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和木鮎魚在閒聊,其實都是張淵在自問自答,看見李術走出來之後,就朝着李術露出一個小人,甭管這個笑容是不是笑裡藏刀抑或是發自內心的,李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這種級別的不是那麼好容易對付的,李術明顯的感受到這廝眼睛深處那一抹淡淡的仇恨,作爲一個常年在花叢中走的鳥人,李術當然很明白他已經走在了鋼絲線上,不過李術並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被嚇住的人,好說他也是一個高手,高手總是要保持一定的人格和裝逼的,李術也不例外。
木鮎魚見到李術出來,浮起了一絲玩味的微笑,從李術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十二點之前沒有回來,你已經不用回來了。”
這話說的剛好李術聽見。
李術回頭望着這婆娘那賊賊的背影,咂摸了下嘴巴,看來這娘們是出狠招了吧。
張淵和李術走出了四合院,一分鐘之後,一輛奧迪緩緩駛過來。
兩人上車,在車上的時候,李術立即發揮出了他的優勢,就是遇到什麼人說什麼鳥話,兩個男人的話題離不開女人,政治,足球,這三個領域,李術找張淵的突破口就是女人,他當然也看得出來這張淵現在唯一的感興趣也就是木鮎魚了,對於木鮎魚,李術這貨可是用苦良心啊,她是不是和自己同一個世界的?現在不得而知。張淵聽到李術說起了木鮎魚的問題,很快的也顯示出了亢奮之色,李術拿捏到位,沒有那種裸的炫耀,更不是那種想謙卑神色,純粹的是一個用局外人的角度來對待木鮎魚的,張淵一路上都是喋喋不休的,李術也從和他對話過程中得出這貨對木鮎魚中毒了,而且是很深的那種。對於這種高級別的潛在對手,李術談笑風生。
張淵打開天窗說亮話,道:“李術,這裡沒什麼人,我也不是什麼藏得住的人,有些話我想對你說。”
李術露出一個果然的如此,看來真是要攤牌啊,李術終究是高人一等,沒有被這公子哥的凌厲的眼神鎮住,淡定的態度:“嗯,你說,關於鮎魚的問題?”
張淵在這個李術老手前面顯現出了菜鳥的身份啊,“我希望你離開鮎魚,儘管你和鮎魚不是那種男女關係,但是我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因爲鮎魚很少對一個男孩子這麼關心。”
李術作爲老鳥,沉默了會兒,而後道:“若是下次另有一個人出現呢?莫不是你也用你背後的身份來叫他走?”
張淵倒不是一個二貨,自信滿滿的道:“我知道我現在是靠家裡的餘威風風光光的,但我保證最多在三年裡,我會變成木鮎魚喜歡看的那個人,權勢永遠是男人最好的外衣,鮎魚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這個世界上能配得起的,門當戶對的,不多,我估摸算是一個。”
李術居然點點頭道:“不錯,算得上是門當戶對,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情況也是可以有的,只是。”他頓了下,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着張淵:“我要是死纏爛打的纏着木鮎魚呢,這個世界上愛情卻是是很扯淡的事情,有時候你認爲你喜歡的,最後倒頭未必就是你就可以得到的,若不是木鮎魚性子有些剛烈,不容易屈服,試問你這種這麼對她有心,當然,我也不否認,你是真心喜歡她,這我看得出來。”
張淵倒是一個敢說的人,首先來自顯赫的家世和司機,那個開車的司機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而知中央警衛員之一,對於十個混混並不是在話下,用難聽話來說可以把一個人弄死,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讓人消失的辦法,我知道幾種。”張淵倒是一個真小人,當生面面對死亡的時候,那時候人才會露出最徹底的本質面目。
張淵神色彷彿在說一件再是輕鬆不過事情,風淡雲輕的:“中國人太多,每天失蹤的人口也是多着很。”
李術看了他一眼,好傢伙,這賊居然這麼直接,有點意思,比那些藏着掖着的小人強悍多了,這貨要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李術還真的不容易對付了,若是那樣的話肯定是打持久戰了,而這張淵不同,要的是迅猛而有力,直接上來就是落下狠話,利索得很。
李術絕對不懷疑他的手段,語氣保持很輕鬆,比他還要輕鬆:“縱然你的這個司機是警衛員的高手也不是我的對手,在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是你老虎,我要把你打死。”
他的話比張淵的更直接更加的裸。
司機的手依舊穩定開車,似乎沒有聽到李術這一句話,但他的手心微微冒汗,事實上他見到李術的第一眼,就察覺李術身子上那一股殺伐之氣,濃烈而冷血。
張淵愕然,而後是驚懼,從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讀出他內心的想法,這一刻,從李術看他一眼的瞬間,他已經讀到了李術的殺機。
“我這人從不說廢話,你大概是不是在想着什麼託辭?”李術微笑的說道,拍了下張淵的肩膀。
然後李術抽出了一張潔白的紙巾。
“擦下,都出汗了。”
張淵沒殺過人,也就打過幾次架,但都是小打小鬧的那種,他走的是文生路線,即使意志再強大,但面對李術差了一個檔次,這會讓李術那一股強烈而冷血的氣息壓迫下,他整個人的精神意志都幾乎崩潰。這個人是剛纔那個笑眯眯和他談笑風生的年經人?
張淵乾笑了幾下,拿出紙巾摸了下。
李術沒有譏笑,更不是倚老賣老,沒到那資格,就是說了一個簡單的道理:“其實你這人算是不錯了,真小人,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打交道,行,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對木鮎魚有意思,我給你一個機會,我明天去日本,在我去日本的這段時間你可以用追鮎魚,只要不是用那種卑鄙的方式。”
李術之所以這麼大度給他時間去追木鮎魚,完全是考慮到自己和木鮎魚本身的差距。兩人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和平民走在一起,大多是童話故事,他更不會自大到他去日本了,木鮎魚就成望夫石了,那是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