒辦法啊,人太有魅力,就是會招來這麼多瘋狂的迷妹們,他爽朗一笑,“謝謝你關心,也希望你不要對外多說什麼,我需要休息了!”
“不是,年天王,我……”見他已經起身準備送客,蕭婉兒急得跟着站了起來,“我想問問你,陸晴夏在你這嗎?”
年瑾聞言,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她,“她怎麼會在我這?她是你的經紀人,你能找不到她嗎?”
“她電話打不通,而且娛樂新聞上說你們倆昨天在一起,我就想問問,她在不在你這,我有重要的話要問她!”
蕭婉兒的話一出,年瑾看向她的目光瞬間就厲了幾分,連語氣都驟冷下來,“你好歹在娛樂圈待了幾年了,難道連媒體捕風捉影的緋聞大多不可信,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
“可是,那照片上你們倆……”明明那麼清晰,蕭婉兒最後的話,因爲怵於年瑾冷了臉色而不敢說完。
年瑾看着她,冷笑了一下,“就算我跟她在一起,這也是我們的自由,你應該無權過問吧?送客!”
保安聞言立即走上前來,伸手示意蕭婉兒離開,她瞪着眼睛,看着年瑾冷漠走開的背影,雙眼狠狠刺痛了一下,她從來就入不了年瑾的法眼嗎?
她現在都已經是他旗下的藝人,他明明跟她演過了對手戲,而這個角色明明是他幫忙爭取來的,怎麼會?
宋影的話突然在腦海中閃過,她想起了這件事的全部細節,的確,每一次跟年瑾交涉都是陸晴夏單獨去的,晴夏雖然說年瑾是因爲看見她的天賦才答應幫忙,但真的是這樣嗎?
連她自己都不禁懷疑,她前些天還興奮的事情,是不是隻是她一個人看不透的假象,而晴夏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她?
蕭婉兒被保安請出了年瑾的別墅,她站在門外看着這棟奢華的歐式建築,莫名有種被狠狠背叛的失落感。
陸晴夏趁着年瑾出門見客的空檔,掏出手機打算給裴冷打電話約他今晚去陸家吃飯,她撥了兩次,才發現她的手機什麼時候信號中斷了,難怪這兩天都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正巧年瑾回來了,她走上前去抱歉一笑,“我手機好像不能通話了,我需要去買個手機,要先走啦。”
“你纔剛來多久又要走?”年瑾不悅,他揮手示意管事過來,吩咐道:“去給她買個最新款的手機。”
“是!”管事領了任務就走了。
陸晴夏無奈地看着他,“你打算軟禁我啊?”
“我倒是想,你答應嗎?”他懶洋洋窩在了沙發裡。
她不跟他鬥嘴,只道:“借你家電話我用一下,ok?”
“我家的任何東西,你都可以隨時使用,包括我!”他曖昧一眨眼,痞壞笑着。
陸晴夏無奈搖頭,趕緊走遠了點,不想跟他在這種流氓話題上糾纏,她找出裴冷的電話,認真地撥着號碼,其實這串號碼,她一直記得,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有更換過號碼。
是害怕很久不聯繫的人突然聯繫不上他了?比如陸晴夏這種。
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她立刻收斂起來,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她又打了第二次,還是同樣,她想了想,往他辦公區打去了電話。
“您好,請問能幫我接裴冷的辦公室嗎?我是陸晴夏!”
聽見她的聲音,吃着水果的年瑾不禁扭過頭來。
“裴隊不在,他出任務了!”辦公區的工作人員禮貌說道。
“那……謝謝。”
陸晴夏知道,若非她自報姓名,辦公區那邊連裴冷是否在辦公室都不會透露,更不可能告訴她,裴冷去哪出任務了,今天是否可以回來這樣的消息。
若不是聽到軍區人員利落鏗鏘的嗓音,她都快忘了,裴冷的工作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每一次任務都可能殉職,電話掛斷良久了,她還沒放下聽筒。
“你找裴冷?”
沙發那邊,年瑾突然說道。
陸晴夏愣了愣,回過神來,察覺自己還拿着聽筒,趕緊放了下去,她想了想又給陸家打去電話,“我是陸晴夏,告訴陸德遠,裴冷出任務了,約不了他!”
“哦,是的,大小姐!”自從陸德遠對陸晴夏的態度轉變後,整個陸家傭人的態度也跟着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她懶於多言,直接掛了電話,想着待會有手機後,再打一下裴冷的電話,儘量早點約到他,她就可以早一點判斷,陸德遠到底有沒有哥哥的下落。
她專注於這點,忽略了她的另一個私心,想聽到裴冷安全的消息,她起身走到年瑾身邊,點頭道:“是啊,我約他回陸家吃飯!”
“不是要退婚嗎?”還約回家吃飯,他都還沒去過陸家呢!年瑾不無酸意地說着。
陸晴夏好笑,“陸家跟裴家這麼多年的婚約了,哪是說退就退的,總得有個步驟吧!”
“真希望節奏快點!”年瑾看着她,灼灼說道。
她不敢接他的話,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們倆的緋聞是不是該澄清一下了?”
“不澄清,至於原因,上次我說過了!”年瑾我行我素地說着。
陸晴夏只好抱歉一笑,“那對不起了,我可能需要單方面澄清一下了!”
他聞言坐直了身體,桃花眼半眯着打量她,“理由呢?”
“我不喜歡被人說三道四,還有如果任由輿論發展的話,我擔心陸家的陳年舊事被扒,我更不喜歡別人議論我媽和我哥。”她聳聳肩,笑道。
年瑾留意到她眼角有些許無奈,這種無奈莫名叫人心疼,他眉一挑,“那怎麼可以你單方面澄清呢?乾脆由公司出面吧,三天之內我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