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這樣,他給李星打了一個電話。十分鐘這樣,李術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衫在門口等李星。李星看見李術的時候抱歉的笑道:“讓你久等了抱歉。”
李術道:“沒,你來日本倒是學會了日本人說不了幾句話就鞠躬啊。”他並不是譏笑這種動不動就鞠躬的動作,只是一個華夏人做出這個動作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是入鄉隨俗也奈何不了李星。
李星笑了笑,她的笑容看上去特乾淨和單純,說:“嗯,在日本首先就學會了這個鞠躬,不過有時候倒是很實用,畢竟我是一個外來客,日本對我們這種外來的人總是多一種戒備的,而且這兩國的文化習慣都不一樣。好了,我就不說我的問題,你今天想去哪裡?”
李術聳聳肩道:“你帶路吧,隨便去那裡都可以,打發下時間。”
李星笑着,然後和李術並肩走着,路上把自己所知道的日本歷史和旅遊景點簡練的告訴給李術,李術一直帶着微笑的聽着,兩人保持很好的默契,李星的口才不錯,可以被一件微小的平淡的小事情說得動人和曲折,看來她這旅遊口才已經相當的有火候了,李術聽着這個美女在路邊不停的說着話,表示非常的心情不錯,估計這不是請導遊了,而是和女朋友來日本遊玩。
李星帶着李術去了日本有名的博物館,逛完了博物館之後,兩人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靖國神社,李術在經過靖國神社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在某個房間之中,要是他沒有意料錯的話那應該是日本的一個高手,這個時候他像一個普通的客人看着四周的一切。
中午的時候,兩人吃了快餐,簡短的休息了,李星帶着李術去了櫻花公園,公園都是種滿櫻花樹,雖然沒有到櫻花的季節,可旅遊人很多,有很多的外國人的面孔。
時間慢慢的流逝。
李星陪着李術走了一天,手腳都痠麻了,這李術居然沒有露出一點疲勞的樣子,臉上一直保持那種微笑着。
晚上七點這樣的時候,李術把一百塊給了李星,道:“這是你今天的費用,謝謝,我很高興。”
李星笑:“你給多了,當初說好是五十就是五十。”她把多的五十給了李術。
李術看了她一眼,把五十塊收起來。
“那我走了。”李星轉身,眼神閃過一些的複雜,這個人居然沒留住自己?
李術看着她的背影,笑了,轉身離開,回到家。
李術禪坐了兩個小時這樣,快接近十點鐘了。
“不知道丁開這鳥人有沒有來日本?”李術咂摸下巴。
他開始冷靜下來,去殺人的時候他都要冷靜,很冷靜,極端的冷靜。
這裡是日本,好不容易來到日本,肯定是做出一番的事情來的。
他接着老僧的盤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術突然張開了眼睛,是時候了,剛好十二點,夜黑風高,正好的殺人好時機啊。
李術站起來,把燈關上,走出了房子,這個時候正是年經人開始生活的地方。
他要去刺殺的人就是今天撲捉到陰森而強大氣息的一破大師。
靖國神社。
黑夜下的靖國神社宛似一隻野獸匍匐在夜空下,它所彌撒的陰森而可怖的氣息使得行人快步行走。
一破大師坐在那一個蒲團上,他從白天的時候就就開始坐在這裡。
白天的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對他投來看起來平靜卻暗藏殺機的眼神。
一破也不知道這個年經人是不是來殺自己的,但他相信他始終有一天會來這裡找到他的。
他的弟子一身麻衣的伊藤賀緩緩開門走了進來,手上端着一壺茶。
一破對着走進來的伊藤賀說道:“伊藤,你很想出去了吧。”
伊藤賀臉上很平靜的神色,靖國神社有一個規定,只有當師父死後,弟子纔可以出到人間晨練。
伊藤賀在靖國神社的呆了二十多年,對於外面的世界他渴望出去過。
宮本真上一次的到來足以a讓他心動。
年經有爲,智力過人,這樣的年經人若不出去闖蕩那就是太浪費了。
伊藤賀幾乎可以說是日本這二十年來的武學天才,再加上他師承一破大師,年紀輕輕的其實在日本忍術界赫赫有名。
伊藤賀覺得今晚上師父有些奇怪,但是他的手腕依舊很冷靜的,沒有抖動,倒茶,遞茶。一切似平常。
就連他的心跳和血管流動的聲音都是平靜的。
一破抿着濃郁的茶水,緩緩道:“不是師父不讓你出去,而是沒有到時候,伊藤,你的忍術還需要三年的時間。”
三年之後,伊藤賀已經快二十七了。三年的時間也許很短,但也許有很快。
伊藤賀低眉,道:“是,我會記住師父的話,好好的修煉忍術。”
一破道:“你的界還不高,今天白天有一個遊客,也類似你的年紀,但他的界比高。”
伊藤賀微微的吃驚,在這個年齡之中,他的忍術其實是登峰造極了,可還有比他還要高的人?這豈能不吃驚?
伊藤賀的殺機一閃而過,他相信師父的眼光。
一定把這個人找出來,殺了。
他如果不可以殺,那麼就讓宮本真出來殺,他的手下有大把狙擊手。
一破道:“你動殺機了。”
一破聽見到伊藤賀血管中驚起的漣漪,雖然是藏得極深。
伊藤賀更加恭敬之色。
一破道:“伊藤,你的心界依舊是停留在看山不是閃的階段。”
伊藤賀知道師父馬上就要開始說他的大道理了,但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很是平靜的聽着。
“他是一個華夏人。”
伊藤賀道:“華夏來的?”
一破緩緩站起來,道:“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你也許熟悉,他就是李陳唸的兒子李探花。”
“日本的陰陽術果然厲害,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的來歷了,厲害,厲害。”
門緩緩開了,李術走了進來,白色的衣衫,白色的布鞋,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就好像來拜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