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子每一次在他去刺殺舒箐時,都在暗處阻止他殺掉舒箐。
可是這樣,直接撤銷追殺令不就可以了嗎?還是主子和舒箐在故意拿他當消遣?
黑衣人很想問主子緣由。。
但他顯然沒有機會問。一盞茶的時間不到,當他被厲無憂帶回天樞閣七樓後,直接打暈扔回其中一間房間,然後厲無憂消失不見。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將黑衣人送回之後,宮無殤回到太子府。他看向牀頭懸掛着的追月圖,眼裡閃過一絲柔意。
但又想到舒箐是因爲他厲無憂這個身份所以纔會對他下屬手下留情。眼神又瞬間一黯。
一直安分着的內息,有種要失控的感覺。
宮無殤立刻去了將軍府的書房的暗室。
將自己用鐵鏈鎖住。不過這一次,奇異的是並沒有完全失控,只是有小股破開了皮肉衝出來。宮無殤等了一炷香時間,內息已經安分下來。
他猜想應該是舒箐畫作,每次靠近舒箐作的畫,就能感覺內息安分下來,身體通暢。
宮無殤沐浴完。重新回到太子府,再次看了眼牀頭的畫作就睡了。
鶯歌燕舞之中,宮無殤猛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坐在宴會之上。看周圍的擺設,是皇后的壽宴。宮無殤微微一側頭,看到的是穿着太子妃正服、梳着太子妃髮髻的舒箐。
舒箐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擡起絕美的小臉,看向他的澄澈雙眸裡,是滿滿的愛慕之意,清泉般靈動的聲音小聲又帶着害羞之意喊了一句:
“太……夫君~”
喊完舒箐似乎感到害羞,微微垂眸,在燭光的照映下,細膩的眼底映着一片陰影,他卻能清晰的看到舒箐彎長的睫毛輕顫。
那一瞬間,他感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讓他有種想要伸手攬進懷裡的衝動。
這樣的舒箐讓他回想到起幾個月前,梳着剋夫髮髻,臉上塗抹了亂七八糟脂粉的舒箐,那時候舒箐也是這樣,眼神充滿迷戀的看着自己,他目光若是掃過舒箐,她都會害羞的低下頭,復又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你……”宮無殤想問她爲何會穿着太子妃正服,爲何會坐在自己身邊,只有成了親的皇子或者太子妃,才能同席,否則就算是大臣,男女眷都要分開坐。
可是他纔剛開口,就發現自己不受控制的別開臉,發不出聲音。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旁的舒箐變得失落的情緒。
他很想轉頭看一眼舒箐,但卻只能目光淡漠的看着宴會中某個大家閨秀的琴藝,比起好友琴畫來差的遠了。
“夫君,臣妾待會兒也要上去獻舞。”
宮無殤正在想辦法弄清現在的情況時,卻感覺舒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自己,她身上傳來淡淡幽香,很好聞,卻不屬於任何一種胭脂水粉的香味。
他知道這是舒箐本身的味道,每次她稍微靠近他一點,那幽香就會讓他身體變得燥/熱,不受控制,再加上舒箐充滿纏/綿的那聲“夫君”,差點讓人失去理智,所以他下意識的微微移動身體避開了些。
宮無殤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用“每次”這個詞,因爲他記得他只在馬車上和舒箐共處過一次,那一次,他就記住了舒箐身上的味道。
但宮無殤現在沒有在思索下去,因爲他看到舒箐黯然下來的臉色。
他很想說,他不是嫌棄她靠近,只是他不喜歡身體被她輕易影響而已。
可舒箐已經退開了,低着頭有些無措的扭捏了兩下案桌下的衣裳下襬。
宮無殤從來不喜歡浪費口舌對什麼人解釋,可他現在卻想對舒箐解釋,可他最後卻只是抿了抿薄脣,端起酒喝了一口。
接着場景一變倏地一變,全場都響起了吸氣聲,他看向場中間,一個身穿紅色紗裙,身子曼妙、臉上帶着面紗女子正在轉圈,紅紗飛揚旋轉,三千黑長髮絲微微飄起,不盈一握的纖腰在紅紗下若隱若現。
他感覺到自己胸中怒火升騰,轉頭看向旁邊,果然不見人影,因爲她此時正在宴會中間,舞着輕易能撥動人心驚鴻之舞。
舞名驚鴻,曲張有度,或剛或柔,衆人隨着她的舞心忽高忽低,忽緊忽張,一舉一動都被她所驚動。
他知道舒箐的出衆,但卻因此而更生氣。
舒箐怎能在他未允許的情況下而做那身打扮,那又怎能在別人面前舞的如此驚豔,他本該只屬於他的。
他越想心中的怒意就越盛,開始不受控制的喝着酒。
偏生旁邊的人還在竊竊私語的議論場下的到底是哪家千金,更是用淫/穢的目光看着舒箐。
他心中早已把那些人的脖子給擰斷了,可卻只能看着舒箐舞的越來越驚豔。
所有人都不知道場下舞着驚鴻舞的是誰,只有他一眼認出來。
他看知道場下的舒箐,每次目光都看向了他這邊。
宮無殤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熱,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中招了,酒被下了藥。
藥使他神志越發不清醒,看到那些人帶着驚豔和躍躍欲試的目光看着舒箐,他有種要好好教訓那些人的衝動,這股衝動導致他內息也開始不穩起來。
這種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在這,否則身份之事就會被揭露。
宮無殤深深的看了一眼場下翩翩起舞似乎下一刻就要乘風離去的舒箐,起身離開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離開時,舒箐的沮喪。
不過他不能再待,剛出來,立刻去換了衣裳帶上了面具,任由內息慢慢肆虐起來,直到身體疲乏,沒有內息,身體的藥力越發明顯。
他趁着還有些理智要出宮,卻在假山旁看到了捂着額頭依舊穿着紅色衣裳的舒箐。
那一刻,他異常憤怒,立刻上前拉住舒箐的手,想開口讓她把衣裳立刻換掉。
但碰到舒箐的那一刻,聞到了舒箐身上本就能輕易蠱惑他的幽香,僅存的理智瞬間瓦解,他失控了,拉着舒箐進了假山,不顧舒箐的掙扎強要了她。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某種饜/足感讓一向警醒的宮無殤也變的有些遲鈍,迷離的張開眼睛,看清自己在房間後,深邃的眼眸立刻清明而銳利。
猛的起身,感覺到身下某處溼膩,宮無殤的臉變得黑如鍋底。
他竟因爲舒箐而……
“太子殿下?”
門外再次響起試探的敲門聲。
宮無殤聲音冷沉的開口道:“何事?”
外面的人好似鬆了口氣,恭敬的稟報道:
“太子殿下,四皇子來訪,說是找你商量狩獵場行宮安排之事。”
“嗯,孤要沐浴更衣。”
宮無殤回想到自己夢中發生的一切,舒箐充滿愛慕的眼神,舒箐爲他一舉一動牽動心神的模樣,舒箐後背蝴蝶骨處神秘而豔紅的印記,如此的清晰,他竟覺得有些遺憾這只是夢。
宮無殤轉頭就看到牀頭裡側掛着的追月圖,心情再次平靜下來,只不過舒箐穿着太子妃正服叫他“夫君”的一幕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相對於宮無殤一/夜繽紛的夢境,舒箐卻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一早起來,她就按照段靈音的身段在做衣裳。
明日就是初一,也就是她正式接手妙衣坊的日子,秋娘昨日一整天都在外面跑,這也是昨晚雪兒告訴她的,對於她衣裳的銷路,現在她是不擔心的,這次會讓秋娘着手辦這件事,其實最重要的是給秋娘樹立信心。
很多人第一次數百之後就會一直萎靡不振,秋娘前後遭受丈夫和兒子的背叛,這些遭遇已經讓她失去了大部分的信心,就算秋娘這次憑着一股幹勁,若是失敗,則很有可能會讓她就此被徹底打擊而變成萎靡不振。
從秋娘的話語中,舒箐就聽出來她一直對自己經商這方面很有信心,也是她最後的退路,若是連經商這塊都失敗了,是對秋娘致命的打擊。
雖然不知道秋娘在外面跑是在做什麼,但是看起來應該進展的挺順利,舒箐也微微放下心,她的繡藝雖然最近用的遠遠不如作畫的時間,但是卻一點都不覺得生疏。
兩件衣裳上的刺繡,她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完成。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的習慣去刺繡,因爲從昨日煉藥和半夜的使用五元之力對付刺客,她突然靈光一閃,想試試調用五元之力來刺繡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刺繡是一門精細活,舒箐這次很快就調出了五元之力,然後開始刺繡,結果因爲五元之力太過霸道,舒箐剛把起第一針,針線就把衣衫的蠶絲線給割斷了……
五元之力用在手上可以提升武力,但是壞處就是一不小心控制不好就會有大破壞。
然後舒箐卻臉上一喜,雖然刺繡壞了,但是她心裡卻一陣興奮,她想着幸虧她使用五元之力來刺繡,這才瞭解自己對五元之力的控制非常弱,幸好沒有再鍼灸時使用五元之力,否則一不小心,木偶都能被她扎個對穿。
而且現在她已經找到如何精準控制五元之力的方法,那就是刺繡。
舒箐重新起針,因爲刺繡需要的力非常小,只能輸出一點點的五元之力,而且還必須精準控制好量,每次都輸入差不多,就像是絲線般大小的五元之力緩緩輸入,不急不緩,始終是這樣的大小。
也許舒箐真的是那種天賦卓越領悟力奇強之人,而且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優點就是耐性十足,所以一上午雖然報廢了一件衣裳,但是她卻已經有把握能控制好自己的五元之力,至少不會再弄壞衣裳。
而且她發現一件非常奇特的事,她使用五元之力來刺繡,繡出來的繡紋竟然隱隱帶着流光和淡淡的白色霧氣,是真正的白色霧氣,不是那種視覺造成的霧氣,最重要的是接觸到這種白色霧氣,竟然覺得渾身都非常舒服。
舒箐委實非常激動,剛被小葵催着吃完午膳,就一頭栽進去,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刺繡,終於完成一件衣裳,這件衣裳的繡工若是讓外人看到,一定會驚歎不止,但是對舒箐來說,繡藝沒有以往的好,不過最重要的是這件衣裳上的繡紋也好,花瓣也好,竟然是不是閃過流光,而且正在往外冒出絲絲的白色霧氣,看起來就像一件仙衣。
叩叩叩。
舒箐正在感受繡紋上散發出來的白霧,房門響起,雪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小姐,是時候用晚膳了。”
舒箐用帶着隱隱激動的語氣道:“雪兒,你進來一下。”
雪兒有些莫名的進門,她可是聽出來了,自家大小姐的聲音竟然帶着激動,要知道自家大小姐的情緒是很少外露的,除非是非常值得激動的大好事。
她進門時,看到的就是舒箐拿着一件看起來繡工非常精湛的衣裳,看着有些莫名的親近之感,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感覺到離衣裳越近,就感覺精神越好,就像是被什麼洗滌過一般,可看這件衣裳明明和以往差不多啊。
“雪兒,你有沒有發現這件衣裳有什麼不同?”
雪兒搖搖頭又點點頭,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她苦惱的如實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道:
“大小姐,奴婢一看到這件衣裳就覺得有些親近,而且感覺衣裳很神奇,能讓奴婢精神變好,本來奴婢剛纔有些疲乏了,可是當奴婢進來靠近這件衣裳時,就感覺疲乏都消失了,這是不是奴婢的錯覺?”
“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的了嗎?”
白霧和流光呢?難道雪兒看不到?
“啊,對了,奴婢覺得大小姐這件衣裳比以前的更加好看。”
這句話舒箐一聽就知道是在安慰她,她對繡藝那麼精通,哪能看不出來這件衣裳上的刺繡好壞,不過這也證明雪兒的確看不出衣裳上慢慢往外冒的白霧,自然也看不到白霧逸散出來,碰到雪兒的衣裳和皮膚時,有小部分就被滲入了雪兒的身體。
舒箐覺得這些白霧就是讓自己和雪兒都感覺到精神十足的原因。
這樣看來,她用五元之力繡出的衣裳不但好看,而且還能消除疲乏,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卻又讓舒箐越發興致高漲。
此時舒箐不知道她無意之中製成了一件只有域國纔有的法衣。
這件衣裳只是舒箐的嘗試,並不是按照段靈音的身材和氣質來繡的,而是根據她自己的身形,衣裳雖不完美,卻還是不錯的,她就讓小葵收起來。
晚膳用完晚膳,舒箐就開始繡段靈音的衣裳了,因爲經過了白日用五元之力精準的控制,舒箐竟然不知不覺的偶爾會自動用上五元之力,不過幸好她下意識的控制好了,纔沒有發現上午的窘狀。
這次給段靈音的兩件衣衫都是嫩綠色和淡粉色的,很符合段靈音的氣質,因爲舒箐偶爾輸入了五元之力,這兩件衣裳拿在手中時也能感覺很舒服,但是沒有那麼明顯就是了。
舒箐昨日已經答應把衣裳給秋娘送去,看外面的夜色,已經不早,就讓小葵給秋娘送去,她則讓人燒水沐浴。
……
太子府,書房。
四皇子趴在桌上,神情萎靡的看着都已經商量了一整天,依舊不見絲毫疲倦的宮無殤,他嚷嚷着道:
“二哥,你精力也太好了吧,都那麼晚了,就讓四弟我先回去好不好。”
“不行,狩獵會最容易出事,只要其中一個環節出現紕漏,都容易鑄成大錯。”
宮無殤看着分佈圖,頭也不回的說道。
“啊啊!二哥,你不累我還累啊。”四皇子吼了兩下,重新打起精神,看到認真嚴謹的宮無殤,突然打趣道:
“話說二哥體力那麼好,未來皇嫂以後有福了。”
宮無殤擡起頭,就對上四皇子擠眉弄眼的模樣。
宮無殤覺得自己有些魔怔,竟又想起昨夜的夢,有些想去看看舒箐,他乾脆對四皇子道:
“好了,天色不早,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
四皇子:“……”
什麼啊!他剛剛打起精神,準備熬夜不睡覺也要把狩獵場的事安排好,結果他二哥竟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敢不敢再任性點。
四皇子心裡吐槽不已,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就怕多說一個字,真的一晚上都不能睡了。
四皇子和宮無殤招呼一聲,像是有鬼在身後追一般,一溜煙就跑了。
宮無殤也隨後起身,換了一身衣裳,戴上了猙獰的面具,往舒箐府裡去了。
他悄無身息的出現在舒箐房間,在看清眼前的場景時,瞳孔猛的驟縮。
嘩啦水聲在耳邊響起,光滑細膩的雙肩上殘留着顆顆小水珠,在燭光反射下度上了一層柔光,長髮全部挽起,蔥白小手捧水拍在纖長頸脖上,水流沿着筆直的背脊和美麗的蝴蝶骨潺潺流下。
宮無殤看到舒箐右側蝴蝶骨上的紅色的如同特殊文字一般的印記,心重重的被敲了一記般。
爲何他夢中的舒箐,背部的蝴蝶骨處也有這個印記,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舒箐背後有印記的。
宮無殤感覺頭猛的一痛,腳步一錯,發出聲響。
“誰!”舒箐冷冽的聲音傳來,一轉身,身後空無一人,一低頭,就看到毛髮灰撲撲,嘴裡咬着百言獸的白靈獸正一臉萌態的擡頭看着她。
舒箐見是白靈獸,鬆了口氣,起身穿上衣裳,抱起白靈獸道:
“雪球你看你,又把自己和百言獸身上弄得這麼髒。”
雪球這些日子總是一大早就帶着自己的小弟百言獸往外跑,到了要就寢的時候纔回來,鮮少一整天待在府中的,若不是知道雪球牙齒很厲害,而且還敢吃劇毒的蛇,她還不得擔心瘋了。
雪球一回來就圍着舒箐打轉,一副饜足後要玩耍的模樣,而百言獸則乖乖的趴在窩裡睜着綠豆般的小眼看着她們,也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舒箐早就猜測到雪球應該是帶着百言獸在外面找吃食去了,畢竟她身上的玉石,除了血玉,其它已經都被吃光了。
想到此,舒箐對雪球和百言獸有些愧疚,好歹也是她的寵物,即使專吃玉石和各種稀奇的藥材,但她既然養了,卻讓雪球餓肚子,實在不該,或許等有空了,必須再去一次妙玉鋪下層的賭石場走走。
舒箐揉了揉雪球和百言獸的小腦袋道:
“來,我給你們洗身子。”
舒箐把多出來的水倒進百言獸和白靈獸沐浴用的小木盆裡。
“嗷嗚~”舒箐剛把它們放小盆裡,雪球就發出一聲聽着就很悽慘的聲音,而且四腳並用的直往盆外爬。
舒箐失笑的按住了雪球,每次給雪球洗乾淨身子,雪球都是一副要拔了它皮的悲慘亂叫的聲音,而百言獸卻非常乖巧,動也不動的浮在水面上,隨着水波盪漾上下起伏着。
“嗷嗚嗷嗚~”舒箐先給雪球仔細洗身子,雪球掙扎了一會兒,見掙扎不了,就用悽慘而無力的聲音時不時叫兩聲,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舒箐仔仔細細的將雪球和百言獸給洗好,擦着身子,雪球調皮的甩了甩身上的毛,把水都濺到了舒箐身上,幸好舒箐反應奇快,用布及時擋住。
雪球甩了幾下/身子,就乖乖的讓舒箐幫它擦乾身上的水汽,一臉享受的可愛模樣,連眼皮都慢慢耷拉下來,好像隨時都要睡着一般,百言獸則至始至終都一副異常乖巧的任由舒箐動作。
“大小姐,秋娘出事了。”
就在這時,小葵帶着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聽聲音有些微喘,應該是跑着過來的。
舒箐立刻把反鎖的門打開問道:
“怎麼回事,秋娘出什麼事了?”
小葵深呼吸幾口氣,然後一股腦回道:
“奴婢方纔按大小姐的吩咐去給秋娘送衣裳,但是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敲開,以爲秋娘不在,就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然後就聽到秋娘房間傳來東西倒地的聲音,奴婢趕緊打開門,就看到秋娘竟然想要上吊自盡,奴婢趕緊把秋娘給救下來,讓小竹去請大夫,又讓小菊看着秋娘。”
“秋娘爲何要自盡?”
舒箐帶着小葵快步往秋娘所在的院子走去,邊問秋娘的情況。
不過小葵搖搖頭,她也沒來得及瞭解秋娘的情況。
秋娘和其它其它二等丫鬟住在同一個院子,院子佈置的井井有條,此時秋娘的房門口圍了好幾個丫鬟,都在張望議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