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東自信一笑:“憐兒接回來可是爲了讓她成爲太子妃,過段時間就到皇上的壽辰了,到時候我會把憐兒帶去宮中的。”
舒安氏這才安心下來。
舒易憐一直就站在大廳後側。聽着舒意東他們的對話,若不是她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爲了宮無殤,舒意東這樣算計她,她第一個就要殺了舒意東。但是現在嘛,讓他多活些日子也不是不可以。舒易憐眼裡閃過冷嘲,喃喃道:
“舒箐嗎?原本你是那人的女兒我可以放你一馬的。但你若是不識相纏着主子,就別怪我不將情面了。”
舒箐不知道舒意東和舒易憐的的打算。不過若是知道了,也一點都不懼,若是能在不損自己名聲的情況下和宮無殤退親成功,她說不定還會感謝舒意東和舒易憐的作爲。
舒箐剛到院門口,就見小葵和雪兒都在門口等着,見舒箐毫髮無傷的回來,都鬆了口氣。
舒箐心中一暖。對她們道:
“你們叫人收拾一下,今日我們就離開這裡,讓小峰他們也去好好收拾一下。”
她早就不想在這個曾經只帶給她不好回憶的丞相府待着了。若是能瀟灑離開。她不會有半分捨不得的情緒。
小葵和雪兒聽得一愣,疑惑的問道:
“大小姐的意思是去其它地方住幾天?去哪裡啊?”
舒箐笑道:
“不是出去住幾天。是徹底離開丞相府,不在這裡住了。”
小葵和雪兒臉上泛上驚喜,但隨即想到肯定是舒意東把舒箐趕出去的,嚴肅着臉異常鄭重的對舒箐道:
“大小姐不要傷心,我們會一直陪着大小姐的。”
看小葵和雪兒那擔憂又不敢多說只用眼睛默默關心的模樣,舒箐看的都想笑,催促道:
“別傻站着了,等會兒還要去找房子,難道你們想以天爲席地爲被?”
小葵和雪兒趕緊搖搖頭,她們纔不要睡大街,立刻就去吩咐人收拾東西了。
其實收拾起來很快,尤其是李青他們擁有乾坤袋,直接把東西往乾坤袋一放,空手就出來了,就和當初他們來的時候一樣。
而小葵和雪兒則只有一個小包袱,王嬤嬤身體還很虛弱,本來舒箐想讓人去找個簡易的椅架,王嬤嬤聽到能離開丞相府卻表示要自己走出去,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離開丞相府,這簡直是做夢一般。
舒箐所需要的東西,也全都放進了乾坤袋,結果王嬤嬤一直叮囑舒箐尹清荷留下的箱子是不是落下了。
舒箐偷偷解釋了王嬤嬤才放心,不過有個比較麻煩的就是五姨娘,也就是雪兒的姐姐,她是舒意東的小妾,是簽過賣身契的,除非舒意東不要,否則不管她去哪裡,都只能由舒意東處置。
舒箐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直接帶走五姨娘,若是到時候舒意東來找麻煩,來一次打出去一次就好了。
最後,舒箐讓小葵將府中的下人都召集起來,卻發現有幾個丫鬟不在,其中包括前世被她提爲貼身丫鬟卻背叛了她的小梅不在,舒箐也沒管,只是詢問在的人願不願意跟着她離開。
最後有兩個小廝,一個粗使嬤嬤、兩個粗使丫鬟和一個二等丫鬟願意跟着舒箐,有些人則覺得在丞相府這種大府邸當差怎麼都比較好,還有一些本來就和舒箐不是同一條心的,這些丫鬟嬤嬤都是很早就從其它院子派過來的,都是眼線而已。
舒箐算了一下,帶走了九個下人,就拿出了二百五十兩,讓小葵送到管家手上,是買這些下人賣身契的,至於爲什麼送二百五十兩,完全是因爲舒箐剛好抓出來那麼多。
小葵回來後,舒箐讓兩個小廝拿了擔架擡着五姨娘,讓衆人拿好包袱,直接從側門離開的。
不過舒箐纔剛離開,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纔剛回來的舒易憐,因爲,她正在寧氏的院子裡。
寧氏越看舒易憐越覺得這個女兒真是美,不是五官的精緻,而是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讓人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非常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感和保護欲,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既然和舒箐的氣質有些相像。
寧氏得知舒箐真的被舒意東趕走的時候,都忘了平日的溫婉,臉上的開心完全掩飾不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但依舊和下人再三確認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老爺真的把舒箐趕走了?”
下人飛跨的點點頭:
“是真的,奴婢親眼看着的,她們身上都帶着包袱,不過包袱不大,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哦,對了,五姨娘也跟着走了。”
五姨娘也跟着走了?
寧氏好像聽下人說過舒箐把五姨娘接到她院子裡的事,不過想不通是爲什麼就沒管,後來知道五姨娘是舒箐身邊那個叫小雪的丫鬟的姐姐,就沒關注了,只覺得舒箐同情心氾濫,但舒箐離開竟然還把五姨娘一起帶走,也不知是有什麼特別原因還是單純收買人心。
對五姨娘這個十幾年前就敗在她手上的人,她完全不在意,她最開心的就是舒箐終於離開了,這就說明舒意東準備要讓有動作,讓她的女兒舒易憐成爲未來太子妃了,寧氏對舒易憐更是表現出一個慈母的態度,拉着舒易憐含着淚又是說着多麼多麼想念,又是隱晦的告訴舒易憐,是她求了好久,才讓舒意東答應把她接回來的。
寧氏只顧着自己裝慈母,卻沒發現舒易憐眼底的嘲諷。
二姨娘和舒易芸是最後兩個聽到舒箐離開的人,她們還是因爲下人的討論才得知的。
舒易芸有些驚訝的問她二姨娘:
“孃親,是父親把大姐姐趕走的嗎?可是父親怎麼能做這種忘恩負義之事。”
二姨娘和舒易芸是爲數不多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因爲二姨娘以前偷偷接濟過五姨娘,從五姨娘口中得知道。
二姨娘穿的很樸素,舒易芸也穿的低調,兩人都比較沒有存在感,二姨娘很少見自己女兒情緒波動那麼大,忙低聲說道:
“芸兒,不可亂說話,爲娘教給你的你都忘了嗎?舒意東的決定不是我們能這些做姨娘和女兒的人能亂議論的,也幫不了大小姐什麼,你等會兒取兩百兩銀票,派個信得過的人偷偷給大小姐送去吧,至少大小姐能住個好一點的地方。”
然而二姨娘和舒易芸根本不知道最近舒箐身上發生的事,一是舒箐身上發生的都是寧氏她們聽着就嫉妒的事,自然呵斥下人別亂說,還有就是二姨娘和舒易芸一直深入簡出,身邊很少有下人在她們面前嚼舌根。
同一時間,煙雨閣。
舒易煙看着跪在在記面前求收留的五官秀麗的丫鬟小梅,嘴角噙着一抹譏諷。
“小梅啊,本小姐若是讓你留在什麼,你還怎麼替本小姐監視舒箐?”
“可是舒箐不肯帶奴婢走,奴婢實在沒有辦法,二小姐待奴婢如同再生父母,奴婢發誓一定要好好給二小姐鞍前馬後,求二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小梅臉上淚雨連珠,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心中卻想她可不要離開丞相府,幸好她機靈,得知舒箐被趕出了丞相府,就故意躲起來沒有出現。
舒易煙對小梅這種人可說不上什麼信任,讓她監視舒箐,竟然一無所獲,不過看了看自己身邊這些無用的丫鬟,小梅心機多,還是能利用的:
“嗯,那你就留在本小姐身邊吧,不過雖然舒箐已經離開丞相府了,你還是要給本小姐繼續想辦法盯着她,最好能在舒箐身邊安插耳目,你可懂?”
小梅立刻欣喜的忙點頭:“謝二小姐,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找機會在舒箐身邊安插內應的。”
小梅心裡十分高興,有一個她一早籠絡好的丫鬟剛好跟着舒箐離開了,她倒是可以利用利用那個丫鬟。
這次舒箐離開是大事,代表着從此舒箐不再是丞相府的嫡大小姐,只是一個和太子有婚約的平民,還是一個父不詳的野種,沒了丞相府的撐腰,身份降了很多,自然也就好欺負多了。
舒箐前腳剛離開,寧氏就讓下人在京城各處都散佈這個消息,因此舒箐帶着小葵她們去看房子時,伢行的人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舒箐來到的是最大的伢行,他們手上除了很多等待出售的下人外,最多的就是房源。
舒箐來之前就讓雪兒帶着其它人先去找間酒樓等候,她帶着小葵來到伢行之後,由夥計領到二樓一間雅間。
接待舒箐的是一個四十來歲蛇眉鼠眼還留着八字鬍的四十來歲的主管,微微彎着腰,一雙帶着算計的眼光上下審視舒箐。
舒箐坐在椅子上淡定喝茶,小葵卻看不得別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打量舒箐,雖然帶着面紗,也是不行,所以挺身而出,擋在舒箐面前擋住主管不懷好意的目光。
主管不高興的皺着眉頭看向小葵,見小葵容貌雖然皮膚沒有那麼白但五官卻出奇的好看,立刻舒展眉頭,反而帶着淫/穢的目光看着小葵。
小葵更加生氣了,恨不得把主管的眼珠子給挖掉。
舒箐把小葵拉到旁邊,示意她不用生氣,轉頭神色平靜的看着八字鬍主管淡淡的開口:
“我要五出五進的房子。”
主管一聽,果然是同傳言中的一般,手中定然有不少錢,想到她身上那能讓人都爲之瘋狂的血玉,就讓人眼紅不已,一塊血玉,都可以買一個大官了。
雖然無法把舒箐身上的血玉騙過來,但是多要點前不過分吧。
主管摸了摸八字鬍故作爲難的開價道:
“五出五進的房子在京城這寸金寸土的地界價格可不便宜,至少要一萬兩。”
呵……
舒箐心中冷哼,這是當她是待宰的羔羊了,她上一世爲了宮無殤,什麼都涉獵過,就連京中的房源價格也很清楚,一個五出五進的院子,就算是在最豪華的皇中街,也不超過二千兩。
舒箐也不多說,直接站起來道:
“看來貴行沒有誠意,那便不用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小葵,我們走。”
主管心裡有些急,但面上卻冷嘲熱諷道:
“我勸舒小姐還是認清事實吧,你現在已經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了,舒丞相警告過我們,不能賣房子給你,我只用一萬兩賣給你,那都是我大發慈悲了。”
什麼?!
舒箐眸光一冷,舒意東竟然還做了這種事?
他這是打算做什麼?
純粹的倚勢欺人?
“你還是把這份慈悲留給別人吧。”
舒箐說着就要走,主管急的罵道:
“給臉不要臉,進了伢行,想要出去沒那麼簡單,浪費我的時間,至少給一千兩的諮詢費用!”
管事說完就立刻走到門口擋住門,不讓舒箐和小葵輕易離開。
質詢費?!
小葵一臉氣憤的開口道:
“你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打算搶劫嗎?!太過分了,從來沒聽過要什麼質詢費的!!”
管事卻嗤笑道:
“別人自然不要,但是舒小姐嗎,若是不給,就別怪我說舒小姐勾/引我了,反正現在門關上,到底做了什麼,誰都不知道,舒小姐若是還想要名聲,就識相的拿出一千兩諮詢費。”
管事一副完全撕破臉的模樣。
小葵氣得直罵道:
“你混蛋,你若是敢污衊我們小姐的名聲,我就和你拼了。”
但舒箐面紗下的嘴角卻突然勾起來,這個管事,明明和她素不相識,若不是有人背後撐腰,怎麼可能那麼肆無忌憚的和她作對。
“你這是打算要錢不要命了?”
舒箐清脆卻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傳來。
管事只覺得心神都盪漾了一下,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就你們兩個小姑娘,還想打得過我不成……”
話沒說完,舒箐直接一腳踹在管事肚子上。
砰!
“啊啊啊啊!”
門被踹到地上的巨響和管事的慘叫聲傳來,小葵看着管事被自家小姐一腳踹的老遠,剛好踹倒樓梯口直接往下滾,慘叫聲連綿不絕,小葵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對舒箐瞬間崇拜不已。
沒想到自家小姐竟然如此厲害,她明明記得自家小姐學武才一個多月吧,這種修煉速度,即使和域國的天才一比,也不承多讓。
樓下一下子喧鬧起來,這本就是整個京城最大的伢行,自然每日都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因此二樓發出那麼大的聲音,還有從樓梯滾下去的主管慘叫聲,許多談事的都被吸引出來,圍在那議論紛紛。
舒箐就在這時,淡定從帶着小葵走下來。
管事捂着肚子大聲吩咐道:“來人,快,看住她,她竟然敢在這裡鬧事,五皇子不會輕饒了她的!”
沒錯,這個伢行就是五皇子名下的產業。
這個伢行爲了警惕那些想逃跑的下人,請了很多打手,十來個左右,他們立刻就一哄而上,將樓梯口圍得密密實實。
小葵大怒道:
“你們誰敢?!”
“爲什麼不敢,你們可別忘了,舒小姐你因爲品性不端、肆意妄爲,已經被丞相趕出去,早就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了。”
這時,人羣中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可不就是丞相府的大管家嗎。
看到他,舒箐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個管事敢挑釁她原來是受了舒意東的吩咐。
“你胡說,分明是舒丞相忘恩負義……”
“好了小葵,狗咬你一口,你可不能咬回去,只需一腳踹死就好,別自降了身份。”
“噗嗤!哈哈哈”
圍觀的羣衆憋笑出聲,這不是在罵舒丞相是狗嗎,大管家氣得臉色鐵青,冷聲諷刺道:
“什麼自降身份,就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比我兒子王順還不如,至少他爹孃來歷都是清白的。”
舒箐臉一沉,就要衝上去,就聽有人喊道:
“大管家,不好了,王順被官差抓走了,風管事差我來叫你趕緊回去。”
說着,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擠了進來。
大管家臉色大變,忙拉着小廝詢問道:
“你快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兒子會被官差抓走?”
“聽,聽說是喝醉酒在大庭廣衆之下調/戲了戶部侍郎的庶女……”
衆人一聽都樂了,舒箐也冷冷的開口道:
“大管家的兒子真是夠出息啊,論調/戲姑娘,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大管家狠狠瞪了舒箐一眼,只覺得臉上臊得慌,拉着小廝就趕緊離開,沒臉面再待下去。
然而大管家不知道,王順可不是因爲這件事被抓進去,而是和梅秀之死的案子息息相關,他進去後,有舒意東的打點,就算不丟去性命,這輩子也別想再出來。
隨着大管家離開,管事有些心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他是收了大管家的錢纔敢和舒箐作對,但大管家竟然離開了。
現在已經騎虎難下,管事只好對着打手道:“她們敢在伢行生事,把她們抓起來,等候五皇子發落。”
然後狼狽的捂着肚子站起來,舒箐眼神冰冷,一腳就將衝上來的打手踹下去,剛好撞到剛起身的管事身上。
衆人驚訝的看着舒箐,沒想到舒箐的武功竟然這麼強,這是大家閨秀該有的力氣嗎?!
“不好了,快跑啊,煞神來了!!”
門外響起巨大的騷動,一聽到煞神兩個字,原本都很淡定輕鬆圍觀的百姓們頓時四散開來,不是拼命往外跑就是拼命往伢行裡間跑去,甚至還有些人慌不擇路直接往窗戶跳出去,就連那些圍着舒箐的那些凶神惡煞的打手一瞬間就像兔子見到老虎一般,溜得比誰都快,而地上的管事和打手因爲在混亂中被其它人踩傷,只能拖着受傷的身子直往角落爬去。
不到兩息時間,整個伢行大廳,竟然只剩下舒箐和小葵還站在樓梯上,而其他人全都躲了起來。
“小,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葵沒聽說過什麼煞神的事,一臉懵逼的問道。
舒箐卻緩緩走下了樓梯,小葵也不明所以的跟着。
一個躲在桌子下面的大娘見此小心翼翼的掀起桌簾,趕緊小聲提醒道:
“小姑娘,還傻站着做什麼,殺人不眨眼的煞神來了,趕緊躲起來,不然被煞神看到會沒命的。”
小葵被說的有些慌張,可見到舒箐竟然淡定的往外走,也忐忑的跟着走出去,那些躲起來的人都覺得舒箐和小葵必死無疑了。
舒箐纔到門口,就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街道盡頭,一個坐在輪椅上,臉上戴着猙獰的鬼王面具穿着一身玄色長袍的厲無憂正由一個侍衛推着走來,街道地上是別人驚慌之中散落的白菜蘿蔔空籃子之類的,就連錢袋子也有,但就是沒人敢出來撿。
在寂寥的街道上,厲無憂就像個被人避而遠之的瘟疫一般,顯得孤寂而冷清。
舒箐在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那一次,她被傳失了貞潔,所有人都看不起她,甚至拿臭雞蛋丟她,但卻不敢靠近她,深怕她‘串通’的那所謂的刺客會找她們報仇。
小葵疑惑的道:
“小姐,那人是誰啊,爲什麼大家都怕他?”
雖然他臉上的鬼王面具有些恐怖,但百姓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被一個面具嚇到,他們都沒看到那人是坐在輪椅上的嗎,有什麼好怕的,小葵覺得莫名其妙。
舒箐聲音有些平靜的回道:
“他是大衍國以前的戰神將軍厲無憂。”
小葵更加怪異了,既然是戰神,那應該備受衆人的愛戴纔是,可他們卻一副見鬼似的驚恐,完全不對啊。
小葵還沒繼續詢問,舒箐就道:“走吧,我們去其它伢行看看,今日若是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就先去酒樓應付一晚。”
小葵點點頭把話嚥下去,跟着舒箐就要離開,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舒小姐,請稍等。”
舒箐回頭,是厲無憂身後的侍衛出的聲,她看了眼厲無憂那幽深不見底的雙眸,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想到這個傢伙好幾次都派人來殺她,又在關鍵時刻救她,這種惡趣味讓舒箐生氣卻很無奈,因爲她打不過對方,所以現在見到她只當不認識,不過有一點不能否認,有那個刺客過招,她在武藝方面進步的更快,畢竟有了陪練的對象。
見厲無憂沒說話,舒箐只好問道:“這位小哥有什麼事嗎?”
侍衛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道:“這個是我們將軍、噗!”
才說一半,身後就像被人給狠狠拍了掌一般,突然吐出一口血,幸好舒箐閃得快,不然就要被噴滿臉了。
“蕭二,走!”如機械般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舒箐聽說這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而這時,四周的攤位竟然突然爆裂,就像被什麼一掌拍碎一般。
那些躲起來的人聽到聲音都嚇得瑟瑟發抖,都覺得煞神又發瘋了。
侍衛口吐鮮血,卻很淡定的和舒箐說了句:“抱歉,這是地契,舒小姐拿好。”
小葵都看傻了,輪椅上的男子怎麼會滅元決,那本域國的頂級功法,一擊就能把整個城池都化爲灰燼的功法,她沒做夢的話,這不是貧瘠的大衍國嗎,怎麼會出現在域國都讓人爭破頭腦的神級功法。
不過看情況輪椅上的男子好像還不會控制這力量。